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打到他的东西,更是诡异得吓人。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男人狠狠地问着,就算这老妖婆很厉害,也不该不把他们当人看,要不就给他们一个痛快,直接杀了他们,要不就放他们走。何必非要把他们困在这谷里,让他们生死不能!
“我是个什么东西不用你管,你不是个东西,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黑影调皮一笑,话里带刺儿,听着心情还算不错。
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对屋子里的那个女人突然生出一种亲切感。
希望她是一个不错的人,要不然得话,它可不答应!
“要是想多活两天,就走,要是想在就像死。留着!”
听了黑影的话,男人不甘地把手插进了泥土当中。
又是这样!
每次都这样!
明明赢了他们,却只给惩罚,不让他们死。
这种没有自尊的日子,他快过不下去了!
只是他对生的渴望每次都背叛了他对自尊的追求,一次又一次地当了懦夫,一次次地逃开。
黑影下半身动了动,把那个打趴下的人,踢到了男人的面前。
“带他一起走吧。”
黑影似乎知道男人一定会妥协,早早地把地上的那团肉踢了过去。不是它有先知的能力,只不过每次的结果都像今天这样子。
一点都不好玩儿了,要是哪天这个男人真肯下决心死,才逗呢。
数不清是第几次妥协的男人只能扶起地上的同伴,很是羞耻地离开了。
林子里,有三个人围靠着火堆。
女人看到两个受了伤的男人回来了,嘲讽一笑。
“还是活着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女人跟那个黑影知道的一样清楚。
就是这个原因,女人很看不起这两个人,说来谷里的女人没用,想必世上找不出第三个比这两人更无用的人了。
“影姐姐,你别这样,风哥哥也只是想要帮我们从这里出去而已。”
十人活下来的5人,说巧不巧,是来自于同一个魔法公社的,这五人都属于单社,好笑的是,他们的名字也只有一个字。
当初的A君,叫沿。
B君叫木。
C君叫风,正是那个弱女子嘴里的风哥哥。
D小姐叫水,柔柔弱弱。
E小姐叫影,一身的黑衣包着火辣的身材,但一张如冰霜般的俏脸,会让人望而生畏。
“少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跟那个老妖婆斗去!”
风愤愤不平地说着,不是他的本事不够,是那老妖婆的本事太高。
这里五人,别说一起上都打不赢那个老妖婆,更别说单打独斗了,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为此,他才会把目标放在那个进谷的女人身上。把女人除掉之后,那个男人必会出谷,到时候就能找人来救他们了。
他们单社来了5人,没有一个能回社的,再加上个之前失踪的5人,这单任务,必会被认定是一个诈局。要是有人能带回确切他们还活着的消息,单社一定会派人来救他们的。
“就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才要稍安勿躁!”
影冷光一现,手里的武器已经扼住了风的喉咙,只要她再稍稍用力那么一点点,风就会死在她的手下。
论实力,这五人众,其实是影最高,哪怕她只是一个女人。
当单社派出新手水和沿来完成任务迟迟没有回去后,单社陆陆续续拍了三人,把前面的人找回。
影是五人中最厉害的,自然也是最后一个被关进深谷里的人。
就是因为这个,身为女人的影,在五人当中,说话很有地位。
就算风没有受伤,都打不过影,更何况风正伤得厉害,如是砧板上的鱼任影宰割。
“我说过,那个女人不是你能动的,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一句话后,影手上的力气大了一点,一丝艳色印入影的眼里。
“怎么,在赫斯里大陆还有女人帮女人的说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别小看女人,要不然单社里你也不会被我压得死死的!”
影最讨厌的就是风这种男人,明明没有本事,还傲气得要命。
不是说不能傲,但也请拿出傲的资本来!
“就凭你,想杀了她,做梦!”
看到水担心的目光,影收回了自己的匕首。
“咳咳……要不是有那个老妖婆罩着,房子里的女人早就死在了我的手上。”
听了风的话,影冷笑不已。
连对方是谁,实力如何都不清楚也敢夸下这种海口。哪怕她也不知道,可是出于直觉,她知道,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她之所以再三说过,不能动那个女人,是不想给单社惹麻烦。
别看那个女人懒懒的,要知道猛兽也有打盹儿的时候,而那女人就是一只眯了眼休憩的猛兽!
“好了,影姐姐别说了,风哥哥真是为了我们好。”
小妹妹的水,最怕的就是这种吵架的场面。
“之前的五个哥哥、姐姐都不见了,水好怕,影姐姐你们别吵……”
说着说着,小水就流下了眼泪。
看到小妹妹哭了,影才收了自己的脾气。
一下子,五人当中没有人再说什么话,伤的伤,气的气,怕的怕。在五人之间,萦绕着一层恐怖、疏离的味道,只有柴木燃起的噼啪声。
“呼……”
君上邪也不知道自己持续那个状态有多少时间,她只知道当自己再恢复正常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睁开眼的君上邪看到自己手里,多了伊美戒指。
君上邪拿起一看,“这个是……纳戒?”
虽然做得还不是很别致,没有什么花纹,但好歹也是个宝的。
“没错,这就是用魔晶练出来的纳戒,虽是手工粗糙了一点,但第一次就有这种成绩,很不错了。
老色鬼还算满意地点点头,小女娃儿果然有这方面的慧根。要知道,不是所有人,第一次就能成功的。
“你的意思是,这枚纳戒是我做的?”
