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没有?”
他阴邪一笑,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盯看着她,笑得更邪,但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被这样压着,因为是白天,千蝶舞感到颇为尴尬,一张脸红通通的,难为情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嘴上虽然在问,但她心里却已经有大概的答案,在这种情况之下发生的事,不外乎是那档事。
昨天晚上他还没做够吗?
即墨无轩故意笑得很坏,用手指挑着她的下巴,阴邪地说:“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怎么害羞?”
“人家,人家只是还没习惯。”被他这样一说,她更难为情了,把脸转开,羞涩得不敢直视他。
他用手把她的脸转回来,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轻浅的细吻,逗她,“看来我得努力点,让你快点习惯。”
“你讨厌啦!”
“我真的讨厌吗?”
“讨厌。”
“真的讨厌?”
“讨厌。”
“真的?”
“真的……不讨厌。”
“这还差不多。”即墨无轩一直问,直至得到满意的答案才停下,然后翻身而下,不再压着她,起来穿衣服,边穿衣服边说:“已经中午了,你的五脏庙要祭祭,手上的伤口也需要换药,起身吧。”
千蝶舞用被子裹着赤。裸的身子,坐起来,不好意思地看着即墨无轩穿衣服,时而害羞的把视线转开,时而又好奇的偷看,最后直接光明正大地看,还犯起了花痴。
不得不说,他那威武的身段,还真的很有男人味。
即墨无轩穿好衣服之后就把千蝶舞的衣服拿来给她,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对你丈夫威武的身躯,满不满意?”蝶这二中依。
“你还真不害臊,自己夸自己。”千蝶舞把衣服拿过来,没有穿,而是对他下命令,“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他不转,两眼看着她,冷冷地问:“有必要吗?”
“有。”
“你身上哪里是我没摸过的,还有这个必要?”
“我说了我还不太习惯嘛!转过去,快点转过去嘛!”她非常坚持,非要他转过身去不可。
他无奈地摇摇头,不为难她,转身过去,往一旁的轮椅走去,然后坐到轮椅上。
是他碰她太少了,所以她才没习惯吧,他得让她尽快习惯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她趁着他转身之际,快速把里面的衣服穿好,然后再慢慢地穿其他。
这时,婢女已经端着洗脸水进来,认真、细心地做自己的事,没人开口乱说话,就连平日里话比较多的翠香也不敢说。
大堡主在场,谁敢乱说?
“我帮你梳头。”千蝶舞穿戴梳洗完毕之后,发现即墨无轩的头发有些乱,于是拿起梳子,亲自帮他梳头发,本来还挺羡慕他那头乌黑又顺滑的头发,谁知梳着梳着,却发现里面有丝丝白头发,心里一震。
这些白头发不像是天生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三十岁就有白头发了,难道是劳累过度?
即墨无轩从铜镜之中看得出千蝶舞的惊讶,也知道她在惊讶什么,她不问,他就主动回答她,“头发又白了一些,看来你说得对,我的确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健康了。”
“以后不准你熬夜看账本了。”
“那夜里寂寞凉冷的时候,谁来陪我呢?”他一脸坏笑,明摆着说要她陪。
她现在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为了他的健康着想,严肃地说:“我不管,总之你以后不准劳累过度。你要是只工作不休息,我就去找姜旋拿迷。药,把你迷晕了,我看你休不休息?”
“我今天就休息,不看账本了。”
“好,一会吃过午饭,我们到花园去逛逛。”
“听你的。”
翠香、翠竹惊愣地看着即墨无轩,发现他今天的笑容特别多,而且笑得很开心,完全不像是以前的冷笑,这让她们简直不敢相信。
大堡主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而且是完全变了,是她们眼花看错,还是大堡主真的变了?
不管是什么,总之大堡主心情好就对了,大堡主心情好,她们犯错被处罚的可能性就低。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千蝶舞帮即墨无轩梳理好头发,然后推着他的轮椅,往餐桌走去。
突然这时,即墨无明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人还没到,骂声倒是先来了,“可恶可恶,实在可恶,太可恶了,这简直就是强盗、土匪。”
即墨无轩对即墨无明这样的行为很不生气,严厉的训斥他,“你进门之前不会敲门吗?这样莽莽撞撞的就进来,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我是看见门开着才直接进来的,如果门不开,我才不会这样。”即墨无明理直气壮的解释,解释完又骂,“太可恶了,真是气死人。”
“无明,你一进来就使劲的骂,到底在骂谁啊?”千蝶舞继续推着轮椅,将即墨无轩送到餐桌旁边,然后坐到他旁边,陪着他一起用餐。
即墨无轩没有说话,开动吃饭,脸上的表情变回往常那样的冷漠。
即墨无明不管那么多,一屁股坐下来,愤愤不平地说:“大嫂,朝廷每个月都会向墨城堡索要银两,上个月是一百八十万两,这个月居然要两百万两,你说气不气人?每个月的赋税我们都按时交,可却还要多给两百万两,这还只是目前的数目,往后下去,可能会更多。”
“两百万两,哇,好多啊!”她有点不明白,朝廷那么有钱,每个月都有赋税入库,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强盗的事呢?
“当然多,这可是墨城堡一个库银的钱。大嫂,你的脑袋挺聪明的,你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让朝廷不再向我们索要银两?”
“这个呀……“她该怎么说才好?
