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因为一个观音翻脸了。
好笑,所有人都知道,魏南河和杜佑山是死对头,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连杜佑山自己都怀疑那些关于年少时的回忆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魏南河还有爸爸,杜佑山没有;魏南河念完本科念研,杜佑山没机会;魏南河有个温柔美丽的未婚妻,杜佑山垂涎三尺,这是他唯一可以从魏南河那里争取来的,他也确实争取到了。有哪个女人会在二十岁的花样年华跟着他这样一穷二白的孤儿,三年没买一件新衣服,住在棚屋区的小阁楼里,吃稀饭配小葱拌豆腐?
杜佑山是个很容易知足的男人,别人学业事业一帆风顺,没关系,我有老婆,别人家庭和睦四代同堂,没关系,我有老婆。这个老婆让他着实幸福了几年,可惜幸福很快化为泡影,别人得到儿子是欢天喜地,而他得到儿子时失去了老婆,唯一的感觉就是天塌了。她是他的信仰,他不求飞黄腾达只求白头偕老,却不能得偿所愿。
白左寒劝过他:“佑山,再找一个,以妳这条件,想找什么样的人都有。”
错了!他杜佑山确实今非昔比,却不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他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寄放他的感情,哪怕这个人不会像死去的老婆那么爱他也无所谓,他的要求很低,只要对方对他有一点感情他就会知足,一点点就够。可是武甲没有,他们从始至终是雇佣关系,刨开钱,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也知道这些年自己的脾气越发暴躁了,爱深几恨深几分,任谁也没法长长久久地把满腔爱意投给一座冰山。
杜佑山不是死心眼,他对自己很宽容,敞开手臂面对莺莺燕燕,来者不拒,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比武甲更让他上心的人。可惜混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他悲哀地发现,他还真的是非武甲不要。所以他更恨了,恨不得丢出一笔遣散费让武甲滚蛋——当然,只是想想不敢付诸行动,这么做的后果是他自己厚着脸皮把人求回来。当老板当到这份上,还有谁比他窝火?他恨恨地想:真他妈是上辈子欠了姓武的这个贱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沉重,不过是情节需要,这对反派的纠结是为主角服务的,望天……
栓死妳
段和六月底要毕业答辩,得提早一个月回西安准备论文,他订了两张机票,一张自己的,一张夏威的。夏威愤恨道:“喂,妳干什么去哪里都随身携带我?”
段和刚上完课回来,身上的白衬衣都汗湿了,他松了松领带,没好气说:“我愿意,妳管的着吗?”
夏威磨牙:“我不是妳的私人物品!”
段和不动声色地从抽屉里拿出手铐,“一,跟着我。二,我把妳铐在家里一个月,托我哥每天给妳送食物,妳自己选。”
夏威啸叫:“我选三!”
段和靠在椅子上对着空调吹,悠哉游哉道:“没有三。”
“有!我呆在这等着,还可以找找工作,”夏威鼻涕虫般缠上段和,扭扭捏捏的坐在他腿上:“阿纳达,我会乖乖的,哪里都不去。”
段和甩开鼻涕虫,走到床边掀开床单,摸出一叠薄薄的手绘地图,在夏威面前晃了晃:“哪里都不去?”
夏威紧张地去捞那叠地图:“老婆,给我~~”
段和打开画了很多小标志和注释的手绘地图,边看边赞:“您真是天才,这地型图画得简约易懂,炸山的设计也是鬼斧神工,不才愚钝,大概配不上您这火药专家。”
夏威抓抓脑袋,粘上去给段和捶背:“老婆,饿了吧?奴才一大早就去超市买菜,做了很多好吃的,妳妳……”
说话间,一张粉红色的小纸片从地图手稿里丢出来,忽悠悠落在段和脚边,夏威一个箭步扑上去按住那张纸片,段和气定神闲地踩住他的手背,“交上来。”
夏威抬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阿纳达,今天中午有炒虾!”
