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之外的朝廷军。
湖阳城头上的南北王看的大惊,本来被万众请上台来督战打气的朱寿也吓得浑身哆嗦,唯恐那巨石长了翅膀飞到自己头顶上,“各位,现在如何是好,我们的部队前行不了呀。”
南北王咬着牙安慰朱寿道:“王爷莫慌,咱们下令后续部队快速开进,对方的武器只适合远攻,一待到他们眼前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朱寿战战兢兢地道:“那快呀,咱们不是有十万人吗,吐口唾沫都能把对方淹死。”
收到命令的红巾军不顾一切的踩着同伴身体向前狂奔,眼见对面的朝廷军越来越近,突然阵中如同飞蝗一般飞出满天箭雨,这些箭不是普通箭矢,而是削尖了的标枪,而且这次不是平射,而是呈抛物线向半空中投掷,于是杀伤距离便大增。
这些矛箭像不花钱似的一波接着一波,直到将红巾军阵前插起一道枪林这才停顿下来,只见枪林中尸体遍地,很多人是中了一枪又一枪,个别未死者被穿在地上哀号振天吓得后面红巾军不敢再向前。
主攻部队受阻不过两侧翼却与朝廷军越来越近,可是面对红巾军的侧翼进攻,朝廷军阵营丝毫不变,仍旧坦然面对正前方。城楼上的南北王大喜,牺牲了这么多人总算可以走到对方眼前,虽然两侧翼的战斗力和人数有限,但只要打乱对方阵角正面部队便可趁虚而入。
不过南北王高兴的太早了,左右两方向突然响起震天的炮响,接着两路各有近万的人马从营后奔出,攻在最前的红巾军在炮声中不断有大片人倒地,不过更多的人则继续向前冲,因为再有几步就可以用弓箭射击了。
这两队朝廷军虽然是后来者,但队形丝毫不乱,左右四门大炮响过后便是弓箭手连片攻击,他们用的是驽机,射程较红巾军所用的弓箭大增,由于重型武器都用在主战场,所以这里只配备了四门钢炮和弩机手。
西王在城楼上提醒南北王道:“二位,我的部队可全在里面哪,侧翼攻击效果不大,还是需要正面冲击对方大队才行,与其原地等着挨打,还是下死命令让他们冲吧,能剩多少算多少,就是外围战场丢失我们也可凭借城墙之险抵挡朝廷军。”
被朱寿临时任命为指挥官的南北王咬着牙下了狠心,很快后锋的七万多人不要命的向前峰涌,对方阵中的火球,天雷,箭雨再次连番射出,不过红巾军仗着人多势众穿插着间隙还是攻到了阵前,双方先是对射一番箭雨后,随着距离的再次缩短,轰!两支大军前锋交叉到了一起,阵地上冲起阵阵尘烟,喊杀声十几里外都能听到
红巾军指挥场所很快被玲珑号发现,很快青青号也升空,强大的激光束连射而出,朱寿一个后仰摔下城楼,还好他皮厚,除了吐了口血外再没它事,而留在城上的几王则倒了楣,一团团火焰扔下来,烧得他们哭爹喊妈。
两军接锋的士兵越来越多,从空中看杀尘滚滚刀光闪闪,红巾军虽然也有受过一些训练,不过他们在作战协助方面却全无半分经验,每人都是单独而战。这时候的战场已经混乱异常,到处是双方的士兵,有时候一不留意便会被背后袭来的刀砍死。
由于初接锋时的冲击,朝廷军一时间难以保持十人一伍分成内外两圈的攻击方法,但人人却知道与战友靠背而战,虽然他们在数量上占了劣势,但每人都杀了不下三四人,一时间将红巾军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攻击朝廷剿匪军两翼的红巾军此刻反被人攻击,万人的侧翼部队很快被打散,而朝廷军部队则渐渐对红巾军形成合围之势,随着空中旗语的不断指挥,红巾军渐渐被分片包围蚕食,而朝廷军也慢慢组织起了十人攻击队,外圈是四名刀兵,内圈是三名枪兵,刀兵砍,枪兵扎,内部还有三人策应补漏。
