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死不瞑目的鸿羽,洛宁唇边逸出一丝冷笑。
用来杀死鸿羽的剑是他特意挑选的,萧家作坊制造的利剑,上面铭刻萧家印记,足以挑起武谦的怒火。
用来杀死鸿羽的剑是他特意挑选的,萧家作坊制造的利剑,上面铭刻萧家影集印记,足以挑起武谦的怒火。
现在摇曳的儿子已经陷入死局,自己当然用不着陪他送死。洛宁勒转马头,重回三岔路口。
他打算到小谷把洛云带走。
现在,只要好好护着洛云,耐心等待凤鸣被杀的消息,再和妹子洛芋芋会合,剩下的就都好办了。
正要挥动马鞭,小谷的来路处忽然冒出一个庞大的身影,虽然没骑马,跑得却一点也不比没骑马的人慢。
居然是那个很会捣蛋,又身手不俗的烈斗。
“哇!是洛总管哦!”烈斗边跑过来,边伸手向他打招呼,“鸣王在哪里?我要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他娘和爹都不在,没有办法当他的救兵啊!”
洛宁心里冷笑。
这事他早就知道了。
萧纵和摇曳此时失踪,正合他心意,可以放开手脚实施计划。
“是吗?那可糟糕了。”洛宁漠然地开口。
“是啊是啊,很糟糕了”烈斗根本不懂得看别人的脸色,大大点头,呼出一口气,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天真中带着一点狡黠的笑容,“不过洛宁总管不用难过,为了一议事情不那么糟糕,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嗯?”
“虽然没有找到鸣王的爹娘,但是我们找到了苦瓜脸哦。”
“苦瓜脸?”
“就是你的儿子洛云啊!”一般人不知道洛云身份,都以为洛云是洛宁的儿子。
“洛云?”洛宁隐隐觉得不妙。
“对啊。”烈门得意忘形,“虽然没有请到救兵,不过我们把苦瓜脸救回来了,功劳应该也不小吧,哈哈。”
“救回来?”洛宁脸色骤变,“你把洛云救回哪里了?”情急之下,连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当然是船队啊,不是船队还有哪里?你放心啊,我可不会那么笨把苦瓜脸救回同安院的,那里很危险,船上比较安全,烈关斗已经叫少爷把苦瓜脸背上船上了。烈斗可是非常聪明的。”
聪明个屁!
洛宁几乎破口大骂。
要不是忌惮这傻大个烈斗武功了得,未必能一剑杀,洛宁恨不得一剑劈死他!
鸿已死,武谦必然动怒。
同国大军追来,萧家船队就是被追杀的明显目标。
现在没什么比萧家船队更危险的地方了,而这混蛋,还有另一个叫烈中石的混蛋,居然把他唯一的外甥,目前重伤中的洛云送到了船上!
洛宁心如火燎,转头后望,远处天际尘土飞扬,应该是同国大军终于破门城门,正在急追上来。
如果船队彻底被毁,在上面的洛云岂不……
顷刻间,千百个念头闪电一般刷过脑海,但妹子洛芋芋伤心欲绝的面容和洛云浸在血泊中的景象,终于压过了独自逃生的欲望。
绝不能扔下云儿!
洛宁脸上掠过不顾一切的毅然,猛然挥动马鞭,打得骏马高嘶,朝着泊有萧家船队的那条路狂奔而去。
烈斗看他闷不做声,忽然骑马走了,一愣之后,叫唤起来,“喂喂!你怎么这么没义气?要走也招呼一声嘛!”
