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小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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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小淘气-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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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这种上古宝物,唯有德者居之,剑堡在江湖上是出名的阴毒兼狠辣,比绿林盗匪更为凶残,不过一群败类而已,这宝物任何人都有资格去争取,就是你们剑堡的人不够格。”

麻雄脸色变了:“你到底是谁?拿下你的遮羞巾来,:你这样批评剑堡,将会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老酒鬼冷笑道:“你懂个屁!阿拉老夫的话也许不怎么中听,但却中事实,就算你们能够得到,也必将无福消受,听阿拉老夫相劝,还是打消贪念,多为苍生设想广种福田,少生非份之想,以免报应临头。”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拉老夫是什么人并不打紧,只希望你们回头是岸,以免身败名裂,后悔就来不及了。”

老酒鬼破例正正经经的说了一大堆话,苦口婆心,劝不回迷途浪子,暮鼓晨钟,点不醒醉生梦死。

麻雄大喝一声:“少堡主,动手!”当先朝老酒鬼扑去,一抖手七招连环。

厉宕摇摇头:“老毛虫,是你自己不想当大监,本少爷也没办法,本少爷有心饶过你,你自己偏偏多嘴多舌,这下雄叔动手了,你这老毛虫的毛非被反得精光不可。”

谁知事情出乎厉宕意料之外,麻雄冲出去很快,退回来更快,老酒鬼硬接了一掌,竟把麻雄打得飞退,脸色一阵青白。

“天下一大笑,你这老毛虫原来‘伸长补漏’(深藏不露)啊!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本少爷的雄叔,你该死!”

说完长剑立刻出鞘,杀气盈庭,这个人真是说变就变。

老酒鬼仰头喝了口酒,呵呵大笑道:“阿拉老夫好话说尽,你们仍然执迷不悟,阿拉老夫……”

“天下一大笑,本少爷为何要听你的?你这老杀才,本少爷三招要你的命!”

“呵呵!阿拉老夫昔年横行江湖五湖四海三江,盛名所至宵小为之丧胆,没见过你这狂妄小子,来来来,阿拉老夫十多年没跟人家拼命了,你们就一起上,陪阿拉老夫松松筋骨,让阿拉老夫暖暖身吧!”

老酒鬼突然双掌同出,右攻厉宕左袭麻雄,一招两式,展开主动攻击,掌如奔雷。

厉宕功运右臂,猛一振剑呛然有声,掌风如被剖开,但觉握剑右腕微微发麻,不禁大为吃惊。

麻雄刚才虽小吃了苦头,但欺老酒鬼分袭两人力道可能不足,沉喝一声双掌同出硬接,轰然声中雪花四溅,蹬蹬蹬又连退好几步,气血翻腾,比刚才吃的苦头更大。

石健冷眼旁观,衡量了一下局势。

这个蒙面的老头武功出奇的高,厉宕也不是敌手。

自己与麻雄二人联手都未必斗得过。

目下只有集全部的力量逼退蒙面老头,让厉宕犯自去取宝了,这不过在石健一念之间决定的。

石健目光朝麻雄扫了一眼,麻雄也正瞧过来,这两人并肩闯江湖久了,彼此已早有默契,同时大喝一声,奋身猛扑老酒鬼,口中还大声招呼:“大家并肩上,少堡主仍下去取宝。”

蹲坐在老酒鬼肩上的小白猿;突然吱的一声,像一支银白色的箭,只见白影一闪,双爪已抓向石健面门。

石健哪会想到一只不起眼的猴子竟有如此身手?还没看清扑来的是什么玩意,但觉得劲风扑面,本能偏头出招,连挡带躲,谁知竟挡了个空。

小白极为滑溜,爪长又快,石健只觉得头皮微麻,竟被小白一把抓去了发箍,一头乱发,已像茅草般披散。

一招之下,在一只小猴儿的手中弄得灰头土脸,这在石健来说,恐怕是大姑娘上花轿—

—破题儿第一遭。

这可把一向冷傲沉稳的石健气得脸色铁青,口中发出怒啸,追着小白乱打起来。

小白十分滑溜,老在石健脚下乱窜,还不住的拉拉裤管,撕撕下罢,捏捏屁股,气得石健哇啦哇啦饯叫,反而影响了手脚,更加手忙脚乱起来。

麻雄招呼了茅大有及“九杀邪神”、“丧门神”一起围攻老酒鬼,以四敌一,居然占不到上风。

一来固是大家疲累未复,二来“丧门神”重伤未愈,三来卧虎山庄的人心怀不服未尽全力,在这种情况下,更难抵挡老酒鬼雄浑的招式。

厉宕眼看又没机会下崖,气得几乎吐血,激起了残忍的劣根性,一声暴叱,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剑冲入战圈。

