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身材纤瘦,样貌清秀。
敖晟和蒋青看了一眼,微微有些皱眉——真是别扭啊。
刘弼之带着两人跟随几位侍卫一起走进行宫,行宫里头富丽堂皇,敖晟环顾四周,心说……这些就是用南部百姓的民脂民膏,还有晟青金矿里头挖出来的金子换来的么……真行啊你们这些蛀虫。
两人跟着刘弼之穿过层层护卫,就走到了一座金色大门的门口。
“刘大人。”这时候,一个漂亮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对刘弼之说,“王没在书房里头,在寝宫呢。”
“哦?”刘弼之问,“这么早就睡了?天还没黑呢。”
那侍从笑了笑,道,“今日南部的蟒王送来了两个美人给王,王正在享用呢,听说您来了,说让过去,他有好戏给您看。”
“哦……”刘弼之点点头,问,“你跟虻王说一声,我带了钱庄的老板来。”
“好的。”那侍从走了,不多会儿,就来道,“王说了,让一起过去,说要一起招待。”
“好。”刘弼之点了点头,带着众人一起跟侍从,往那虻王的寝宫走过去。
敖晟走在后面,伸手捏了捏蒋青的手,对他挑挑眉——在寝宫见?
蒋青也是微微皱眉——这藩王,真是恶心,你看这些人的穿戴!难怪卢御风要说他们淫*乱。
敖晟摸了摸下巴,左右看了看蒋青,心说,这身衣服其实挺好看的,尤其在床上穿起来一定特别带劲,青身材好,若是能穿上一件……
敖晟正在胡思乱想,蒋青趁人不注意轻轻踹了他一脚,警告一般瞪他一眼——不准胡思乱想!
敖晟笑着摇头。
两人刚刚走到寝宫的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细细一听,是行房时候的呻吟之声,说不出的淫靡。
敖晟蹙眉,那刘弼之也很是尴尬,对那侍从说,“呃……我们还是等等吧……虻王在忙么?”
侍从笑了起来,道,“刘大人,放心吧,不是虻王。”说着,伸手撩开了用珍珠和金线串联起来的门帘子,让众人往里走。
敖晟和蒋青走进那大门之内,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甜味……这种味道敖晟知道,是一种烟草的味道。这儿有很多人吸食烟草,宫里头也有大臣到南部来买烟叶,放到烟枪里头吸食……可以让人兴奋,精力充沛,不过木凌经常说,傻子才吸烟草呢,那是自己给自己下毒。
忽略那腻人的叫声和熏人的烟草味,敖晟和蒋青首先是被整个寝宫的富丽堂皇所吸引,那满地的金砖和满墙的金饰,蒋青有些揶揄地看了敖晟一眼——皇上,被比下去了啊!
敖晟嘴角抽了抽,不语。
只是……这房间虽然大,却是不见人,前方被一块巨大的鎏金屏风给挡住了,而那让人脸红的声音,就是从屏风后面传出来的。
侍者引着三人绕过屏风,就看到后方,一张巨大的床上,正有两个年轻的男子,赤身*裸*体,彼此交缠。
蒋青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敖晟倒是挑眉看了一眼,心说——嗯……这个姿势好像图上第五页的姿势啊……有空跟青试一试。
蒋青觉得甚是不自在,心说这虻王真是没救了,怎么如此荒淫无道。
而这时,就见那侍者走到了床后不远处的一张金台子旁边,低声说,“虻王,刘大人带到了。”
这时候,众人才注意到,在那金台子上面,躺着一个皮肤微黑的男子,他也穿得甚少,身上都是金器,手上拿着一根金色的烟杆,正在吞云吐雾。
敖晟对蒋青使了个颜色——这虻王够俗气的,到处都是金子。
“嗯。“虻王点了点头,靠起来一些,抬眼,看了看刘弼之。
敖晟和蒋青抬眼望过去,果然就是下午买玉器时碰到的那个人。虻王看到敖晟和蒋青之后,微微地笑了一笑。
敖晟和蒋青也都装出吃了一惊的表情来,那虻王笑道,“想不到吧……那么快就见面了?”
敖晟转脸看刘弼之,刘弼之佯装不知,问,“你们和虻王认识?”
“只不过是偶遇而已。”虻王从金台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众人面前,对床上还在亲热的两个美丽男子道,“都停下吧。”
两男子立刻停了下来,穿上衣服,走过来站到了虻王的身边。
虻王点了点头,问刘弼之,“刘大人,觉得他们如何?”
刘弼之并不喜欢男人,但是自然知道虻王的独特癖好,就笑着点头,“嗯,美人。”
“呵呵……既然是美人,今晚就伺候刘大人吧?”虻王半开玩笑地问。
“唉……不敢不敢!”刘弼之赶紧摆手,道,“我可无福消受,虻王……这位就是钱庄的齐老板。”
虻王点了点头,道,“这次的事情,还请齐老板多操心了……我这儿有一千万两的黄金,最好是在三天左右,给我换成真金白银,还要是官银。”
敖晟听后暗自纳闷——一千万两?这虻王够有钱的啊。
“第一次咱们先拿些小数目试一试,等到第一笔做成了我满意,我们再接着做更大的买卖。”
“好的。”敖晟一笑,心说……这次攻南还来对了,这些藩国比国库还有钱呢!
