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被司惟扔在地上,战场从浴室门边蔓延到房内,燃烧了起来。
思瑞背靠微凉的墙,贴在司惟微烫的身体上。左边的绵软高地被司惟的手满满掌控住,顶端也被摩挲撩拨,缓缓的电流瞬时席卷而过。
顶端在司惟掌心里完全绽放,像是他的专属物一样,指腹刷过处是一阵阵身体的悸动。这种涌起的情动很陌生,很刺激,盈溢在周围的男性气息新奇让思瑞想探索,想靠近,也让她慌乱,只能紧紧揪住司惟胸口的睡袍。
“别怕。”
司惟声音极轻,灼灼气息挠在她耳后,不像安抚,倒更加剧了火花的碰撞。
她怕的就是他掌控她的身体。
丰满的胸被司惟修长的指和掌心温柔推挤着,思瑞侧过脸,从斜对面墙上的镜子里看到了他们的影像。暗色系偏黄的灯光有着唯美文艺片的格调,而他们正是男女主角。
隔着睡袍司惟的唇往下,含住了已然绽放的顶端,思瑞的呼吸瞬间喘了起来,“司惟……”
这个男人和范健不一样,和任何男人都不一样,却完完全全诱住了她。不管是温柔的司惟,还是会吓唬她威胁她的司惟,她都难以抗拒。
镜子里的自己睡袍从肩上被拉开,露出泛着萤光的大片皮肤。一侧圆润的胸被司惟托住含在口里、融化在温热中。小腹一阵热流,思瑞低低呻/吟着整个人无力地攀住司惟。
这种感觉既折磨人又让人沉醉。有些真实,有些迷幻,更多的是渴望,想要抓住什么,但不知道该抓住什么。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时思瑞又想退缩了,司惟几乎立时注意到了她的意想,几下转身把她压在床上。
身体纠缠的瞬间热意在加剧,当司惟的手探入思瑞睡袍下的时候,已有温暖透明的液体滑落。
“原本牵手用的十指,如今只能双手合十,祝福着……”突兀的淡淡旋律的铃声响起,是思瑞年前和司惟冷战后换上的铃声“二手烟”。
思瑞紧紧攥住身下的被子,“电……h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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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牵手用的手指……”淡淡的旋律萦绕在套间内,与之共舞的是喘息和低吟声。
“电话……电话……”
司惟的手往下探,覆住了湿润带着诱惑的温热地带。
“嗯唔~~~~”一阵热流窜过身体,轻颤了下,思瑞本能地紧紧拢住腿,“我的电话。”
“不要管它。”司惟的气息热热地在思瑞胸口流连,唇齿又在思瑞敏感挺立的顶端上纠缠轻咬。
攀着司惟的肩,思瑞四肢百骸都溢满了酥麻。
这就是男女之事吗?刺激新奇而快乐。身体上的乐趣直至此时她才体验到。
只是手机铃声无休止地响着,一遍又一遍,思瑞闭着眼喘气,“看看是谁的?”
重重舒了口气,司惟撤出刚要滑进思瑞体内的指,起身下床。拉好睡袍,思瑞侧着身体看向眼前的男人:修长的腿,结实的身体,无不显示着一个男人成熟身体的魅力。
只是这个男人真的属于她的吗?
手机跳到了床上,“你妈的。”
“啊。”思瑞赶紧接通,“喂,妈?”
