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喉结动了一动。
他小心地偷看了他王兄一眼,亚图姆正闭着眼睛生闷气,没有注意他的举动。
年少王弟歪着头认真想了想,然后,他悄悄地凑过去。
他一边小心地注意着他王兄的表情,一边仰起头,温软粉红色的舌很轻地,仿佛是试探性地舔了舔那从法老王下巴滴下来的水滴。
那突然睁开盯着他看的绯红色瞳孔吓了他一跳,他下意识向后缩了一缩。
然而,当发现少年王只是盯着他看却没有任何动作,而刚才舔舐到极少水分反而让他更加干渴的时候,他迟疑着,又慢慢地向他王兄凑过去。
刚才被他舔过下巴那里因为有新水痕流下来而汇聚成水滴眼看就要滴下来,年少王弟下意识凑过去又舔了一舔。
冰凉的水滴流进他的喉咙,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
可是,还不够。
他还想喝水。
那种不满足的感觉驱使他又轻轻舔舐着他王兄颊上的水痕。
当发现那水似乎都顺着亚图姆的颈流下去的时候,年少王弟的目标转移到了那浅褐色的颈上。
他本来只是舔一舔那顺着颈流下去的水,但到了后面发现水滴下滑得很快他来不急舔到的时候,下意识吸允了起来。
他碰触着浅褐色的颈的唇一点点滑下来,落到那因为稍微凸出一点而汇聚了稍多水渍的左边锁骨处时,大概是觉得有趣,下意识咬了一咬,当发现咬不动的时候,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年少王弟嘿嘿傻笑了几声,然后对那浅褐色胸口的水痕产生了兴趣,低头舔了一舔。
口中带着了极浅一点不舒服的咸味,他不高兴地皱起眉来。
歪着头想了想,他重新将头埋入了他王兄的颈中。
年轻法老王绯红色眼睛微微眯起来,他没有做声,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抱着他怀中的王弟,任由对方舔舐着自己颈上的水痕。
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王弟柔软的发,然后伸向床头水瓶,仰头灌了一口水。
亚图姆将那还在努力吸允着他颈的王弟的脸抬起来,低头亲了下去。
他王弟本来是很不满地瞪着他,可是一接触到对方口中那冰凉的水时,立刻露出开心的表情,伸出双手搂紧了他的颈。
那已经被水润湿的唇带着点笨拙地,轻轻舔舐着少年王那能渗出水来的温热的唇。
被酒精搅得迷迷糊糊脑子已经完全无法运转,王弟只是下意识地想要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当那亲吻他的唇向后退去的时候,浅紫色眼睛眨巴了两下,年少王弟不满足地追了过去。
“还要~~”
偶尔让他喝一点酒大概也是可以的。
被他王弟追着要亲吻的年轻法老王此刻很愉快地如此想着。
第二日上午
“王,您脖子那里……是侍女失职忘记点燃驱虫香料吗?那必须严厉处罚才可以。”
马哈特大神官皱着眉看着少年王颈上的好几个红色斑迹。
“王弟殿下,您脸好红……是感冒加重了吗?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下比较好吧。”
一旁,忠心耿耿的黑发侍卫担心地询问,却让他主人的脸越发涨红起来。
阳光正好,照耀埃及大地。
处理着政务的少年王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年少王弟低着头,似乎是在看着放在他膝上的卷纸,可是他整个脸几乎都埋进了卷纸之中。
“王弟殿下,您真没事吗?”
“闭嘴,克雅。”
埃及王弟决定……
他要戒酒!
【尾声1 社长大人悲剧的圣诞之夜】
为主人打开大门的女仆们弯下腰,迎接海马财团的掌控者回来。
“欢迎回来,兄长大人。”
黑色长发少年高兴地从宽敞客厅里跑过来迎接他最崇敬的兄长回家。
社长大人随手将一个纯金圆盒丢给他弟弟。
“游戏送你的。”
“啊?兄长大人见到游戏了吗?”
接住黄金圆盒的圭平很惊讶,毕竟前任游戏王已经失踪很久了。
海马随后答应了一声,不耐烦地扯开颈上的领带扔到一边,脑子里还在琢磨着是不是给下属打个电话送一个青眼白龙PSP过来,他打算送圭平的那个留在古埃及了。
【不要以什么兄弟当作借口!】
嗯?这个声音好耳熟……
【明明是一个男生却总是想着依靠自己兄长的庇护生存下去!这是只有处于食物链最低阶层的寄生虫才会去做的行为,像这种只知道贪婪卑微地向兄长索取的卑劣生物——】
海马愕然转身,一眼就看见圭平手上拿着一个青眼白龙造型PSP。
他声音正从PSP里面传出来。
“是吗……原来一直以来兄长大人是这样看待我的。”
黑发少年将手中的PSP往地上一摔,抬头愤怒地盯着海马。
“那就依照您的意思!从今天开始我就搬出去独立生活!”
圭平说完,也不顾还没反应过来的海马,转身就冲了出去。
海马呆滞一分钟。
“游戏—————————!!!!!”
一声巨大咆哮声在富丽堂皇海马家上空响起。
游戏界新任的白色帝王,伟大的社长大人,在圣诞之夜,悲剧了。
阿门。
与此同时,在三千年前的埃及……
“啊湫!”