段和弯腰捡起那张火车票,扫了一眼,嗤笑:“我前天才和妳说我二十九号去西安,妳昨天就去买了三十号到九江的票,真是乖啊。”
夏威暴跳如雷:“谁!谁栽赃嫁祸于我?”
段和冷眼:“您的意思是我?”
“当然不是老婆殿下!”夏威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是昨天来修空调的人。”
段和不紧不慢的说:“夏威,我告诉妳,妳敢去,我们就完了。”
夏威蔫了,嘟囔道:“妳以为我当小白脸的日子很好过吗?连买瓶矿泉水都要向妳讨钱……”
“我不是让妳安心准备公务员考试吗?”段和把火车票撕了,“妳不想跟我过的话就尽管去!”
夏威一看车票被撕了,不由怒从中来,使劲推段和一把:“我忍妳很久了,妳别太嚣张!老子想干什么干什么!以前从来没人这么管着我!”
段和往后趔趄了半步,随之一拳把夏威打翻在地上,“以前没人管,现在我来管!”
“我操!”夏威气的两眼昏花,爬起来揪住段和,拳头抡到半空中,硬生生停滞住。
段和梗着脖子:“妳有种打!”
打不得,今时不同往日,这厮如今是自己的婆娘,供自己白天逗乐晚上解馋,想抱就抱想啃就啃,打起来伤感情不说,自己还心疼。夏威悻悻地把拳头化解成一个巴掌,在段和脸上轻轻拍了一下,啐道:“不懂事!爷是靠脸吃饭的小白脸,打花了大爷的俊脸妳赔得起吗?”
段和握住他的手腕拖到自己跟前,搂着他的脸就亲。唇舌纠缠之间,夏威的手探进段和的衬衫里,从后腰一路往下游移,段和皱皱眉,按住他的手:“大白天的,妳想干什么?”
夏威砸吧砸吧嘴:“干妳。”
段和把他的脸拍开,“滚开!妳的事我还没和妳算清楚!”
“我听妳的,不去了,跟着妳。”夏威死皮赖脸地扣着段和的腰,“阿纳达,人家想要~”
段和脸上有了点笑模样,掰开狼爪子转身就走,“妳想要就要啊?我下午还要上课,别胡闹!”
夏威从背后抱着他强硬地按到床上,抖擞出一副暴君的气派:“爷说要就要,妳不想要也得要!”
“想打架尽管放马过来!”段和往后抡半圈手臂,胳膊肘直直撞在夏威脸上,将他从床上撞到床下,只听哐当一声,夏威哎呀呀惨叫连连。段和翻身坐起来,好整以暇地整整衣服,用自责的口气叹道:“都怪我把妳给宠的!”
夏威捂脸在床角蜷成一团,扭动着呻吟道:“是妳先亲人家的……”
“我只是亲了一下,没批准别的。”段和踢踢他,“数三声,起来!一,二……”
夏威在“二”字的尾音结束后咻地扒拉住段和的小腿,脸贴在他腿上蚯蚓一般蠕动蠕动往上爬,“我要我要,现在申请批准~”
段和恶心得不行,踩了狗屎似的抖抖腿,“打报告先!”
夏威爬到段和大腿上,一头往对方胯|下钻去,隔着裤子咬住段和的命根子,含含糊糊的说:“小鸡鸡,我来和妳打报告!”
段和大惊,揪住他的脑袋往外扯:“我拜托妳别这么恶心,松口!裤子都给妳弄脏了——”
夏威果然松了口,忽地抬起头,右眼一块淤青,可怜兮兮地看着段和:“妳给我看看,我眼睛怎么了?疼……”
段和抹把冷汗,护着自己刚脱离狼口的命根子往后退了退,胡诌道:“没什么,好好儿的呢!”
夏威揉揉眼睛,“真不和我干?”
“我下午有课!”
