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里觉得很舒服。”皇后如实说道。
皇上点头“是,老八说有安神定气通络的功效呢。”
“谢谢诗儒了。”皇后握着血如意甜甜道。
皇上松了一口气“你高兴就好。”
“太后娘娘驾到!”
皇上勾起嘴角,温柔的扶起皇后“瞧瞧你,面子多大,有了喜了,皇上和太后都赶着来看你。”
“萱儿,快叫母后瞧瞧你。”太后人未进声先闻。
“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两人相携行礼。
“免了。”太后笑着摆手,拉过皇后的素手,又拍拍脸蛋“才几日不见,哀家怎么觉得你瘦了?”
“母后说笑了,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儿臣怎么会瘦呢。”皇后摸着自己有些发福的脸蛋嗔道。
“敖儿几时来的。”太后在儿子和媳妇的搀扶下坐了下去。
皇上递上茶点,埋怨道“母后才看见儿子吗?眼里就只有萱儿了。”
太后笑着指着皇上“敖儿也耍起小孩子脾气了?哀家今儿来有两件事,不过一件与皇上有关的都没有。”说罢,拍手唤来尔贞,尔贞手里提着篮子,太后笑道“这是南边上贡的樱桃,刚送进来,哀家尝了一个,觉得味道好的不得了,就赶紧的给萱儿送来了。”
皇后掀起盖子,里面红彤彤的樱桃都有指节一样大,忙谢恩“谢母后赏赐。”
“第二件事就是明天萧郁的婚事,哀家要去行馆看着健儿行礼。”太后坚定道“虽然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可是哀家也要去的。”
“儿臣明白,明日会安排倩太妃跟在母后身边的。”皇后心明眼亮道,“若是倩太妃有意,皇上和儿臣都乐意见她跟着八王爷一起,到时儿臣会安排的。”
太后欣慰的点点头,自己的眼光到底是不错的,起身道“没事,哀家回了,不扰你们小两口恩爱了。”
105
为你撑起一片天
萧郁成亲的典礼办的热热闹闹,与嫁公主没有什么不一样,虽说是翁主,可是享受的却是堪比公主的待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人家哥哥是当朝大将军,私下里又与皇上皇后的关系密切,就连添妆都是由太后娘娘做的主,嫁了八王爷,也就谈不上什么攀高枝了。
皇后听着静兰的汇报,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忙道“看来啊,不能低估街头巷尾的创造力了。”
“不过,许是过几日,王爷就要带着王妃回封地了,这样怕是兄妹俩就见不上面了。”静兰担忧道。
“无妨,一会去领到圣旨就行了。”皇后混不在意的摆弄着刚刚送来的做好的衣服,皇子公主各五套。
“贞妃娘娘驾到!”
“贞妃?”皇后微微一顿,随后道“快请进来吧。”
贞妃扶着后腰进了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妹妹不要多礼,”皇后虚扶一把道“今儿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了?”
贞妃接下静兰递来的热茶,笑道“还不是有事吗,只怕姐姐嫌臣妾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什么事直说就行。”
“姐姐还记得臣妾曾向皇上说要往太医院安排一位名医的事情吗?”贞妃睁大眼睛问道。
皇后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点头。
“臣妾今天自作主张,带了那人进宫来,想先让姐姐看看,若是可以,希望姐姐能举荐。”
“人在哪儿?”皇后顺着话往下接,想来是皇上同意的,要不然怎能随便带男人进宫,此番到凰栖阁也不过就是个过场而已。
“正侯在凰栖阁外面。”贞妃瞄着皇后的脸色道“要臣妾叫他进来吗?”
皇后略一想道“静兰,请那位名医去前厅。”
皇后和贞妃进了前厅,就见厅内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一身明亮的大红色,惹眼的紧。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行礼问安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声音也好听的紧,皇后心中暗忖。
“平身吧。”那人闻言起身,抬起头,一双邪气的桃花眼滴溜溜的在眼眶里,鼻子长长的直挺挺的,嘴唇薄薄的,看上去笑得很邪魅。倒是还觉得有些眼熟,莫不是哪里见过?
“姐姐,这是贾枫。”
皇后心中暗叹,这样一个比景洪还俊美的男人,在后宫里会不会继续惹事?冷冷道“既是贞妃领来的人,想是没错,不过本宫要说的只有一句,前车之鉴,希望贾太医好自为之。”
“微臣遵训。”这样顺利倒是贾枫意料之外的,对皇后的好奇也就此而生。
这里没有恩城的繁华和安宁,纵是偏得一刻宁静也觉得惶恐。
“报!”帐外传来将士硬朗的声音。
“进。”
“报将军,十里以外发现反贼。”
“多少人?”萧天问道。
将士有些犹豫“不到两百人,不过”
“有什么尽管说。”
“这些反贼没有什么武器,看上去更像是普通的百姓。”将士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如实道。
“叫侦察兵仔细看着,不得出半点差错。”萧天有些迷茫道,这都是第三伙了,远远的以为是反贼,近前了才发现不过是些百姓,拖家带口的,丝毫没有东南鱼米富庶之乡的富足之感,狼狈的如同乞丐,面对这样的敌人,将士们怎能下得了手?只好派出军师问清原由,不过是些被战争逼的无路可走的可怜人,只得给些干粮和必须品。背地里查来的也与百姓说的没有差别。若是碰见凶猛的夷人还可以不要命斗上一斗,可是面对的都是将士们的同胞,更有的将士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让人如何下手杀敌?
