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杀了我,我不走了,就不走了!”
呦呵,撒娇?
这也是伪装的另一种潮流?
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安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扯着绳子往前拉,跟拖地一样拖着女人往前走,女人娇嫩的屁股拖在铺满枯枝烂叶的地上,被捆住的双手拽着绳子疼的嗷嗷乱叫。
怜香惜玉的男人们看不下去了,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队长,我来背她吧。”
安景停下步子,冷声道:“你就不怕她从背后给你一刀?”
士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口说道:“她只是一个女人,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会……”
“是吗?”安景转过身面向那名士兵扯了扯嘴角,讽刺道,“如果我是她,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死的毫无知觉,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遍?”
士兵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安景看着他冷笑一声,转过头看着女人。
“别给我耍花样?再多嘴割了你的舌头!”
女人小嘴一翘,很是傲气的一瞥。
“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在找那个小胡子,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但是你对我不好,我不要告诉你!”
安景一愣,小胡子?
刘副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收啊,评啊,用票子砸我啊!!!
☆、第 9 章
这女人不是个小角色,安景盯着她半天,愣没发现一点端倪,难道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单纯的女土匪?
女人委屈的看着安景,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安景挠挠头,走到女人身边蹲下,尽量轻声细语道:“你告诉我小胡子在哪里,我就放你回家找你娘,好不好?”
女人又一瘪嘴,十分娇俏的瞪了安景一眼。
“背我。”
这女人!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背就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话,哼!”
安景黑脸,咬牙上前将女子胳膊一捞,沉着嗓子一吼:“上来!”
女人立马破涕而笑,欢快的顺着安景弱小的背就爬了上去,细柔的双臂宛若情人一般缠住安景的脖子,黑发如瀑披在女人细如蛇腰的背上,明眸皓齿眉如远黛,配上一副纯真如孩童一般的表情,在场的男人心里竟然都泛起一丝微妙的波澜。当然,除了安景这个先天性雄性激素缺失的伪汉子。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安景厌恶喜好小鸟依人的女人,特别是这个鸟比人还大一号的时候,安景一肚子邪火愣是发不出去。
“你到河边去,我就告诉你。”
“最好是这样,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还有,把你的爪子拿开!”
女人瘪瘪嘴,颇不乐意的放开安景被她抓成鸡窝的头发,扁嘴道:“你干嘛这么凶,肯定没有姑娘喜欢你。”
“我他娘的压根不喜欢女人!大姐,你能不矫情吗?你当我真傻得分不清楚你怀里藏的是刀还是棒棒糖!”
安景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特别是在遇到未知的威胁时。从头到尾这个女人的演技都是无可挑剔的,从表情到动作没有任何破绽,但是安景不相信一个单纯的女人会出现在荒郊野外,被抓之后不仅不害怕不反抗还以这么愚蠢的条件交换刘副将的下落。在安景的认知中,单纯大多都是女人的伪装,动机却不是猥琐就是邪恶。
安景这也是试探,这个相府千金的身子出人意料的敏感,背上这女人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女人的腹部有硬物硌的她背上生疼,相对来说,敌暗我明,安景这方是被动方,但是安景偏偏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以假探实,在前世这就叫心理战术。
果然背后的女人沉默半天,正当安景准备要将这女人丢下的时候,女人的头却冷不伶仃的凑到她耳旁细声娇笑道:“我怀里藏的可不是刀,要杀了你们压根用不着我亲自出手。”
安景十指一抠,神经猛的绷紧。
“你最好不要放手,要不然这百十个人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想打听我的闺名,跟我回寨就告诉你。”
“你压根不知道刘副将在哪儿!我说你脑子真被猪拱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真看不出来?别以为我们军中内讧你就能坐享其成,刘副将杀了我们,消息放出去也罢,放不出去,不说朝廷怎么样,到时候他们把罪名全推到你们黑风寨的身上,光闻人将军一人带军就能将你这座山头直接铲平了!”
女人闻言脸色一变,别人不知道,这闻人烈的名号自己还是知道的,谁都明白黑风寨在朝廷眼里连个名头都算不上,这次派五千兵力剿杀也是看在外番友谊上略微做做样子,要是真因为他们内讧做了炮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说真的?”
安景见她有所动摇,心里一松,装模作样冷声道:“不信你就试试,你以为刘副将选在狼牙岭动手是为了什么?”
女人将信将疑看了安景后脑勺一眼,松了松按在安景颈动脉上的手。
“我且信你一回。”
安景这才算真正松一口气,额上虚汗直流。
“哎呀!”
安景心脏猛地被这女人的尖嗓子吓了一跳,皱眉扭头。
“又怎么了?”
女人三分惊恐七分愧疚的看着安景低下头道:“我忘了告诉你,刚刚我才放了消息让人半路截杀你那兄弟。”
“靠!你这二百五!”
安景一个甩身将女人摔在地上,火山喷发一样狠瞪着女人,扶额从牙缝里挤出字:“你是不是还想说,忘了告诉我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无辜的点点头。
安景这辈子从来没有如同此刻一样暴跳如雷过,暴走片刻又迅速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自己应该相信元易,他不是短命的人,何况他手中有一半的黑火药。
这个消息不能告诉这些新兵,他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精神支撑。
抬头却发现新兵们正奇怪的看着她和这女人,安景一惊,立马上前拉住这女人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嘴上很是歉疚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刚刚脚崴了一下。”
待到凑近语调却转了个儿:“这事你知我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女人重新爬上她的背,压低声音,语气娇媚道:“有什么报酬?”
