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三崎扬扬手示意。
国友把灯照在少女脸上。的确是相当漂亮的美人儿。从外形来看,多半是哪间大学的女生。由于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很有书卷气。她的手白皙而丰润,好像不曾劳动过。
“是不是在寒冷的地方待过?”
“不知何时,验尸宫走到国友的身边来了。
“为何这佯想?”
“看看她的指尖。有点发红是不?那是冻疮。”
“冻疮?”
原来如此。仔细一看,好像是的。若是住在市区的话,这个时候还不至于长冻疮。
“柔软的手。”国友轻轻举起尸体的手。
当然又冷又僵硬了,活着时,应该是柔软的。如果吹寒风时,令人不由想用双手裹住来保护它。
国友把她的袖子挽上一些,看到手腕部位时,悚然一惊。
“这是一—”
“什么?”验尸育细着一下。
她的手臃上有磨擦过的伤痕。
“看来被绑过。”验尸官说。“这是绳子的痕迹。”
“做得好过分!”国友不由勃然大怒。
“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其他痕迹。”
验尸官说着,走向在稍远的地方、正在注视铁丝网的破洞的三崎。
国友在坐在秋干上的尸体前面蹲下。在尸体的左手腕上也发现同样的痕迹。
也许这少女被绑住手脚监禁在某个地方,也有可能被绑票了。当然没有呈报。她的父母希望在不报警的情形下解决,事件,也是可能的事。
但是,无论如何,那些伤痕太残忍了。
“好过分的家伙……”
国友忘丁寒冷,因激怒而心头火热。“我一定逮捕凶手给你看!”
说完,国友队下面把灯照在头往下垂的少女脸上。
突然—少女啪地睁开眼睛,咧嘴一笑。
冒失的情人
“咦,巡逻车。”绫子说。
“真的。发生什么事呢?”
珠美马上发挥爱凑热闹的个性。当然,夕里子的好奇心也不逊于她。盖因巡罗车停在她们住的公寓大厦前面,两人自然大感兴趣了。
三人在酒店用过晚餐,刚刚回到门口。
在计程年上时,谈的尽是“家庭教师”的话题。
夕里子说,“事情太顾利了,隐约有点叫人担心。”
“你太多心啦。世上有饯人多的是!”珠美说。
因为自己不是有饯人,所以只好装懂。
只有绫子一个人十分认真的在苦恼着。“我可以胜任家庭教师的工作吗?”
“不过,好像不是命案。”计程车停下来时,夕里子两手提着行李包出到外面。
咦?有人从巡逻车下来了。不,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正在搀扶着另一个男人……
“国友先生!”夕里子禁不住大喊。
“哦,好极了。”
见到夕里子而松一口气的,乃是夕里子以前在别的案件见过的三崎刑警。
国友似乎身体不舒服,意识有点迷糊,被三崎支撑着,好不容易才站得住。
“国友先生!怎么啦?”夕里子奔上前去。
“不,他突然晕倒了。”三崎说。“而且胡言乱语,也许是疲劳过度了。总之很对不起,能不能让他到府上休息一下?”
“当然!那就先到房间去吧!”
夕里子冲向电梯那边。
“姐姐真是……”珠美叹道。
珠美的叹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皆因夕里子把手上的行李全都撇下,抛在地上。
绫子和珠美千辛万苦地搬行李的情形,这里省略不谈(虽然对不起她们两位),总之,国友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佐佐本家客厅的沙发上,夕里子不停地用热毛巾替他擦脸,大约十五分钟后,国友才回复正常。
“抱歉,吓坏了你们。”国友叹一口气。
“真的,吓坏了。”夕里子笑逐颜开。“三崎先生说,叫你好好休息。今晚在这儿留宿如何?”
“不了。我要查办一宗命案,不能悠悠闲闲的躺在这儿。”
虽然嘴巴这洋说,却还没有起身的意思。
“姐姐正在做汤。肚子也饿了吧!”
“喂,别把我当成饥饿儿童一样好不好?”国友苦笑。
“唉,你笑啦。嗯,这么精神就没事了。”夕里子说。
“你就这样躺着,汤做好了就拿过来给你。”
“麻烦了,对不起……”
“不要客气嘛!”
夕里子站起来,走进厨房。
“国友先生怎么样?”绫子用小锅子温热着汤说。
“好像已经没事了。脸色有点苍白,大概是冷的关系吧!”
“姐姐。”珠美走到旁边,捅捅夕里子。
“什么嘛?”
“听见吗?三崎先生所讲的事。”
“啊,听见了。那又怎佯?”夕里子冷淡地说。
“当时尸体睁开眼睛咧嘴一笑——好犀利呀,听说国友大声一喊,整个人晕倒,口吐泡沫——”
“太夸张了!”
“是不是幻觉?”绫子说。“一定是工作过量,太累了。”
“是吗?”珠美叉起双臂。
“那么,你想说什么?”夕里子问。
“晤,我在想各种的可能住,无论如何,尸体的眼睛睁大,嘴巴笑着的事,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吧!”
“可是嘛,”绫子悠闲地说。“这个世界上,人类无法理解的怪事太多了。”
“怎佯都好啦!”夕里子叹道。“珠美,何不洗个澡,然后睡觉?”