厉宕一加入,老酒鬼可支持不住了,慢慢一步一步后退,让开了垂下长索的崖口。

厉宕边打边叫:“雄叔下崖,本少爷要劈了这老毛虫、老太监,茅坑,加把劲,雄叔,快!”

老酒鬼武功虽高,既要面对厉宕强而有力的攻势,又要应付其他三人的攻击,旁边还有几个残存的黑衣剑士呐喊助威扰乱心神,倒也极为吃力。

麻雄得空抽身退开,立即一步跳向崖口准备下崖。

突然。又是一条人影无声无息飘落,阻在麻雄面前。

剑堡夺宝行动真是多灾多难。

麻难眼见又有人阻挡,不禁怒火中烧,正想破口大骂,可是一见来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声惊呼:‘飞天神魔’!”

来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老人,年纪也在六旬以上,头发灰白相间,颔下五绺长须已花,但身形伟岸,老眼依旧精光四射,令人不敢仰视。

这个人也是江湖新兴势力之一,陕南秦岭“飞天魔堡”堡主,江湖人称“飞天神魔”戴天仇。

飞天魔堡与剑堡几乎同时间崛起,武功独树一帜,精干凌空搏击,能够脚不沾地一口气攻上数十招,惜力使力回转飞翔如大鹏凌空,令人防不胜防。

堡主“飞天神魔”戴天仇,不仅轻身功夫独步天下,一身武学更是睥睨群伦,立堡江湖十年,从未遇上敌手。

秦岭魔堡之中,更是高手如云,声誉虽不如剑堡响亮,但实力比当今各门派雄厚得多是毫无疑问的。

魔堡中人行事,从来不计较毁誉,有时绿林黑道被整得叫苦连天,有时白道侠义的人,也会被修理得焦头烂额鬼叫不已。

虽有不少人对魔堡咬牙切齿恨之入恨,可是谁也动不了魔堡一根寒毛。

有人就认为,将来江湖霸主不是剑堡必是魔堡。

这个人麻雄得罪不起。

莫说麻雄,就是剑堡堡主“惊夭秘剑”厉卓要掂,也得挑个黄道吉日呢!

麻雄拱拱手,摆出了笑脸来:“原来是戴堡主,久见久见,戴堡主不在魔堡纳福,是路过此地吧?”

戴天仇负手做立,正眼也不瞧一下。

麻雄尴他的打了个哈哈:“什么风把堡主吹来的?”

戴天仇冷冷道:“什么风?东南北风,刚好打了一圈,老夫换位子来了,怎么样?”

哈!又是一个妙人。

麻雄干笑道:“堡主说笑了,是路过此地吧?”

“路过?哈哈!怪事年年有,这乌龟不拉屎的地方老夫有事没事来路过?”

“堡主说得是,那堡主此来是……”

“哈!怪事年年有,居然问老夫来此何为?”

“堡主,兄弟是……”

“呸!谁跟你是兄弟?怪事年年有,竟然有这么不知身分的人。”

“堡主,话不能这么说,你说我不知身分,兄弟可以把‘身分证’借你看,你瞧,籍贯、学历清清楚楚,身家情白又没前科……”

“住口!怪事年年有,你该不是在剑堡混不下去,想要到我魔堡找份差事吧?也好,剑堡的清洁工昨天退休了,你可以顶他的缺,专清全堡的茅坑,臭是臭了一点,‘黄金’可不算少。”

“堡主说笑了,难道堡主也是为宝物而来?”