“报!”帐外的喝声打断了萧天飘远的思绪。
“进来!”
“报将军,反贼离咱们不足五里,行进速度很是缓慢,探子回报这次以老人居多。”将士说得也甚是无奈。
“传曾副将和叶军师进帐。”
“将军。”
“还是那样的情况,今天还要劳烦军师和曾副将了。”萧天稳重的吩咐。
“将军,您不觉得奇怪吗?”叶军师再也忍不了这样的战争了。
萧天垂下眼睛“当然奇怪了,要不是七王爷不得民心,要不就是咱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那将军你还”曾睿不解,早就听说萧天办事雷厉风行,没想到这番出征会是这样,莫不是真像人说的,萧天有了权利地位,就开始贪生怕死了?
“探子说这伙反贼都是老人。”萧天无力道“你们出去问问,谁能提起矛,谁能举起枪,冲着这一群老人。你们可以说我妇人之仁,可是若是没有七王爷造反,咱们会拿着武器面对他们吗?”
叶军师理解的点头“末将省得,这就去。”
这是这样的混乱,恩城是不是还是依旧的歌舞升平?郁儿已经嫁做人妇了,长长的头发肯定梳成了发髻,爹娘,你们在天上可曾看见?天儿已经很努力了,妹妹嫁的很好,你们不用担心。皇后体贴地给了妹妹一个翁主的身份,虽然她不说,但是那天的一个手势自己都明白了。
不知皇后现在好不好,走的时候她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胖,是不是更有女人的风韵。其实,更想知道的是,现在的她有没有想自己,会不会像自己想她一样的想念自己。
“前线可有捷报?”皇后理着从家里带来的纸鸢,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问着身边的小磊子。
“主子不用担心。”小磊子生怕皇后担忧忙道。
“再过两天都进五月,这一年一年过的真快啊。”皇后双手不经意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快四个月了,自己都胖了一圈了。
静兰端来凉茶,安抚道“主子这都今天的第十二次了,您别操心了,现在就担心自己跟肚子里的皇子就好了。前线自有英雄为你打一片天呢。”
近了五月,天气微热,皇后接过凉茶握在手里,恼道“一张嘴,就知道胡说,仔细我哪天撕了它。”
“主子怎的拿着纸鸢发呆啊?”静兰从皇后手里拿过风筝好奇道“这天儿是放风筝的好天,不过,奴婢想啊,你要是敢放,太后和皇上就敢杀了凰栖阁的所有奴才了。”
皇后深深叹了口气,想是心里也明白放纸鸢这事是可望而不可及了。“对了,贞妃那儿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昨儿请李太医再去为她看看,这龙嗣的事可大可小的,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了。”
“主子放心,不过奴婢今儿听凝儿说,他们已经往回来了。”静兰见皇后心情不错,才说道。
皇后微微一愣,不消说心里早就明白这他们指的是何人了。咬着下唇道“可有伤亡?”
“既是打仗,伤亡怎么能没有呢。”静兰见皇后神情有些恍惚,忙道“不过,这,听说有些人没有受伤。”
“主子,静兰,你们也别怪奴才多嘴,这样的事以后还是少说吧,好好理着咱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小磊子插言道,显然是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
皇上双脚还没迈进凰栖阁,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好奇的皱起了眉头,身边的小伍子轻拽皇上的衣摆,低声道“主子,里面放风筝呢,您瞧。”
皇上抬头,赫然的一只红色的纸鸢朝着自己笑,长长的翅膀咧开的嘴巴。心中没来由一慌,加快脚步朝后院去了。
宫娥们见放风筝被皇上抓了个正着,都跪了下来不说话,那主谋的人才悠悠踱步道皇上身边,微微福身道“臣妾请皇上安,皇上万岁。”
皇上抓过皇后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你要吓死朕是吗?朕看见那纸鸢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皇后在众人面前难免的不好意思,见奴才们都下去了,才开口道“你急什么,我还不知道小心自己的身子,瞧瞧你紧张的,放心吧,不会亏了你儿子的。”
“这叫什么话?”皇上不悦的攥紧双手,惹得面前人不住的嗔怒。“你的意思是朕就关心孩子,不关心你了?”
“本来就是。”
皇上见那双眼睛不似撒娇,倒是真的有些怒气,忙安抚道“这都快四个月了,怎么还心烦还心情不好?”
皇后嘟着小嘴靠在皇上怀里,眼中竟有了泪水“恨死你了,我都闷死了,还什么都不让我做。”
皇上这才醒过神来,笑道“不哭不哭,再等一个月就好,再等一个月朕就不天天圈着你了,让你多活动活动,行吗?”
皇后这才破涕为笑,目光狡黠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这一张俏脸上哪还有不悦和委屈,皇上暗呼上当,可是君无戏言又不能反悔不是,只得叹气。
“皇上怎么了?”皇后奸计得逞,可也不会过河拆桥。
“再有个四五天,萧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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