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般巨人,且轻易把个鬼将军击倒在地,不由士气大振。高伯通过现代通讯系统见到了刚才一幕,更是喜形于色。
只见征北将军夜叉鬼婆更不搭话,迅疾取强弩在手,对准多戈胸膛一阵狂射。神箭如光芒般飞疾而去。多戈大吼一声,把个长斧于身前舞得密不透风,挡住了那摄魂勾魄的利箭。
征西将军阿鼻鬼严助与征东将军阿修罗碧儿波见多戈只有招架之力,便于两胁杀去。一个手持鬼头砍刀,一个挺起三叉戟,照多戈中路而去,多戈方欲退身招架,无奈婆的利箭源源不断,飞速不停而来。
正于危急当头,只见婆应声而倒,额头上多了一支“杀鬼箭”,又名“鬼见愁”的飞矢。
发箭者,奚远也。
危机关头,文曲星现身,强弓在手,箭无虚发,只见婆倒于地上,魂飞魄散化作尘烟,多戈一退身蓄力,大吼道,“接下来看我的啦!”多戈一时兴起,左右狂劈反守为攻,把个严助,碧儿波打得只能招架,双鬼又见多戈有相助之人,且射死了婆,心中已胆怯了几分。多戈挥舞神速,双鬼上下难以照应,正是手忙脚乱,而巴哈却于一旁伤感自己的兵器碎裂,完全不理会打斗。酣斗一个多时辰,多戈越战越勇,双鬼渐渐力有不支,开始显露破绽。多戈看准机会,一斧把碧儿波拦腰斩作两段,又画了个弧圈劈下了严助的头。
国民军队欢呼雷动,自主涌出阵前来,参加了战斗,他们为自己部队拥有如此神威的将军而勇气倍增——他们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征南将军巴哈站起山般的身子,他已无心争斗,他问站在面前的多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们的帝王是有兴趣知道勇士的名字的。”
“多戈!”多戈自豪地说。
“多戈,我会记住你的大名。后会有期!”巴哈向多戈一拱手。多戈也不阻拦他。
巴哈闪身独自回了地府向冥帝请罪。那些跟来的战车也撤了回去,只留了四辆在管绿瑶四个儿子手中。
士兵们高呼着“战神多戈!战神多戈!”向叛军冲去。
绿瑶军队本是乌合之众,哪里有什么战斗经验,一见鬼将军死的死,逃的逃,也就一哄而散。唯有绿瑶的四个儿子驾着地府战车冲撞在军队中,疯狂地屠杀着国民军。管氏的鬼魂也没有退却,呼啸着卷起沙尘向国民军扑来。
国民军队抵挡不住,又死伤无数,便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地上的尸体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枪械投入了大屠杀。那些尸体被管氏族人鬼魂附体,也投入了战斗。鬼魂们全没有对死的顾忌,当尸体被枪弹打得粉碎,鬼魂们脱离残体,又去寻到一具好的尸骨,继续战斗。一时间战场上躺下的几乎都是残肢断腿,没一具完整的尸骨。
多戈与奚远出现在管珠等四人之前,他们没有动手。四兄弟围住了多戈与奚远。这时多戈已收身人形。兄弟们已杀红了眼,他们已顾不上生死,只想着和战神一决高下。
“来啊,动手啊。和我们一决死战!就算那些鬼怕你,我们可不怕!”管珠高声叫道。
多戈知道他们是王君的孩子,摇摇头,说,“你们的父亲在召唤你们。”
“父亲?”孩子们都怔住了。
浩瀚长空,传来一个慈祥的声音,那声音洪厚温柔,充盈于苍穹,振荡着所有人的心灵。
“珠穆朗玛,珠穆朗玛……”
绿瑶落泪,她听到了多么熟悉的声音,而这声音却又那样苍凉。
管珠、管穆、管朗、管玛停止了进攻,下了战车,抬起头来寻找声音的方向。他们清楚地记得这是父亲的声音,二十多年过去了,父亲的模样在孩子们心中越来越模糊,而他的声音却刻录在他们的心底。他们额上的痣此时异常明亮,在四张充满血污与愤怒的脸上发出圣洁的光芒。
