《大宋一品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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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咸妻-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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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索间,玉兮禾已然攥住那条长鞭,皱眉道:“二小姐,您这是作甚?”
  屠娇娇被他拽的一趔趄,想发飙,又不敢发飙,怒滔滔的望着我:“你,就是你?!”
  我再次诧异:“我不是我,还能是你不成?”
  她额角青筋跳来蹦去,一张美丽的脸煞是好看。见拽不过玉兮禾,索性丢了长鞭,蓦地从腰间抽出一柄银丝软剑来,冷冷道:“是女人的,就和我单挑,总躲在一个男人身后算什么意思?”
  玉兮禾正欲开口,她嗤笑着睇他一眼:“是男人的,就别插手女人之间的恩怨!”
  好辣的一张嘴,我咋舌。
  不等我问我与她之间究竟有何恩怨,她手中软剑已如蛇般向我游来。我心下一悚,见玉兮禾果无出手相助的意思,只能闪身躲开。
  “屠二小姐,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慌张开口,她哪里肯听,转身又是一剑。
  我一时躲闪不及,被她手中软剑挑起前襟,只听“刺啦”一声,新换上的缎子衣裳蓦地在胸口一处裂开。
  于是,我这副新身躯唯一有料的36C登时曝光!
  屠娇娇一怔,抬起眼,玉兮禾已经背过身去。
  我羞愤了!
  捂住胸口那几缕破布,我眯起双眼盯着屠娇娇,分明看到她手中软剑一颤。
  冷冷一哼,我心道:好你丫的屠娇娇,让你练刀你偏练“剑”,上“剑”不练你练“下剑!”
  想玩儿?那我奉陪!

  第七章

  “姓玉的,你素坏人啦!哥哥才刚走,你就任她欺负人家,呜呜……”我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凭借多年混迹后宫的经验,从泫然欲泣到梨花带雨,自是拿捏的分毫不差。
  玉兮禾依旧背对着我,身形略微颤了颤,兴许是被我恶心到了。
  屠娇娇此刻犹如霜打的茄子,讶异道:“你……你是花容月的妹妹?”
  我不答,捏着小衣袖继续抽噎。
  她速将披风解下,小跑至前为我裹上,连连赔不是:“妹妹,真是对不住,姐姐不是故意的,那个,我还以为……我以为……”
  还以为我与花容月之间有JQ?
  我低头冷笑。别说似乎有,就算真没有,冲她赏我这一鞭子,我也势必将她心上人给那个啥了。
  正在心头盘算计策,蓦地一个声音劈头砸下。
  “娇娇,你又在胡闹什么?”
  今日停尸房外还真是阴风阵阵,竟连屠龙刀也给吹来了。
  仔细瞧瞧,他身畔还立着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看上去与我这具身体年纪相仿,不过十五六岁,只是那张素净的脸,竟比尸体还要寒上三分。
  见过玉兮禾,两人又拱手寒暄了几句,才将视线投在我身上。
  屠龙刀生了一对儿火眼金睛,不过瞄一眼的功夫,已经大抵还原了事故现场:“娇娇,花神医将花姑娘留在咱们龙门堡,便是任由你欺负的吗?怎生的如此没规没矩!”
  听见花姑娘这仨字儿,我脸一黑。
  屠娇娇立在我身后,羞臊着不肯说话。
  于是,便在这千钧尴尬之际,救世主玉兮禾同志理了理袖筒,姿态甚雅的转过身:“少堡主,先为小昭姑娘找身替换的衣裳才是。”
  说这话时,他一直不敢看我。
  反观屠龙刀,一派镇定的视线在我全身上下来回游走。但我能感觉到,他仅是在打量我方才悠忽屠娇娇那番话的真实性而已。
  毕竟,我与花容月这厮,横竖看上去都不像一个妈生出来的。
  玉兮禾清咳一声,屠龙刀陡然收回视线,侧目道:“丹凤,你将花姑娘带去夫人那里。”
  那小丫鬟微微屈膝:“是,少爷。”
  “哥,不如去我……”屠娇娇甫一张口,便被她哥一眼珠子瞪了回去,只得缩在墙角默默将我望着,以眼神儿继续向我致歉。
  我与玉兮禾差肩时,踟蹰了下步子,凉凉睇他一眼。
  而他面若桃花,摸出一柄玉骨扇款款摇着,旁若无人的冲我春风一笑。
  OMG!我右眼皮儿冷不丁一跳,心也跟着霍霍一跳。
  我代表月亮发誓,我当真不是花痴!