“你还要报酬,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们失去的是什么人?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消息递不出去,我们到还好,最多被一刀砍死。你们就不怎么舒服了,你们杀了朝廷命官,重创闻人烈的猛虎营,啧啧,就你这三两肉还不够刮的。”
“你……你胡说,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就是劫了个车队,朝廷不能这样糊涂判案!”
“这你得去问刘副将,干没干谁知道呢。”
女人咬牙切齿的瞪着安景的后脑勺,她平日在山寨里凭着两个哥哥寨主的身份一直以三寨主自居,其实真正论功夫智谋远远比不上哥哥们,哥哥们花了十年时间好不容易建立起这个山寨,狼牙岭的一石一木早已融进了他们的血脉里,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谁知道就劫了个车队,竟然会惹来这么大的祸灾。
“我知道小胡子在哪儿。”
安景一惊,顿了顿脚,才继续往前走,前方不到一百米处就是河边,从安景的视角看去还能看见日光下泠泠泛光的河水。
女人见她不理自己,声音急切了起来。
“我真的知道他在哪儿,他一个月前就来找过我们,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叛军,真的!”
安景停下脚步,目光往远处看去,看见河上一片未被阻挡的碧蓝的天空,万里未曾被污染的天空浮云散淡,微风拂来,空气中沉淀着树木和泥土的芬芳,并夹杂着一丝丝山间泉水特有清灵味道。安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四周的鸟语花香,半晌启口道:
“我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
瞬间,安景双目爆睁,将背上的女人往身后的灌木从中扔去,张口大喝道:“趴下!”
只见河对面一阵烈风吹过,灌木丛中以破空之势嗖嗖飞出百余只利箭,安景迅速趴下正好贴身险险避开一支箭矢,扭头向后看,却发现还是有人慢了半步受了伤,牙龈一咬,趁着对方换箭的空档急忙拉了人往后撤。
“匍匐!匍匐后退!”
新兵们跟着安景进行过短暂的百米障碍冲刺训练,再经过刚才安景在树林里给他们补充的知识,所以一听安景下命令便一个个开始趴下身子往身后的树林里撤退。
安景一到见众人一个不落的退了回来,便带着众人往树林深处跑去,手上还拽着那个女人。
“我知道有个山洞,那里安全,我带你们去。”
安景正在气头上,闻言便再也收不住架势,狠狠推开女人骂道:“妈的!你骗我!”
女人惊慌失措的看着她,嘴角打颤。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知道河对岸有埋伏,除非……除非……”
安景看着女人闪烁着无辜的眼睛冷笑一声:“除非什么?刘副将去找过你们,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们,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众人一听安景这话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眼中渐渐聚起愤恨之色。
“不!这次你相信我,寨主是我哥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他不会答应那人一起合作的,一定不会!”
“奸细!你还想迷惑我们!”
“杀了她!”
“杀了她!”
“不是的!我没有骗你们……呜呜……我哥哥立过誓不会做违背忠义之事,不是他们做的!”
后方树林之中已有响动传来,看来他们已经渡河追过来了,安景看着正哭的起兴的女人,无奈扶额道:“别哭了水桶!赶紧带路!”
女人立马收住哭势,用袖子胡乱抹抹泪,冲着安景水灵灵的一笑,细腰一扭,直接双脚点地向前飞了出去。
“跟我来!”
安景愣了半晌,靠,又是轻功!
半个时辰左右,安景等人来到一处峭壁之下,顺着女人手指的方位看去,下巴掉了一地。
竟然是黑风崖下!
“这是狼牙岭最安全的地方,这是黑风寨的禁地,我哥哥未在这里设眼线,小胡子的人也到不了这里。”
“你说的山洞在哪儿?”
女人娇俏一笑,玉指指向头顶上方的峭壁道:“我正要说呢,只要你们能爬到悬崖半腰的山洞里,就十分安全了。”
有人看了看云雾中隐约的洞口,恻然建议:“我看这里就挺安全,不用上去了吧。”
“不行!”
“为什么?”
“这里有狼。”
那个新兵被吓得一跳,立马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旁边的人见之哄笑道:“格老子的,狼你怕个球,来一个老子砍一个!”
女子闻言瞟了他一眼,讽刺道:“这里的狼成百上千,一到晚上循着你身上的生肉味儿就都过来了,就算你是在世哪吒也能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好了!吵什么吵!”
安景皱着眉,往悬崖顶上看了看,向女人问道:“你为什么确定你哥哥不会和刘副将合作?”
“当然,我们虽然是匪,但是忠义二字为何却还是明白的,小胡子来的时候我在在场,我亲耳听见我哥哥将他骂走,还吩咐过今后再见此人不得放行,我们绝对不是叛党!”
安景未回应,只是低下头细细思考片刻,半晌才抬头看向女人沉声问道:“你觉得,你哥哥有多少几率不会被杀?”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有评才有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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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女人闻言心里一咯噔,嘴角颤了颤。
“你胡说什么!”
安景却未理她,抬头往烟雾缭绕的黑风崖看去,隐隐约约看见崖上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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