那些复活的尸体如被割掉的稻草,在开阔的大地上成片倒了下去,又如多米诺骨牌那样,甚是壮观。又被赶出躯体的魂魄惶恐着四处乱撞,纠集成一股风在战场上无助地呼啸着。
人皇突然出现在空中,在多戈与奚远被包围的中心降落下来,他身披袈裟,神情肃穆地来到大地上。
多戈与奚远无限崇敬地拜跪在他脚下,平安城的士兵们兴奋地说,“那一定是佛祖,是如来佛祖降临,来帮助我们的!”总统高伯也来到队伍中,他大声地对士兵们说,“他不是佛祖!他是人皇,是我们人类的帝王!”士兵们欢呼着跪了下来,高伯也跪了下来。
没有依托的魂魄更加绝望地呼啸着,他们却无法离开,他们感到被罩进一个大瓶子里,只能在方圆几里的范围内愤怒的撞来撞去。
“你是我们的父亲吗?”管珠朗声问道,“是那个伟大的人吗?”
“我是你们的父亲,”人皇充满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们,“我就是你们心中与珠穆朗玛峰一样高大的父亲。”
孩子们热泪盈眶的来到人皇身边,跪在了父亲的面前。
“父亲啊,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和母亲?你怎么变得如此苍老?”管珠伤心的问道。
“我不再抛弃你们,我的孩子。你们将与我一起战斗。”
不远处传来一个凄厉的声音,那声音充满绝望与愤怒还有无限忧伤。
“他不是你们的父亲!他是刽子手!是灭我们管氏的魔鬼!”
魂魄呼应着这声音,更加恐怖地叫着。
人皇朝着那声音走去,他看见一个心中充满怨恨的女人端起了杀伤力很大的枪对着他,他向女人伸出手,和蔼地说,“绿瑶,我曾经的妻子,来到我的身边吧,我答应你,不再离开你。”
管绿瑶摇头,她看着眼前这个老了许多的曾经的丈夫,她说,“你不是他,你是魔鬼!你是刽子手。”绿瑶扣动扳机,子弹飞速撞击在人皇的身体上,穿过人皇的身体,人皇却毫发无损。
人皇轻轻叹口气,转过头对管氏的魂魄说,“你们去吧,回到地府去,告诉你们冥帝,人间人皇愿意和平解决这场战争。”
魂魄如得赦令,几分钟的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地上一片狼藉。
人皇又对着绿瑶说,“来吧,忘掉仇恨,可怜的女人,仇恨已经改变了你的容顏,让你变得丑陋,你的心因为仇恨而无限痛苦。”
绿瑶丢下枪,摇着头向后退去,她说,“我不要人皇,不要伟大的人,我只要我的男人,那个叫珠穆朗玛的‘雪莲王子’!我不要和魔鬼生活在一起!”
绿瑶驾上一辆战车疯了一般的向西开去,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人皇目送着绿瑶离去,眼神迷茫深邃。
绿瑶从此没有了音讯。
一千年后,人们在珠穆朗玛峰半山的一个隐秘山洞里发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尸体。女人安祥地躺在石床上,雪一样白的头发盘满了洞穴,如小河一般柔柔地盘旋着。在雪白的发丝之间,开满了不再凋谢的雪莲花。女人死去,她在洞穴里孤独地死去,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考古人员费尽一生研究发现,一千多年前,人类最后一个帝王在这个山洞里诞生。后来山洞神秘消失。一千年后,山洞出现了,只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女人是谁?
