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扬雪傻了。
同时她一张娇靥也立刻布满红云。
突然她叫了起来,道:
“我有一个最佳人选。”
老白在一旁翻起一双怪眼,道:
“姑娘,你该不会打我的主意吧?”
花扬雪堆上一付让人不忍拒绝的笑脸,道:
“老白,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老白转过头道:
“姑娘,拜托,拜托!你还是另请高明,这小子打我见他头一眼,我就和他不对盘,我”
“老白!”
花扬雪喊了一声,微温道:
“你难道要我去替他行功运气?”
老自身子一震,他当然知道自己主子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长叹一声道:
“唉!我可是真倒了八辈子霉哟,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
心中一乐,花扬雪转怒为喜道:“我就知道你心肠最软,你放心,只要治好了他,我保证让他跟你磕头道谢。”
“谢啥!怕只怕这小子恩将仇报,那一天还真要我这条老命哩!”
那大夫却道:“这位恐怕不适合。”
花扬雪和老白齐皆一惊,同声道“为什么?”
大夫叹了声道:“因为你年纪太大了,我那药汁对年纪大的人恐会造成溢血的危险,如此一来,不但病人没救成,说不定还要陪上另外一条人命。”
这下可把花扬雪和老白弄得呆立当场。
“你他妈的是什么蒙古大夫?这不成,那不行,难道真要咱家小姐一个黄花大闺女去干这种事?”
老白一个忍不住,已开骂起来。
这大夫被骂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怔怔道:“我我是实话实说,你们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我我走了。”
大夫提起药箱,直朝门外走去。
花杨雪突然出声:“大夫留步!”
大夫停了下来。
老白却怪叫道:“小姐,你你该不会想不开吧!”
花扬雪没理他,逢自走到大夫面前道:“请你把那药汁的方子开一张,同时请告诉我这行气运功的方法。”
“小姐,小姐你可得三思啊!我的天啊,这姓楚的小王八蛋到底是祖上积了什么德”
一瞪眼,花扬雪把老白的话全给吓了回去。
大夫不禁问:“姑娘,你真要这么做?”
花杨雪一脸坚毅之色道:“事急从权,嫂溺尚须施以援手,我这是救人。”
眼里有种钦佩的勇气,这大夫放下药箱,立刻提笔拿纸开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张药方。
花扬雪接过来一看,心中不禁也佩服这大夫的医术和博学。
她把药方交给了老白,吩咐道:“你快去镇上抓药,记得快去快回。”
老白就像踩到一团牛屎般,脸色十分的难看,不情不愿的接过药方掉头就走。
而老白一走.花扬雪就开始细细的问着这大夫一些该注意的事项,以及待会行气运功的方法。
花扬雪关好了门。
她望着兀自晕迷不醒的楚烈,心中如小鹿般乱撞乱跳,久久不敢上前。
直到她感觉楚烈的呼吸似乎愈来愈微弱时,整个人才惊醒过来,再也不敢迟疑。
她一颗颗的解着对方身上的钮扣,连手都颤抖得不听指挥。好不容易把楚烈的衣服脱下后,她一张娇靥已经涨得通红。
她又闭着眼睛,摸索着楚烈的腰带,笨拙的又费了半天方褪掉裤子,飞快的把楚烈一把抱起走到房内一角一只大木桶旁。
不得不睁开眼了,她一眼望到楚烈坚实的胸膛,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别,她羞得差点把楚烈丢到桶里。
小心的,收摄心神。
花扬雪把楚烈放进了木桶后,自己更是飞快的褪尽衣衫,一头也跳进了木桶里,面对面的用双手抵住对方的胸前大穴。
她开始遵照着大夫所言,凝神屏息,慢慢的把体内一股真气缓缓的渡进楚烈的身体。
一下子,她就感觉到楚烈身体内奔流乱窜的真气一直不停的抗拒自己。她知道她找对了地方。
于是她慢慢的发力,慢慢的引导,使得楚烈散乱的真气凝聚成一气,开始行走奇经八脉。回回回回回回
老白一肚子火,他独自一人坐在农舍前的小桥上。
旱烟管里明灭着火光,他用劲的吸了一口,喷出一团白烟。
他自言自语道:“姓楚的,你给咱老白听好,日后你若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咱家姑娘,我老白若饶得了你,我就他妈的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照说这老白是个下人,应该不能这么“鸡婆”才对。
然而他却是从小看着花扬雪长大,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心中的一个宝、一块肉。从小他就百般呵护她、宠着她,比花扬雪的父母还要来得疼她。
直到花扬雪三年前双亲骤然身亡后,他就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看待,凡事依着她,顺着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有一丝不快乐。
他们两人奔波江湖,明查暗访,为的是能够查出花扬雪父母的身亡的原因。也因为如此,他们居然查出了许多江湖不为人知的事情,而极其自然的在出卖一些消息后,有了“解语姑娘”的名声。
然而花杨雪却始终无法查出自己父母的死因。
也为了这个缘故,她一直眉宇之间深锁着一层浓浓的忧郁,而一直躲在马车内不肯以真面目对人。
老白不知道这楚烈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花扬雪青睐的。
当花杨雪坚持要回头独自一人去救他的时候,老白就已经知道事情发生了。
因为花扬雪一向心高、眼高,对男人从不正眼瞧上一眼。
现在可好了?为了救这个小子,花扬雪竟然能做到裸身替他行功运气,这又是代表了什么?