红巾军单兵而战,受到这种攻击上去就死,一旦有叛兵倒地从最内圈就会蹿出一人把尸体拖进去,翻完口袋中的财物又给扔了出来,现在内圈策应的三人成了敛财者,而且还时不时指挥方向,“那边,那边,那小子是个百户长,过去杀了他……快,快,快,那里有个千户,别让二娃子那队抢了先……我靠,刚才我们杀了一名将军,发这了啊。”
当兵的有了钱财都是随身而带,若是留在营中铁定转眼就没。这些朝廷军士兵个个见钱眼开,十人做战小组互为倚靠,伤亡比红巾军低的要多,而且十分悠闲,这刻就算谁想让他们住手都不行了,有时候两队抢着去追杀一个将军,最后还骂了起来。
要不是各自有百户长和千户长压着,搞不好打一架也是可能的,很多千户长本来就是痞子,“我日你们奶奶的,谁他妈再敢自己人抢自己人,老子一刀砍了你们!各队按照你们原定方向向前开进,后面的敌兵才是贪生怕死贪财者,杀掉他们任你们抢个够!每人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给我在心里背一遍,再胡搞乱搞,百户长们自提脑袋去师长处覆命吧。”
说到砍脑袋和军纪这才让杀红眼的士兵有所收敛,朝廷军越打越猛,队形也越来越正规,每一圈的作战队甚至可以抵挡红巾军三十多人的围攻,有些原属御林军的士兵原本带的是大朴刀,接上长长的刀柄像砍西瓜一样削着红巾军的人头,人头一落地尸体便被拖死狗一般拉进内圈,抢劫一空又扔了出来,而且这些御林军个个身披装甲,红巾军士兵有时候连砍几刀都伤不着人家,最后反被人切了葫芦。
战斗进行了有一个小时,空中旗语突然一闪,原本在后方一直站着不动的朝廷军预备队也扑了上来,至此剿匪军近五万的步兵全部投入战斗,而红巾军十万之众先期被重型武器打击下,烧死,插死或者是已方踩踏丧失战斗力者就有近四万之巨,剩下的六万人之初还占着些优势,可是随着朝廷军阵形的拉开,一支支战斗小队把他们分而割食,六万人又是损伤过半,这时候朝廷军增兵,剩下的三万人再也难以抵挡,轰然掉头向城内败去。
玲珑号和青青号除了随时发布旗号指挥战斗外,还时不时跑到三个城门投弹扰敌,原本计划出兵增援,趁双方激战袭击朝廷军后营的天王,地王,被两艘飞船吓得连面也不敢露了。湖阳城外已是一片火海,血海,初上战场的一些人闻到血腥味呕吐不已,随着败军的后退,就算朱寿有心倾全城之力一拼都不成了,三个城门被退兵堵的死死,门口被踩死的伤兵也有上千了。
此刻城外锋涌攻击败兵的朝廷军突然收到停止追击原地休整的命令,很多人刹不住脚被长官踹倒几人这才停歇住,杀红了眼的人有时候会不顾一切,他们能停住手已经算不错了。
此战大获全胜敌人损失巨大,可是朝廷军也付出惨重的代价,伤亡人数过万,不过对方死伤在六万之数,这个对比应该十分值得骄傲了,当然这里面作用最大的就是那些重型武器,不过由于适才双方的混战,投石机和掷矛机也是损坏严重,战斗力大减,再加上湖阳府内还有敌兵五六万,追下去只怕反会被倒咬。
按照我的构想,城内即将断粮,而我们还有两艘飞船随时可以入城骚扰,再加上投石机大肆围城,基本上湖阳府已经在囊中。如今第一要事是休整部队,然后对湖阳城形成合围之势,再派人打扫战场抚恤伤兵。
众将个个身上鲜血淋淋,听罢安排后分头去做事了,挖壕沟的挖壕沟,钉围城栅栏的也开始去砍树,轻伤员则协同后勤的杂役兵打扫战场,成万的尸体被堆到一起点火焚烧,大火一直着到第二天的午后,很多人就是闻着血腥和焚尸味在战场上吃了几顿饭,可谓艰苦异常。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便悠闲了,湖阳城内的红巾军闭门不出,投石机每日三餐定时定点向城内投震天雷,烟雾弹,怕大火焚烧到民房,燃烧弹就不再使用了。
