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她醒来的消息,甚是高兴,于是就过来看看,谁知看到的却是她倒在地上。
“我的事,不用你管。”千蝶舞很排斥即墨无轩的触碰,即使身体再无力也要离开他的怀抱,一只手用如水柔般的劲力推开他。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对于她的排斥和生气,他并不意外,不让她离开他的胸膛,稍加用点小力就把她压回来了,一手紧抱住她的腰,不让她再乱动,霸道地说:“乖一点,你的身体太虚,要好好休养。”
“放开我。”她还在挣扎,就是不想让他碰,即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她的力道对他而言,就像是一滴水和一块巨石的区别,这滴水完全不起作用,她根本就推不开他,只能待在他的怀抱里。
“丈夫抱妻子,很是天经地义。”他就是不放,依然抱着她。
她挣扎得更猛烈,就算是一滴水和巨石的区别,她也要拼,“放开我,你放开我。”
“火气不小,有力气生气,看来你的身体在慢慢的好转了。”他就是不放,为了让她安分一点,俯下首,吻住她那张小嘴,还肆略侵略她,本只想蜻蜓点水一吻,让她安分一些,谁知尝到她的味道时,却收不住侵势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醒着的时候吻她,感觉就是不一样。
“唔……”被人吻住双唇,千蝶舞惊讶又气愤,两只粉小的拳头不断拍打即墨无轩的胸膛,强烈的抗议。可是她的抗议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依然吻着她不放,还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霸道侵略她,她一气之下,直接用牙齿咬破他的嘴唇。
嘴唇被咬了,虽然不痛,但即墨无轩还是停止了这个吻,带着一丝不悦,盯着怀里的女人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沾到了一点血,邪笑地说:“这个世上极少有人能让我流血,你本事不小,居然让我流血了。”
“如果你再碰我,我就咬断你的舌头?”她无惧他的邪意,气愤的警告他,身体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她此时能更用力的推开他,但还是推不开。
是她力气太小了,还是他力气太大了?
这个问题不用想也知道答案,她怎么可能是一个魔鬼的对手?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咬断我的舌头?”即墨无轩笑得更邪,再次吻住千蝶舞的唇,比方才更激烈、更霸道,占有的攻势甚是明显,搂着她小腰的手,用力一收,将她紧紧的拉进他的怀里,让她更贴紧他的身体,另外一只手则放在她的后脑,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享受她唇上的好味道。
对他来说,她就像是一杯先苦后甜的茶,越品越有味道。
“唔……放……”再次被吻住双唇,千蝶舞挣扎得更厉害,牙齿根本咬不到即墨无轩的舌头,而她似乎也不敢咬,身体被他抱得太紧,她的手没法出力,两脚又使用不来,就只能这样被他吻着,鼻息里闻到他身上那股浓浓的男人喂。
这个奇怪的男人,搞什么,之前那么讨厌她,甚至想杀她,然而她昏迷醒来,他却频频占她便宜,难道吃错药了吗?
就是这时,翠香端着燕窝粥走了进来,人还没到,她的声音却先到了,“大夫人,奴婢给您端燕窝粥来了。”
然而话一说完,人也走进了房间,同一时间还看到了即墨无轩亲吻千蝶舞的场景,吓得立即低头,惊慌失措地道歉,“对不起,奴婢不知道大堡主在这里,还请大堡主恕罪。”
即墨无轩不悦地邹了邹眉头,此时已经没再吻着千蝶舞,看都没看翠香一眼,直盯着千蝶舞那张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看,冷怒的下命令,“粥放下,滚。”
“是。”翠香头也不敢抬,将燕窝粥放在桌上上,然后退下,一颗心头提掉着,很怕即墨无轩处罚她。
看来以后进大堡主和大夫人的房间得先敲门才行,要不然她有十条命也不够活。
翠香走了,千蝶舞立即趁着即墨无轩稍微放开她之际推开他,“你走开点,不要碰我。”
即墨无轩收回不悦,冷邪地看着她,用手去轻点她的唇,邪魅地说:“你这里的味道,醒的时候比你昏迷的时候好多了。”
言外之意,她昏迷的时候曾经被他亲过。
得知这个事,她气愤地扬起手,想甩他一个耳刮子。
他半空截住她的手,无视她的怒火,阴邪又带着一点温柔,说:“身体还没好,别太动怒。你饿了吧,我喂你喝燕窝粥。”
“不需要,你给我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还命令他出去。
他不管她的命令,将她的身体放好一点,让她能更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然后对着放在桌面上的燕窝粥一伸手,燕窝粥连碗一起就飞到了他的手上。
他摸了摸碗,确定粥不太烫,这才喂她吃,“昏迷三天,一定饿了吧,喝粥。”
“不喝。”她把头撇开,就是不喝,心里乱成一团,实在想不通即墨无轩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样,难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吗?