老白再是昏老,也明白花扬雪已经爱上了这个小王八蛋。
其实老白对楚烈也不是很“个痛”。
只为了对方的身份,像他们这一辈的老人,生就有根深蒂固的观念,那就是绝不与公门里的人来往。
真要说起来,楚烈一表人材,英风飒飒,配花扬雪也还说得过去。或许是多年培养起来的感情吧,老白总觉得这姓楚的一和花扬雪好起来,他就会变得更孤独和无所依归,有一种被人冷落的感觉。
叹了一声,老白又猛吸了一口烟。
他知道自己有的时候观念的确有些偏差,但这似乎是所有一般老人的通病,他也不知要如何改起。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他看到有数条黑影正在竹林外面迅急的接近。
心头一惊,老白是个老江湖了,他立刻熄掉烟火,人像一头豹子般俯卧起来,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视那些人的举动。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有这些看来身怀功夫的人摸了过来,老白已经觉得事情不妙。
毕竟若是宵小老贼,他们是不会看中这间农舍的。
数了一数,老白发现来人总共是七个人。
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并不是在意对方,而是他知道此刻花扬雪正在房中替楚烈行功疗伤,若有个什么闪失,是很容易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来人近了。
当正对着老白的夜行人欲通过小桥的时候,他突然惨呼一声,倒了下去。
在这人倒下的同时,老白已站起身,望也不望地上脑浆都被他敲出来的那人一眼。
只听老白嘿嘿一笑,发声道:“免患子们,你们别躲躲藏藏了,是人物的就通通现身吧。”
他的话刚说完,竹林外已陆续走进来六个人。
这六个人老白没见过,不过他却猜出了人家的身份。
“大风会的朋友,你们的鼻子还真灵呐!”
老白一夫当关,站在桥头,大有长板坡勇将赵子龙的气慨。
没错,这六个人全是大风会里的人,除了“鬼秀才”杜元诗外,其中尚有“飞胡子”吴成。
不过看来剩下的四人身份似乎还要比杜元诗及吴成要来得高。
中间一名瘦得如麻杆的人站了现来,他望了一眼老白,冷冷的道:“阁下好一手偷袭的功夫,也不怕让人耻笑只有抽冷子?”
老白阅人多矣,他一下子就想到这个像吊死鬼的人是谁?
他亦冷冷回道:
“‘鬼索命’韩俭,想不到你这大风会的刑堂堂主倒也学一般毛贼鬼鬼祟祟的,这难道就不怕人耻笑吗?”
仿佛一怔,这“鬼索命”韩俭道:“你是什么人?”
“别管我是什么人,韩老鬼,我倒想问你们,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鬼索命”韩俭莱粱笑道。“当然是索命。”
早已知道对方来意,老白却故意和对方扯谈,因为他知道多拖延一刻都是好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花扬雪替楚烈运功疗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大功告成。
“这还真妙了,咱这间破农舍里就我老头一人,而我又与你素无瓜葛,更无过节,你总不会认为我老头阳寿满了,特地跑来触我霉头吧?”
“鬼索命”韩俭手中铁索一挥,道:
“你还不够格,我们要找的是屋里的人。”
老白翻了翻眼睛道:
“奇怪了,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聋子?我不是已经说过这儿只有我孤老头一人吗?”
韩俭冷笑一声,道:
“看你也是道上的人,竟然拿这三岁娃儿也不会相信的话来诓我。老头,你最好报上名来。”
“报名?怎么,想攀亲沾故?还是阁下尚有妹子没有出嫁,想与我结门亲家?”
孰可忍,孰不可忍。
“鬼索命”韩俭当发现人家打谱就在玩弄花样后,他毫无声息的已经出手。一条白光闪闪的钢炼笔直的砸向嘻笑怒骂的老白脸上。
老白一偏头,手上旱烟管飞快的一点,点飞钢炼后,人也倏地猛向前冲。
他看似把目标对准“鬼索命”韩俭,其实却是对着最旁边的“鬼秀才”杜元诗。
这招“声东击西”的确令人难以防范,只见“鬼秀才”杜元诗闷哼一声,手中铁扇还来不及阻挡,人已被老白的旱烟管给戳翻了。
老白一招得手,立刻返身再攻向“鬼索命”韩俭。
此时“鬼索命”韩俭骤见“鬼秀才”哼都没哼,就登时了帐,一腔心火早已烧到头顶,恰见老白又攻向自己,正是怒极的把钢索舞成一圈圈,倏地击向老白。
嘿嘿一笑,老白半途一个拧身,旱烟管居然又砸向另一名“大风会”的仁兄。
这一回人家可也已防着,不等老白旱烟管递到,一双“无常钩”已经漫天幻影的迎了上去。
老白站稳马步,身子一沉,旱烟管与无常钩连连对击数下,立刻又回身攻向“鬼索命”
韩俭。
“好习的老头。”
“鬼索命”韩俭骂了一声,立刻与老白战成了一团。
他一面打一面发声道:“反这个老不死的圈起来,我看他还能往那跑?”
老白这下可惨了!
他人在当中,压力来自五个方向,而他的对手却个个不是庸手。
他纵是功夫再高,碰上这五名大风会的高手,一下子也就感到力不从心,发招攻敌之间每每被人逼了回去。
心里开始有了惶恐。
老白伯的并不是自己本身的安危,他怕的是若是对方想到什么,而拨出人手去探看屋里,那么他才是只有喊天的份了。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愈怕什么事,什么事就愈会发生。
老白这里刚刚转完念头,“鬼索命’那里已发声道:“王海、牛连杰,你们两个先去探探路,那个雌儿还有姓楚的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