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连他找圣子的事都知道,他是什么身分,从他到我家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是不是?”林飞飞的声音冰冷的,比飘起的雪花还要冷,盯着骆承尘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的冷意。
骆承尘心里有些生气,这些事他是知道不假,可是那时候,谁知道她是公主呢?
要是知道,他会不告诉她吗?
“我是知道,我不是怕――”
“怕?你怕什么?怕他嫁给了我,怕他嫁给了我你就――”林飞飞气疯了要,口不择言,却还是看到骆承尘白了一张脸的时候,停下了嘴巴里的话,“你知道,却不告诉我,你知道他走了,你还是不告诉我。”
骆承尘缓了缓乱的心神,看着林飞飞一字一句地说:“随随到的那天,我就知道,他是圣子,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之所以给他吃药,不过是为了他的事发你不被他连累,现在他走了,他也和我说了,我同意他走的。就算我不同意,他还是要走的。”
林飞飞听到骆承尘允许随随走掉,这下子再也忍不住气上了头:“你明知道却不阻止他,你不阻止他,你不能告诉我吗?”
看着有些狂乱的林飞飞,骆承尘淡淡地笑了:“他若是想让你知道的话,他为什么不找你,反而找我呢?你气糊涂了吗?”
林飞飞呆了:随随走了告诉了骆承尘,那还是说,骆承尘在随随的心里,比她重要啊。
随随不喜欢她!
林飞飞第一个想的就是这个理由,可随随感谢她,所以,他嫁给了她,因为她喜欢他。
用这种方法报答恩情,是不是太残忍了。
林飞飞没有再对骆承尘吼,她吼不出来。
心里已经让随随的出走弄乱了,也伤了心。
转过身,林飞飞慢慢地往城外走,她要回去,回家去,这里不是她的家。也许,在村子里,她能找到随随呢?
骆承尘看着恍忽的林飞飞,不知道要怎么劝。
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操心,很小性,想什么是什么。
现在这是要去哪里,要找随随吗?
紧走了几步,骆承尘拉住了低头走路的林飞飞:“老板,马上就过年了,你要去哪里?”
“我回家。”林飞飞机械地应着。
“回家走这边。”骆承尘拉着林飞飞往回头走。
“我回家。”林飞飞再次说。
“老板,你别闹了,再有五天,你还得娶了公子呢,你难道要失信于人吗?”骆承尘看着林飞飞明显的有些不太明白,心底到底是着了急。
“我知道,五天后是吗?”抬头,林飞飞看了一眼一脸着急的骆承尘,突然把手放到了骆承尘的肩膀上,笑着问,“你喜欢我吗?”
骆承尘一呆,不明白地看着林飞飞,前后变化太大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想在城里住了,回乡下。”林飞飞脸上没了笑容,甩开了骆承尘的手,“我收拾一下,回乡下去。”
骆承尘站住,看着林飞飞一个人往家里走去。
林飞飞走了,骆承尘却知道,林飞飞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现在要是走了,只怕太上皇那里也不好交待。
怎么办?
骆承尘一跺了脚,转身往二皇女骆王的王府跑去。
顾不得雪天路滑,骆承尘现在只想赶在林飞飞之前,把她拦住。
“随随,你害死我了。”骆承尘后悔没有拦住随随,可随随要走,又有谁可以拦得住呢。
林飞飞一回到小院儿马上命人收拾行囊,她们要回小村里过年。而且,在那里接李公子正好。不必大雪天的走这么远的路。
秋至水和雪落都知道,林飞飞现在的脾气不好。正生气呢,想骆承尘想办法,却得知骆承尘出去根本就没回来。
两上人的迟疑更让林飞飞心里不爽到了极点,看着两个人男人的眼神都变了:“若是你们不喜欢乡下的生活,只管《 在这里就好了,我一个人回去。”
说罢,吩咐人套车,就要走。
秋至水和雪落一看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再不跟着林飞飞一起走,只怕林飞飞会更闹得慌。
忙收拾了行李,让于晴去再找大车,准备装车远走,回村。
林飞飞看着一院子的人都在忙,心底的火气这才消下去了一点。也不回屋子里去避雪,只管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口发呆。时不时地还要催着装车的小侍们快点。
秋至水和雪落再不敢怠慢,忙着和小侍们把东西都打包。
院子里的东西其实说起来也不少,虽然新宅子过了年就可以用了,可这里的东西都太多了。而且,还有几个新院子是给新人住的,什么都是新置办的,现在一下子就说要走,哪里收拾得过来呀。
别说几辆车了,就是十几辆车也未必收拾得下。
于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到处去找车。
秋至水和雪落一看不是办法,商量了一下一齐来到了林飞飞的跟前:“妻主,东西太多了,怕是一天也收拾不完。”
雪落也道:“是啊,店里和酒楼里的事都没有交待,我们就走的话,会不会――”
“布店和酒楼不是都有人看着吗?你们两个若是不想跟我回去,一个布店一个酒楼看着就是了。”林飞飞起身,推开了两个人走到了随随的院子。
入眼的还是一片的红色,昨天还是新人,新婚,现在,只是一夜的时间,她就成了一个人了。
林飞飞呵呵地笑着,满脑子里都是如何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了。
她从没想过,随随会离开。而且还是在成亲了洞房之后离开的。
若是他没成亲没洞房之离开,也许她不会这么难受。
秋至水和雪落这下子傻傻地站在雪地上,身上头上一片的雪也不管了,看着那间新房,两个人都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做。
随随走了,他们也是刚刚知道的。可没想到,妻主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对于随随,两个人也没想到,随随那么天真的一个人,却在婚后的第一天加茶都没敬就走了。
是不想成亲,还是什么,两个人谁也不知道。
现在妻主在生气几天内个人都不敢上前去劝:“要是骆骆在就好了。”秋至水看着紧闭的院门轻轻地叹息着说。
“主夫哥哥,你还是进屋子吧,这天外多冷啊,再冻病了,妻主会心疼的。”雪落看着秋至水一头一身的雪劝道。
小侍们忙得四脚朝天的,哪还有人管得了他们两个呀。
秋至水摇头:“妻主现在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呢。”
雪落无法,只管亲自进了秋至水的屋子,拿了个大毛的斗蓬回来,披在了秋至水的身上,自己回身也拿了件大毛的穿上,跟着秋至水守在了门外。
骆承尘赶到水云旳的王府里,到把水云旳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出了这事。
一边吩咐人给骆承尘换衣服一边派人四下里找随随去。这才带着人和骆承尘往林飞飞院子过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人就像抄家似的忙乱着,大雪地上站着秋至水和雪落二个。林飞飞却没见着影子。
“主夫。”骆承尘叫了一声,上前,“老板在哪里?这是真的要走吗?”
