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底要怎样?”费路西已经气急。
皇后拿出一个磨得像镜子一样的晶石,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晶石,可以用成像魔法记下一段影像,男爵看看里面记了些什么吧。”说罢,皇后默默运起精神力,皇后原来也是个魔法师。晶石显出一段影像,虽然很短一段,但足以看出里面的影像内容是费路西和另一个女子在作着最原始的事情,费路西也模模糊糊的有了印象,好像精力旺盛的做了两次的样子。他已经明白了,皇后肯定会以此要挟他支持二皇子。否则这秽乱宫帏的罪名是要处死的。
“请你帮助二皇子吧。”皇后的语气怎么更像是请求。
虽然费路西很奇怪皇后的语气,但只能无奈的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费路西发现自己还赤裸着身子,抬头看皇后一眼:“我的衣服呢。”他突然发现皇后的气质有了些变化,之前皇后一直都是高贵凛然的模样,现在眉眼间变得柔和多了,说话也变得委婉起来。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时间,好像做了两次,另一个人……
“你刚才在场?那晶石成像是你做的?”费路西狐疑的看着皇后。
皇后被费路西盯得不自在,说:“是我做的。”
“那…那你刚才也在场…还有一次…”费路西不知道怎么张口:“你可是皇后,怎么能这么…”
“我是皇后,也是女人。”皇后说完就出去了,留下了遐思无限的费路西。
费路西在床头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有些破了,凑合着穿上,国家大事被费路西暂时抛到了脑后,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怎么这么倒霉?跟贝丝是被强暴,跟卡莎是喝醉了,这次又被下了春药。”
费路西走出房间,皇后原来还在外间坐着。
“我有些话要问。”恢复了常态的费路西说:“刺杀我的长风派的杀手是不是你派来的?”
“不管你信不信,那绝对不是我指使的。”
“那就是你们特沃家族别的人了?”费路西追问道。
“也不是我们特沃家的人。”皇后仍然否认。
“那就奇怪了。”费路西嘲讽的说:“在下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动机要致我于死地。”
“我知道是谁,但我不能告诉你。”
费路西走近几步,说:“你这样包庇他,他一定是你们的重要盟友,根据你的话我已经猜出来了。”费路西又走近几步,咄咄逼人的说:“而且我也猜出你为什么召见我。我血洗长风派,你们特沃家怕了。当然,以你们特沃家的势力,你们根本不必在乎我这点实力。但是现在你们正处于处心积虑谋大事的阶段,不想节外生枝。生怕我年少气盛,不顾后果的报复,因而给你们添麻烦。况且这次暗杀我的主谋不是你们特沃家,你们不愿意替别人背黑锅,但你们又不能出卖盟友,为了平息我这个不安定的因素,而且我手中确实有些愿意让你们拉拢的筹码。所以你就召见我,先以名利引诱,后以娜琪小姐引诱,见我不顺从,于是就设计了一场好戏,以此要挟我。是这样的吧。”
“是的。”特沃皇后说。
费路西心中越来越愤怒,他绝不愿意这样被人操纵,但事实却把他逼成这样。费路西又走了几步,异常无礼的站在了皇后的身前很近的地方,肆意的嘲笑说:“没想到皇后看戏尚不过瘾,还要亲自上场,瘾头真够大的。”
啪的一声,费路西被皇后赏赐了一记耳光,“你滚!”特沃皇后恨声斥道。
男爵府里,还有些近卫团的士兵留着。费路西有气没力的说:“给庄园里送个信,叫夫人们暂时不用回来了。”
不到两天,费路西又被皇后召见,又是走的偏门小道,又是那间屋子。不同的是这次费路西一点也不拘谨,十分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皇后。皇后的姿色并不特别的美丽,但绝对称得上容貌端庄,那种高贵的气质则是其他的女人远远不及的,而且保养得法,时间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唉,其实皇后也是个可怜人,皇宫中那么多的女人,陛下岂能一一顾得到?”费路西心里道:“上次我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皇后没有注意到费路西的神情,她一脸愁容的说:“娜琪的父亲方罗安尔子爵和拉塔元帅图谋叛乱,二皇子也被卷进去了。”
费路西不太相信地说:“怎么可能?他们有必要叛乱么?”