“老夫若不是为了宝物,难道是因为你们三缺一叫老夫来凑一脚的?怪事年年有,居然问这种笨问题。”

麻雄微一犹豫,咬了咬牙道:“好,堡主既也是为宝而来,请与敝堡同心协力,除了那蒙面老儿,共同去取室,得手后二一添作五……”

“居然会有这等便宜事,老夫只要袖手旁观就可以得到一半的宝物?”

“不错。”

“你能做主?”

“这……麻某尚可做一半的主。”

“自己放铣居然只能做一半的主?要是另一半不能答应呢?没那么便宜的事。”

“剑堡大事或由不得麻某,但此行承堡主交代可以全权处理,所以麻某说话算数。”麻雄咬咬牙,硬撑下来。

“老夫是说要老夫闪开一边没那么便宜的事。”

搞了半天,麻雄被耍了一道。

“堡主的意思……”

“老夫的意思没什么意思。”废话连篇。

“戴堡主是嫌一半还不够?”

“哈哈!,麻雄,你别把老夫当成三岁孩童,剑堡的大小事都轮不到你作主,再说崖下山洞中的宝物,就像那位蒙面老兄所说,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就是你们剑堡的人不够资格!”

麻雄脸色一变:“戴堡主,你是架定梁子了?”

“怪事年年有,谁是‘茄绽娘子’?”

“堡主要是与剑堡为敌了?”

“你要怎么说都可以,老夫并不在乎,只问你谁是‘茄绽娘子’?”

麻雄脸色由白转青:“戴堡主不要装傻,你可知道与剑堡作对的后果?”

“什么后果?后果不是三家烤肉一家香就是一家烤肉三家香,剑堡的牌楼又压不死人。”

“戴堡主……”

“废话少说,你要下去取宝,就凭手中艺业闯过去,否则兔开臭口!”

“你……”

“我怎么样,老夫行走江湖,行事但凭喜恶,口碑不算很好,老夫认了,但要是比起剑堡来,老夫却不只比你们高上一品,至少老夫不会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更不会杀人放火巧取豪夺,也不会以毒来控制江湖同道……”

“骂得好!”麻雄眼都红了:“你是骂得痛快淋漓,骂得非常痛快,戴天仇,你将会为这些狂言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许会赔掉一个魔堡!”

黑暗中,一摇三摆走出一个身穿儒服,身材瘦如竹竿的老者,眼眶深陷两腮无肉,大八宇疏眉,鹰钩鼻老鼠眼,厮下鼠须寥寥无几,偏又捋个下停。

麻雄连忙上前躬身行札:“属下见过总管!”

瘦竹竿大刺刺一挥手:“免礼!”

“老夫道是谁胆又大气又粗,原来是剑堡坐第三把交椅的大总管亲临,幸会!幸会!”

“好说好说,戴堡主魔堡雄踞秦岭,天下人无不景仰,寥某不过剑堡无名三流小卒怎当得起堡主抬举。”

“哈哈!怪事年年有,剑堡大总管‘阴鼠’廖竹也自称三流人物,看来老夫只高你一级是二流人物了。”

“好说好说,戴堡主武功独树一帜,做事率性而为,贵堡内外总管都姓刘,‘二刘’人物当之无愧也!”

“你‘阴鼠’廖竹出身贺兰山‘阴尸魔君’门下,昔年‘阴尸魔君’率领门下五大弟子贲临中原,把中原武林弄得鸡飞狗跳,但‘阴尸魔君’虽练的是旁门左道功夫,为人尚不失正派,受‘三留大师’度化,长年隐居贺兰山,足迹再也不履中原。

想不到你竟抗着‘阴尸魔君’的招牌重现江湖,要让‘三留大师’重新超渡一次,阁下也不愧‘三留,人物也。”

“好说好说,廖某人师门的糗事你倒如数家珍,但廖某人的‘阴尸白骨神功’比当年‘阴尸魔君’祖师更为精纯,莫说今日‘三留和尚’已留不住自己,就是那老秃驴再世,也奈何不了廖某人。”

“哈哈!你廖竹是个什么样的人戴某心中明白,‘阴尸白骨功’夹着尸毒,如无你的独门解药;一时半刻间化为白骨一堆,武林中敢拔你老鼠须的人不多,更兼你一肚子坏水,神憎鬼厌人人害怕,可惜你今天碰上的是老夫,就由不得你放肆了。”

“好说好说,廖某一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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