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你们最好不要乱跑,就呆在这儿。”
“可是他们……”
“就算你们不在医院,他们也一样会找到你们。”樱木说道:“所以现在倒不如就住在这儿,我和小枫才好收了他们。”
泽北点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你们是怎样来的?”
这人,怎么和以前那些家伙一样?樱木想到第一次仙道与藤真他们知道自己和流川的灵力后也是这种表情,不过这个人好像不能用语言来对他解释,所以他握住流川的手意念稍转一闪便来到病房外,一眨眼又回来。反正现在已休息够了。
“原来是这样的好玩啊?”泽北似乎瞧得很有兴趣:“看来以后有空时就应该来找你们玩玩。”
南烈在一旁看着也觉不可思议,不过他的反应没泽北那样大,他只是关心那些鬼:“你们有把握收得了那些东西?”
“当然了!”樱木拍着胸脯自夸:“我和狐狸还从未失手过。”
流川由着樱木胡扯说大话,完了才抬手给了泽北与南烈一人一张符纸:“带好,不要丢了。”谈一会后便拉着樱木离开了。
樱木非常不解流川为何不在他们身边好好地保护他们,万一有什么事那怎么办啊?可是流川却不听他的意见,弄得樱木很不开心,暗自下决定他一个单独去保护泽北与南烈。
这十年中像这样不合拍的事多的是,这么久了也不讲一下配合,有时樱木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越来越惯着这臭小子由着他任性?
不过想到在餐厅的时候,流川那个眼神……
他不敢多问,生怕流川又发飙,等以后再说吧。
几日后,樱木便背着流川来到泽北与南烈那儿,他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应该随时保护他们,顺便抓住那些小鬼让这懒怠的小子羞羞。
走到泽北的病房,没人!樱木想了一下,便去找南烈,果然两个人都在。
南烈正画画呢,看不懂他画的那一大片的圆圈与线条是什么,樱木忍不住问:“你画的是什么?”
“我的画像。”泽北苦笑,这个画家把他这个帅哥画成什么样儿了?
樱木狂笑:这种画像还真是第一回见到。
南烈看着他:“你要不要一张?”
“不了,不了。”樱木忙摇手。
南烈微一笑:“你来了?这几天没什么事,想是流川给我们的符在起作用吧?”
“别提那家伙。”樱木接过泽北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咦?这蛮好喝的。”
“刚才福田医师送来的。”泽北笑道:“我也觉得不错。”说着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南烈也放下画笑伸了伸腰:“我觉得好困。”
樱木坐在椅上也觉头有些昏沉沉的,被阳光这一照暖洋洋地好舒服啊。
不一会,他们三个人竟然集体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樱木迷糊间再睁开眼时竟然觉得身上一痛,发现南烈与泽北就被捆在地上。而他则被捆在一根大柱子上,绑得紧紧的。
四下看去,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四面都是白色:墙、床、椅子,甚至连电话也是白色的。白得让人感到不快,是哪个变态用这样的摆设的?
樱木定神打量,看见这屋子分了两层,中间有一块透明的玻璃隔着。在玻璃的那一边送着十几个奄奄一息的小孩子。
樱木见那些小孩身上都有很严重的伤。
有的断了手,有的没有脚,伤口处还流着一些奇怪颜色的液体;还有的小孩子一双眼睛就是两个大大的黑窟窿……横七竖八地倒在那儿。
他们还那样的小,是谁这样恶毒把他们折磨成这样?樱木一下红了眼,有气正没处发时门却被打开了。
福田慢慢地走了进来,抬头看见樱木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的脸,不禁微微笑了:“你醒了?”
“是你?”樱木吃惊:“你想干什么?”
此时泽北与南烈也醒过来了,福田低头看着他们:“欢迎来到我们的实验室。”
“我们?”南烈不解:“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了我们。”
“当然是我们的。”福田盯着他阴阴地笑了:“不过在它成为你的之前你们得先答应加入我的研究。”
“什么研究?”泽北问道。
福田不答只望着樱木:“你不是说过这世上要是有可以治愈一切的药就很好的吗?我也认为一定会有,所以我一直在研制它。”
“你?你疯了?”樱木吼道:“难道就为这个,你就在拿这些小孩子来做实验吗?”
“那又有什么?他们反正也是孤儿,在这世上长大不过是一群没有受到教育的渣子,倒不如为了这个伟大的理想而献出生命,这样还有一点价值。”福田淡淡地说。
“你这变态。”樱木叫道:“难道你就是这样想的?难道你就不认为自己错了吗?”
“哼!”福田沉声道:“我没有错,这只是为造福更多的人才牺牲他们的。”
“你真是疯了。”泽北摇头,见福田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个医痴根本就没把这些小孩子的生命放在心上。
“我现在不想听你们说这些。”福田摇着头:“这项研究已经开始了二十年了,我不过刚好接手七年而已,你们知道的,我需要助手。”
“你找我们干什么?”南烈皱眉:“我们又不是医生。”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福田看着南烈:“你父亲临终前本来是要把医院交给你的。你别想否认,你的医学才华我很清楚,就算是被迫学医也比你哥强上十倍。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喜欢那种无聊的画?你的才能应该用在医学上。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等你接任这所医院。”
“然后你就可以获得多的方便继续你的研究是吧?”南烈说道。
“对。你哥哥可不知道这件事,他在这所医院是很麻烦的。”
“那你抓我来干嘛?”泽北不解:“我一点也不懂。”
“你?注定是要加入的。”福田杰杰地笑了:“因为这所地下实验室就是你父亲出钱建立的啊。我现在需要资金,他过世两年间我已经没有钱再继续研究了。”
“不会的。”泽北叫道:“你胡说。”
“我不是说过吗?这个研究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以前是我父亲负责的,你看,这么多年来我们已经研制了很多新药,那些病人也好高兴。不是吗?对了,就连你脚上的药也是用人眼里的黏液做成的啊,你不也是觉得很好吗?”
