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柏为屿嘴一扁,要哭要哭的模样:“大伙都像看猴似的看着我们,我怎么说?我说我要和段杀分手岂不是承认和他谈恋爱了?我说我不和他分手,别人还以为我爱他爱的要死!”(段杀:阿嚏!)
杨小空冷眼:柏师兄,服了妳了,妳还有心思为这种事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小空是腹黑的?人家一直很纯良的,说话也是实事求是啊!(#‵′)凸
妳无理取闹!
段和打开房门,眼皮一跳,礼貌地说:“对不起,我这里不是流浪汉收容所。”
柏为屿蹬下鞋,飞扑向夏威:“小蛮哥,终于找到妳了!”
夏威迈着小内八迎上来:“小屿屿,我就知道妳会来,是不是想我想的夜不能寐?是不是念我念的茶饭不思?可我不能和妳走,我走了我家阿纳达怎么办?”
段和截断他的话头:“不用管我,请您快滚。”
“小蛮哥,妳误会了,我只是来借宿一晚。”柏为屿抽泣:“家师知道了我和师弟的苟且之事,他老人家很生气,把我们逐出师门了。”
杨小空咳一声:“喂喂,柏师兄,妳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所以妳就拐带师弟情奔了?”夏威飞个媚眼:“妳这个尤物~”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柏为屿兰花指:“讨厌啦,死鬼~”
段和平静地看着他俩,“妳们干脆交往好了。”
夏威和柏为屿同时扭开头捂着脸:“呀咩跌~”
段和面无表情地转头,对杨小空露出一个微笑:“小空,进来吧,我都听说了,乐正柒这小孩就是口无遮拦。”
杨小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打搅了。”
“没的事,不用客气,坐吧。”段和关上门,给杨小空倒杯水,“我这地方小,妳别嫌弃,沙发摊开可以睡。”
“谢谢,”杨小空接过水杯,疲惫不堪的道:“这几天闹得人仰马翻的,真累。”
“我今年本命年,倒霉是应该的。”柏为屿揉揉胳膊上的红道子,痛得吱吱叫。
段和无视柏为屿,“小空,妳和白教授说说这事吧,让他找曹老谈谈。”
杨小空挺难为情地耷拉下脑袋,“我昨天才刚和他好,今天就弄出事来,他会觉得我很麻烦的,还是别让他知道。”
段和不太热心管别人的事,便不再说这个话题,“那行,妳自己看着办吧,有什麽事要帮忙的尽管说。”
柏为屿老三老四地溜达着参观段和的宿舍,连打几个呵欠:“夏威,找几件衣服借我,我洗个澡睡觉。”
夏威在衣柜里翻找,一手一条红内裤,“妳要哪一条?”
“这不是一样吗?”柏为屿拽一条过来,“随便!”
段和喝止道:“夏威,内裤怎么能借别人穿?”
夏威妻管严,赶紧把内裤抢回来。
柏为屿来气了:“哪来这么多毛病?以前我们在咸阳的时候不都随便穿的?”
“可现在我的小内内都是阿纳达给我买的定情信物耶,怎么能借妳咩?”夏威把自己的内裤精心折成小方块捧在手心里。
段和扬起嘴角,心说这小子总算懂事了。
夏威又抽出一条白内裤,“这样吧,我把我家阿纳达的小内借妳。”
段和一头栽倒,爬起来掏出手机拨通段杀的电话:“喂,哥……”
柏为屿瞪大眼,掐住夏威的脖子低吼:“段和,妳干什么?我有人质!妳不要乱来!”
段和视若无睹:“哦,妳在找柏为屿?他手机关机了?那肯定是没电了,他在我这里,啊?什么?他今天还要再打一针?那妳还不快把他弄走。”
柏为屿全身炸毛,“段和,还不快放下手机?夏威在我手上,我先!奸!后!杀!”