根据空中的观察,城内已经出现暴乱现象,饿了好几天的士兵到处抢掠,当官的压制不住最后也跟着抢,老百姓又有多少余粮,这些人便把目光投在寿王府,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寿王府内再次升起冲天火光,红巾军又一次开仓放粮了!只是这次是放他们王爷的粮仓,躲在地宫中的朱寿也再无可藏。
第二天清早还未到早餐定时扰敌时间,三个城门突然大开,负责围城的第二军士兵拉起掷矛机准备开战,谁知道对方士兵走到城门口个个抛下武器,然后依次例队站好,红巾军投降了!有人立刻飞奔着向千户长禀报去了。
得知城内守军昨晚冲入寿王府将一众反将擒拿投降后,很多士兵都失望了,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便无财可发,据说那日打前锋的第一军士兵个个暴富,原指望将这些人困死然后入城捡现成,现在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浏阳叛军身上了。
没人敢对这些降兵动一指头,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赵砍头说砍头的事绝不会含糊,他会一股脑砍一百多御林军的头,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不遵严令的士兵,况且赵杀星承诺了,浏阳的叛军由二军和三军负责清剿,那么就先放小财等着发大财。
负责押送降兵的士兵骂骂咧咧,“你们能不能有点骨气啊,这城还没有攻你们竟然主动投降了,还造反呢,这等本事以后别出来羞人了。”
投降的士兵一脸暴汗,感情主动献城竟然还不讨好,可他们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粮仓内的粮食被大火烧的颗粒无剩,据守城门天天又挨炸,伤兵得不到救治,求援又无望,不投降又能怎样,况且为了一口吃的昨晚他们把自己王爷都给推倒了,城内群龙无首,没人会再傻呼呼拼命。
除了朱寿外,几王只有地王和人王活了下来,有的王是大战那日在城楼上被火烧死,也有的王是在昨晚叛乱中被人杀死,好在朱寿比较醒目,那些士兵知道擒了他向朝廷邀功。
坐在威武的帅营中,看着地下瘫成一堆烂泥的朱寿,突然间我毫无喜悦之感,因为与这样的人做对手实在有些无趣,况且我们这次还动用了超前的武器,取得成功也不值得骄傲。
马小薇可不这样想,她把公主的派头摆的十足,唬的朱寿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我挥了挥手让人抬下去,即日押解双城。
马小薇对帅下众将道:“各位大人,湖阳剿匪至此我们是大获全胜,对于各位的功劳,我们马家自然不敢忘记,而在战斗中牺牲的将士们,回朝后我也自会向父皇提出追封加赏,下面就请赵元帅为大家安排未来的工作,大家仔细听好了。”
我起身清了清嗓子道:“废话我不啰嗦,二军,三军给你们七天时间整编,将兵力补足两万之数后便动身前去浏阳剿匪,所需物资兵器均由集团军司令部提供,一军负责维持湖阳府的治安和做长期驻扎的打算。
此次平定湖阳城我们收编了敌兵六万余人,算上一些轻伤兵也有近八万之数,歼敌也近八人万,成果应该是巨大的。收编后我们的做战人员将会超过十万,按照我的构想,集团军将再次增设两个军,即第四军和第五军,军长人选我与公主殿下商议过,决定由孙长任第四军军长,孔武任第五军军长,其余将官再由大家议定。
本集团军将维持战斗人员在十万,剩余的一万多人则整编后随我们回双城,然后再重新编入原御林军各部,至于大家未来的任务,我想无非就是去打马贼了,不过这事要等皇上下令后我们再做打算。”
阿三和小丁子问道:“大人,您不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