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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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全)-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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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让荣与亭得了这个机会,在合约上签上他的名字,岂不笑歪他的嘴? 
  “快点去!千万不要迟到。哎呀,你不要管我!婆婆妈妈,真讨厌。” 将他乱拳轰走,自己提起电话,叫来医生。 
  荣氏的家庭医生效率很高,半个小时内开着跑车到达,听了我的病情,叫我探出舌头来看看,笑道: “生少爷不要担心,小感冒,其实还可以提高免疫力。” 
  这医生说话风趣,为我开了药。又很热心地为我做了个小小的全身检查,才提着药箱离开。 
  我才站起来准备挑选今日的衣服,电话响起。 
  猜想应该是与将,果然是他。 
  “生生,医生来了吗?他怎么说?” 
  “小感冒,当提高免疫力。” 
  “你肯定踢被子了。你就是这个毛病,我昨晚明明看着你,帮你盖好被子的,怎么我一离开你又踢……” 
  “好了好了!合约到底签了没有?” 
  “签好了,我正赶回公司,下午台湾那边有人来。” 
  “知道了,我吃点东西就过去。” 
  放下电话,钻进洗手间。 
  换好衣服出来,我愕然一愣。 
  房中多了一人,居然是最不想看见的荣与亭。 
  这样的时候,他不是应该呆在公司吗? 
  真讨厌,好死不死胆敢坐在我的床边。