一边叫嚷,一边展开独家步法,追着洛宁而去。
庄濮和武谦从同安院赶到城门时,为时已晚。
“想不到他们竟能这么快就攻破城门,还砍断了绞索!”视察过被砍得七零八落的绞索后,庄濮脸显怒容。
马棚好像遭过洗劫一样空空落落,好的骑走,多余的砍断缰绳任其四窜,反正就是一匹马都没留下。
士兵们尸横遍野。
和同国兵的死伤比起来,凤鸣手下的人马损失奇少。
多亏西雷侍卫们和萧家高手都受过群战协作的训练,而且秉承不丢下战友的训诫,即使像曲迈那样浑身带伤的,也被塞上马背一道逃走。
“果然不出所料,那小贼真的暗中埋伏援兵。”
“要不是暗藏歹心,怎么会早早就做好布置?”
冉青的救援,也成了凤鸣早有计划杀害同国王族的明证。
面对这一切,连把凤鸣视为好友的武谦,都开始动摇。
为什么凤鸣要这样做呢?
“将军!”第一波赶到城门,却远远看着凤鸣等人风一样逃走,被关闭城门挡住的守宫右副将曾摇乡匆匆从城楼上赶来,一脸愧色,“末将无能,那小贼在末将赶到之前占领了城楼,开启城门,还留下人手在他们走后砍断绞索,致使城门无法再度开启,而且歹徒们还曾一度占据高处,用弓箭和毒烟……”
“不用再说了。”庄濮冷然截断他道:“城门何时可以开启?”
曾摇乡忙的满头大汗,正是在忙这个,闻言忙道:“末将已经派人用粗索替代被砍断的索绳,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启城门。”
凤鸣收下都是万众挑一的高手,同国军相比之下只能用人数取胜,因此必须开启城门,大军才能追上去。
如果只派小部分有能力攀墙而上的同国精锐追去,不但会遇上没有马匹的问题,还极可能被凤鸣他们反扑,导致人员伤亡。
“开城门!”
一声大吼下,数十名同国士兵赤膊推动旋转型的绞索。
城门发出卡拉卡拉的沉重摩擦声。
两扇大门缓缓打开,同泽城外的黄土大道和道边漫野的青绿小草,出现在众人眼前。
庄濮翻身上马,挥刀向天,吼道:“追上萧家小贼,为同国报仇!”
顿时惹得群情汹涌。
“报仇!报仇!”
武谦暗中皱眉,同国和凤鸣结怨如此之深,难道真要看着凤鸣被砍成肉末?
到现在,他仍不明白凤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问清楚前就杀掉凤鸣,绝非武谦所愿。
唯唯唯唯,一匹快马从远处奔来。
探路精兵在马上向庄濮致敬,高声报告,“将军,查看马蹄踪迹,敌人应该正向江边撤退。”
“好!”庄濮眼中暴起精芒,“出发!”
聚集了同国都城整个守城力量的庞大队伍,宛如远古巨兽一样冲出同泽城门,向凤鸣他们街尾追去。
绵涯带着苏锦超,攀爬在茂密的山林中。
绵涯遵照容恬王令,选择穿越一般人不敢擅入的繁茂森林,直达同泽。
这样做有好多好处,既可以避开西雷文书使团可能会对苏锦超展开的搜寻,又可以防止苏锦超逃跑。
实际上,苏锦超已经尝试过多次逃跑。
开始只是在森林边缘的普通山林,绵涯还要出手把他抓回来。
现在走了许多路,已经进入到森林范围,绵涯连抓他的力气都省回了。
从没有在野生森林活动过的苏锦超,甚至不懂分辨东南西北,就算逃开一时半会,一会后又会晕乎乎搞不清方向地重新兜回原处。
而且……
“蛇!蛇!”令人心悸的尖叫。
“不就是蛇吗?”
“蛇!蛇!蛇!”充满恐惧的尖叫,在绵涯把蛇尾拧起,半空挂在苏锦超面前时,更趋可怕,“啊啊啊!蛇!”