“你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的。”
“如果是不好听的话呢?”
“也没关系?”
“真的吗?”千蝶舞看向即墨无轩,征求他的同意。
即墨无轩知道她的意思,应了一句,“说。”
得到允许之后,她才敢大胆地说:“商场上的关系是很复杂,表面上和朝廷是牵着不到关系,实际上关系很大。我不知道两百万两对墨城堡来说负担有多重,所以先撇开这个因素来说,如果你打通了政治的关系,那么在商场上你就如鱼得水,那两百万两就是打通关系的钱。有了朝廷政权当靠山,不管你做什么生意,都比别人好做得多,所以这个打通关系的钱,省不得。”
听完千蝶舞这席话,即墨无明刚才的怒火全都没有了,佩服地说:“大嫂,你还真是厉害,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大嫂说得对,如果有朝廷政权当靠山,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比别人好做得多,所以这点钱不能省。
即墨无轩也在心里佩服千蝶舞,只是没有说出来,更不去怀疑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智慧。
又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这种大道理,何必惊讶,何必怀疑?
☆、135章 :早习惯了
千蝶舞说完之后,虽然得到即墨无明的夸赞,但她却不觉得怎么高兴,轻声地问:“无轩,你认为呢?”
“这就是我为什么每个月都愿意给朝廷银子的原因。”即墨无轩邪笑的回答,然后严肃的对即墨无明说:“他要两百万两,你就给他两百万两,另外再提一个条件,不准皇室插手墨城堡任何人婚姻之事。”
千蝶舞突然想起即墨无轩昨天说‘赐婚’的事,于是就趁机问问:“当初你就是不想让皇上给你赐婚,所以才贴纸告知,重金选妻吗?”
“是。”即墨无轩不隐瞒,肯定回答。
这个答案,她喜欢。
“大哥,为什么要提这个条件?”即墨无明糊涂了,实在不明白他这个大哥脑袋里在想什么?
“你和三君都还未娶,若是皇上给你们赐婚,难道你们也像我一样,贴个告示出去,然后选妻吗?”即墨无轩冷严反问,停了一下,再把话说清楚,“不管是给谁赐婚,都避免不了皇室的人潜入,与其如此,倒不如不让他们再有机会赐婚。”
蝶说到墨答。“有道理。”
“那个莲香公主对你有意,她极有可能要皇上赐婚于你,所以这件事你趁早去办了,否则……”
没等即墨无轩说完,即墨无明已经溜跑出去了,“我马上去办这件事。”
希望来得及才好,要是被赐婚了,那麻烦就大了。
看着即墨无明像风一样的跑走,千蝶舞悠然一笑,觉得很有意思,“无明就是这样的性子,风风火火的,有时候真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已经二五,不是个孩子了。”即墨无轩冷冷地说,其实对即墨无明还不是很放心。
无明做事缺少谋略,事后必定会吃亏,他怎么能放心得下?
“年龄和心性有时候是没有关系的,有些人老了,依然怀有一颗童心,这种人叫做老顽童。”
“老顽童?”
“对啊,老顽童。其实一个人只要活得开心就好,那些名利权势财富,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要得再多也没用。人生短短数十年,何必为了身外物谋斗太多?”
“你啊,又开始说一堆大道理了!”他带着宽容和宠爱,温柔地说的,没有昨天的怀疑。
她看得出来他没有怀疑她,但还是想和他开开玩笑,“怎么,是不是我又说了些让你怀疑的话?”
“早习惯了,没什么好怀疑的,吃饭吧。”
“好。”她开心地笑了,这一刻才真正感觉到,他是真的不再怀疑她。
虽然他还没有真正相信她,但至少他不怀疑她了,她一下子不会对他要求太多。
千蝶舞心情很好,胃口也变好了,津津有味地吃饭,谁知才吃到一半,又被人给打断。
徐总管急冲冲地赶来,心急如焚地说:“大堡主,宫里的公公来宣旨了,此刻已经到墨城堡大门外。”
即墨无轩眉头一蹙,冷严地问:“皇上给墨城堡下旨,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在宫里安。插有好多眼线,只要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得到消息,但这个圣旨,却毫无前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人传来皇上要下旨的消息,直到宣旨太监出了宫,消息才放出来,而且圣旨里是什么内容,全然不知。”
“老狐狸,越来越精明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精?”即墨无轩阴森的自言自语,说完就对徐总管下命令,“走,去接圣旨。”
“是。”徐总管接下命令就来给即墨无轩推轮椅。
“无轩……”千蝶舞想跟着去,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拒绝了。
即墨无轩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打断了她的话,温和地说:“你继续吃饭,吃饱了好好休息,我去处理好这件事就回来找你。”
“那好,你小心一点。”她不强求,听他的话留下。
“傻瓜,我又不出堡,何须小心?该小心的是另有其人。走……”
“是,大堡主。”徐总管再一次应答,然后推着轮椅走。
千蝶舞没有跟上,只是看着即墨无轩远去的背影,在心里为他祈祷。
富可敌国又怎么样?每天都要过着勾心斗角的日子,不累才怪。
即墨无明还没有出墨城堡就得知宫里的公公来宣旨,一颗心悬乎乎的,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知道随行而来的还有莲香公主,更是让他着急。
莲香公主也跟着来了,这不是明摆着来赐婚吗?看来事情还真被大哥给猜中了。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