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个男人中,只有水水是娶进门的,随随不过是林飞飞那个色女人信口开河乱给安的一个名分。等到解药出来,醒过来的时候,人家还不一定怎么想呢。更何况,他那个圣子的身分,真的可能嫁给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吗?
李成越,这个死了心要嫁入水家的男人,从村子里跟到这里,想必是不嫁水不死心了。现在也是这样没名没份的在一起跟着。而那个花心女人,却对他的尴尬身分不闻不问的,只管让他在这里比员工高一些,比他和随随偏偏又低一些的身分住着。
现在说到自己,骆承尘连自己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看着那个花心女人别扭却不肯走都觉得有些奇怪。
那女人说好看不好看,比她好看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说她有能力,偏偏把一个布店弄在这里,也不专心。非得隔三差五的逼她动笔,才肯画那么二张,这才使布布店的生意一直这样的转着,即不红火,也不太消条。这女人是存的什么心思,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一般有她那样脑子的女人,还不是早早就把店打理得红火火的,哪里像现在一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只够他们日常的开销,有些剩余罢了。
随随见秋至水说了,也忙着跟着点头:“对啊,对啊,骆骆,你就答应了吧。”
李成越的脸部肌肉抖了几下,紧紧地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桌子下面的手指,绞在了一起,指节间都泛出了青白的颜色。
“闹什么闹,这件事是我们男人应该提出来的吗?再说了,老板是老板,我不过是个被老板雇佣的人而已。你们都不要说了,这件也不要再提了。”骆承尘神情淡淡地说。
一时间,桌子一片沉默,四个男人都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水水都担心飞飞不会回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女人开心的哼唱。
秋至水心里一喜,站起来就要去开门,却让随随第一个先行动了。
随随身子一动,人已经在门口了。门已经随着随随的声音打开了:“啊,飞飞,你终于回来了。”欢畅的声音,哪里也看不出来,方才他还和那三个男人商量着如何对付眼前这个乐得几乎要不思蜀的女人呢。
林飞飞一愣,看了一眼屋子里桌子旁坐着的几个男人。脸色稍微有些僵硬。
“呵呵,回来了,回来了。看看,看看,我只管自己逛了,却忘记你们还没睡呢,要不我就买点好吃的回来给你们了呵呵,呵呵,明天,明天吧,明天我给你们买去。”林飞飞打着哈哈,抬脚就往里走。
“老板,请留步。”骆承尘站起了身,向着林飞飞施了一礼,“承尘有话要问老板。”
“哎呀,今天晚了,明天再问吧。哈哈,啊啊,好困啊,快睡吧。”林飞飞一边夸张地打着哈欠,一边一手拉了水水,环住了秋至水的的腰就往后院走。
“老板,主夫和随随连带沣顾志公子都等在这里已经好久了。”骆承尘也不开口阻止,只是轻轻地告诉了一声,“同时也商量着,要不要给老板您提个亲,纳一房小侍呢。毕竟,那个地方主夫他们还是不放心让老板您总去的呢。”
林飞飞站住了,脑子 飞快地转着。没有回头,她就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可是今天是不是太突然了,她还没想好呢。
看到林飞飞站下来,骆承尘优雅地笑了。走到林飞飞的身边站下:“老板,主夫他们是真的担心老板您的身体呢。如果老板想解决个人的生理问题,还是纳一房小侍吧。”
骆承尘说的这个生理问题,其他的男人现在都懂了。原来林飞飞说的时候,四个男人谁也不懂,不过,经过了林飞飞那让人脸红的解释之后,四个男人终于知道了。
林飞飞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骆承尘,再看看那让她口水流了差不多几个月的俊美的脸。想着看得着吃不着的那种心理折磨。林飞飞恨不得化身为狼,扑上去,狠狠地吃个嘴馋肚饱的。可偏偏,那个美人儿就像她小妈儿似的,一个劲儿地管着她。让她想吃也怕吃到肚子里不消化了。
现在这不,又来了。
林飞飞转了转眼珠儿,冲着骆承尘得意地一笑:“行啊,纳个小侍就纳吧,免得让我乖乖的水水和可爱的随随为我担心。”
好像长出了口气,骆承尘的眼神略有些黯淡:“老板喜欢上了谁家的,就请说出来,我们提亲去就是了。”
“是吗?谁家的都行吗?”林飞飞眯起了眼,挨近了骆承尘。那轻浅的呼吸扑在脸上,骆承尘觉得有些痒痒的。
“是……”骆承尘后仰着,想躲开林飞飞的逼视。怎么觉得,这个女人现在那么危险呢?有一种很不好很不的感觉一下子袭上了骆承尘的心头。看着眼前笑得凭地欠扁的女人,骆承尘脑子里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快点离开这个女人,女人的脸上刻着危险二个字呢。
“好啊。”林飞飞继续狞笑着逼近骆承尘。
骆承尘一步步后退着,耳朵里林飞飞的声音都成了狼叫了:“您就请主夫去说吧,天很晚了,我先去休息了。”骆承尘几乎想落荒而逃。
就在一转身的时候,手臂让一支有力的手抓住,回头,正对上林飞飞笑得得意的嘴脸――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走了,空一天。
纳小侍,骆骆起刁难
“呵呵,呵呵,呵呵。”一串儿带着得意致极的狂妄的笑声让骆承尘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条被放在了战板上的鱼儿,张着嘴,只管粗喘,却说不出话来。盯着林飞飞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骆承尘僵化了。
该不会是这个女人要娶自己吧?怎么自己竟然混到了一个纳房的小侍的份儿上了呢?