不管他在玩什么,对于这个人,她不想再用半点心,她忘不了他威胁的话语。
“喝。”他带着怒意,严厉的下命令,命令她喝。
“不喝。”她就是不喝,跟他扛上了。
“我叫你喝。”
“我就是不喝。”
“不喝也得喝。”
“不喝。”
“没有病死,你想饿死吗?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都会按照之前说的去做,如果不想有人为你而死,你就给我乖乖的吃,不准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你折腾自己的身体,我就去折腾别人。”命令不成,他就改威胁。这个女人,就是得用威胁才能治得住。
受到威胁,她火气更大了,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咬他一口,但没办法,无论她怎么做都是以卵击石,只好乖乖的喝粥。
可是才喝一口,她就觉得心口好难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
看到她咳嗽,即墨无轩立即把勺子放下,用手去拍拍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好受一点,谁知……
“咳咳……”千蝶舞咳了好久都不停,结果咳得喘不上气,晕了过去,倒在即墨无轩的怀里。
“蝶舞,蝶舞……”即墨无轩慌了,急了,叫了她几声,发现没有任何反应,于是焦急的大喊:“来人。”
翠香就在门外不远,听到可怕的叫喊声,赶紧进来,“大堡主,有何吩咐?”
“去把姜旋叫来,立刻。”
“是,奴婢马上去。”翠香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很怕即墨无轩一怒之下把她给杀了。
大堡主真的太可怕了,简直比传闻中的还要可怕,太可怕了。
翠香一走,即墨无轩就把千蝶舞轻轻的放躺在床上,恼火又怜惜的看着她,用手摸了摸她的唇,然后站起身,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接着坐回到轮椅上,推动轮椅,回到床边陪着她,懊恼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他是不是太急了?
她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他就这样对她,仔细想想,的确是太急了。
然而醒过来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她,他们之间多了一层距离,她对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关心备至,而是排斥冷漠,他不喜欢她的冷漠排斥。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是他的就好。
姜旋正在神农医庄忙着给病人治病,一看到墨城堡的人来,而且是去给千蝶舞治病,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赶来。
只要能和千蝶舞多接触接触,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得到她一点血,进而研究百毒不侵的办法。
即墨无明得知堡里的人去神农医庄请姜旋,一猜就知道是千蝶舞出事了,正巧此时有空,所以来瞧瞧。一进房间就看到即墨无轩待坐在床边,于是上前问问:“大哥,大嫂怎么了?刚才听说她醒了,怎么这会……”
“姜旋来了吗?”即墨无轩答非所问,两眼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千蝶舞,一直盯着她看。
“神农医庄离墨城堡不远,应该快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
“来了来了,我已经来了。”姜旋正好赶到,不多说,赶紧坐到床边给千蝶舞把脉。
以往都是即墨无明按耐不住询问结果,但是这一次,却是即墨无轩开口询问:“她怎么样,要不要紧?你不是说她昏迷醒来就没事了吗,为什么又昏倒?”
即墨无明安抚地说:“大哥,别着急,把脉需要一点时间,大嫂既然醒了,就一定没事。”
姜旋收回手,站起身,面对即墨无轩,严肃地说:“大堡主,恕我直言,大夫人才刚醒过来,虽然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身体太虚,经不起伤气伤神,所以请大堡主高抬贵手,不要太过于刺激她,否则会再次将她送回到鬼门关。大夫人这次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气火太盛,她虚弱的身体无法承受,所以才晕了过去。”
得知原因,即墨无轩眉头紧蹙,不发一语,两眼直盯着床上的人看,心里又是一阵懊恼。
他真的太急了,不该在她身体如此虚弱的时候动她。
场面气氛有些僵硬,即墨无明看到没人说话,只好开口打破这个沉寂,“大哥,既然大嫂没事,你也不必担心,墨城堡里上好的补药应有尽有,只要拿来给大嫂补补,不出几日,大嫂的身体一定能好起来。”
“好好照顾大夫人。”即墨无轩没回应即墨无明,而是对翠香旁边的翠香下命令,说完就离去,谁也不管。
即墨无轩一走,姜旋就把注意力放在千蝶舞身上,脸上写着‘另有所图’四个大字。
即墨无明见状,立刻轰人,“姜旋,现在已经没你的事,你可以回你的神农医庄去了,那里应该有很多人在等你看病,你回去忙吧。”
“无明,既然你大嫂已经醒了,不如……”姜旋讨好般地说,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大嫂身子怎么虚,你还老想着要她的血,你是吸血鬼吗?再说了,血是我大嫂的,她不点头同意,谁都没有权利从她身上取到她的血。”
“我只不过是……”
“不管你是什么,总之这件事免谈。姜少庄主,大门在那边,请。”
姜旋无力的垂下肩膀,无奈地再看千蝶舞几眼,最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大门走去。
他只不过是想要一丁点的血而已,为何如此之难?
即墨无明把姜旋轰走之后就来找即墨无轩,发现他一个人冷冷的呆坐在书房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桌子看,于是过来问问:“大哥,你到底做了什么,把大嫂给气晕了?”
“没什么。”即墨无轩收起呆冷的表情,不想说这些烦心事,严肃地说其他事,“堡里内歼的事处理好了吗?”
“都处理好了,不靠谱的人全部撤换掉,暗幽阁的人都是幽邪门的人,完全可以放心。无影门这一次吃了大亏,短期内暂时不会有所行动,咱们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的查一查无影门的低。”
“这件事交给深雨查,我这里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办。南方独林牧场近年来收益不佳,今年甚至亏损无盈,你去查查到底是什么原因?独林牧场的场主是农开山,据他上报,是牧场里出了疫情,但据我所知,南方其他牧场却无疫情之事,你去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查清楚,还有查清楚农开山这个人。”
即墨无明点点头,认真对待这件事,问道:“如果查出来是农开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