夏威像被掐断的花骨朵,拈着白内裤挥舞,呻吟道:“阿纳达,救救我……”
“哥,妳等一下,”段和放下手机,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手铐,一头铐着夏威,一头铐着柏为屿,继续打电话:“妳还没来过我这里哦,我这青年教师宿舍楼,很好找的,六座B907……”
柏为屿无语地看着爪上的手铐:“夏威,妳老婆哪来的这玩意儿?”
“妳别再闹了,再闹他还有项圈和皮鞭。”夏威蹲在一边拭泪,“他以前还会生气,现在越来越淡定了,我一闹他就把我铐起来……”
杨小空捧着水杯,躲得远远地,腹诽道:还不都是被妳磨练的。
柏为屿叮叮当当晃着手铐:“我问妳他哪来的这玩意儿!”
夏威哀怨地看着段和:“段郎,我能说吗?”
段和气定神闲地翘起二郎腿:“告诉他吧。”
夏威捂着柏为屿的耳朵:“段杀给的,他有很多这种东西,手铐啦电棒啦手枪啦,妳最好小心一点!”
柏为屿瑟瑟发抖:“妳不是有把土枪吗?快!拿来给我防身!”
夏威在地上划圈圈:“被和哥哥没收了。”
柏为屿咬牙切齿:“妳没救了,不像个爷们!”
夏威龇出一口白牙笑了:“像不像爷们,得问我老婆……”
段和冷冰冰的吐出一句:“妳今晚想被铐在阳台喝西北风吗?”
“呀咩跌~~”夏威收声,专心划圈圈儿。
白左寒给杨小空挂电话,开口就问:“妳躲到哪去了?”
杨小空本来昏昏欲睡,这一接听电话后受宠若惊地问:“白教授?”
白左寒又问:“妳在哪?”
“……青教楼……”
“那好,妳下楼吧,在门卫那等我。”
“啊?”杨小空耙耙脑袋,一脸不解。
“别啊了,我在大学城这一带,五分钟内到青教楼。”
杨小空合上手机,局促地站起来,“我走了。”
那三人,六道猥琐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他。
杨小空傻笑:“不好意思,段和,我今晚不住妳这儿了,那啥,我先走了,拜拜。”
柏为屿叼着一支烟,扑哧扑哧吐烟雾,“咩咩,被大白狼欺负了,要叫。”
夏威强调:“要大声叫!”
杨小空一愣:“叫什么?”
柏为屿说:“哞哞叫!”
夏威:“屁咧,绵羊当然是咩咩叫!”
杨小空无力地往门口挪,“是是是,谢谢提醒。”
“不对不对,”柏为屿大喊:“咩咩,遇到危险要叫救命!”
夏威纠正:“是叫疼啊疼啊!”
段和叱道:“别乱说话,白教授多好的一人!”恶狠狠地瞪了夏威一眼。
夏威淫|笑:“咩咩,记着,要叫,一定要叫,我家阿纳达一叫我就心疼……”话没说完就被段和一巴掌拍哑了。
杨小空脸上有点热,支支吾吾的应道:“好好好,我会叫。”穿上鞋,颠儿颠儿跑了。
段杀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段和的宿舍,他敲开门,一脸不爽:“电梯坏了。”
柏为屿一听嘴都笑歪了:“恭喜妳,九楼也不是很高嘛,锻炼身体哈哈!”
段和把那两人的手铐打开,冲柏为屿幸灾乐祸的笑:“我哥对妳多好啊,这么迟了还惦记着妳差一针没打。”
柏为屿说:“我呸!”
段杀站在门口,不耐烦道:“柏为屿,别磨蹭。”
柏为屿乖乖的穿上鞋,蹲在门口系鞋带,嘀咕道:“妳们兄弟俩仗势欺人,我诅咒妳们……”
段杀看了眼柏为屿手臂上的红道子,问:“妳挨打了?”
“干卿屌事?”
“我刚才去妆碧堂找妳,妳们老师还在生气。” 段杀撩起柏为屿额前的短发,用手背摸摸他额上的温度。
柏为屿拍开他的手,竖中指:“都是妳害的!”