第二十一章 痛征战人皇称帝
这场奇怪的战争前前后后历时二十天,便草草收尾。管氏一族的鬼魂本已无路可去,人皇慈悲,释放他们,要他们即可返回地府。鬼魂们在管泽的带领下回到了地府,好不灰心丧气,只能向管仲哭诉。那些管教余孽见大势已去,便作鸟兽散,隐姓埋名,不敢再暴露自己的身份。管绿瑶伤心而去,留下四个儿子都投靠在父亲的麾下。
这场战争就象一场热身赛,地府和人类双方都没有暴露自己的实力,但都显示了不可忽略的力量。
人类这边,九州国国民军队却是死伤惨重。之前去讨伐西口镇的大军基本上全军覆灭,余下最后的总统卫队精锐也死伤过半。赢得了胜利却没有多少喜悦,惨胜如败,战士们的心里还没从那场可怕的屠杀中解脱出来。失去亲人的老人孩子沉浸在悲伤中,从此恶梦更是纠缠着人类。人们在激情欢呼胜利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他们无法胜任这样的战争。他们的军队不堪一击。那些人类拥有的杀伤力很大的武器可以轻易摧毁肉体,建筑,却不能消灭鬼魂。
管家四兄弟看到悲伤中的九州国民,心中很是愧疚。他们很清楚,那些死去的战士大部分是死在他们的手中。
四兄弟走在大街上,国民很容易就认出了他们。人们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与绝望,但人们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对他们敬而远之——毕竟他们是人皇的儿子。如今,他们不再是敌人。刽子手成了人类的保护神!这戏剧性的转变无论如何不能让国民在短时间内接受。
愤怒的人们向四兄弟扔石头,大骂他们是——“刽子手!”
四兄弟满怀忏悔之情,没有回击。他们不是懦夫,他们愿意为自己的罪孽承担后果。
高伯总统出面为四兄弟向国民道歉,他需要人们原谅他们,因为人类的未来需要他们。他们的杀戮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造成的,应该得到宽恕。
人皇谢绝了高伯的好意,因为他要亲自向九州国的国民道歉。
那天,人皇出现在所有媒体视频上,他神色黯淡,镇定自若的开口说道,“我无意开脱我儿子们的罪孽。我也愿意承担他们的罪孽。作为父亲,我没有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他们杀害了你们的亲人,是人民的罪人。我不奢望人民对我们的宽恕。就算你们能宽恕我们,我们也无法逃避这样的罪孽。但我知道,人类需要我们!未来的战争需要我们。等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们愿意认罪伏法……”
人民沉默了,他们在思考。很多观点在各大媒体上表明了态度。有的很大度的原谅了人皇的儿子,有的说那只是人皇的借口,是为了保存他的儿子们而编造的谎言。
“那场战争真的会来吗?有那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吗?”
“相信我们的人皇吧。在过去的那场战争中,已经出现了魔鬼的身影。我们已经没有选择!”
“骗子!刽子手!杀人的恶魔!人类固然脆弱无力,可我们不怕死!既然有鬼魂,那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让我们都变成鬼吧,总比这样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强上一百倍啊……”
人皇的儿子们跪在了平安城国会大厦前,跪在人们的面前,一直跪了三天三夜。
人们的怒火渐渐平息。
高伯在国会上说道,“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人皇,没有理由不饶恕他的儿子们。我们需要他们。杀了他们也不能挽回那些战士的生命。给人皇一个机会,给他的儿子们一个机会,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
国会议员代表国民的意志,会议以90%的票数通过了高伯总统的决议。人们暂时宽恕了人皇的儿子们。
“就让他们戴罪立功吧。相信我们的人皇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高伯把希望都寄托在人皇,奚远,多戈以及人皇的四个儿子身上。可是毕竟只有这几个神人,如何能抵挡地府的千军万马?
高伯忧心忡忡的对人皇说了自己的担忧。新整编的国民军根本无法胜任人皇所说的战争。
“相信我,我们会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他们都是能够战胜妖魔鬼怪的战士。”
“那我们该怎么做?怎样建立那样的军队呢?还请人皇明示。”
人皇摇摇头说,“要建立这样的军队目前还不是时候。我们必须先统一全人类!”
冥界军队损失了三位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