  *****
  穿过一片林子,再拐过两处回廊,我随着那名丹凤小婢,依旧行在前去夫人那里的路上。百无聊赖间,只得没话找话说,奈何人家丹凤姑娘矜持的紧,只字不回。
  抵达目的地,以近午时。可巧得很,正赶上人家海棠春睡。
  “花姑娘,”小婢搬来一张墩子,笑吟吟地道,“我家小姐近来春乏的紧,这会儿睡的正熟,您先歇歇,待会儿奴婢为您去请。”
  “欢喜,花姑娘乃是花神医的亲妹,少爷说怠慢不得,你速速去请夫人出来。”丹凤由始至终寒着一张脸,态度更是倨傲。
  “丹凤姐姐,可是小姐他……”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少爷!别忘了,此处是咱们洛阳龙门堡,不是你们江南第一庄!”
  厅里的几名婢女浑身抖三抖。欢喜委屈的咬了咬唇,不动,亦不接话。
  别说她们没见识,连我都被丹凤这股强大气场唬了一跳!
  我靠!这哪里是个小丫头片子,这分明就是刘太后驾到!真没想到北宋史上,居然存在比我气焰还嚣张的丫鬟,这教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此时,蓦地有人柔声道:“丹凤说的在理,是连城招呼不周了。”
  门上翡翠帘子扑啦啦作响,我侧目而望,但见一人从檀木屏风后袅袅而至,瞧瞧她眉如黛,眼如丝,唇不点而红,肤不润而白,虽不如花容月那般惊为天人,却也是位极精致的绝色美人。
  只是,太过娇弱病态了些。
  欢喜急忙迎上去,搀扶住她家小姐,几名小婢亦是各司其职。
  唯有丹凤面无表情地道:“夫人,这位小昭姑娘乃是花神医的亲妹,衣裳被二小姐划破了,少爷命您小心伺候着。”
  我面上一悚,“伺候着”,这词儿屠龙刀可有说过?
  亏得杀连城也不恼,咳了两声,笑道:“烦请丹凤妹子回去告诉相公,连城知道了。”
  “那,奴婢先告辞了。”
  口中称着奴婢,却无半分奴婢的样子,眼角都不曾斜过一下,丹凤径自出了园子扬长而去。
  杀连城想必早已见怪不怪,倒是凝眸打量起我来。
  我也同样凝眸打量着她。
  尽管我对她没有半分兴趣,无奈我朝天子威武,时常耳提面命的教导于我,无论出来跑江湖还是混官场,讲究的,便是一个礼尚往来。
  所以现下,我满脑子都在思量着,如何逃回去见见赵祯。

  第八章

  就在我与杀连城大眼瞪小眼时,一声婴儿啼哭搅的我俩双双回神。一婆子抱着个奶娃娃走进来,笑嘻嘻道:“夫人,小少爷醒了。”
  杀连城疼惜的将娃娃接过手,还不忘了吩咐:“欢喜,去内室将我新做的那套衣裳取来。”
  回眸冲我一笑,我忙拱手回礼。
  等我换好一身轻纱罗裳,才蓦然醒悟屠龙刀方才打量我的真实用意。原来我与他媳妇儿,身材倒是有几分相似的,只可惜,相貌相差十万八千里。
  好比谁家枝头添了一对儿双生花,左边牡丹倾国色,右边喇叭朝天开。
  横批:天意弄人!
  待我从屏风后走出来时,杀连城打量了我许久。
  她一手揽着孩儿,一手轻托香腮,啧啧赞道:“真不愧是花神医之妹,小小年纪,已经出落的如此水灵,倘若再过几年,怎还得了?”
