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一愣,转头看了看薛工甫,薛工甫更是糊涂的找不着边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道:
“这事我也不知道啊,老大。”
安景瞥了他一眼,回头表情淡淡,似是听了段废话一般毫无反应,只张口对薛工甫等人催促道:
“赶紧去训练,跟群狗瞎嚷嚷什么,它们能听懂人话么真是,有这时间给我绕着后树林跑十圈!”
那边刚刚开口讥讽安景的小兵闻言脸色一青,攒着拳头便要上前,却猝不妨被安景一个回头狠狠撞了一下。
安景抬头看了眼那小兵,十分‘温和’的笑道:
“怎么着,想跟我动手,你的张校尉这么能干就没有告诉你,对上司不敬可当忤逆之罪打五十大板?我倒是真挺佩服他,养了这么多条声音响亮见人就咬的好狗。”
说着转身往林子里走去,未回头声音却透过尘雾清晰传进众人耳中。
“这场子你们喜欢就拿去,只要你们不嫌这么多东西碍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人说文章有争议就会红,每次看读者评论中偶尔夹杂的骂声我都这样想,汗……这样是不是自信些呢?果然意淫还是有好处地【泪奔】
☆、第 53 章
安景这番似是丝毫不将他们等人放入眼中的态度更是激的这伙人火冒三丈,却丝毫不予发泄的机会,安景说的没错,再怎么看不起她,名义之上她终是上属,容不得他们这等下兵指手画脚。
薛工甫等人可是扳回了一局,个个喜不自胜,听见自己被罚跑了十圈也照样乐的得意,个个跟打了兴奋剂般往后山冲去。
安景在后面看着这帮孩子似的愣头小子,心里涌上一股温暖。想到哪小兵说的话,心里却又是一顿,想了想喊道:
“薛工甫!”
薛工甫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呲牙冲着安景笑的夸张。
“老大什么事?”
“我问你,太苍什么时候递的投降书?你真的一点也不知情?”
“当然,老大,我怎么会骗你。”
“娘的,你骗我还少?”
薛工甫顿时委屈:
“老大,那都哪年哪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不能老揪着不放啊,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你,哪有时间去将军府啊,再说……”说着小心觑了眼安景的脸色小声道:
“就我和老大的关系,大将军若是真的不想让你知道就更不会找我。”
“得了,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稀罕知道!”
薛工甫看着安景看似不在乎实则气结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道:
“不过,我倒是知道为何将军会找张校尉去商谈事宜。”
这样说安景便来了兴致。
“为什么?”
薛工甫神秘兮兮的靠近暗金道:
“我也是不久前听军中的老兵说的,说是张校尉的身份不一般,似乎和当年夹弯口之战有莫大的关系。”
“夹弯口之战我知道,三年前闻人烈和太苍第一剑客也就是太仓大皇子司马翎在夹弯峡口以单人剑为约激战一天一夜,终以全身一百一十八道剑伤血流殆尽之前重创司马翎抢回险要地势夹弯口,守住荒北八座城池。但是这跟张炜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两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
想着安景猛的一震,恍然大悟道:
“难道当年的真实隐情是……两个男人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爱而引发的搏斗?真他妈劲爆!”
薛工甫跪拜于她无穷强大的想象力,下巴掉了一地。
“老大,张炜那个时候还没参军呢。我想说的是,将军那次打了胜仗,但情绪却是前所未有的失常,回朝之后便将自己锁在府中整整一个月未上朝未参职。一个月后出府,便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的一个小子,放于军中亲自训练提拔,直到今天。”
安薛二人已经走到后山,看着一帮士兵围着树林跑步,安景随手揪了根细枝,剥掉皮放在嘴中叼着。
“然后呢,重点呢?”
“重点是张炜长得极像三年前死在夹弯口的大将军最宠信的亲卫兵,有人说大将军那一个月茶不思饭不想就是因为痛失心腹,后来宠信张炜也是为寄相思之情。”
“我去,这么友爱?”为什么她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所以有有人传言大将军其实有龙阳之好的嘛,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是可惜了老大你……”
安景一听不对劲,忙瞪眼道:
“又关老娘什么事?”
薛工甫闻言疑惑道:
“哎?老大,你不是喜欢大将军的吗?”
安景立马怒目而视漫天炸毛:
“谁放的屁?!”
“古语有云:爱而不得反生恨。老大,我一直以为你是典范。”
安景闻言目光闪了闪,嘴角抽了几抽,一巴掌挥过去吼道:
“去他娘古语!给我再加五圈,滚去跑步!”
“哎?我还要跑?我说实话而已。”
“废话再加五圈!”
“……”
看着薛工甫满脸愁苦的向弟兄们跑去,安景笑了笑,心中有股说不上来的感受,想着便摇了摇头挥去与训练无关的思绪,今儿这是抽什么风。
等众人跑完十圈已是精疲力尽,可惜安景给他们安排的魔鬼训练这才刚刚开始。
“集合!”
安静看着这帮新兵蛋子,才跑了这么几圈就累成这幅德行,想着自己每天白天跟他们一块训练半夜又跑起来练,身体才不像之前那么软塌塌的,照她这样练法,这群人还不得趴死在地上?
安景自打挑兵那天之后便再没有穿那身象征军衔的银盔甲,而是一身极为粗糙耐磨的麻布紧身黑装,与这些新兵蛋子身上繁重的装束相比反差极大。
安景见之皱眉道:
“我昨天不是说了,今日轻装上阵,怎么都给我穿成这幅德行来了,都给我脱了!”
众人犹豫半晌,有人站出来问道:
“报告!”
“说!”