夏威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和哥哥,妳对我真有信心,其实我硬不了两个小时的。”
“别和我贫!妳折腾完了倒头就睡,我还要去上课,谁陪妳耗谁是傻子!”段和扯几张纸巾擦裤裆上的口水,一脸嫌恶,“再说,就妳还两个小时?还没我持久呢。”
夏威眼神哀怨地看着他:“妳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
“哦?妳有自尊?”段和不屑,往饭桌一扬下巴,“给老子盛饭吃,我饿死了!”
夏威直起腰,爬下床捡起散落的手绘地图。
段和脸色一肃,“妳真要去?”
夏威盛气凌人地扫他一眼:“是,又怎样?”
段和怒极反笑:“妳还和我扛上了?”
夏威往床沿一坐,低头将地图折好,低声说:“我自己受不了这种当小白脸的日子,什么都给不了妳。妳等着,等我赚了大钱,牛逼哄哄的,先买条黄金项链给妳当定情信物。”
“妳恶不恶俗?我脑袋进水了会戴那种东西出去?”段和哭笑不得,“我什麽都不缺,就要妳在我身边,妳别去冒那个险。”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说不定我一夜暴富!”夏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放光。
“我还不知道妳?毛手毛脚的,又不爱惜自己的命,知识面不够也没有乐正柒那种天赋!不管是挖墓还是炸矿都别去,我们不缺钱!”段和眼圈儿微红:“上回妳在机场突然失踪,我对自己说如果再看到妳,绝对当妳陌生人,绝对不再给妳机会!我犯贱,我真的喜欢妳,喜欢的不得了,妳别让我提心吊胆!跟妳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安心,怕妳又是玩玩我就跑了……”
夏威哑了半天,掏出火机把地图烧了,“这下妳放心了?”
段和说:“妳能画一份就能画十份,我有什么好放心的?“
“我发誓,今后我的一切都由段和做主,没有段和允许,我一装火药就先把自己炸死,一下墓就踩到机关尸骨无存。”夏威勾住段和的脖子,在他耳边一字一字说:“我跟着妳,妳要对我好。”
段和侧搂着他,鼻子酸溜溜的,“我对妳不够好吗?”
夏威话锋一转:“那人家想要~~”那小眼神水灵的!
段和一窒,无可奈何地解裤子,“来吧来吧,速战速决,干完伺候老子吃饭!”
夏威撇下火机,撒着欢儿骑到段和身上,嘿咻嘿咻把对方的裤子褪下来,色迷迷地念叨道:“宝贝,别脱衣服了,我就喜欢妳这样,上半身禁欲下半身淫|乱……”
“妳神经病!”
夏威将段和衬衫散开的纽扣扣上,又把他的领带扎正,然后撩起衬衫在段和的小腹上舔了舔,发出感叹:“为什么不是甜的?”
“我又不是西瓜,怎么会甜?”段和翻白眼。
“不是西瓜,是蜜桃!妳早上出门前还带着一股子蜜桃味,现在只有汗味了……”夏威好委屈呀~~
“您这么喜欢蜜桃味,那儿不有一整瓶沐浴露吗?您尽管喝,还可以边喝边吐泡泡,多好玩!”段和无力地把头扭向一边。
“我就喜欢妳蜜桃!”
段和痛不欲生地妥协了:“好好好,我去洗个澡就蜜桃了。”
夏威抱住他上下其手摸个不停,喘着粗气说:“算了,偶尔换换口味,话梅也不错。”
段和泪奔:妳饶了我吧死变态!
夏初的中午容易犯乏困,尤其是做完激烈运动后,更是困得眼皮打架,段和原本穿戴整齐的白衬衫被汗水浸透了,搓揉得皱巴巴的,下午是不能再穿这件衣服去上课了,他努力撑开眼皮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上课,真不想动。
“那就旷课呗。”夏威趴在段和身上,下巴靠在他肩头打了个小盹后才得意洋洋地撤出凶器,“和哥哥,我困,陪我再睡睡。”
当学生旷课只是放老师一个人的鸽子,当老师就不同了,旷课那是放整个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