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龙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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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龙八部-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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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玉人像,见室旁有一条石级斜向上引,这下几乎用冲的,三步两跨拾级而上,这才走了几步,隐隐便听到外面轰隆隆作响的水声,连拐三个弯,又爬了半个时辰的石级,水声己然振聋发聩,前面石级尽头,是个仅可容身的洞穴,并有光亮透入,他加快脚步,走到洞穴口,掩好怦怦乱跳的心,待欲伸手拨开那挡在洞口前的藤蔓,心念一跳,蓦地又将手伸回来。先前急着要寻那出路,此时伸手,那外面初晨的日光一拂,照见手中鱼片鳞鳞,蓦地想起自己现下己非常人,这般样子出去,只怕是要被抓住了当妖怪烧死罢。楚衣凌颓然坐倒,靠着身后石壁,凄凄望着远处,再也动弹不得。
  如此呆坐不知多久,日头高照,晒得他半边身子暖烘烘地,愰然想起自己早己脱下那身破衣,裸着身体行走多日,原来自己下意识己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么?自嘲笑笑,可惜他不是轻易放弃之人。仍是伸手,扯开挡住的藤蔓,凝神细听外面声响,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百米内似是无人,遂即探头,慢慢爬出洞外,见容身处下面是条大江,离此洞穴有十来丈高,心下暗想:“此处地处偏僻,又有藤蔓环绕,如不是有心,绝难发见此洞穴。”那江岸尽是山石,小路也没一条,十里开外,遥遥望去,也无人家,心下大安。遂转身往回走,先前来时劲力十足,弯弯绕绕爬石梯倒不觉得累,现在下坡往回走竟然是脚步沉重,意兴阑珊。
  楚衣凌心想:“他逍遥派武功奇诡,似乎于药石有精深研究,那石洞内,说不定便藏有药笈秘典,可褪我身上这蛇毒。万一……万一没有,应该也会有些许武功秘笈罢?练练强身壮体,他日不幸落捕时,也好动用武力反抗。”他心下能确定的只有那飘渺峰上是有医书药典的,但不知那飘渺峰是在什么地方,如何上去……几番思量,己然走回到那李秋水的玉像室中。
  再细看那玉像,只见肌如冰雪,脸上白玉纹理中更是透出晕红之色,与常人肌肤无异,工艺比之现代腊像更为高超,那现代腊像形虽真,却是静止的死物,而这玉像,却是融入了光线色彩,围着走动,莹光流彩,竟似活着一般动了起来,足见工艺深刻。可惜这石室不知闲置多久,满是灰尘。楚衣凌原是极为讲究之人,当下皱着眉头,又低头去瞧那双腿上绣着的小字,细究之下,拿起玉像前的两个蔳团,各掂了掂,将较大的蔳团丢下,单手撕开一个小口,里面的绸包露了出来。白绸包有一尺多,上面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原着)
  一眼览尽,楚衣凌对李秋水厌恶之情更甚,一个偏执狂,控制欲达到如此地步,枉你花容月貌,因情生恨到要杀死所有逍遥派弟子,可想而知其面目必然狰狞。因厌其人,心下亦不喜手中那秘笈,待欲放回去时,蓦地又想起自己处境难堪,落得这般境地,哪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故作清高。况且与个死去的女人计较,自己己落下乘。心念一转,遂收起所有厌恶的情绪,端正态度,站到玉像前,一揖到地,原想对着那玉像说上几句,好安李秋水心,又想起自己于她和逍遥子俩人间爱恨纠葛不甚清楚,说多错多,遂决定,什么都不说。