皇后说:“安尔虽然已是子爵,但他更想要方罗公爵的头衔,拉塔元帅自从西征回来后就对陛下不满。他们这次说动了二皇子,打算趁陛下秋狩时在外发动叛乱,拉塔有许多西方军团的旧部还在那里。”
“你们早都是一伙的?”费路西着急的问道,因为可能他也会被牵涉进去。
“不,我一直在利用他们,他们一直也在利用我和二皇子。但这次他们直接说服了二皇子,我要求他们不要叛乱,他们不服从我。”皇后说:“我根本不想叛乱,陛下毕竟是我的丈夫,我只想把二皇子送上皇位,这事根本不必叛乱就能做到。”
“这群笨蛋!”费路西几乎是吼叫着说。
“你找我来做什么?我可阻止不了他们。”费路西说。
“我也不知道。”皇后迷茫的说:“我就只想告诉你这个。还有,指使暗杀你的正是安尔子爵。”
纪元一千年九月二十五日,神鹰帝国军令部副大臣拉塔元帅率领旧部趁神圣皇帝陛下秋狩时在营地发动叛乱,一度威胁到皇帝的生命,但最后叛乱仍以失败告终。
拉塔元帅的发动的叛乱虽然已经被镇压了,但皇帝陛下尚未回京,谁知道陛下回京后会采取什么行动?很有可能大清洗,不是没有先例。严格的来说,费路西跟叛乱势力是有牵连的。
一片担忧中,八世皇帝陛下在一个深夜秘密回京。次日,发出处置叛乱人员的皇命。比较重要的处置有:二皇子被监禁;拉塔安卢被剥夺一切职衔、爵位,、荣誉,处死;南丁侯爵被剥夺爵位,处死;京城铁商会会长被处死,抄家;京城农业商会会长被处死,抄家;另外四级大臣以上被处死者五人,中央大军团被处死军官十六人。比较特殊的是方罗安尔子爵被剥夺爵位,处以终身监禁;特沃公爵被处以终身监禁但保留爵位。
看著通告,费路西感觉到叛乱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连大商人都参加进来并被处死,似乎是很少有,看来是专卖令把他们逼的。参加叛乱的人中,独有方罗安尔和特沃公爵没被处死,可见这两家的势力连皇帝都要给面子。很快,方罗家宣布,方罗安尔这一支被驱逐出家族,从此不再算方罗家族的人。
撒多费路西并没有完全逃过,他也遭到严厉的处罚,皇帝没有说明任何理由,据消息灵通人士说,因为费路西不但胆大妄为,暴行不法,还与叛贼方罗安尔来往过密。费路西被剥夺了爵位、职衔,贬谪到帝国最东南的波从省海原郡担任郡首,他的义勇近卫团也被解散。
拿著皇命,费路西苦笑一声,走出了前男爵府,这座象征男爵身份的府第不再属於他了。
出门却遇到了娜琪,娜琪说:“我现在不是方罗家的人了。”
“在下也不是撒多男爵了。”
“听说海原郡是个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地方,我早就想去游览。”娜琪说道。
“在下正好要去那里,可否有荣幸护送娜琪小姐一程?”
