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车子在危险的地方翻掉我和乌纳斯会丧命的啊!”
“对,她就是这么恶毒,既恶毒又狡猾,她与凯罗尔狼狈为奸,使用卑鄙的手段祸乱宫闱,联起手处处与我作对,只可惜,曼菲士和乌纳斯一般,被迷住了心窍,看不清她们真实的面目。”
乌纳斯会有危险!那个女人会害死她的!
塔卡耶特紧张地抓着衣襟,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慌乱神色,爱西丝的唇边浮起一抹得逞的浅笑。
“来帮助我吧,塔卡耶特,你拥有显赫的家世,美丽的外表,聪慧的头脑,具备一切女人应当具备的优秀品质,我了解乌纳斯,一旦除掉我们共同的敌人,相信他很快就能清醒过来,重回你的身边。”
仰起脸看向女王,塔卡耶特的表情坚定得没有一丝犹豫:“我愿意听从您,女王陛下,只要能够除掉那个女奴,请您尽管吩咐。”
爱西丝满意地点了点,又把视线转向沉思中的塞贝特:“塞贝特,你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征服的欲望,就像一头饥渴的野兽发现了美味的食物,你很喜欢那个比泰多女奴吧?”
爱西丝女王看出了他的心思?震惊之余,塞贝特慌忙下跪请罪。
“不用慌张,也不用急着跪下,既然你喜欢她,塞贝特,我就帮你得到她,”爱西丝的眸色渐渐暗沉,“不管她是乌纳斯的私人财产也好,凯罗尔的近身女官也好,就算她现在当上女祭司,我一样有办法让你合理合法地占有她,即使是曼菲士也不能干涉。”
抑制涌上心头的欣喜,塞贝特恭敬地朝女王行鞠躬礼:“属下听凭女王陛下的差遣。”
“很好。”
放松四肢,缓缓靠上椅背,眯起双眼冷冷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就利用他们去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吧,阿尔玛一死,即使凯罗尔回到埃及也不足为惧,到那时,乌纳斯即使要追究,也只能追查出一个因嫉妒而做出愚蠢事情的高官之女。
阿尔玛,我说过,我们的角逐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①哈托尔:荷露斯之妻,丰饶女神,也是爱与美之女神,古埃及女神中外貌最美丽的一位。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王都德贝城风云四起;一场关于祭司阶层的权力更替和人员变革席卷了整个埃及。
卡布达和尼塞姆在曼菲士的授意下,开始了对圣城神职人员的大清理;阿拜多斯的奥西里斯大祭司和赫尔摩波利斯的托特大祭司均被冠以“假传神旨、亵渎神灵”的罪名逮捕;爱西丝试图以“不慎曲解神意”为理由替他们脱罪;希望弟弟能够看在她的份上从轻处理,愤怒的曼菲士却在大殿上当着群臣的面高声驳斥:“不能正确领悟神意说明是不合格的神官,明知自己不合格却恬不知耻地坐在大祭司的位置上,假借神的名义胡言乱语误导民众;这是对法老王、对埃及人民以及对国家的欺骗!绝不能轻饶姑息!”