骆承尘的心里一阵暗然,叹气。那个女人真是该死,他的心里对她是又是恨又是舍不得恨的样子,连他都不知道了。
秋至水一边和随随相对望了一眼,眼底都是了然的微笑。看起来,妻主也很喜欢骆骆啊,这下好了。不用那么麻烦还要向人家提亲了。开一个不熟进门,他们还要多些天熟悉呢。若是骆骆的话,那还真是好极了。
李成越一边默默地看着,身边的这三个男人,哪一个都是他比不上的。随随的武功高强,他想都不用想,那个名着是管帐的帐房。可是看他对飞飞的架势,那明显就是个正夫应该做的事情嘛。
还有就是秋至水那个人,虽然他是三个男人最弱势的一个,可是现在,看着那个最强势的骆承尘对那个秋至水却是像对主夫的样子,令他不得不做小伏低。他想留在林飞飞的身边,他不敢惹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
现在看林飞飞的样子,对这位骆神医自是满意之极了。这个时候提亲,也只是个小侍,李成越在心里不免有些庆幸。
最难弄的男人,若身分只是个小侍的话,他就算也是同等身分的话,也不会被人欺负的。
“你说了这话可不能不算数啊。”林飞飞得意地呵呵笑着。
“那是自然。老板您说吧。”骆承尘咬了牙,就算她说出来要纳自己的话,自己点头就是了。至于让不让她得逞,那还不得自己说了算。大不了,再让她纳一房小侍就是了。
“雪落,我要纳雪落。”林飞飞得意啊,她还想着这事怎么和家里的这几个男人说呢。
现在的男人了不得啊,啥事都管,她现在就是像个怕老小的妻奴。可惜了,她这个女尊国里的女人,怕男人怕成这样。真是说出去都丢人啊。
“雪落?”骆承尘很意外地挑了眉,声音拨了高。
“雪落是谁啊?”水水的声音温柔地问出,比起骆承尘那失了正常调子的高音儿,水水的声音简直就是水样的温柔啊。望着自己的妻主,眼里带着一种迷惑不解的神情。
林飞飞呵呵地傻笑着,偷眼看着骆承尘的表情,家里最难搞的就是这个大夫。至于水水和随随,她说什么是什么。那位李公子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林飞飞刚要张口告诉水水雪落是谁,可是目光一对上骆承尘望向自己的眼神,心里就打了一个突儿。
“哼。”骆承尘冷冷地哼了一声,“老板,这位雪落公子该不会是青楼里的一位得意的哥儿吧?”
骆承尘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瘟怒,同时也带着一丝的嘲讽。
“呵呵,呵呵,他是怡香馆里的,不过。”林飞飞很认真地看着骆承尘,“他可是个清白的人,而且,文采颇高呢。人也不错,谈吐也好。性子也温柔的很,来家也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林飞飞看着骆承尘的目光,有些心虚地说。
“青楼妓子,哪有一个好东西。老板不说金贵之体,也可以说是高贵之身。到了那里,玩也就玩了,也不必要把那里的男人带回家里来。就算他以前是清白 ,可是那样的身子,怎么可以到我们这样的人家里来呢?就算是做个小侍,那也是辱没了水家的身家名声。”
林飞飞一边听着,一边觉得自己背后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地往下落,不一会儿的功夫,身后的衣服都湿了。
“妻主。”秋至水站在林飞飞的身边,手里还挽着林飞飞呢,看着林飞飞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就知道,妻主对这上雪落公子,怕是也是上了心的。既然都这样了,不如就如了妻主的意。
可是看到骆骆的样子,好像不太同意。
他性子本就是个柔弱的,哪里会和人起什么争执。看着委屈的妻主,眼望着骆承尘,目光里都是求情的意思了。
“骆骆。”秋至水出声了,小声地问,“妻主说,雪落公子是清白的,给了主子,就纳了吧。”声音小小的,柔柔的,让人听了,都不忍要拒绝了。
“主夫。”骆承尘走过去,拉了秋至水,看着他挺着的肚子,“老板她都不说每天照顾着你,到是有心去青楼里玩儿,玩儿也就罢了,可偏偏还要把那样的人弄进家里。摆明就是不拿你当回事嘛,即然都这样不在乎了,当初还救你的孩子做什么?”
秋至水忙把骆承尘的口掩了,急切地道:“骆骆,妻主她对我很好的,你也看到了啊。现在我这样的身子无法侍候妻主,妻主她再娶也地可厚非的啊。”秋至水担心地摇着骆承尘的手臂,不让再多说。
林飞飞皱着眉,看着骆承尘那气乎乎的脸。他干嘛要这样生气啊,他不就是她的管帐先生嘛。
真是的,拿钱不多,管事到不少啊。
“骆骆,我可不像你说的那样,这不是那个什么了嘛,我才出去找个人。不过,你也知道,若不是他是个老实的,我也不会提这事,要不,你明天去看看?”
“老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骆承尘沉下了脸,“我一个正经清白人家的男人,干什么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急的吗?”林飞飞抖了抖手。对这个骆承尘,她还是真的有些怕怕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不能自在的想干嘛就干嘛。
“我去。”一边一直观注着事情进展变化的随随突然出声了,一步窜到了林飞飞的面前,“飞飞,我去,我去替秋哥哥,骆骆他们看看好不好?我还没去过青楼呢,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
“随随。”骆承尘脸色更沉了,“你是一个大家的公子,哪里能够去那种地方,不许去。”
随随让骆承尘那凌利的目光一瞪,立即后退了一步,退到了林飞飞的身后,小心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