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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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朝阳-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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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我忙顶回一句:“自信与成功并驾齐驱,实力可以证明一切。”他头上微微冒出汗丝,不耐烦道:“你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我凑上前往他镜片上哈了口气,哼一声:“你个四眼田鸡。”他忙摘下眼镜,撩起衣角擦拭镜片,发狠道:“挡我者死!”此时的他像极了刚入锅的泥鳅,虽然跳的更高了,可是离歇气更进了。我笑笑:“小心我报警。”

他彻底气馁了,说:“亚兰她少说大你个七八岁,你觉的你们合适吗?”我总算是明白了他说我挖他墙角的意思,心里好笑又好气,说:“原来亚兰姐是你的梦中情人呐!”他带着哭腔说:“我喜欢她五年了,也苦苦等她五年了,眼下好不容易让亚兰对我有些好感了,你小子半路杀出来。”我捉弄道:“我这人吧,邋哩邋遢的,就得找个年纪比我大的,再说了,眼下这年头不正潮流大姐型的嘛,我乡下人也得赶个时髦不是,要不真成了你说的‘朽木’了。哈哈!”我本想他会气的吐血,没想他非但没半点火气,反倒更低声下气了:“兄弟,你不知道哇,这女人吧易老,再过个两年她当你阿姨都可以了。”我顺藤直上:“我也不瞒你说,兄弟我更喜欢阿姨型的,这叫——前卫,前卫懂吗?新词儿。”吴副总编大跌眼镜,开始哀求道:“兄弟你年轻,又英俊潇洒,漂亮女人一大把的等着你,何苦一棵树上吊死。哥哥我可不一样了,再等个两年,就真要上山念经去了。”他忽然眼睛一亮,拍胸脯道:“兄弟你不是去报社面试吗?这事哥哥给你保了。”我笑笑:“兄弟我向来凭实力做事的。”他陪笑道:“谁不知道兄弟你文采风流。”我忍不住大笑,说:“哎!这如今,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事应该直白的说是男人难过女人关,亚兰姐能碰到你这么个痴心人,也是福气。”他欣喜若狂,不住的点头。我看了他那模样想笑,可忽然想起《醉拳》里的一句歌词:“莫笑痴,因痴心难找。”心里漠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感触,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到了报社,他直接领我去见总编。过道上,我无意间瞥见一双眼睛,这是一双蓄有干幅电力的迷人大眼,好熟悉的眼睛,似曾相识的那张美丽的面孔让我无法追忆起她是谁,只感到迷茫。她大着眼睛看着我,盈盈浅笑着。接下来,我不知道我身在何方,不知道我是怎样去进行面试的,我几乎都没注意到总编是男是女,脑子里充斥的全是她美丽的眼睛和迷人的笑。待我恍恍惚惚的走出总编室的门后,她已经从她的坐椅上站了起来,她在注视我?她认得我?我肯定也认得她,只是那勾魂夺魄的笑冲毁了我本就模糊的难以收拾的记忆。我好想冲到她面前,哪怕只是普通的问声好,可一双脚却鬼使神差的向着进来的路走出去,可恶的惯性。她见我走向门外,脸上生出一种渴望,静止的脚步追随着她向我流动的目光而挪了两步,好像有话和我说。我终于停下来了,向她走去了,是她的渴望换起了我的冲动。

“喂,可以走了,我请吃饭就当为你庆祝。”吴副总编跑上前来,拥着我出门去了。我体内冲动的火焰烧尽了我的重力,变的飘飘然了,像一根鸡毛随风而舞。他轻而易举的便将我弄进了一辆出租车上。

她追出来了,向我挥手。我感受不到半点挥手作别和再见的意思,她在向我展示什么?我注意到了她挥动的手,上面捏着一枚银光闪闪的一元硬币。

车子发动了,车座升起些轻微的震动。我想起来了,那个下雨的黄昏,快餐店门口,一个撑伞路过长的像金喜善的姑娘捡走了我丢掉的一枚一元硬币,就是她!厦门相遇,北京重逢。她竟然还一直保留着那枚硬币。我好想对她说些什么,只是车子已经开的远了,她美丽的眼睛和迷人的盈盈浅笑渐渐模糊,她的身形也逐渐变小,直到车子一个拐弯,她便不见了。