由于亲眼目睹米可手中的白纸于众目睽睽之下凭空出现文字;几乎所有的人相信了那是被触怒的神祗通过女祭司之手施展出的奇迹,他们更加坚信凯罗尔就是诸神赐予埃及的守护女神;同时对诋毁尼罗河女儿的邪恶祭司感到愤怒,一致支持曼菲士王的严惩主张。
或被神迹惊吓,认为自己真的惹怒神灵,或看到大祭司们的下场,害怕承受曼菲士王的怒气,力挺爱西丝的神官们见势不妙,纷纷辞去神职或者前往卡纳克投诚,声称愿意出面指证上司的亵渎行为,全心全意效忠法老王。
最富有戏剧性的是来自孟菲斯的普塔赫大祭司,原本米可还奇怪着为什么他没有受到惩罚,乌纳斯悄悄告诉她,这全怪爱西丝女王成事心切,一心只想着找一些德高望重的人物出来游说,忽视了详细筛查这些角色的人际背景,普塔赫大祭司与伊姆霍德布宰相曾同就读于神学院,本为莫逆之交,后因任职地相隔遥远的缘故少于联系,但两人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正是他私下将奥西里斯大祭司一伙的动向和意图透露给了老朋友。
趁着人民对于米可请来的“神谕”坚信不疑,曼菲士借机大肆剪除王姐在各地神殿中的势力,爱西丝疲于应付眼前的困境无暇□,而凯罗尔不在埃及各国也都暂时风平浪静,米可觉得,如今是难得的休假好时机。
用厚厚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紧了手掌,像受了非常严重的烫伤,看着米可连端最轻的托盘都不稳的样子,体贴的纳芙德拉批准了她的病假,并千叮万嘱别沾水勤上药,不用心急,自己会安排人替代她的工作。
难怪凯罗尔对这位女官长的好感度爆棚,不晓是不是因为生养过孩子,她对待手下的年轻侍女们真的就像母亲一样慈祥。
米可为自己定下的痊愈期是直到凯罗尔回来为止,被扔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实在太累了。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一场来自王宫的变化让她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
就在结算了工钱,一只脚已经踏出台阶,仰头呼吸新鲜空气忍不住想要高喊一声“自由万岁”的时候,传令兵带来一道紧急王命,大概意思就是,身为尊贵的塞克梅特女神的女祭司,连圣书体文字都不认识是一件很羞耻的事,为了令她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称职的神官,即日开始进驻卡纳克,在无法履行女官职责的这段期间,加强女祭司职务的学习。
米可有一种被自己挖的坑埋掉的感觉,当听说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伊姆霍德布,她终于明白了高贵的宰相大人看着纳芙德拉同意她休假时所露出的微笑里蕴含了什么意义!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这种老狐狸!什么合格称职!明知道她是冒牌儿走过场的,谁想真的去当什么女祭司啊!这老爷爷还真就顺水推舟把自己塞去神庙凑数了?
无可奈何地带着行礼再次搬进卡纳克,走回先前居住的房间,尼塞姆早已等候多时,见她进来立即迎上去嘘寒问暖,在确认她的身体健康,能够承受住沉重打击之后,这位新上任的阿蒙神第二祭司慎重其事地向她介绍了接下来要与她一同学习的另一位见习女祭司,赫尔孟城执政官之女塔卡耶特小姐。
no zuo no die……
听完这个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米可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此句俗语在眼前飘来飘去,如果她肯乖乖听从乌纳斯的吩咐呆在他的家里没有蹚这淌浑水,那么现在,她应该还休着高烧假躺床上悠闲睡觉安心做梦,或者已窜逃到红海站在甲板看看海鸥逗逗海豚……
每一天,当夜晚降临,搜寻尼罗河女儿的任务结束,乌纳斯不顾积累了一天的疲劳,总会强打精神赶来卡纳克,他似乎非常担心塔卡耶特会做出不利于米可的举动,尽管尼塞姆多次表示纵然塔卡耶特是城市执政官之女,但神殿属于自己和卡布达大神官管辖,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令米可遭遇危险,可乌纳斯还是不间断地每晚来神殿看到米可平安无恙才肯回去。
夜晚,成了米可最期待也是最头疼的时段,见到乌纳斯她是很高兴啦,可是……每次侍卫队长大人出现旁边必会附赠一个朝她各种瞪视的塔卡耶特,就算是凯罗尔不在,两人独处的时间仍旧少得可怜。
翻开有关塞克梅特女神的经书典籍,一边认真阅读,一边记下尚不认识的文字,等着乌纳斯来探望时问他,就在米可专心致志地看着塞克梅特女神灭世过程看得入神之际,一双手臂将她揽入怀里。
“乌纳斯队长?”仰起脸看清来人是乌纳斯,奇怪地偏头望向他的身后,“塔卡耶特呢?”
“比起我,你更想念塔卡耶特?”