涂静脆柔的声音,“三儿你现在在哪,怎么到处找不到你。”
“我……我在外面散步,怎么了?”现在不过九点多,睡觉的话早了些。
原来事情是这样:孙奶奶和孙爸爸今天做寿,亲戚朋友全都出了红包份子,孙家秉着财大气粗的立场,再加上现如今有了司惟这样的女婿,当然要将份子全部送还。孙绪是独苗,思瑞因司惟而身价暴涨一跃成为孙家的红人,这个任务就落到了他们俩头上,而且孙奶奶指明需要思瑞亲手送还。
这真是……
司惟让她翻身,替她撑足了场子,却也由此破坏了一次完美的身体探险,想到这里,思瑞噗的笑出了声,爬下床。
“有那么好笑?”箍住思瑞的腰,司惟强把思瑞拉进怀里。
同样火/热的身体贴在一块,自己浑圆的胸挤压在司惟胸口,思瑞脸腾地又烧了起来,低下头,“我要回去了。”
“真是没见过比你更麻烦的女人。”
“是。”思瑞毫不犹豫地颓废承认,她确实是个麻烦的综合体。
这几天简直像是坐着悬浮列车在空中飘浮,迷幻得不真实。而眼前的男人是自己一贯害怕躲避的,现在却如藤蔓般再也牵缠不清。
男人和女人不同,一旦被挑起了欲/望就需要纾解、需要消火,这时候一贯毫不在乎、一贯随意过日子的思瑞发现自己纠结了,她既不想看到司惟压在其他女人身上,又不愿表露出自己的介意让司惟觉得她是在干涉他的私生活,毕竟她现在还算不上他什么人。
这可怎么办?
讷讷了好一会,思瑞抬头小心看进司惟的眼,“要不,今天晚上别去找其他女人了吧……”
目光交汇时有瞬间的静默,接着司惟笑起来,眸子也越发得幽邃。
“笑什么?”
思瑞耸住肩,不明所以,最后在司惟的笑里以兔子避开狼的速度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思瑞一下子从人人鄙视的外人变成了孙家的女儿,孙家上上下下都对她刮目相看,除了大姑姑。大姑姑绝对是富贵不能淫的典范,因为她仍旧对思瑞不屑一顾,只是也不敢来招惹思瑞了。在普通人眼中,让有钱人罩着就是一种资本。
回到自己房里思瑞又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个劲傻笑,开始回味今天所发生的事。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肯为她做这么多,并且是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思瑞禁闭多年的心终究缓缓打开。
此时思瑞甚至开始感谢幕后黑手,如果不是他/她的陷害,她又怎么可能阴差阳错地遇上司惟呢?
缘分的奇妙就在于此。
房间仍是思瑞学生时代的布置,带了些童趣,置身其间思瑞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正在初恋的少女时代,漫天都是粉色泡泡,满眼都是粉红桃星,满身满心都是幸福的感觉。
“司惟,司惟,司惟……”
这个名字也是有魔力的,每念出一次思瑞嘴角就多一分笑意。她这个巫婆打了败仗,只是胜利的王子把她捡了回去。
这一次是真的!
原计划思瑞将在寿宴第二天离开,发生司惟的意外插曲后倒无所谓了。三年没回来,以后回来的机会也少之又少,思瑞很想到处走走看看,毕竟自她懂事以来这里就是她的家乡。
第二天刚下楼,思瑞就被大客厅里一整片的红玫瑰震住视线。早晨的阳光斜着投过来,花影娉婷,花俏嫣然,只是在花堆里立着一个穿黑色运动衣和拖鞋的少年,有些不和谐。
“姐,起来啦,我正在数司惟哥送你的花诶。”
司惟哥?思瑞咧了咧嘴,这孩子叫得真亲热。只是司惟已经彻底打入她家人内部了么?她爸爸是,现在她妈妈和弟弟也是。
客厅里间隐约有笑声,思瑞走过去,见司惟果然坐在沙发上,周到有礼,抿茶的瞬间足以让女人尖叫。
大多数人无法看到司惟狼性毕露的一面,除了她,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见思瑞默默走过去在涂静身边坐下,小婶婶笑眯眯求证,“思瑞你来说说小婶婶有没有看错?”
“什么?”
“你手机里的司狼就是司惟吧?明明写的是豺狼的狼,你妈偏要说是郎君的郎。”
“这……”思瑞被口水呛着了,半天挤不出一个字。说司狼,她死定了;说司郎,太肉麻了。能不能给她第三种选择?