“王弟?……因为昨天任性地在下雨的时候出去才会感冒吧。”
埃及王弟揉了揉鼻子,抬头看向一脸不快地看着他赛特。
他盯着赛特脸看了半晌,突然开口。
“明明自己也是弟控一个,有什么资格那么批评另一个我(日语)。”
“啊?”
完全听不懂的赛特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弟。
游戏移开目光,又揉了揉鼻子,“反正不是对你说,听不懂也没关系。”
“…………”
【尾声2 关于王样的回答和海马的不同】
某日,埃及王弟一时兴起。
“王兄。”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因为我不小心犯错,让埃及亡了,你有可能原谅我吗?”
年轻法老王宛如火焰灼烧般刺痛的艳丽绯红色瞳孔落到他王弟身上,扬一扬眉。
“你觉得,有朕在埃及会亡?”
“………………”
年少王弟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地低头认罪。
“我错了,伟大的王兄大人。”
第一百零三章
巨大眼镜蛇的雕像高高矗立,两支同样巨大的火炬在它的眼睛处燃烧着,给这个太阳神拉的光辉所无法达到的黑暗地下世界带来微弱的光线。
闯入陵墓打扰法老王安眠的生者将会被诅咒。
鲜艳色泽的壁画在摇摆不定的火光中越发显得鲜活,壁画上的陵墓守护者在诡异地晃动着,似乎马上就要从壁画上走下来。
火光也无法扩展到的地方的黑暗很深,在这个死人的陵墓中,黑暗总是让人畏惧的,它让人觉得仿佛随时会有不属于世间的来自冥界深处的存在从那里出现,将现世的人囚禁送于死神阿努比斯之处成为他的奴仆。
在这个死者安眠的所在之地,能听得到活人喘息的声音。
黑发的青年俯卧在地,一柄断了半截的长剑插在他头一旁的地上,鲜血从他的身下扩散开来,染红了他贴在地上的左颊。
他的眼睛半掩着,脸色有些呆滞,显然已经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
一只脚伸过来,随意踢了踢他,却恰好让他从晃神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
金发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柄短剑,闪着寒光的锋利剑刃被血染成了红色。
飞扬骄傲的眉眼,俊美而张扬的容貌带给人一种他就是个自以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贵族子弟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就会对这样的他放松警惕。
可是熟悉少年的人都明白,那双深色的瞳孔深处隐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内敛稳重,少年总是沉着冷静地给予轻视他的人噩梦般的下场。
看着青年醒来,少年唇角向上扬了一扬。
“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接近我的目的?”
他问,俯□,将短剑上的血在青年身上擦了擦。
一根细细的链子从他白色肤色的颈上垂下来,连带着链子上挂着的东西也从衣服里面滑了出来。
那是一个只有人的眼睛大小的纯金色的圆球,它挂在细链上动了一动,一面被雕刻成荷鲁斯之眼的形状。
黄金之眼的眼角,在火光之下折射出一道炫目的金色光芒。
金发少年直起身体,随手将黄金之眼塞回衣服之中,然后将那柄锋利的短剑插回腰间的剑鞘。
他脚下的这个男子是在三个月之前突然加入进来的,凭借其强大的实力以及所奉献上的珍贵的宝物,男子很快获得了上层的信任并得以接触到势力的中心。然而,男子却似乎并不乐意去接近在势力中拥有绝对权势的几位长老,反而一心讨好虽然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尊贵身份却被长老们处处防备而权势不高的金发少年。
他正好最近有些闲得发慌,既然这个男子是别有用心,他自然也就装错就错将男子纳入他的‘心腹’之中,其实就是等着看看男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男子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耐心,才来到他身边没多久就按耐不住了。
今日,男子以寻找阿赫摩斯王遗留的宝物的名头将他骗入这个地方,并一路上支开了他的其他侍卫。
他也不阻拦。
对于自己的力量,他拥有绝对的自信。
或许别人会觉得男子很强,他却从不将其放在眼里。
“自不量力。”
金发的少年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只是刚迈了一步,他就再也走不动。
被他一剑刺穿腹部的黑发青年仍旧趴在地上,严重的近乎致命的伤势让他无法支撑起身体,可是他的手不知何时伸出来,紧紧抓住了少年的脚踝。
他抓住少年的腿的那只手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勒得死死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劲而泛白。
“……血……”
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消失的声音很勉力地从他的脚下传来。
“求您……给我您的血……一点就好…………”
黑发青年竭尽全力将那沾染了灰尘和血迹的肮脏的脸抬起来,注视着少年的眼底满是乞求的神色。
“求求您……”
金发的少年看着那个明明受了重伤却还是死死地抓住他的脚不放的男子,皱起眉来。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仔细回想的话,这个男人虽然的确是抱着其他的目的来到他身边,但是却从来没做过对他有危害的事情。对于他的命令,男子一直都是毫不犹豫地服从,甚至是和那几个曾经很看重男子的老头子闹翻也毫不在意。
虽然刚才这个人的确拔剑攻击了自己,但是看得出来并没有下狠手。
现在看来,这个人的目的只是想要自己的血而已。
为什么?
金发少年俯身,饶有兴趣地注视那名黑发的男子。
这个男人从来不肯称自己为主人,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这个男人过于骄傲的原因……不过,现在他似乎猜到了一点。
“你想要我的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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