“盔甲是我们行军必不可少的装备,训练时不戴着它们,往后上战场怎么办?”
安景点头笑了笑道:
“谁说你们日后上战场一定要穿着它们。”
“啊?不穿这个不是白白送死嘛?”
“是啊,这个也不让穿,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说的好!”安景瞪目看着这些人。
“你怎么知道我就想让你们去送死?”
“啊?”
“老大?”
安景未理会他们,只踱步走到他们中间来回巡视道:
“你们现在这个状态可不就是去送死嘛……你们也清楚,我顶着现在霸占着训练场的那伙人的讥讽和嘲笑,将你们这些外人眼中的蠢材渣滓挑到亲卫队里,你们当真认为我只是玩玩而已?!”
一个转身看向身后一名低头不语的士兵讽刺道:
“你!于聪,今年二十三岁,一年前偷盗未成被捕于牢中,面对于我仍然面色如常,好心态,是挺聪明,惯犯吧?”
众人闻言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眼神,安景往下正好瞄到他紧握的手,然而这人面上仍是平淡无惊,便转身面对众人勾唇讽笑道:
“你们这些人当中有人命贱有人贱命,你们这些人,偷、抢、欺、诈、奸、淫、辱、掠,果真是无恶不作,那些案宗我原本是不知道,昨夜一看才发现你们这些人真乃真英雄也,抢别人的钱财,玩别人的女人,果真是没在这世上白走一遭啊,好!真是好极了,我的队里就是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等过几天耍几招让弟兄们看看你们的厉害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其余人也跟着安景笑起来,那些曾经有过案底的士兵本以为在安景这里会受到好一点的待遇,没想到仍是被嘲笑被排挤,还要忍受安景这般的侮辱和讽刺,任由那些羞耻不堪的往事被一件件残忍至极的扒开羞辱,不禁一个个双拳握紧,十指紧扣手心,双目血红死咬嘴唇直至鲜血淋漓,然而这些人的笑声仍是肆无忌惮的穿透耳膜刺进收缩猛烈的心脏。
然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辩解,安景目光闪了闪,有些失望,转而又抬头趾高气昂的看着这帮士兵,冷声道:
“脱!”
有人立即响应安景的号召,动手开始解掉身上繁重的战甲。
那些罪兵慢腾腾也在嘲笑声中脱下盔甲,脸上尤带着未息的愤怒。
安景仔细观察他们半晌,伸手也解开一直系在自己腰上的黑布带,露出里面围了几圈的黑色牛筋皮鞭,粗如手腕,看上去很是唬人。这是安景前几天为了训练专门找人定做的,既然要当个魔鬼教练,就要有个称手的虐待工具。
众人看她这架势,都疑惑她要干什么,只见她随手这么一甩。
“啪!”一声响。
“都别给我磨蹭!快脱,脱完都给我上湖边去!薛工甫和元易去我营帐里把那两个大箱子给我抬过来!”
“啪!”
“都给我快!快!快!快!”
一炷香后,安景单腿踩着一个箱子,脚尖一挑打开箱子道:
“这里面共有五百根绳子,那个箱子里有五百把匕首,以后就是你们的随身用具不得遗漏,手中拿着剑的身上带着暗具的,都给我通通丢到湖里。”
说着便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鞭子道:
“快点儿啊,我可没这么多耐性,十个数。”
说着漫不经心的看看书看看湖看看鸟儿看看浮云,就是不看这些士兵。
“十,九。”
当中有些人犹豫不决甚至爆眼怒瞪安景,军营里限定每人佩戴一把刀或剑,若是损坏丢失,便要花上五两银子重新配置一把,这对于当中大多数一穷二白的士兵来说,兵器就是自己的一半家当,何况是那些刚从牢狱里出来的罪兵,再加上刚刚那事,安景摆明了就是专门针对他们,怎能让他们不记恨。
安景却是不管不顾,口中丝毫不放松。
“七,六,五。”
扑通扑通,水花四溅,却还是仍旧有人不肯妥协。
“四,三。”
安景终于抬眼看向他们,特别是于聪,这个看起来甚是隐忍的士兵,从她下口令开始,这人握着手中的剑就没有动弹过。
“二”
罪兵们也大数妥协,只是还有几人顽固不化,安景勾了勾红唇,紧盯着于聪拖着鞭子慢慢靠近,直到脸离他不足半尺,红唇微吐:
“一”
于聪仍是低头不语,手背青筋直爆紧握着剑柄不动。
哟,无声的抗议。
安景讽刺的笑了笑,气息直吐在他的脸上,语音沙哑,冰冷而凉薄。
“你不服我。”陈述句。
于聪巍然不动。
安景笑着开口,手中微微扬鞭。
“你自己给我的机会。”勾唇,“可别怪我借题发挥!”
说着扬手便是狠狠一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4 章
于聪不躲不闪任由她的鞭子往自己身上甩来,十指紧扣手心表情丝毫未变。
半晌却只听“啪”的一声,身上却丝毫没有痛感,半晌才抬眼看向安景。
安景邪笑着举起鞭子在自个儿肩膀上蹭了蹭,抬头迎向众人或惊讶或不解的眼神,目光闪了闪,颇为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没耍过,练练手怎么了?”
说着又走进于聪,抬眸道:
“你不服我也没办法,现在你的命都是我的,既然你不听令,那就要接受惩罚,薛工甫!”
“在!”
“来几个人把他用这根绳子那棵树上给我吊起来,吊的高些。”
薛工甫转头看了看于聪,复又转头看向安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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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安景盯着于聪笑的十分淫邪,半晌一字一句的将话吐出口。
“把他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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