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一离开,朱昭明便道:“都去外间守门,任何人任何事也不准禀报。”宫女宦官们答应著离开,他们的脚步声都很轻,很快便完全没有了声息。
朱昭明进入床帐,苏小砚正趴在床上,伸手冲他要那瓷瓶,奇道:“太後给你吃的麽?”朱昭明微微摇头:“太後是给你的。”
苏小砚立刻露出笑容,把那三个瓷瓶都抱在怀里:“瓶子好漂亮,是给我吃的?”朱昭明点了点头。苏小砚伸手去拔其中一个瓷瓶的塞子,朱昭明按住他的手:“不,不是这样吃,等我告诉你。”
朱昭明把头上的冕冠摘下来。苏小砚伸手去抚摸上面的珍珠。朱昭明只是笑,先去脱苏小砚的衣服。把苏小砚从宽大的朝服里一点点剥出来。手势无限温柔,像采珠的人遇到最大最珍贵的珍珠。
苏小砚躺在床上,一直望著他。好多天不见了,想念的想要哭出来。当了皇上的太子,似乎有些变化。苏小砚吐出一截舌尖自己咬著玩,朱昭明把他稍微抱起来,脱下他最後的遮蔽。让苏小砚完全赤裸在自己的面前。
这本来是一件两个人都很熟悉的事情,但今天晚上似乎一切都不同。苏小砚困惑的望著他,真的不同。不同於朱昭明给他沐浴换衣,不同於曾经同床共枕。朱昭明的眼睛里跳动著陌生的火焰,那火焰过去似乎也曾有,但只是些微的火苗,如今已经燃烧成了一片。火焰让九五之尊的眼睛那样的亮,映照出苏小砚赤裸横陈在黑色朝服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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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楼
七十八
善后工作进行的还算顺利,尽管是在哭泣声里完成。最后苏小砚被朱昭明亲自涂抹了最好的伤药,在屁股上裹了一个草药的袋子,安置在宽大的龙床上。
朱昭明亲自给他盖上了新被,染血的床单已经撤了下去。苏小砚在看见撤床单的时候大声哽咽,朱昭明只好飞快的把床单扔下去,连这征服的证明都不能多看一眼。不过也没有关系,床上躺着更真实更美丽的证明。
苏小砚趴在龙床上,委委屈屈的忍耐身体里的痛楚。一夜的折腾,连朱昭明都有些累了,何况是在下面承受的他。最后低低哭泣几声当作对昨夜悲惨遭遇的总结,苏小砚合上眼睛。
朱昭明轻抚他的背,苏小砚立刻道:“不要不要。”
朱昭明让他稍微侧身:“喝一点水再睡,哭了一夜不觉得渴么?”
苏小砚低头喝了两口他手里的水,重新趴下。这次是真的没精神了,很快就发出轻轻的细密的呼吸声。
朱昭明让人熬了药草粥,预计苏小砚会睡很久,自己也躺在他身边陪伴他。
小砚,十三年前在太子府,和他哥哥一起等待自己出来。哥哥老实的站着,弟弟却跑去在春风吹落的花瓣里打滚。看见自己出来就笑着扑上来,全然没有防备的信赖。
一勺勺的喂他喝粥,给他洗澡,他穿的每一件衣服都要自己点头再去做。朱昭明轻轻抚摸苏小砚顺滑的头发。是在看见他的时候就决定要他属于自己一辈子,还是在漫长的喂养和照顾中决定永远不和他分开。现在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苏小砚醒来的时候发现肩膀上有一只手,吓的大喊:“太子我不要。”
朱昭明坐在他身边,皱眉道:“不要也不行!”
苏小砚的眼睛立刻湿润,开始积蓄力量准备逃跑。
朱昭明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好了,我没想现在要。”
苏小砚把脸埋在被褥里:“一会也别要了,我疼啊。”
朱昭明抚摸他的脸:“我一定要呢。”
苏小砚委屈的抽噎,抱着他的腿商量:“不要吧不要吧。”
寝宫外间的一排壁虎一起皱眉,都中午了,吃了午饭,就下去了,下午过去,就继续嘛。皇上当然是无比英明的,但是要不要的问题为什么要问苏小砚。
“传膳。”
哗,壁虎各自散去,当值的宫女和内侍强压内心的兴高采烈,明明急不可耐也仍然缓慢庄重的打开寝宫的内门。
两名宫女捧着汤,两名内侍捧着粥与清淡的小菜。在心里想,天子的心思是何等的细致,看这饭菜安排的,给初承恩泽的苏小砚进补又不油腻。
后面紧跟着两个身材壮些的内侍,抬着一张精致的桌子,小心翼翼的摆在龙床前。他们都盼望能看见苏小砚一眼,而不是像早上来收被褥的宫女只有运气看到染血的床单。
不幸的是他们的运气也不算上乘,朱昭明吩咐他们把软榻也抬进来,就让他们出去了。六个人一起躬身后退,就在退出门去的那一瞬。苏小砚从床帐里钻了出来,赤裸着上半身,胸前艳红的小乳尖像是点着两颗小石榴子。
七十九
其实他们并不是没见过赤裸的苏小砚。在太子府贴身服侍太子多年,对苏小砚早就熟悉无比了。但是今天真的不同,苏小砚美丽的脸像只鲜嫩的桃子,哭了一夜也看不出憔悴,雪白的胸膛上遍布著红痕,整个人都像在说明他刚刚承受过九五之尊的宠幸。
门关上的快慢并没有和平时不同,苏小砚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大众的美餐。朱昭明虽然知道并不想追究。这些人对自己忠心耿耿,对苏小砚也爱护有加,个个都是他千挑万选来的。
苏小砚是真的饿了,他急著往软榻上坐,又抱著屁股跳起来。充满委屈的看了朱昭明一眼,朱昭明伸手让他来自己的怀里。苏小砚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指了指自己想吃的东西。朱昭明笑著喂到他嘴里去。
苏小砚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微皱著眉头,伸手按在自己的腰上。朱昭明贴著他的脸柔声问:“还疼麽?涂了药有没有好些?”