绵涯露出整洁干净的牙齿,微笑着慢慢说:“再不闭嘴,我就把它塞到你裤裆里面去。”
“……”
“哦对了,蛇最喜欢你身上的凤凰树叶了。”
苏锦超面露惊骇,连续往后退开七、八步,低头看看身上的什么凤凰树叶,又抬头瞪着绵涯。
还是一脸惊骇。
“凤凰树叶的香味很吸引蛇和蜥蜴,它们晚上喜欢钻到凤凰树叶底下卷起来睡觉。”
绵涯慢悠悠地教导野生常识。
苏锦超一阵颤栗。
他犹豫片刻,又逸出一丝怀疑,“你骗人。”
绵涯有趣地发出笑声,把手上半死不活的无毒蛇丢在草丛,看着它迅速溜走,才再次看向苏锦超,“那你就用你身上白乎乎的嫩肉试验一下我是不是在骗人吧,被咬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苏锦超又一阵犹豫。
片刻,咬紧了下唇,色厉内荏地哼道:“哼,你不过是想骗我穿你的衣服罢了,休想本公子上当!打死我也不会和你这个贱民扯上关系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狠狠在草丛上一跺脚。
嗽。
草丛中轻微的响声传来,苏锦超一愣,低头看时,耳边蓦然暴起绵涯的大喝,“别动!”
话音未落,眼前什么东西影子一闪,快如雷电的刹那,身上轻轻一疼。
“蛇!”苏锦超终于看清楚脚下的东西,大惊色变,叫了一声往后急退。
却不知为什么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好像迈步不开脚。
绵涯从对面冲来,一把将他接住,放到地上,“咬到了哪里?”
“是你故意放它咬我!”苏锦超又气又恨。
“你没长眼睛吗?不是同一条!”绵涯真想抽他几个耳光,可现在却没有抽耳光的工夫,刚才一瞬间看见那蛇滑进草丛逃走,依稀瞧见蛇头上有金色小环。
那可大大不妙。
“咬到哪里了?”
“谁知……知道?”苏锦超说完,脸色微变。
他发觉自己的舌头不怎么灵便了。
绵涯只瞧他脸色,也知道他开始麻痹了,略一打量,顿时出手,把苏锦超辛苦“缝制”的“凤凰树叶装”一股脸通通扯下来。
顿时,苏锦超在他眼前赤裸得和出生时一样彻底。
“你……你……”
“你的头!”绵涯在前面迅速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伤口,毫不犹豫地将他当成一块抹布似的整个翻过去,“不,是你的屁股!”
皱眉盯着白皙幼嫩得仿佛可以拧出水的臀丘上,那两个小小的沁血红点。
苏锦超则是心里一紧。
这男人曾经威胁过,如果再敢骂他贱民,就把自己的屁股打到出血。
刚才自己大骂时,好像又提到贱民两字。
难道,难道他真这么大胆!
“你……你敢……啊!”苏锦超威胁还未说完,陡然惨叫。
绵涯伸出两指,狠狠钳住伤口,用力把里面的毒血挤出来。
为了尽量挤出毒血,力气之大可想而知。
白嫩臀肉像要被他硬生生拧下一块。
“痛!啊啊啊!”
“知道痛就好,看着只是幼金蛇,毒性还不算强烈。”
把臀部拧到淤青,看着毒血流出少许,绵涯还是觉得不保险。
他盯着眼前白皙若透明,颤栗不已的美臀片刻,咬牙叹道:“算你幸运,大王吩咐要把你活着带给鸣王。”
一下决心。
伏下头,凑上双唇,开始吮吸苏锦超臀上的伤口。
沙尘滚滚。
被巨大的仇恨驱使,同国大军顷刻追来。
行至分岔口前大概五百来步时,前方探子快马回报,“将军,前面路上有人倒毙!”
“是萧家小贼那边的人重伤不支吗?”
“那人身上并无曾经打头过的痕迹,一剑毙命,不像属于敌方的人。”
追杀弑君要犯时间紧迫,庄濮无暇为了小小意外浪费时间,连马也不下,一边踢马肚策马前行,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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