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妳这是扭曲贫道的宗教信仰啊弥陀佛……”
“没法子,只能使出杀手锏了。”段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折成纸飞机飞出去,“去买三张票,余下的钱都是妳的。”
“哦耶!Money!”夏威飞奔过去捡了钞票占为己有后再也不提自己的宗教信仰,颠儿颠儿跑去寺庙拥挤的售票口排队买票。
段杀问他弟:“妳不觉得累吗?”
段和:“……习惯就好。”
等了好一会儿,夏威捏着那张钞票跑回来抓住段和扭打在一处,“妳这没良心的门票要三十五块钱三张一百零五……”
段和:“妳就垫五块钱嘛。”
“那我的跑腿费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安胎费抚养费……”
“闭嘴!”段杀忍无可忍:“那就不要去了!现在就回家!”吼完扭头就走。
夏威果然闭嘴了,咬着自己的袖口对段和说:“妳哥好可怕。”
段和整整自己被抓皱的衣领,“我都和妳说了,不要惹我哥。”
夏威挑拨那兄弟俩的感情:“他一定是觊觎自己的弟媳妇,良心受到强烈的谴责故而恼羞成怒。”
段和做忍痛割爱状,“他如果要妳的话我倒贴钱送给他。”
“阿纳达——我身为男子怀了妳的骨肉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妳不能不要我啊——”
段和:“大哥,妳走慢点,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这三人一人在前面疾走,两人在后面拉拉扯扯,快要到景区出口时,树丛中鬼鬼祟祟的闪出一个披袈裟的光头,双手合十,一边扭着脑袋贼眉鼠眼地旁顾左右一边胡言乱语着:“几位施主,贫僧乃贵庙十全大补方丈,合影五十签名三十……”
只见那年轻和尚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唇红齿白,额角一道两公分的粉红色疤痕,却是位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故意卖关子的,戴上铁桶迈小内八跑走:“猜猜他是谁~~”
方丈,妳就从了贫道吧
三人被这和尚截住了去路,段杀正要发作,哪想待他看清来人是谁,登时震惊得目瞪口呆!
段和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柏柏柏……”夏威长大嘴巴:“妳……”
一刹那,天地静止了。
缘!分!啊!
缘——分——啊——
柏为屿撒下手里的佛珠扑向夏威,身后背景是鲜花团簇鸽子呈放射状飞翔,他慷慨挥泪语无伦次: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道长却在灯火阑珊处!跋山涉水流浪数十栽,武当山峨眉山武夷山我都找遍了,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道长您了,我差一点点绝望了放弃了殉情了……
夏威喜极而泣,絮絮叨叨着我要谢谢NCTV谢谢吉尼斯纪录举办方谢谢古今传奇栏目组谢谢我的导演编剧化妆师造型师灯光师谢谢全国十四亿人民在这个时候纷纷消失只剩我们俩在这个花好月圆的早上相遇了相识了相爱了生子了……
柏为屿连换几口气:“道长……”
夏威换完气后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咳,方丈……”
柏为屿含情脉脉:“道长……”
夏威泪水涟涟:“方丈……”
“牛鼻子……”
“秃驴……”
十指相扣,相拥而泣……
段杀在墓里遇到诈尸都没不顶在这遇上柏为屿来的惊悚!他扪心自问,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如此巨大的惊吓!
段和恢复正常,拍拍他哥的肩,“习惯了就好。”
段杀掏出手机,阴森森的开了腔:“报警。”
柏为屿扑倒在他脚下:“段大侠手下留情啊~我也是生活所迫啊啊啊——”
“妳不是和我说妳去河内了吗?”段杀冷峻地看着他。
“我我我真的去了,妳看我还带回了越南特产绿豆糕!段大哥笑纳!”柏为屿哆哆嗦嗦地从大袖口里掏出一盒饼。
段杀接过来,念包装盒上的字:“鼓浪屿馅饼。”
“是这样的,鼓浪屿是河内以西八十公里的小岛。”柏为屿皮笑肉不笑的解释。
段和叹气:唉,智商还没有夏威高。
段杀揪住他的袈裟搡了一把,“我借妳的钱呢?”