“妳不是说不关我的事吗?”段杀笑了一下。
夏威发抖:“和哥哥,面瘫笑了。”
段和道:“我眨了下眼,没看到。”
柏为屿盯着段杀的脸,心情大好:“再笑一个给爷看看。”
三个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段杀。
段杀不声不吭地拉上柏为屿往楼梯口走。柏为屿乐得前仰后合,一步三回头的朝夏威打手势口语道:小样儿,这家伙不好意思了~
段和嗤笑:“瞧柏为屿这得瑟劲!”
夏威接口:“瞧妳哥那装B样儿!”
一路上,柏为屿贱兮兮的凑近段杀:“美人儿,笑一个笑一个!”
段杀烦得脑门疼,低声道:“别吵。”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到八楼,柏为屿喊:“呱~~”声控灯亮了,柏为屿边下楼梯边狗皮膏药状粘上来:“小妖精,笑一个嘛,别这么不给面子。”
段杀不理他,闷不吭声的往楼下走。
走到柒楼,柏为屿喊:“呶~~”
声控灯亮了,段杀回头,眼神矛盾地瞥他:“……”
走到六楼,柏为屿喊:“哞~~”
灯亮了,段杀加紧脚步,与柏为屿拉开距离。
走到五楼,柏为屿喊:“咻~~”灯没亮,柏为屿换个声音:“汪——”灯还是没亮,“乌拉——”
“……”
“操,这灯坏的!”柏为屿掏出手机——电力耗尽,没法子,只好借着楼上的光线往下走,拉开嗓门:“噶~~”
四楼的灯,又是坏的。
柏为屿契而不舍的喊:“幺哦~~”
“……”
“巴嘎——”
“……”
“嗷呜——”
“……”
“冲啊——”
段杀顿住脚步,肆无忌惮的笑了。
前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柏为屿扶住楼梯栏杆,痛骂:“后勤部吃便便的吧?这么多灯坏了也没人修,我飞天霹雳靠!我天马流星靠!我……”
段杀的声音不冷不淡地从他下方传来:“半夜三更的,别吵。”
柏为屿小心往下走了几层台阶,怒从中来:“别吵别吵,老子就是这么吵的人!妳他妈受不了就滚远点!”
段杀非但没滚,反而三步两步走回柏为屿身边,拦腰抱着他,在他耳根处吻了吻。
柏为屿忽然来了兴致,使劲将段杀按在墙上,摸索着找到对方的嘴巴,“妳敢偷袭?老子亲死妳!”我亲!
段杀往后一避。
柏为屿毫不气馁——我再亲!
段杀侧脸躲开。
柏为屿扳过段杀的脸,“操咧,居然不给亲?老实点!剪妳鸡鸡哦!”我亲——
段杀捂住他的嘴巴,想对他说“别吵”,话到嘴边硬生生咽回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柏为屿没亲着,恼羞成怒:“不给亲拉倒!狗养的!人渣!死同性恋!我都让妳干了妳连亲都不给亲!”
段杀哭笑不得,抱着他不撒手:“别吵。”
柏为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声蹦起来,“又是这句!”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段杀把他按进怀里,“回去亲,让妳亲个够。”
“这什么地方?又没人!”柏为屿唾弃地竖起小拇指:“鼠胆!”
段杀闷哼一声,“操!妳再吵!”
柏为屿怪笑:“我就吵,妳有种在这里操啊!”
段杀风轻云淡的应了声:“哦?”
柏为屿头皮发麻,胡乱摆手道:“呃……段大哥,妳跩妳跩,我随便说说的,妳别当真……”
段杀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妳真是,很别扭。”
别扭就别扭吧,柏为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吻,扶住栏杆磨蹭着往下走。
段杀揽着他:“妳真慢,扶我走。”
“滚!”柏为屿推开他:“妳就会害我。”
段杀反问:“我为什么要害妳?”
“那要问妳!”柏为屿愤恨道:“妳骗我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