  第三章

  此刻窗外早已大白,夏天的阳光自然耀眼。 
  我被他盯着,却忽然冷飕飕,不由暗骂荣家空调开得太大。 
  “与亭,你怎么不去公司?” 我站在洗手间门边问他。 
  香港怎么样也算法治社会,不会光天白日下上演什么犯罪过程吧? 
  有点不确定,说不定我碰上一百万分之一的偶然。 
  与亭冷笑: “难得大哥把你留在家里,这好机会怎么能不利用一下?” 
  危机更甚,我只恨洗手间离房门太远,不能一步跨过。 
  “说得好象见我一面多难似的,我不就住在你家?” 
  “可惜你天天躲着我。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处处和我作对。我也没有哪里得罪你。” 与亭站起来,缓缓走到我面前: “你和大哥上床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穿着运动服。 
  我已经换上笔挺的黑色西装。 
  如果动手,光是这碍事的衣服就会让我吃上一点亏,行动不方便嘛。 
  “大哥在床上哄得你很舒服?” 他问这下流问题,还装出一副风流的样子。 
  我笑道: “从没有听过弟弟怎么谈论大哥的,亏你还被杂志评为十大年轻绅士。” 
  与将对我尊敬非常,到现在还不曾提出要求。不过这不需要告诉与亭这种人。 
  他抬手碰我的下巴: “我也能让你很舒服。” 
  我象被蛇咬到,举手格开,再一推把他用力推倒。 
  “你小心一点,这可是你家。” 我大喝,巴不得引来荣家仆人。 
  与亭邪邪地笑: “我们家的仆人最懂事,从来不管主人家的私事,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没有用。” 
  不禁暗恨荣家将大屋起在绿树环绕的半山中,连上来的路也是属于荣家的私人路。 
  与亭跨前一步,居然想将我的双手抓住后扭。 
  我真是大怒,出生以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贞洁事小,脸面事大。 
  如果让别人知道生少爷被别人强迫,以后有何面目见人? 
  “荣与亭,你疯了么?” 我大叫,双手被压在背后,只好把头左右摇晃逃避他的强吻。 
  “生生,你真不愧是圈中名人,天生会诱惑人。” 他口里说着狗屁不如的赞美,急色地将舌头伸进来。 
  我狠狠咬他一口,他居然毫不介意,继续用带血的舌头玷污我的唇。 
  “荣与亭,你疯了么?” 
  猛然一声大喝,响彻整个荣家半山。 
  不过大喝的不是我,另有其人。 
  眼眶几乎裂开的荣世伯,震惊地站在房门处。 
  “爸爸?” 荣与亭吓了一跳,几乎是从我的身上弹开去。 
  谢天谢地!我暗中松一口大气。连忙爬起来看好戏。 
  荣与亭镇定下来,心虚地问: “爸爸不是在公司吗?怎么……” 
  一个猛烈的巴掌将他的话打飞。 
  我心中叫好,想不到荣世伯手劲还不错。 
  被打的荣与亭象霜打的茄子,摸着脸不敢作声。 
  荣世伯气得呼呼喘气,脸色青紫。 
  我巴望他立即把这不孝子赶出荣家,顺便立下遗嘱让与将继承所有财产。 
  “生生,你……你还好吧?” 
  我声名在外,似乎荣世伯也有所听闻。他虽然关切地问我,神色却隐隐带点怀疑。想来是在猜测与亭也许是被我这个败类给诱惑的。 
  我黑着脸,装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悲壮,却又不哭,沉声道: “荣世伯,这件事情不要再提,我爸爸以后还要做人。我现在立即收拾行李回法国。” 转身就打开衣柜。 
  他儿子做下这等事情,怎敢让我回家?不怕我扑到爸爸面前哭诉?这等丢脸的事情泄露出去,只怕荣氏股票立即大跌。 
  他立即拦住我: “生生,这事我一定要给你个交代,不要收拾,有话好讲。” 他一转身,又给呆站在旁边的荣与亭一巴掌,喝道: “还不给我滚出去?” 
  荣与亭狠狠看我一眼,冲了出去。 
  哈哈,这种事有什么好交代的?难道还要荣与亭负责不成,不过他扇荣与亭那几巴掌,倒让我高兴不少。 
  可惜与将不在,没有亲眼看到。 
  被荣家家长好言安慰半天。 
  荣世伯又许诺众多在荣氏的特权,又为荣与亭的卤莽举止做了种种解释,又举出此事泄露的种种弊端,荣家和黄家的日后将来。 
  我终于点头,答应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就当荣与亭失恋,酒后犯傻。这借口总比他儿子清醒的时候按着个男人要强。 
  其实我本来就没打算离开,与将还在,怎么忍心把他扔在与亭这人皮畜生处? 
  当晚与将回来,我把此事当笑话告诉他听。 
  他吓得变了脸色,惊道: “与亭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我傲然道: “有什么奇怪?难道我的魅力就只有你一人看到?哼。” 
  他将我紧搂在怀里: “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再不让你出这样的事情,不能让你单独呆在家里。” 
  笑话,我也绝对不会单独呆在这里,尤其是与将不在的时候。 
  荣与亭临走前怨恨的眼光,我还记得清楚。 
  有仇必报,我也是这样的人。 
  接下来几天,与亭象失踪一样,绝不与我碰面,开会的时候低着头。 
  我不知道他是羞愧,还是继续隐藏祸心,不过兵来将挡,倒也不怕他如何。 
  与将最近大出风头,大少爷的威望立即上升不少。 
  只有荣世伯似乎不大高兴,对这忽然一下冒出头的大儿子脸色不善。其实也不奇怪,养子在公司比亲子厉害,怎么能不开始担心百年后的事情。 
  中国人,讲的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 
  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哪怕收养那个比亲生的好一万倍也好。 
  与亭颓废半月,终于做了一件让荣世伯高兴的事情,中了上次政府承建工程的大标。 
  其实个中有与将不少功劳,只是不能多说。 
  荣世伯为此在荣氏会议上大大表扬与亭,简直是故意表扬给与将看。 
  与将坐在与亭身边,对与亭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般的眼光,却没有让与亭产生好感。 
  与将,为什么你那么温和善良,你知道吗?他们都是豺狼,剥夺你的智慧、压榨你的劳力,又不会给你任何的报酬。 
  我为与将不平,他处于一场不公平的比赛中。 
  赛中的裁判…………他的父亲,只会因为他的出众而对他嗔意更重。 
  晚上醒来,又见与将坐在床头。 
  金马玉堂,似乎已经是人生享受的极限,其实感觉还不如他这么轻轻柔柔的一坐。 
  我说: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何必,为荣氏不要命的苦干,只是委屈了自己。” 
  “我这人从不委屈自己。看,你不就对我很好?” 
  我把手从薄被中伸出,抓住与将的手。很久,还没有试过和一个男人保持着这样纯洁又深厚的感情。 
  几乎有点感动。 
  “与将,我们是战友,对吗?” 
  “生生,不要为我做太多,我会禁不起。” 
  我笑: “傻瓜,我最喜欢你犯傻的样子。荣家这样的地方怎么会养出你这么忠厚的黄牛?” 
  “我如果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能熬到现在?爸爸又怎么肯让我进荣氏帮忙?世上的事情相辅相成,各人有各人的缘分。象与亭,他就是幸运的。可惜不争气……” 与将微微叹气,似乎还为这处处与他作对的弟弟可惜。 
  我听出玄机,轻问: “与亭怎么了?” 
  “与亭在公司的帐上做手脚,吞了差不多两三个亿。我又拿不出这笔钱来帮他填上,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消息如果传出去,荣氏的股票真不敢想象。” 
  “与亭真大胆。” 我坐起来,搂着皱起眉头还在傻乎乎为与亭烦恼的与将: “算了吧,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你愁也没有用。” 
  他点点头: “又坐起来干什么,刚刚才感冒好点,小心又着凉,明知道我家空调开得大。” 
  他把我扶躺下,又为我盖好被子。 
  “与将……” 看见他要走,我忽然舍不得。 
  这么多天了,他还没有碰我,偶尔的亲吻,实在让我欲火烧得难受。 
  “什么事?生生。” 他伏下来吻我的唇。 
  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开口求过别人上我的床,今天又怎肯破例? 
  我咬咬牙: “没事。” 
  “那好,晚安。” 
  在我额头留了数个轻轻的吻,与将才离去。我看见他仔细的检查了门锁,想来是防止与亭半夜进来闹事。 
  等与将出去,我爬起来,把电话拿在手上。 
  “爸爸,是我。明天请其他的董事出面查一查荣氏的帐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是董事,可是我不希望黄家出面。对……要找个信任的人,就算发现问题也可以私下解决的。我知道……不用担心……” 
  放下电话,我惬意地躺回床。 
  我知道与将必定会很不高兴,如果他知道是我做的,也许还会和我大吵。 
  不过,我是为了他。 
  我真的是为了他。

  第四章

  爸爸的效率真的没有话说,第二天一到公司,就瞄见贵宾室中那不算陌生的身影。 
  果然是荣氏另一位董事,也算得上我另一位世伯。 
  我担心与将发现事情,只当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与将一同回到办公室。 
  刚埋在文件中一会,桌面的电话响了。 
  我有点紧张。 
  与将根本不知道即将发生何事,随意地拿起电话。 
  “喂,我是荣与将。” 
  听了一会,与将脸色大变,猛然站起来,把手中的笔放下。 
  “什么?……好,我上来。” 
  他匆匆挂了电话,望向早装出一副无辜的我。 
  我担忧地问: “发生什么事情,你这么紧张?股市有变吗?” 所谓担忧,自然也是装出来的。 
  他居然还企图隐瞒,安慰我道: “没有事,好象有董事在爸爸的办公室里,想叫我和与亭过去谈谈。” 
  他啄木鸟一样轻吻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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