  最后一句话,我可不可以翻译为:胆大包天的小狐媚子,本尊一定不能让你活过今年!
  我镇定的抚了抚腰间玉带,正准备与她客套一番,却听她悠悠道:“难怪,连平素明哲保身的大师兄亦肯为你出面,拿神剑山庄来作保呢。”
  好吧,我彻底沉默了。
  一直沉默到玉兮禾派人前来请我,方才诚惶诚恐的起身,一派天真地道:“谢谢夫人这身儿衣裳,小昭回头洗干净了,亲自给您送来。”
  满屋子丫鬟婆子齐齐掩唇偷笑,杀连城若有深意的望我一眼。
  在我转身之际,她终于开口:“小昭姑娘,不知你与我大师兄之间,究竟是何关系?”
  我很想说,不好意思的很,我与你家大师兄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是,玉美人与花美人似乎在搞地下情,江湖中知情人士并不多,很明显,这两人是在蓄意隐瞒。
  而我与花容月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连我自己都搞的不甚明白。
  思量一番,我蹙眉道:“不可告人。”
  片刻,杀连城原本莹白的脸色愈加苍白,我不再多说,昂首阔步的迈出前厅。
  来时未曾留心,如今才发觉龙门府邸气派非凡,绵延着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园子挨着园子,一处比一处精致,相较汴梁皇宫亦是不遑多让,看的我一嗟三叹。
  “小昭。”
  这声音,听过一次断然不会再忘记。寻着声源望去,玉兮禾正在不远处的水榭边立着,裹着一件天青色披风,撑着一把油纸伞,对我粲然一笑。
  春寒陡峭的月份,这雨越下越紧。
  我与他挤在一把伞下,错肩行在长街上。四周女子皆用崇拜而又羞涩的目光瞻仰着他,再用嫉妒而又恶毒的目光怒视着我。
  早该想到的,玉美人住在天香楼,因此,我要离开龙门堡简直是易如反掌。
  然,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所谓江南第一庄果真不是盖的,有玉兮禾这尊大神做靠山,无异于得到一块儿免死金牌。
  新的问题是,想要甩开玉兮禾,似乎更难。
  “你有心事?”他冷不丁开口。
  “没错,我在思考杀人凶手究竟是谁。”我撒谎向来不打草稿。
  玉兮禾饶有兴趣的俯视我:“哦?说来听听。”
  我抬头,眯起眼睛:“你相好的。”
  玉兮禾微微瞪大了些眼睛:“恩?”
  我笑:“花容月最有嫌疑。”
  玉兮禾眼睛瞪的更大:“怎么说?”
  我板起一根手指:“他好端端的,何以突然跑去一等地牢里待着?若是只想图个清净,即将召开武林大会的龙门堡绝对不是最佳选择。”
  玉兮禾习惯性摸鼻子:“莫问缘由,小花一直都在一等地牢,分、身乏术。”
  “NONONO。”我摇着那根手指,开始信口胡诌,“依我看,他只是想要掩人耳目,刻意制造不在场证据。况且,幻影仙踪花容月,他的轻功想必很牛X,一等地牢之内来去自如,对他而言,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不可能,凶手比徐副帮主略矮,小花身材不合适。”
  我挑眉:“验尸的人是他,做结论的也是他,花容月借用自己的专业技术,很有可能是在欲盖弥彰,刻意误导咱们。”
  玉兮禾沉默不语。
  我板起第二根手指:“此次武林大会,想必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至于凶手有何目的,目前尚不可知,但唯一可以从中推敲出的,便是凶手的目标想必不只一个人。”
  这是废话,始作俑者搞出那么大阵仗,断不可能只为杀掉一个徐瑾那么简单。
  玉兮禾表示认同:“继续说。”
  于是,我继续胡诌:“昨晚在后山,谁的情绪最为激动?”
  玉兮禾眸色越来越沉:“惠恩大师!”
  想起那只老秃驴,我尚一肚子火气,不由冷笑道:“没错,他为啥如此紧张?因为他与徐副帮主之间必是有所牵连的。俗话说的好,扯到鸡毛鸡骨痛,扯到叶子藤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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