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奇摇头:“并没有,先生。”
“谢谢,我去别的地方找找。”约夏道了谢,就要往前走,可是费尔奇堵着他的去路。
“有什么事吗?”约夏微微皱了眉。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喝了变形药水的逃犯。”费尔奇把手中的油灯举了起来,丁玲桄榔的在约夏眼前摇晃着。
“我不是。”约夏淡淡说道,他可没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喝什么变形药。并且他也没有功夫在这里被费尔奇缠着。他一直都盯着天空,直到月亮渐渐露出了头。他的耳朵一刻没有闲着,甚至将听力范围扩展到了霍格沃茨外,尽量寻找着熟悉的声音。
在月亮升起来的一瞬间,约夏听到了每次满月都会听到一次的卢平痛苦的声音,那声音因为太遥远,有些辨不清方向,但是隐隐约约能知道在禁林附近。
费尔奇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凝重的表情,以为是被自己猜中了 ,他忙一把拉住了约夏的胳膊:“先生,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保险起见,你必须和我去一次校长办公室。”
“费尔奇!”约夏失了耐心,他一把抽出了被费尔奇紧紧拽住的胳膊,有些抱歉的笑了笑:“现在不行。”
“什么?”费尔奇疑惑约夏的笑容,刚要往前走一步继续拉住约夏,就被突然飞来的什么东西砸中了后颈,眼前一片黑暗时候,费尔奇好像看到了约夏眼里闪过丝金色。
费尔奇倒下的一瞬间,洛丽丝夫人从费尔奇身上轻巧的跳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约夏。
约夏顺手接住了那盏快要摔碎在地上的油灯,将它轻轻放在了费尔奇的头旁边,他匆忙的说了抱歉后,向禁林方向跑去。
约夏已经赶都足够的快了,但是还是不够,他听到了一声嘹亮异常的狼嚎,又长又利,听得人遍体生寒。
这次约夏确定了卢平的位置,他一路朝着那个方向疾行。
他跑得又轻有快,风从耳边略过,几乎盖过了所有的声音,柔软的树叶变得又尖又利,刮在脸上生疼生疼。
约夏没有放过卢平附近的任何声音,他听到了打斗的身体,还听到了孩子们的尖叫声。
突然,约夏听到了斯内普的声音。
那些声音失去了一贯的慢条斯理,约夏还是第一次听到斯内普这么焦急又生气的生气。
“回来!波特!”他说。
约夏能确定哈利赫敏罗恩都在哪儿,还有卢平和布莱克。
今晚的禁林异常的安静,连爬虫的声音都极少,可能是因为狼人就在附近的缘故,约夏没遇到什么阻碍就顺利的穿过了禁林的边缘。他终于摆脱了恼人的树叶,看到了那片空地上的打人柳。
斯内普护着两个孩子,捂着手臂。
“西弗?!”约夏惊叫一声,忙扶住了斯内普。
“你怎么会在这儿?”斯内普惊讶的拉住了约夏的胳膊,一把将他扯到了身后护着。
“我……”约夏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他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候。
黑狗像是受了很重的伤,颤抖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却几次都失败了,半个身体倒在了草丛里用不上力气。而哈利正和已经完全变成狼人的卢平对峙着。狼人的眼里没有半分理智,只有嗜血和疯狂,银亮的眼里通红一片,布满血丝。
“他没有带药……”约夏喃喃,有些紧张的抿了唇。他看了看身旁同样紧张的赫敏,微微挪动了身子,避开了赫敏的视线。他知道赫敏有多聪明,如果他在赫敏面前展示能力,这女孩儿说不定会把他种族的陈年历史全翻出来。尽管他隐藏的极好,但是在黑夜里,金色太耀眼,太容易被人看到,就在这短短的迟疑间,约夏的手臂被一只有些湿濡的手握住,紧紧的。
约夏看向斯内普,看到了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约夏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即使是在哈利这么危险的时候,斯内普还会担忧他因为能力泄露而带来麻烦。约夏不知道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心底突然出现的那丝暖意合不合时宜。
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另一声狼嚎,狼人在哈利与可能存在的同伴间衡量再三后,还是往狼嚎的方向追了过去。
远处的大狗终于站了起来,虚弱的哀嚎着,再又一次摔倒后,他变成了人类,踉跄的朝着一旁走去,哈利忙跟了上去。
约夏收回视线,握住了斯内普的手,那手心黏糊糊又温热的感觉明显就是鲜血。
“你不过去吗。”斯内普伸手制止了约夏想要查看他伤口的手,眼底复杂无比。
“你受伤了。”约夏没有回答斯内普的话,而是只是伸手握住了斯内普的手肘,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被咬了还是?”