吴副总编请我吃的是西餐。我向来对西方饮食文化一直很陌生,这陌生的东西久了便不想去熟悉了,这绝非是惯性,可我又无法用文字去说明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喝了两杯洋酒,酸酸涩涩的,眼馊水似的,对此我断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痛恨社会的这种人情难却。他告诉我,其实他也不喜欢吃这玩意儿,只是亚兰姐喜欢,他便常来光顾。这不,他全打包了,一来请了我,还可以回去讨亚兰姐的欢心,一举两得。

正文 第三章 色相 (下节)
(更新时间:2007…4…26 18:17:00  本章字数:3174)

一个晚上我都没睡好,第二天天还朦朦亮,我便去了报社。可一整天下来,都没见着她。她似乎是我昨天的一个梦,梦里醒来发觉她是虚幻的,可除了她的存在其他一切都真实的又让我不得不信。我没敢去问人,因为吴副总编说我今天的精神很恍惚,我怕我的问题会让人误会我有神经病。
接下来的三天,她都没有出现。我越发觉的我那是个梦,这几个夜晚做的梦实在太多了,那或许就是其中之一,可我并不死心,终于鼓着勇气拉来了吴副总编,指着那个空着的办公位子问他,他说她好像是病了,请了假。我没有再问下去,他却主动告诉我,说她是我们社个性古怪的社花,她从来不笑,又很少与人交往,以前很多同事追求她,她都不理不睬,还说去年新来有一位王编辑,挺帅气的小伙子,就是因为追求她不成功而引火自焚!挺邪的,要我最好离她远点。我不敢相信他的话,她那迷人的盈盈浅笑在我脑中不断的盘旋,怎么可以说她从来不笑呢?可吴副总编那老实的面孔和严肃的语气又让我迷茫。

我在她的位子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刘琪儿。还有一组手机号码,我拨打了一次,却没有通。

星期天报社放假,我在找朋友酒吧里坐了一天。这里白天的生意很清淡,就因为里面的大厅没有过火的节目。这外面一间,依然放着那首《恰似你的温柔》,我其实是被这音乐催眠了,在这睡了一天。服务生没有中途叫醒我,我很高兴。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只感到嘴里粘粘的泛着苦味,便去了洗手间漱口。回来的时候,却碰到了那个妓女,前几天在街边巷口碰到的那个。我启先还认不出她,是她满口跟我道谢,说感谢我当天引开那个追她们的司机。其实,她也蛮好认的,就因为她右边眉毛里长了一颗显眼的痣。

她给我要了杯啤酒,说:“今晚上要不要?”还没等我开口,她又忙补了一句:“不收你钱。”我笑着摇了摇头。她问:“没空哪?”我依然是笑,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她忙坐直了身子,我轻轻吹着酒杯里的啤酒花,问道:“你那天隔着街就跟我招手,我是不是长的特像个嫖客?”她吐了吐舌头,没说话。我还想追问一遍,旁边却走过来一男的,喊了声燕燕,顺手递给她四张百元钞,两人手挽手的上了停在门外的一辆奔驰轿车。

晚上我去了308室。门没锁,我直接进去了。房间内无人,衣服鞋袜还有纹胸内裤散了一地,卫生间内传来哗哗的水声,水声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男女的嬉笑。我往床上躺了,用被子蒙住了头。那嬉笑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我开始有些冒火,真想一脚踹开那道门,中断这刺耳的声音。忽然,水声嘎然而止,换来的是女人低低的呻吟,从嗓子深处喷发出来的。里面的男人似乎受到了无比大的鼓舞,粗重的喘息声伴着兴奋的冲刺而发出了一次次肉帛撞击的声响。我口干舌燥,咬牙压制着心头烧起的烈火,床头还乱七八糟的放着我那天购买的很多食用品,我急忙翻出一瓶矿泉水,咕咕的灌了一通。