  言念及此,施施然打开绸包,露出一卷绸卷。展开一看,赫然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有力。楚衣凌抬头又望了望李秋水的脸,心想:“貌美,能文能武,除开心胸狭窄,倒也是位佳人,怪不得段誉初见她时,竟发呆发傻,疯狂叩拜,倒也不是没有原由的。是了,现在这卷神功还在此处,便是那段誉还未曾到得此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右手慢慢展开绸卷,入眼又是庄子诗句,只是其末处阐明,逍遥派武功,以内力为本,招数为末。再往后看,竟然是裸着的李秋水的人形图谱,图中嫣然微笑,神彩妖媚,左肩上画有绿线,横颈下,经右乳,通腋下,延右臂,越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另有条绿线自颈口往下延至肚脐处而止。两条线旁各注明穴位名称,下面又有武功心法,图文并识,清楚异常。
  楚衣凌博闻强记,二个时辰后,便己将北冥神功并绸卷末“凌波微步”的武功练法牢记心上,看是看完了,奈何代沟太大,究竟如何走穴练内功,却是不得其门而入。只得将绸包卷好,仍按原先的位置放回,又将两个蒲团摆回原处。如此连番动作,玉像上的灰尘又扑簌簌掉将下来,盖得他灰头灰脸,又是打了几个喷嚏,待要站起,蓦觉腰腿酸疼,一站立不住,仰天一交摔倒。待要爬起时,又瞧见李秋水脚底下绣着的“遵行我命,供我驱策”字样,心头一把火起,扯住玉像脚底下的衣物,借力就力站起,谁想站未站起,那底裤一扯当即掉落,但见白玉纹理光润,转眄流精,除却霉味,鼻端竟似隐隐闻到麝般馥郁馨香。楚衣凌不是好色之人,却也不是个对着美色不起反应之人,当下赧然,勉强站起,为李秋水拴上裤头。
  他己疲累至极,又腹中饥饿,早晨吃得鱼肉早己消化光光,奈何奔波半日,又兼强记图谱功法,劳心劳力,现下是动都不想再动一下。拾步往那张石床,抚去上面厚厚灰尘,躺倒下去,登时入眠。只睡了个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月上中天,楚衣凌半睡半醒间,恍惚又做起了梦,此次梦中是位妙龄女子,看不清面目,但觉柔情绰态,罗衣璀粲,竟是隐隐约约跳着舞步,他瞧得久了,竟身不由己的跟着舞了起来,这一舞,身子一晃,却是摔下石床,当下立即醒转。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小肚皮,饿得慌,遂跺跺脚,抖擞精神,想走回山谷。
  这一跺脚,却是发见脚下这块石板声音轻脆,他又往外走出两步,跳了跳,落地沉闷。于是,回身腰弯看那地上石板,东瞧西瞧,上瞧下瞧,仍是看不出有什么古怪。再站上去跺脚,落脚感果是不同,他楚衣凌可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当下决定搬动边上的石凳,看能不能砸开这块石板,遂使了吃奶的劲去搬那石凳,没想搬半天搬不动,遂改主意想挪腾过去,这一挪一腾,那石板却是开了。定睛一瞧,又是块帛卷,其厚重比之方才所见大二倍有余,他走过去,取出帛卷,却见那帛卷下面压着套白色绸衫,展开一瞧,是套男子的衣服,仔细收藏在此处,看来是当年逍遥子穿过的衣物,这才被李秋水仔细收起来。衣服底下又盖着些许玉佩古件,成色顶极。楚衣凌将绸衫放了回去,摊开那卷帛卷,一目十行,原来是卷练功心得笔记。载得是各门各派武功精要心法。看来是李秋水博览各门各派武功绝学后,自己拣了精要,加以评注,才留下得这卷帛卷。
  楚衣凌脑仁生疼,心道:“怎地又是武功,竟没半册药典,于我何用?北冥神功都没练起呢,杂多不精。”思至此,当即扔下帛卷,起身回山谷湖畔,再无半点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十余万字完结罢……