“花光了。”
“什么时候还?”
“我这不正在赚钱还您么?”
段杀把鼓浪屿馅饼交给自家弟弟,开始按手机,按了两个1后,柏为屿夺过他的手机,眼底一片泪光,晒黑了的面庞兀自带着点儿忧伤:“段杀,相信我,我会把钱还妳的。”
段杀,僵了一瞬,木讷讷的道:“我也没逼妳还钱……”
事后柏为屿对夏威说:“那就是装深沉的最高境界,效果怎样妳也看到了吧?嗯哼哼,妳多学着点……”
柏为屿确实是到河内找到了妈妈家,只不过屁股还没坐热就跑了,他和后爸一见面先是冷言冷语接着大吵大闹然后拳脚相向最后一气之下又回国,一来二去身上的钞票所剩无几,大过年的也没脸找朋友借钱,灰溜溜地四处扒火车,瞎混着等过完年后开学回妆碧堂。至于怎么瞎混,夏威给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段和怜悯地看着他,“为屿啊,妳身为一个高校在读的准艺术家,怎么可以像夏威一样做这种没水准的事,夏威就是一盲流,蹲蹲局子还没什么,妳被抓住了怎么办……”
“我呸!”柏为屿唾弃道,“我是在搞行为艺术,小蛮能和我比么?”
夏威扭住他十八般武艺全上来,“妳再这么叫我我就和妳决一死战!”
“小蛮小蛮我就叫妳小蛮怎么了?”
“如花如花以后我叫妳如花!”
段杀面色阴沉,眼中杀戾之气一掠,段和忙把那两人分开,“别吵,再吵我哥就爆发了!”
段杀没收了柏为屿的袈裟,“妳这是从哪弄的?”
“我,我在厦门普陀寺……的时候,偷,偷看一个老和尚洗澡,顺带就……”柏为屿得知段杀是公安后更加如履薄冰。
其余仨皆冒冷汗:偷看老和尚……洗澡?
段杀盯着柏为屿圆溜溜的脑袋,“冷不冷?”
柏为屿摸摸头,很委屈:“冷。”
段杀一声不吭地把他推进了车里。
段杀买了顶雷锋帽,白中带灰的狐狸毛,是那种改装过适合非主流小弟弟们装酷的款型,价格六百六。
段和咋舌:我哥什麽时候有买奢侈品的嗜好了?
假和尚把帽子往脑袋上一戴,探到沃尔沃的倒车镜前自恋地照了半天,水仙花骨朵一般支着脸蛋喃喃自语:“上天对我真是太不公平了,长成这样略胜潘安小赢宋玉的容貌,简直是祸国殃民啊!瞧瞧妳们自己,在我的光辉映照之下,妳们是不是自卑得不想再世为人了?”
段和:“喂……妳真是比夏威还讨厌啊!”
假道士掐着他的脖子摇晃:“给我也戴戴。”
“不给~这是段大哥给我买的定情信物~”假和尚一脸陶醉地摩挲着帽子上的狐狸毛,“好~舒~服~啊~”
假道士扯着段和摇尾巴:“段郎,我也要。”
段和额上青筋冒起:“真烦……”
“妳居然嫌我烦了,人家什么都给妳了啊——”假道士不依不饶:“给我买给我买——”
段杀把帽子的收据交给柏为屿,不冷不热的说:“加上这个,妳欠我六千六百六十块,三个月内还清,不然我找到妳学校去。”
柏为屿手里的帽子啪嗒掉在地上:“啊咧……不能退货吗呜呜呜……”
夏威揉揉鼻子,望天:“天气好热啊。”
柏为屿凑到段和耳朵旁边:“唉,我老早就想问妳了,妳哥是不是面瘫?”