司惟笑,黑眸深不见底,站起身向几位长辈告别,然后带着思瑞离开孙家。
发动车子的时候司惟转过头,“司狼?我像吗?”
思瑞缩着肩缩着脑袋,木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思过。这头狼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对她温柔,不,床上也不温柔,昨晚她回去后才发现自己胸口和胸上有n多痕迹,除了吻出来的,也有蹂躏出来的……
疯了,思瑞拍拍脸,大白天她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这会思瑞虽然还是有些怕这头狼,但毕竟和以前不同了,小指翘着翘着就慢慢往上勾住了司惟的小指。司惟反手一握,把她的手按在方向盘上,整个握住不让她动弹,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
思瑞拂开被风吹乱的头发,对着窗外偷笑起来。他们两个应该是相处方式最为奇怪的情侣了吧?
情侣?司惟从未表白过,不知道他们算不算?
云懒懒风轻轻,这样美好的春日不出去走走简直浪费光阴。更何况司惟对此地不熟,自然是她这个地头龙说了算。
一向高高在上的司惟竟愿意陪着她慢慢走在阳光下,这种感觉真好。生活本就该平平淡淡,惊心动魄和轰轰烈烈只能作为平淡中的一时点缀。
这几条路思瑞都很熟悉,是她学生时代常经过的地方。也不知为什么思瑞就带着司惟走进了她以前每天都会去的那个露天公园。
小时候妈妈没空管她,孙家人冷眼对她,她每天放学后就一个人在公园里做作业,然后一个人说话一个人玩,直到天黑再回去,周而复始。这个公园是她的避难所,也是她孤单生活的存在标识,此时带着她喜欢的男人来算是向过去的苦闷生活做个了结吧。
柔软的草地有清新的气息,原汁原味,顾不得形象,思瑞像以前一样躺在草地上。
“任何时候都不要这样躺在一个男人面前。”
思瑞睁眼,瞄他,“只有你才会整天胡思乱想。”
高大的身形挡住阳光,司惟笑了笑,“该满足了。”言下之意:有人对你胡思乱想你就偷笑吧,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才会对你胡思乱想。
对司惟如此公然藐视她的魅力思瑞恨得脚抽筋,趁司惟接电话的时间爬起来,对着他的影子一阵乱踢。司惟走到哪,她就跟着踢到哪,乐此不疲。
说起来确实悲惨,真人打不到踢不得,她只能靠踢影子发泄。
司惟手一伸,把思瑞的头按在胸口,思瑞再也动不了了。
“嗯,再过几天回去,就这样。”挂了电话司惟低下头,“好玩吗?”
心里直痒痒,思瑞仰起脸,“手机借我研究一下。”
“司狼”的名号刚暴露她就急着要看他的手机,企图太过明显,司惟放好手机,“不给。”
思瑞再接再励,笑得讨好,“给我看看啊,好不好?”
也许是思瑞笑得太过甜美,也许是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司惟直接把她放倒,堵住她的嘴。昨天吻,今天吻,情侣间果然一旦吻上瘾就天天吻不够。
旁边的小草一会随风摆向左,一会摆向右,好像在遮住眼睛,不偷窥别人的秘密,让他们单独甜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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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是个喜欢怀旧的人,总喜欢留下一些回忆的标志性物件,所以接下来几天里她拿着相机到处晃悠,一路走一路拍,随性惬意,记录下这个即将久别的城市风貌以作留念。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因为思瑞镜头里多了抹不一样的颜色,虽然司惟极其不愿意出现在镜头中,她还是趁机偷拍到了一两张。
司惟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哥啊!思瑞第一次感叹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帅到如此境地,尤其是侧面,几乎已到了精雕的地步。而她真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现在属于她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是有些魅力的?想到这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