苏小砚抽了抽鼻子,回身抱住朱昭明,把头贴在朱昭明的怀里,一声也不出,用身体表示他的委屈。
朱昭明自己喝了碗粥,笑著把他抱起来:“好啦好啦,知道你委屈。穿上衣服,咱们去给太后拜年。”
苏小砚和朱昭明的母后感情非常好,他最初跟著朱昭明的几年,太后对他比亲母亲也不差。後来虽然因为种种事情,不能天天相见,却从来没有改变过那亲近。
但是今天……苏小砚哀怨的望床头那三个精致的瓶子。里面满满的云霞膏已经空了,因为全部被朱昭明倒出来折磨自己。
朱昭明给他穿里衣:“太后是为你好,没有你更疼。”
苏小砚把眼睛转回来:“真的很疼。”
朱昭明给他把中衣也穿上:“小砚乖,我知道。”
苏小砚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很疼很疼,像有猫在我身体里面挠。”
门外有人笑瘫,又连忙继续偷听。苏小砚几乎没有受过伤,包含朱昭明的位置被撕裂的痛苦他想不出该怎麽形容,最後居然选了被猫挠。
太子府是不养猫的,在苏小砚很小的时候有一只威风凛凛状若老虎的浅黄色花纹大猫。苏小砚在大家都没看见的时候和那只大猫争夺猫食落败,被胜利了的大猫上下一顿狠挠。太子气的差点想把猫煮了,最後还是可怜它不懂事让人抱去给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养了。
朱昭明最後给苏小砚把端正的朝服穿好,发冠也仔细的系了:“咱们去见太后,你陪她多坐一会,晚上我去接你。”
朱昭明叫人来侍候自己穿上龙袍,拉著苏小砚的手缓缓走出去,坐上了步辇。因为正在隆冬,步辇里放置著暖炉,四壁的厚帘全都垂下来。苏小砚坐在朱昭明的怀里,望他的眼睛。
朱昭明托著他的臀瓣,轻轻把他放倒,苏小砚变成了趴在他腿上的姿势。翘挺的臀部正好在朱昭明的眼前。朱昭明轻轻摩挲那里,苏小砚立刻吸气,表示很疼。
朱昭明好笑的在上面打了一巴掌:“我知道你害怕,摸一下有什麽关系。”苏小砚不敢再做声。要是伪装的太假,太子不会心疼,只会生气的。
皇帝的寝宫离太后的寝宫实在不近,朱昭明撩起苏小砚的朝服的衣摆,轻轻褪下苏小砚的裤子。
苏小砚吓的回身抓他的手臂。朱昭明安慰他:“我只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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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楼
黎明时下了小雪,苏小洵披了件狐裘,坐在院子里用屏风围了暖炉,独自赏雪。有微风吹过,带来梅花的香气。苏小洵站起来,伸手去接那不知道自哪个高墙下飘来的梅花和雪。
沈轻侯自身後抱住他,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除夕要在家里守岁,如今已是初一了。”苏小洵握紧那花瓣,任雪在之间里融化,凄然道:“小砚在哭。”
八十一
沈轻侯微皱了一下眉:“初承恩泽,疼痛难免,这你都要管麽?”
苏小洵冷道:“不关你的事,滚出去。”
沈轻侯搂著他坐下:“你怎麽不问我是怎麽进来的,嗯,你这件狐裘当真不错。”
苏小洵沉声道:“我说滚出去。”
沈轻侯箍紧他的腰:“小洵,小砚是你的弟弟,同胞的弟弟,他不跟皇上,难道能跟你麽!”
苏小洵森然道:“放开我。”
沈轻侯还要说话,手臂上一阵剧痛,他松开苏小洵,鲜血自袖子上不断涌出来。沈轻侯连忙点了自己两个穴道止血,这才翻开袖子去看,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已经很深。
苏小洵手里捏著一把匕首,寒光潋滟,一看就知道是宝物。他虽然不会武功,出手竟然悄无声息,全无预兆,连沈轻侯这样的高手也著了道。
沈轻侯也不生气,只是笑,重新去搂住苏小洵,染的苏小洵的狐裘上全是红印。苏小洵侧头不语,握紧匕首再刺。沈轻侯略微一转手腕,那把匕首就到了自己的手里:“刀是凶器,不可轻易伤人。小洵,你太过偏激了,皇上爱小砚,宠幸他是一定的事情。前几次是很疼,时间长了自然就只有欢乐。你再爱他,也不把他含在嘴里一辈子。”
苏小洵微微叹了口气,僵硬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沈轻侯抱著他的腰向上一提,让他和自己贴的更紧:“何况这种事情原本是人间极乐。”
苏小洵露出厌恶表情,冷道:“放开我,滚进去擦药,再碰我一下就阉了你。”
沈轻侯笑著松开他:“在行宫的时候我若要你,难道你不给。嗯,莫非皇上答应了你什麽,你觉得用不到我了。小洵,做人不可如此势利。”
苏小洵已经当先向屋内走了,听他这麽说,停下脚步,手指攀在刺绣了红梅的屏风上回头轻笑:“侯爷如此睿智,又何必问我,我从来就是这样势利。”
沈轻侯为这一笑气窒,那屏风上精致至极的红梅竟像是一瞬间变成了白梅,全无颜色了。苏大儒是江南才子,传闻相貌也十分秀美,俨然少女,但他生了两个儿子全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