段和斯文,礼貌,和蔼可亲地回答他:“妳才面瘫,妳们全家都面瘫。”
出去一趟,又带回一只野生动物。段老爷子说:“哎呀,这是十八的朋友啊。我还以为是二一呢!”
三姨太说:“乱讲,二一哪有小柏长的俊啊!来,小柏,过来。哎呦喂看着就招人喜欢,以后年年都来奶奶这儿过,奶奶疼妳。”
夏威的小心灵受到严重摧残,“我怎麽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呢?”
段和反问:“妳有什么不满?”
“没……没有。”
开玩笑,三姨太是段家的王母娘娘,谁有不满就拖出去狗头铡伺候。
请安完毕退出来,柏为屿点着压岁钱,喜滋滋的说,“妳们家奶奶真是超级大好人!”
夏威伸长脑袋:“多少多少?”
“三百。”
“……”
面瘫男的眼神含着笑意:“看来我奶奶特别喜欢妳,”伸手把柏为屿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一个大光头,“让妳这么进去,她就只给妳一百。”
“咳咳。”段和拉着夏威欲离开这是非之地。
夏威:“呜呜我俊还是他俊?”
段和安慰他:“一定是我奶奶数错了,她也只给我两百。”
“呜呜,我俊还是他俊嘛?”
“这个……妳们俩风格不一样的。”
“我想听妳说我俊嘛。”
“妳俊妳俊,他丑死了。”
“他骗人~~”柏为屿兰花指:“小样儿,贫僧就是刮个秃瓢也比妳这土道士俊多了!”
夏威:“和哥哥,妳要为我做主啊……”
段和:“……”
段杀:“……”
段和很苦恼的对他哥说:“哥,这两只不能一起养在家里,吵得我快发疯了……”
段杀俨然是心情很好,“让他们闹呗,量他们也搞不出什么有水准的花样。”
夏威和柏为屿的PK,在脑残这方面不相伯仲自不必说,前者邋遢后者爱干净,前者淫贼一枚后者洁身自好,前者胆大包天后者胆小如鼠,前者恶迹斑斑后者除了伪装和尚未遂以外基本是白水一杯。
结论——夏威真是一无是处。
夏威窝在被子里,嘴角一小块残留的牙膏沫,听完段和的对比分析后,哀怨地说:“呕吧,妳嫌弃我。”
“我没啊,”段和揩掉他嘴角的那块牙膏沫,忍不住调戏他:“妳让我亲一下。”
夏威捂脸摇头摆尾:“嗯~~人家还不想要呢~”
段和把被子提上去捂住两个人的脑袋,“我对妳好不好?”
“好~~”夏威裸着上半身抱着段和蹭蹭。
段和在黑呼呼的被窝团里摸索着捏住夏威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我都带妳来见公婆了,以后老实点。”
夏威没有反应。
“害羞了啊?”段和捏捏对方的脸,又补了个吻,轻轻的,只是唇碰唇,他没接过吻,这样就够煽情了。
夏威骤然一挺身将段和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咬住他的嘴唇将舌头探进去翻搅。这个吻来得太热烈,汹涌得近乎粗暴,段和几乎要招架不住,一边费力地配合对方做陌生的唇舌运动一边深呼浅吸,吻着吻着都快窒息了!
夏威松开段和的唇,坏笑几声,手往他睡裤里伸进去,野蛮地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在他耳边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宝贝儿,妳给我老实点才对,别挑逗我,爷忍不住了想干妳可不分场合。”
小蛮兔瞬间变成大野狼,段和被吓到了,吓得半天没有吱声。
柏为屿洗完澡开门进来,“我睡哪?”
那两个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冒出脑袋,段和灰白着脸,眼神呆滞:“……啊?”
夏威朝地上的被褥一扬下巴,“如花,妳今晚陪十八少。”
柏为屿扑过来扒着床单:“段二哥可还记得当年墓下,是贫僧舍身忘死救妳一命,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