“多谢大人相助。”
两人相对而笑。
费路西来到了他的坎兹华特庄园,皇帝陛下虽然削去了他的爵位、职衔,但并没有没收他的财产,因此坎兹华特庄园还是属於费路西的。他的家人,侍从官,部下还都在那里。
“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你们自己有什麽打算?”费路西扫视著大厅里的人说。他的对面站著德尔利、玛希克和十五个前近卫团百长。
德尔利说话了:“大人远离,在下恐不能随行了。在下年事已高,不愿远离乡土。况且在下跟在大人身边已经无用了。”
“哦?为什麽无用了?”费路西问。
“大人身边已有娜琪小姐,足以胜任。娜琪小姐才能远胜在下,在下早有耳闻。”
“这样可太好了。”费路西心里想,这下可捡到宝了。费路西又说道:“我也没打算让你跟著我去海原郡,不过我可以雇你做坎兹华特庄园的总管,这样你就不用背井离乡了吧。”
有这麽好的事?德尔利吃惊得看著费路西,两人相对视了一会,德尔利哈哈的一笑说:“大人原来心中还有玄机啊,我这把老骨头就卖给大人了。”
费路西说:“你明白就好,以後京城的情报就委托你了,有什麽风吹草动就送过来,我现在给你留一万金元,庄园每年收入大概在一两万金元左右,作为经费全部由你支配使用,我再给你一百个人手。但愿你可别让我失望。”
玛希克看到德尔利的问题已经解决,上前说:“大人对我等恩重如山,我等誓死追随大人,永无二志。”
对於这一千五百忠心的手下,费路西很有些无奈。养兵是要花钱的,过去是由帝国养,现在要全转成自己的私兵,先不说朝廷那边疑心过剩的大臣们弄不好就会给自己扣上图谋不轨的大帽子,光这据他计算每年要花的四万金元他就掏不起。德尔利那边可以分配一百个人,剩下的还有一千四百人呢。
看出了费路西的无奈,德尔利献计说:“大人不必担心,帝国地方各郡都有地方兵,由地方上供养。大人到了海原郡,把以前的地方军解散了,用玛希克的这批人顶上即可。大人只要支付路费就行了。”
“解散原来的地方军,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麽?”费路西担心的问。
“应该不会,地方军也是从兵户里征发的,大人解除了他们的兵役,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德尔利胸有成竹的回答。
“好。”费路西转向玛希克和百长们说:“给弟兄们每人发一个月的路费,大家以百人为单位自行前往海原郡,不愿意去的弟兄就放他们走吧。”费路西粗略估计一下,大概一共要发一万金元左右的路费。上次陛下赏赐了五万金元,幸好他还没怎麽用,现在派上了用场。
有人进来通报说:“有个叫拉瓦西卡多的人自称是大人的手下前来求见。”
“他来干什麽?”费路西说:“叫他进来吧。”
拉瓦西卡多进来後,费路西笑著调侃说:“拉瓦大人不去做你的检察员,来找在下做什麽,莫非在下有值得你来检察的地方?”
西卡多哭丧著脸说:“大人不要取笑了,在下被解职了。”
“你不是干了十年都不倒因而号称金枪不倒吗?”费路西好奇地说:“怎麽现在挺不住了?”
“大人走後,继任的检察官斯卡巴真不是个东西,一上任就安插亲信,别人告诉他说我和大人关系密切,他就认定我和大人是一夥的,就把我解职了。”西卡多恨恨的说。
“那倒是怪我了啊。”费路西说:“所以你就来问罪了,我可没钱赔偿你。”
“在下哪里敢找大人问罪,听说大人前往海原郡,在下就是海原郡的人,想跟著大人回乡,不知道大人肯不肯给在下一份工作?”西卡多说。
“也好,你先跟著我走吧,具体做什麽到任後再说。”费路西说:“不过食宿自理。”
一切准备就绪後,费路西等人就从京城北门的码头坐船到东阳海港,然後换海船南下,预计总共四五天後到达海原郡。而前近卫团分成十几路从陆路南下,预计二三十天後到达。
德尔利送费路西到码头,费路西上船前,德尔利忽然说:“我一直想问大人一个问题。”
“哦?什麽问题?”
“大人出身於民间,原本是一平凡无奇百姓人物,自从得到陛下赏识後,才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