那男人似乎很强,粗重的喘气转变为低低的嘶吼,不像狮子,却似极了一匹狼,狂奔凶悍的野狼。一个男人,能否在这方面使得得心应手,将愉悦释放到至高点,将归结于女人。她那从嗓子眼喷发出来的声音随着男人的每次进入而逐渐变大,如潺潺的流水从沟渠开向大而宽阔的水域。慢慢的,男人的嘶吼声在变,嗷嗷的越来越快,却开始紊乱,似乎如脱僵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她淫荡的呻吟也在变,时缓时急,忽高忽低,渐渐的如大面积的流水倾向深谷,低沉而沙哑。她撩拨起来的声音勾魂夺魂,高低缓急的节奏却没有男人的那样紊乱,仔细听来好比馨竹之声,颇有韵律,更增美妙。我体肉的烈火依旧燃烧,喝下去的水仿佛变成了油,加速着烈火的旺盛。那拨人心弦的呻吟钻入耳内,我只感鬼哭狼嚎,厌恶至极。

那男人猛的发出一声狂劲而悠长的叫喊,如火山爆发释放了一切。她亦同样的呼唤,兴奋的呼唤,为到达快乐颠峰而无比顺畅的呼唤。如流水倾至谷底,而呼然炸起。

我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朝那门猛踹了一脚。或许,体内的烈火烧尽了我的力气,猛踹出去的一脚毫无力道可言。门没开,安然无恙的没有一点动静,我的腿却一阵阵的发麻、生痛。我几乎喊出声来了,张大着的嘴倒有释放的快意,体内的熊熊烈火失去了威力。

门开了,她裹着裕袍走了出来,对我视而不见。我纳闷了,不为她对我的视而不见,而是她一张淡淡的毫无快乐可言的脸。她刚才不是很放浪,很欢快吗?她应该是媚笑潋滟,满是销魂才是哪。

那男人也出来了,见我一脸怒容,倒生了几分害怕。他唯唯喏喏的也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便胡乱穿起衣服仍下几百块钱,溜出去了。我不觉可笑,刚才狂奔凶悍的野狼哪去了?

“你来多久了?”她依然是淡淡的口吻。

我冷冷的回答说:“从你工作的开始,到你工作的结束。”

她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你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的职业?”

“我喜欢,我觉的快乐、幸福。”她冷笑着。

“一个对社会还有用的人,才会感到幸福。你对社会有用吗?”

她猛的冲到我面前,咬牙切齿的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忽然哑口无言了,她这个问题很简单,很容易被驳倒,可我似乎还欠她一笔钱,就连这几天的生活费也是她给的。我就花着她用身体换来的钱,我试问自己有资格教训她吗?就连那怒火也简直是莫名其妙。她忽然笑了起来,很大声的笑,我有些心虚,不自经的退了一步。她笑着解开了腰间的系带,雪白的裕袍从她身上哗然落地,欺霜赛雪的肌肤、饱满结实的乳房、平坦珠滑的腹部、浑圆白皙的大腿,她完全赤裸裸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猛的吸了下鼻子,那里面似乎有东西要爆发。人都如此,往往对突然的事情而感到措手不及,何况是一个正值渴望和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面对一个完美的又一丝不挂的娇艳女人。我愣住了,却没有迫切的去扑向她的赤裸,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敢再去看她赤裸身体的任何部分,因为她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可能直接引起我喷血的冲动。

她扑到我身上来了,两只饱满结实的乳房撞的我胸口闷痛,她两只手紧箍着我,尖尖的手指尖隔着衣服几乎要扎破我背上的皮肉。我痛的挺直了腰,她一只脚趁机架入了我的两腿中间,浑圆的大腿开始摩擦着我的下体,我的鼻息自然加重,最原始地方的慢慢膨胀加速了那本就操控不严密的心防开始崩溃。我依然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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