☆、甫出江湖

  谷中无事,楚衣凌百无聊赖之际,果腹后正待端坐练那“北冥神功”,突然间双眼蓦地陷入黑暗,周身上下皮内皮外痛痒难耐,一个坐立不住轰然翻倒地上,但觉身下碎石嶙峋直戳的肩胛脊梁又痛又酸,酸痛中又带有隐隐挠痒的快感,遂即控制不住自己,脸和头皮轮番在那碎石地上大力蹭起来,全身更是翻滚扭动不停。但见那身蛇皮坚甲自唇及下颏处慢慢开裂,又逐向头顶、背脊、前胸、四肢开裂,直至脚趾间全身蛇皮坚甲剥落完毕,露出里面新嫩滑腻,斑纹清晰的新蛇皮,这才舒服地吁出口长气,光明渐复,气喘吁吁,颤着手脚爬将去喝那湖中之水,他累得眼睛也睁不开了,竟也没瞧见自己双眉间隐隐透出一抹殷红。
  喝完那水,又歇息良久,日头己然西坠,遂借着余光,摸索回到自制的藤蔓床上躺下,又从蔓藤里掏出存余不多的蛇肉干,吃了起来,边狠狠地嚼边泄恨的想:“你弄得我如此痛苦,我也啃你血肉,两番相抵,自不再相欠,日后我也死去,地下有缘碰见了,咱俩也可作互不相识,再无关系相扯。”他一厢情愿的想,却不知道那蛇在冥冥中喊冤,归根结底,其实恨透了那蛇,却也惧足了那蛇,此后经年累月,见蛇便绕道走,不在话下。
  疲累易入睡,楚衣凌骂将几句,遂即陷入深眠。昱日,天将亮不亮,半梦半醒间,那若往若还的女郎又入得梦来。这次楚衣凌打起十分精神去瞧那女郎模样,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辨不清楚她的面目,又有星星点点,斑斑驳驳筋线辍其身上,他发足于梦中狂追,却怎么也赶不上她的身法,见拍马也追不上,他便放弃不再做无用功,坐了下来稍一思索,便觉知那女郎身上辍着的光亮点乃是人体108处要害身穴。他这一不动,远处那女郎竟也再不动了,绰约站在远处,似是隐隐挥手,招他过去。
  楚衣凌遂即站起又追,内里却是按下心来,细瞧她脚步踏位,婷婷娜娜,细辨之下,踏的竟是易经六十四卦的方位,步法甚怪,或跃前或纵后,左窜右闪。他心念陡转,与之前看到的武功卷轴相对比,立时便知那女郎身上游走的筋脉便是“北冥神功”,展开的步法是“凌波微步”,心下登时大喜,原本他还苦于对这武功不得其门而入,这下便算是撞对了门路,无师自通了。当下抚掌直笑,却是把自己自睡梦中笑醒了。
  醒来后,尚不觉得饿,不情愿地叹那条蛇果不是凡物,这般消化不良,拍拍脸,抖擞精神端坐学着那梦中女郎摧动自身筋脉。那“北冥神功”是内家功夫,却与各家各派之内功相逆而行,若是先前有习过别家功法,需得将先前学过的功法忘记重新入门,这才两相不会抵触,若不忘功法,两者相逆,立时便要走火入魔,楚衣凌原来从未接触过什么武功,练起来自然合适,更兼误食蛇不离果,凭添常人无法求得的宝贵功力,两相合在一处,犹鱼之有水也,猛虎加之羽翼。
  物换星移,到得谷内半面崖壁被刻满正字时,己是十二年后。
  ……………………………………………………………
  金秋十月,澜沧江畔,一人沿着江畔缓缓向东独行,浩浩江水似为之作倚,滚滚东流入海。斜阳映照之下,更增几分萧索,天地间彷佛已只剩下他一个人。
  晚霞渐由绚丽归于平淡,那人施施然兀自独行,意态潇洒,风流写意。东行至三里外,遥遥不见人迹,但有一驴儿,稀稀疏疏几根白须,垂头涎草。那人悠然自驴儿身旁擦过,心内犹在想着驴肉火锅的美味,却不知自己己然被那呆笨驴儿阻了身行。但觉察到衣摆被挂住时,回身一瞧,好驴儿,不吃草,倒吃起他的衣袍来了。心下好笑,侧身想扯回衣摆。但见那驴儿死死咬将住衣角,混浊双眼瞪住那人。那人也丝毫不以为意,嗤笑出声,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他一拉,那驴儿脑袋跟着伸出,他一放,那驴儿脑袋便即缩回,这一拉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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