“这么早睡觉?才刚刚放假。”
“那就别睡好了。总之——”
“明白啦明白啦!我不会打搅姐姐和国友先生的。”
“你胡说什么呀!”夕里子瞪她一眼。
珠美伸伸舌头,吹着口哨,从厨房走了出去。
“夕里子,汤做好啦。”
绫子说着,把汤倒到汤碗里。
“谢谢,不愧是大家姐。”
“弄热一碗罐头汤,谁都会做。”绫子漫不经心地说。
“我来把汤拿出去……”
夕里子拿起汤碗,正要走向客厅时,玄关的门铃响了。
“喂,是谁??绫子说。
“我来应门。”夕里子把汤碗递给绫子。“姐姐把这汤拿给国友好了。”
“嗯……”
夕里子按了对讲机。
因为绫子是个不会去怀疑人的人。这个时间不管谁来了,她有可能马上把门打开。
“哪一位?”
绫子听见夕里子对着对讲机说话的声音,拿着汤碗走进客厅。
至于国友,由于房间暖洋洋的,加上见到夕里子而安心的关系,逐渐有了睡意。
真是的,堂堂一名刑警,居然因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而抖擞精神,说起来很难为情。可是,那件事真的太令人吃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真不明白。
国友的确看到那个被杀的少女睁开眼睛笑了一下。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太荒谬了!大概是太疲倦的关系吧!
虽然年轻,但若过分操劳的话,身上的螺丝松懈也是理所当然的……也许应该听听三崎的话,好好休息一下的好。回头一想,上次出外悠闲地旅行是几时的事了?
对。不如跟夕里子两个人去旅行—这主意不坏嘛。虽然我们的年龄相差了一截,不过夕里子是个坚强的女孩,不妨等到她大学毕业为止。只是,到目前为止。总是在发生骚动事件时,大家才有机会见面。
对了。如果她上大学,一定会遇到更年轻(当然跟夕里子同年)又英俊的男孩—她会不会上短期大学?若是短大的话。都是女孩子,倒不用担心。
不过,结交一、两个男朋友不是不可能的事。看来必须设法以某种形式对外宣布我是她的“情人”才行——正当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事时,突然传来汤的香味。夕里子拿汤给我喝了。想到这里,国友的心蓦然热起来。何等可爱又体贴的女孩!
国友不禁感动起来。
“国友先生……”轻柔低语的声音。
对!我的情人非她莫属!怎能把她拱手让给别人?
国友感觉到夕里子的脸逼近,她的呼吸喷上来。国友抬起头来,忽然伸出双臂搂住夕里子,用力压住她的唇。夕里子的身体有些僵硬,没有反抗的,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让他亲吻……
长长的热吻持续着——
“姐姐,有客人——”传来夕里子的声音。
夕里子的声音?
国友轻轻把对方放开。
“绫子小姐。”
绫子神色呆然地注视国友。
“国友先生……”
“对不起!我—心以为是一—”
“不,没关系。”绫子摇摇头。“你说是不是?夕里子。”
两人望向夕里子那边……
夕里子的脸红得快要爆炸似的,—直瞪着国友。
“夕里子……”国友的脸色立时变得又苍又白。“这……这……这是误会,我迷糊了——”
“没有确定一下就吻对方,你就是那种人呀!我明白啦。”
“夕里子——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搞错了——”
“是我不好!”国友几乎下跪。“要打也好,要踢也行,随你喜欢!”
“好,我就随我喜欢的去做!”
夕里子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回来。
“夕里子,你干什么——”
“别管我!”夕里子提起菜刀,大踏步走向国友,逼上前去。“你吻了姐姐,该当何罪?”
“不,我只是——”国友慌忙后退。
“姐姐是纯情少女哦!竟然一句搞错了就吻了她,这么过分的行为,你想我会原谅你吗?”
“夕里子真是……”
“姐姐,你别讲话!”夕里子把菜刀猛然摆到了国友胸当前。
“夕里子小姐!”
“下次再做这种事的话,休想活下去!”
“知……知道……”
“明白了吗?”夕里子霍地放下菜刀。“姐姐,你有客人。”
“嘎?”
“客人!我去请她进来,你泡茶吧!”
说完,夕里子快步走向玄关去了。
“夕子里真是…”
绫子还在发呆时,夕里子又出现了,赫然伸出菜刀。
“哗!”绫子跳起来。“你干什么?快把这个收起来!”
“喔——是啦是啦。”
夕里子又走向玄关去了。
“小姓石垣。”那妇人说。“石垣园子。”
“你好。”夕里子鞠一鞠躬。
“恰好今天我有事出东京,心想是不可能的了,还是打了电话给沼渊老师,打听为小儿聘请家庭老师的事。他说今天偶然找到一位愿意接受工作的人……突然就这样来打搅你们,实在太冒昧了。”
“是这佯啊。”夕里子为免对方误会,首先说明。“她是家姐绫子。我是次女夕里子,还有一个小妹。”
“我听沼渊老师说了。他说你是经理人。”
“经理人?”
又不是艺人。夕里子觉得,那位沼渊教授相当有幽默感。
“希望三位一起来——”
“可是,那太过意不去了……”
“不,没有关系。我们只得三个人,生活太无聊了,希望多些人来玩。虽然不算是一流酒店,外子的烹饪技术却是颇获好评的。”
“那就不客气了——”
不知何时,珠美走进客厅,加入谈话。
夕里子瞪了珠美一眼。
不过,老实说。夕里子也松一口气。
当然,刚才国友吻了绫子那件事,依然使她怒火中饶,但也得暂时搁下。夕里子一直担心石垣一家住在深山里,会不会是有点变态的怪人。
可是,见到突然来访的石垣园子,虽然多少有点神经质,却是十分稳重且有教养的贵妇人。
也许有个十三岁孩子的关系,看起来有点苍老,多半四十五、六岁了,所以十分稳重大方。
“请问……”接受工作托付的是自己,绫子也开口了。
“令公子的名字是——”
“他叫石垣秀哉。”
“秀哉君吗?”
“请多多指教。”
石垣园子向她行礼,绫子慌忙以差点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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