君上邪有些惊讶,这纳戒怎么成了她做的?
老色鬼小小,看着表情丰富的君上邪,很是满意。
它认识小女娃儿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女娃儿有了懒和不耐烦以外的第三种表情,赚到了!
“其实是我用魔力,让我们两的念力合一,这样你就能用我的灵火,借助自己的能力,炼法器。”
“这样一来,你很伤神吧?”
君上邪有些明白炼器师为什么在赫斯里大陆的稀有程度可以跟光、暗魔法师相比。
想当炼器师需要一个机缘,没有师傅领进门,感受一下炼器的过程,若是有人直接去尝试,很有可能在中间过程出现问题。
只是老色鬼用的这个办法,又太过伤神。关系不够好的话,没人愿意伤神劳力地如此帮助一个人。
“哈哈哈,小女娃儿,你是在关心我吗?”
老色鬼被君上邪给“踩”惯了,一下子来了这么一句类似于关心的话让它有些不适应。
“没错,我在关心你。”
都说了,某些时候,君上邪是一个及其诚实的人,有啥说啥,也不管这话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人家会怎么想。
这点让人很无语,却也让人觉得君上邪难得这么纯真的一面,好可爱。
于是老色鬼的心,不上不下,要上要下,难受死了。
“别别别,你这样,我别扭。”
老色鬼开始忸怩,有点点开心,有点点感动,有点点乱乱……老色鬼想喊,这小女娃儿为啥承认得这么干脆,让它纠结死了。
“有什么好别扭的。”
君上邪不明白,她性子是薄了一点,但对她好的人,她都记在心里,被视为自己人。老色鬼一开始是有吓她,那只是老色鬼物料,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正如以前的莎比等人,实在是看不惯她有这么好的家世。老色鬼又没欠着她,可一直以来,老色鬼都有把她当成小辈儿一样疼着。
她知道,她懂,所以她也一直让老色鬼烦着自己。不然的话,她早就找相关人士,把老色鬼打得魂飞魄散了。
不对别人狠点,就是对自己狠点。
“好了好了,你本事不错,炼了一枚纳戒,把白天捡的蛋壳放进这纳戒里,明天送给摩耶吧。”
老色鬼还是有些不适应,不好意思地大吼大叫,像是要掩盖什么。
君上邪摇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别扭。
“那么我能当一个炼器师吗?”
“你不已经是了吗?”
老色鬼鼓着腮帮子说,不是炼器师,那这枚纳戒又是从哪儿来的。
“不过,要等你找到属于自己的灵火,才能当一个真正的炼器师。”
它现在只是领小女娃儿进炼器师的门,让她初步感受一下炼器的过程。
“我知道了。”
君上邪也没有着急,先跟着老色鬼练练最低级的纳戒也好。
找灵火,真的靠机缘。
“不过你要加油啊,你看你这枚破戒指,不但是最低级的,就连半点饰物都没有!”
可能老色鬼的炼器师等级很高了,对那些练出来的大气也有较高的要求。当炼器师达到一定的高度后,不但能提升法器最初的等级,就连法器的形状,及周身的花纹都是能控制的。
君上邪练出来的那一枚,光秃秃的,啥花纹也没有,还只是勉强称为纳戒的破戒指。
尽管老色鬼知道,这是君上邪的第一次,大部分的人的第一次都是失败,就连老色鬼也一样。
听到老色鬼在那边唧唧歪歪个没停,还拿水墨画送的跟她做的比,君上邪本来就够静的性子又静了三分,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又抽了抽,接着随手拿起一块木头,扔向了老色鬼。
老色鬼中招,头一晕,身子一倒,世界终于安静了……
只是被砸晕的老色鬼,嘴角一直翘起,好似在为什么事情开心着。
“啊……”
君上邪没什么精神地伸着懒腰,为了练那枚纳戒,她大半个晚上没有睡觉,后来还出来了一个想杀她的男人,只是她精神太集中,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难不成是老色鬼半路分神,帮她做掉了那个男人?
“上邪,你怎么了?昨晚是不是没睡好,都没什么精神。”
摩耶看着君上邪从房里出来,那懒懒的样子,仿佛没一点力气,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嗯,是没睡饱。”
诚实的娃是好蛙,人家问啥她答啥。往往最实在的答案,能把对方呛得无语,没法儿继续问下去。这不,摩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客气一下,哪有这么大方承认得。
就在摩耶犹豫着要不要跟君上邪说,今天的活儿就由他一个人做吧(一直以来,就是摩耶一个人干的,君上邪只负责休息的那一部分。)再让君上邪回去睡个回笼觉,话还没出口呢,摩耶眼前多了一只小手。那只小手白白的,嫩嫩的,大概是长期见不到阳光,肤色很白很白,而且好嫩好薄,就连手心底下的血管他都能看到。
在阳光之前,小手发出一种玉润莹亮的光泽,很是漂亮。倒是小手手心的那枚戒指,相形见绌。
“这枚戒指。”
摩耶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一下,他竟然看上邪的手,看到发呆。
“送你的。”
君上邪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酸了,就拉起摩耶的手,把纳戒交给摩耶。
“昨天的哪些蛋壳,我放进去了一些。”
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