秋至水看了看骆承尘,又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水云旳,“妻主已经吩咐下去了,要回村子里去,正在收拾呢。”
水云旳跺脚:“胡闹,这大雪天的怎么走,只怕走到半路,车子都行不动了。人在哪里?”水云旳也懒得和二个男人废话,直接问林飞飞的去处。
秋至水忙一指新房:“妻主在新房里休息。”
水云旳看了一眼新房,再扫了一眼骆承尘:“带人进去,都别收拾了。等我的消息。”一边说一边往新房走去。
骆承尘拉着二个人往屋子里走去,告诉了于晴,让人都回屋子里,不要再弄了。
水云旳一进门就看到入眼一片的红,林飞飞成亲的事,她知道,而且还派了人来送礼,只是林飞飞说什么也不让当官儿的来,一个也不让,就连她这个新姐姐都让林飞飞给拦在了门外,只是收了礼。
水云旳知道她生在民间,相法不一样,便也不坚持。
今天这一看,新人跑了,这作妻主的,自然是会生气的,可也没至于回家吧。
再说了,她现地是公主,回哪个家呀,这里才是她的家吧?
再回去那个小村子,别说她不愿意,就是让母皇知道了,只怕也是要生气的吧。
水云旳叹息了一声,还是抬脚进了屋子里,想着怎么劝,想着找人的人怎么找?什么时候能找回来。
林飞飞听到声音回头,看着水云旳:“不让我回家?”
直通通的问话,让水云旳好一阵子无法回答。
“帮我找人吧。”林飞飞回过味儿来。
“已经在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水云旳淡淡地笑:这个妹子,还真是想什么做什么,一点考虑都没有,太孩子气了。怪道不在朝中为官,母皇给的封号也不要,只想做个挂名公主呢。
要真是这样的性子,只怕是非也不会少吧。
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水云旳道:“尹夫侍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他的事情我们也知道,只是,你怪尘尘到是怪错了,他也是为你着想,才会同意人走的。”
林飞飞哼了一声:“我不怪谁,谁也不怪,是我没守着男人,我怪谁。”
“云烟,你别孩子气了,尘尘过几日就要到宫里去了,再见他就不这么随便了。”水云旳知道骆承尘的心事,可却不知道如何向林飞飞开口。
“皇宫是好地方,那地方不是更该像他那样的明白人呆的地方吗?如果像随随这样的傻人住进去,不说一天半天的,只怕就会被打进了冷宫了。”
水云旳微皱了一下眉头,自私听着林飞飞的话都不是个味道。
“其实,尘尘他――”
“二姐,现在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我只想好好地想想,到底是我哪里错了,随随才会抛下我走的。现在我只想找人回来。至于其他的人,我脑子里装不下那么多了。”林飞飞烦恼地说。
“好吧,反正,也是要过完年才进宫呢,你们还有时间。”水云旳叹了口气。
还有时间?
水云旳暗暗地叹气,时间不多了,可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个妹妹到底喜欢不喜欢尘尘,别不喜欢,到误了尘尘的幸福。
只是,若尘尘一个人喜欢这个妹妹的话,还不如进宫做皇相,最少,皇上是喜欢他的。
这男人,我要定了
林飞飞到是不走了,可是也没了笑脸,连秋至水他们都看不到她笑一个。
骆承尘从那天林飞飞对他吼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来见过她。
五天后,娶亲的事照旧,没有人知道,李公子和林飞飞到底洞房了没有。
李公子第二天敬茶的时候,也没有表现什么不满的。
只是第二天的时候,骆承尘在看到要公子敬完茶之后,他也告辞走了。离开了林家,回到他的自己家去了。
准备待选、
秋至水和雪落都很低落,可也不敢和同样心情不好的林飞飞提及。
李成越这回嫁过来,到是一路上的风光。
光嫁妆就准备了差不多有五车之多,而且,成亲之后,脾气还真是好得不得了。前面到店里帮忙叶成龙,偶尔还会到布店里看看落,扯二块布回来,为大家唯一的儿子做衣服。
林飞飞看着家里的一片和睦,却在临过年的头一天,和于晴回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