泽北只觉一阵恶心,看着福田得意的脸呆住了。难道父亲真的与这件事有关?他心中很难过,那些小孩子会找上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个。
“现在参与过这项计划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只剩下我。我爸爸叫我一定要把研究继续下去。人类太脆弱了,几十年就会衰老,就会死亡。他们太容易受到伤害,所以我一定要把这个陋习打破,制造出最好的药来帮助他们。”
“可你这样是不对的。”樱木叫道:“你……”
“没有什么对与错,我只是要完成爸爸的心愿。”福田看着樱木:“他死于肝癌。最后那两个月我就在他身边,你这样快乐的人是永远也不会了解我的心情。你知道吗,当你就在你最亲的人身边,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了。只能看见他慢慢地死去。那种感觉你清楚吗?如果有一种药可以救他,就是拼了我的命我也要找到,可是没有!根本就没有。所以我也要让你帮帮我,你不是说过吗?认为会有这样的药的,但是我需要你这样的成人来试验新药,我要让你也成为这理想的卫士。”
“啊??”樱木看着他,心中有些发毛。
福田不是鬼,可是干出来的事和鬼也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这人在他身上做什么,狐狸也会有同样的下场。一时之间樱木有些后悔自己的单独行动。
所幸福田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对南烈和泽北说:“你们好好考虑吧。”就出去了。
樱木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空中便出现一条大缝,像一张完好的纸被人从中撕成了这样。
流川就从那缝中走出来,有些戏弄地看着他们。
“臭狐狸,你还笑?”樱木骂道:“还不快过来放了我们。”
流川歇了一会,“你也知道我不能用灵力做这个找人的。”他扬扬手,手里面有一根樱木的头发,他是靠它才找到樱木的。
“谁让你乱来?”
流川先放开了泽北与南烈,那两人便马上爬上柱子放下了樱木,看着樱木撇着嘴一脸不平,流川心中更是好笑。
“你知道这件事?”泽北问道。
“嗯,回去后我就查了一下。”流川开口解释:“你和南烈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可是那些小鬼为何要找上你们,实在让人不解。不过我注意到你父亲是当年这南桥医院研究院的赞助人之一,而南烈的父亲在当时也正是院长。福田的父亲就是那研究院里的医生,你们三人都与这医院有联系,所以我就等有人先动手了。”
“这么说,你早就怀疑福田了?”樱木责怪:“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流川白了他一眼:“何况比起两个饵,三个饵更是能吸引福田出手啊?”
“你当我们是什么?”樱木生气,上前准备揍人,狐狸还是与当年一样,第一次见面就把他这个天才当饵来引那些地铁鬼上来,怎么到现在他还在用这一招,而自己却老是上当呢?
“好了,先出去再说。”南烈拦住他,生怕停久了又生什么事出来。
流川休息一阵已没什么事了,四人走到玻璃前,看着里面的小孩子,正想怎样救他们出去,一张大铁笼从天而降把四人关在里面。
“我就知道你会来。”福田从门后走出来沉声笑道:“上次在天台上就看见你们异于常人的能力,难得有这样好的研究材料。”
流川想去握樱木的手调用灵力,可刚一动福田就掏出一把枪对着他:“别动。”他只好停手。
“现在什么都齐了。”福田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父亲的研究一定可以完成,有两个这样好的材料。”
“他该不是想解剖我们吧?”樱木小声说道。流川皱眉,见福田高兴地举起枪:“你们就好好睡上一觉吧。”
就在福田要扣动麻醉枪的时候,房中突然一黑随即又亮了起来。那个小男孩凭空出现,看着福田说道:“你不好,答应的事做不到。”
福田一愣,他只在那天晚上见到流川与樱木的超能力,这个小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对他来说却有些眼熟。
“来玩吧,你答应过的。”小男孩天真地望着他:“你答应过的,即使不是你,也会让你儿子陪我玩。”
福田知他说是自己父亲,想扣动手枪却怎么也动不了。那小男孩快乐地笑着,福田见他滴溜溜地眼睛慢慢陷了下去,形成了两个洞,从里面流出了又浓又黑的液体。
他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他想起来了,这个小孩子是他父亲第一次带回这个实验室解剖的。
父亲就当着自己的面儿,取下了这小孩子的房水——也成了抹在泽北腿上那药的前生。
福田心中惶恐,想再退已不能再动。但见一双双小手从地下伸出,慢慢攀上自己的脚、腿、腰。全是小孩子,他们有着一张张可爱而灰色的脸,在离自己越近时,那些脸就开始糜烂。
这样的情形诡异但不狰狞,但他们那让人惨不忍睹的身子却让福田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害怕。就这样从地上冒出来,死死地搂抱着泽北的腰、胸、乃至全身、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你答应过的,陪我们玩。”小男孩笑了,牙齿就一颗颗地往下掉,漂亮的嘴唇也变了形。那些小孩子占据了整个房间,全都直直地看着铁笼里四个人。
就算是流川也被这怨气压得够呛。他伸手握住樱木的手,带着四人出了铁笼。四下的小孩子就扑了过来,伸手抓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