看着他微微一笑:“对我而言,她尖细的嗓音预示着你的到来,另外,恭喜你学会开玩笑了,严肃的队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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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纳斯咳了一声;迅速转移话题。
“今天有一位旅行中的异国舞者前来汇报,说是见过尼罗河女儿;我们赶去确认所以晚了一些;神官们说塔卡耶特已经睡了;我悄悄绕过来的。”
扭头望向殿外,确实万籁寂静,估计都睡觉去了……由于没有指示时间的钟表类工具,米可现在对时间这一概念很模糊;虽然好像是有点犯困;但习惯性地还没见到乌纳斯她就认为睡觉时间还没到。
“找到凯罗尔小姐了?”
乌纳斯轻轻摇了摇头:“那位女舞者说凯罗尔殿下在沙漠中救了她的命,现在为了疗伤回去母河;派遣她前来替代自己服侍曼菲士王。王很高兴,他将这个消息宣告给了民众,还为此举办了一场庆祝晚宴。”
话音刚落,不出所料,米可又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民众相信了你的神旨,不过等待的时间太长,再加上爱西丝女王不断派人传出流言,难免引人质疑,曼菲士王需要新的消息来稳定人心。伊姆霍德布宰相已派西奴耶将军去调查那名女舞者的背景,放心,王并没有被她美丽的外表迷惑。”
“美丽的外表?”米可的关注点立刻从“为什么相信陌生人的谎言”转为“女舞者的外表有多美丽”?
“啊,她叫乔玛莉,长得非常漂亮,”乌纳斯仰起头,在脑中回忆那个女人的模样,完全没有注意到米可越来越黑的脸色,“身段丰腴,舞姿性感,波浪般卷曲的长发像漆木一样乌黑,一身毫不逊色于凯罗尔殿下的白皙肌肤,挺立的小巧鼻梁,薄唇仿若艳红的玫瑰花瓣,她的眼睛与你和凯罗尔殿下不同,那是真正的女人的眼神,啊--”
米可突然对准他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毫无防备的乌纳斯疼得惨叫一声,收回圈住她身子的手臂,完全不明白原本乖乖躺在怀里的女孩为什么会翻脸。
“你干嘛不等到那个乔……什么跳完舞再过来?”
“乔玛莉。”乌纳斯纠正道,“我离开时晚宴已经结束了,她似乎迷恋上了曼菲士王,一直在陪王喝酒,纳芙德拉女官长正头疼用什么理由请她离开。”
瞪着乌纳斯,她是故意不念出那个舞者的名字的,他竟然还一脸好心地提醒她,把人家名字记得那么牢想干嘛?
“所以呢?”米可鼓起了腮帮子,“放弃那个身段丰腴、舞姿性感的真正的女人是因为她迷恋上了曼菲士王?”
“真难看呢,米可女官,嫉妒之心是会招来神祗惩罚的。”
屋门被人轻轻推开,瞄了一眼款款走进她房间的塔卡耶特,她应该是被刚才乌纳斯那一声惨叫引来的。
乌纳斯眉宇间的不解变成了惊异,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神色不善的米可:“嫉妒?为什么?”
“她咬了你?”发现乌纳斯手臂上的牙印,塔卡耶特心疼地捧起他的手,眼中噙着泪花,轻抚伤口,“我绝不会因为你称赞别的女人而伤害你。”
看着塔卡耶特在乌纳斯手上摸来摸去,米可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讽刺:“对,你只会伤害被他称赞的女人。”
“闭嘴,你这个女奴!伤害贵族是重罪!你应该被拖出去鞭笞至死!”
“卡特耶特小姐,我说过,米可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女奴。”乌纳斯抬起手臂,重新把爱人揽回怀里,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很晚了,你独自一人不适合逗留在这里。”
她心爱的男人,即使被那个女奴咬伤却依然袒护着她,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为什么?乌纳斯?为什么宁愿选择一个女俘也不选择我?我比不上她美丽?我比不上她聪慧?追求我的男人不计其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