“不是。”斯内普推开了约夏的手,自己从黑袍上扯下一块布来包在伤口上:“我们得去抓住布莱克。”
“不是他做的!”赫敏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慌乱的对着斯内普解释着:“是彼得!他陷害了小天狼星,一直变成老鼠在罗恩家里躲着!”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是个相信事实的人,刚才在打人柳下面他被打昏了,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而且即使听到了,他也不会轻易相信布莱克说的话。
“你要相信我教授!”赫敏看起来非常的焦急,她的眼睛四处乱转,可是她显然想不出能证明自己说的是正确的证据。
第一一一章
斯内普抿着唇;伸手捂住了手臂上的伤口;借着约夏的力气站了起来:“如果事实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布莱克仍然是在逃犯。”
赫敏握紧了拳头,搀着受伤罗恩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斯内普说的对;彼得已经逃了;就算有人能为布莱克作证;没有彼得,一切都是空谈。
斯内普没有再和赫敏多废话,直接朝着布莱克和哈利的地方走去。约夏紧随其后。
他们沿着草地上的痕迹一路跟到了湖边。黑暗的湖水旁站着一抹藏青色的身影。
邓布利多已经在那儿了,他的脚边是昏倒过去的哈利和虚弱不堪的布莱克。
邓布利多发现了斯内普和约夏;他向斯内普和约夏轻松的打着招呼;就好像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夜晚,:“晚上好,西弗勒斯,晚上好,约夏。”
斯内普绷着脸,紧紧盯着布莱克。
布莱克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深邃的黑眼里闪过丝不可置信:“约夏?约夏·哈里斯?”
约夏没有说话。
斯内普上前一把拉住了布莱克领口,将他揪了起来:“你该庆幸我弄丢了我的魔杖,西里斯·布莱克。”
布莱克不在乎的笑笑,任由斯内普揪着他的领子,他更是放松了身子,看着斯内普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怎么?没有了魔杖你就什么都不敢做吗?”他明明看到了斯内普手臂上的伤口,也知道斯内普的颤抖是因为伤口以及愤怒,可是他还是不断的激怒斯内普:“看你的手抖成这样,要我来帮帮你吗?软弱的懦夫!”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斯内普连身子都轻颤起来,他的喉间发出一些厮磨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着他喉咙一样,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布莱克往上提了一点,冰冷而空洞的眼睛逼迫着布莱克直视他:“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会亲手把你交给阿兹卡班,看着你被带进去。看着你被那些摄魂怪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直到再也听不到你的哀嚎,再也看不到你这张丑陋的脸。”他故意让布莱克看到他说的每一个单词,故意看着布莱克一点点奔溃却让被迫听清每一个单词。
布莱克挣扎起来,在听到摄魂怪时他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像疯了一样想从斯内普手中逃脱,可是他太虚弱了,即使斯内普受着伤也能牢牢的抓住他。
“你,你不能这么做!”布莱克大声喊着,他的眼里布满疯狂与恐惧,他的身体颤抖得像是在抽搐一样:“我被冤枉了整整十二年!我在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过了整整十二年!你休想再把我送回去!我还有哈利需要照顾!我是他的教父!”
“西里斯。”邓布利多一直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到布莱克奔溃的样子他终于开了口。
布莱克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狠狠咳嗽一声,双手猛得用力将斯内普推开,他甚至不惜摁在了斯内普的伤口上。
斯内普吃疼,松了手,伤口又裂了开来,血液顺着手落到了地上。
约夏忙上去扶住了斯内普:“你还好吗?”
斯内普推开约夏,还想继续去抓布莱克。
“够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制止道。他的蓝眼睛在夜晚闪亮得像是两颗晕糊的星星,他说道:“哈利还在这儿,得先把他送回医疗室。”
“你要放走布莱克?”斯内普难以置信的看向邓布利多。
“不。”邓布利多严肃的看着斯内普:“我会把他交给该交给的人,但是我得确保他是完好无损的。”他微微低了头,眼镜有些下滑,半月形的眼睛露了出来,直直盯着斯内普。
斯内普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布莱克倒是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拔越拔,像是在哭一样。他仰躺在地上,侧着头看着哈利。
“我会让约夏带着布莱克去黑塔的顶楼,直到接他的人来为止。”邓布利多说道。
“可是……”斯内普皱着眉,伸手将约夏揽到身后。
“他是最好的人选。”邓布利多打断了斯内普的话:“你还受着伤,西弗勒斯,还有哈利,你们都需要立即治疗。”
“这伤并没有什么。”斯内普不耐烦的说着。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轻轻喊了一声。
每当邓布利多严肃起来的时候,会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同时,他的威严,也让人不得不听他的话。
斯内普看了眼布莱克,再看一眼哈利,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约夏身上。
“没事的,我会送布莱克过去。”约夏轻声道:“你的伤口需要治疗。”
斯内普妥协了,他抱起了哈利,跟着邓布利多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沃茨。
湖边就只剩下了布莱克和约夏,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在湖面上回荡又回荡。
“多么漂亮……”布莱克仰躺在草地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天空:“我以后都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约夏顺着布莱克的视线抬了头,他看到高高悬挂着的月亮被乌云挡着,银光扑在云上,透过云朵变成一片模糊的灰色。
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唯一的亮光就是那个灰色的月亮,孤独的遗留在了空中。
这样的天绝对不能说美,反而灰扑扑得让人心情沉重。他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握住了布莱克的胳膊,想将他拉起来,他一边动着,一边轻声说道:“一点都不美。”
布莱克顺从的随着约夏站了起来,此间他的视线没有从天上挪开过:“我十二年没有看到过天空,即使现在上面连月亮都没有,对我来说,那还是很美。”他说道。
“你知道那对我代表着什么吗。”他突然低头,深邃的眼睛里有一抹淡淡的金色,那是约夏的发色。
“布莱克……”
“自由。”他笑了一下:“比起复仇,比起洗脱冤枉更重要的东西。”
“布莱克……”约夏眼中有什么在闪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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