又坐下叙谈了几句,敖晟和蒋青借口说建造钱庄还有事情要忙,想要先告辞。
“那可不行。”虻王很是热情,叫人将大门关了,摆下酒宴上来歌舞,要跟敖晟他们一醉方休,敖晟正想拒绝,却见刘弼之对他使眼色,在一旁对他摆手,那意思像是说——拒绝不得!
敖晟无奈,看了眼蒋青,就见他微微蹙眉,似乎对这种场面很是不适应,但是也对自己点了点头……蒋青明白,这虻王虽然讨厌,但是在这里过夜的话,可以趁夜摸摸他的底,所以同意留下。
于是,两人答应,在这儿住下。
虻王很是高兴,随即,他突然问敖晟,“我在街市之上,看到过二位亲吻……不知道,是不是关系非同一般啊?”
敖晟倒也大方,就点点头。
“嗯。”虻王微微一笑,伸手,让下人给自己拿来了一样东西,交给了敖晟。
敖晟接过来一看,像是一根檀香,就问,“这是何物?”
虻王道,“这是特制的香料,里面有比黄金还贵重的催情药物……只要晚上点上一根,便能有一个极为美好的夜晚,今晚你们住在我的行宫里头,晚上点上一根,便可以欢愉一夜。”
蒋青真想将桌子掀翻了,心说……这虻王真是太荒淫了,敖晟却是小心地收起了那根香,道,“如此好东西,我可得小心收藏啊!”
虻王哈哈大笑,对敖晟道,“我这里有欢乐谷,齐兄若是喜欢,可以今晚住在欢乐谷里头。”
“欢乐谷?”敖晟好奇。
“对。”虻王点头,有些暧昧地说,“是个让人欢乐的地方。”
“哦……”敖晟点也跟着虻王笑了起来。
蒋青无奈叹气,其实,敖晟某些方面,还真有些做昏君的潜质。
……
行宫门口,暗中跟来的木凌和秦望天落到了一簇灌木后,木凌张望了一下,道,“这么多人,怎么进去啊?这行宫也未免守卫太严密了些。”
“一会儿晚点再说吧。”秦望天也无奈,正说话间,就见木凌耸耸鼻子,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怎么了?”秦望天不解地问,“别是什么毒药吧?中毒了可就倒霉了!”
“放心,我给你们都在身上放解毒的香囊了你忘记了啊?”木凌摆摆手,道,“我吃惊,是因为这是其他的东西……哎呀,小青青和狼崽子应该没中招吧?
“究竟是什么毒?”秦望天急切地问木凌。
木凌瞄了秦望天一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认真道:“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新年番外 新年惊喜
农历除夕就快到了,三十的那天早上,蒋青醒过来的时候,以前每天都躺在他身边痴痴迷迷盯着他醒来的敖晟,竟然没在。
蒋青坐起来,左右看了看,问,“晟儿?”
他轻叫了几声,没人答应。
蒋青觉得有些奇怪,就起了床,四处翻了翻……咦?衣服被放在哪儿了?
蒋青从床头找到床位,从床上找到床下,但是就是不见昨晚上挂在衣架上的外衣……摸了摸头,蒋青心说……莫非是文达拿去洗掉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地上连双鞋子都没有,只得光着脚,跑去柜子那里打开柜门找……可是……
蒋青有些纳闷了……这里是寝宫么?怎么抽屉都是空的呢?他之前在这儿放的衣服呢?因为蒋青向来不怎么讲究穿着也比较节省,所以他自己衣服不多,都是敖晟给他准备的,也都放在箱子里头了,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蒋青又打开了下头敖晟的抽屉,最后打开柜子,也没有……最后他才发现,整个房间里头,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蒋青脑袋嗡嗡直响,他身上只有一条丝质的白色里衣,别的什么都没有,鞋子发带一样都找不到了。
蒋青立刻意识到肯定是敖晟在搞鬼,可是搞什么也用不着把他的衣服都变没了吧?!
正在生气,蒋青就感觉腿边毛茸茸的,低头一看,就见嗷呜边打哈欠,边蹭他,嘴巴里头呼噜呼噜地嘀咕,像是很开心。
“嗷呜。”蒋青捧着它的大脑袋跟它对视,问它,“你看到晟儿没有?是不是他把衣服都拿走的?”
嗷呜歪过头,不解地看蒋青,叫唤了一声,“嗷呜?”
蒋青无奈,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看……就见外头下雪了,铺天盖地的,院子里结了厚厚一层,现在还大片大片地往下飘呢。
“好大雪啊。”蒋青这才注意到屋子里一点儿都不冷,原来点了好几个炭火盆呢。
“晟儿!”蒋青叫了一声。
没人答应。
蒋青皱眉,“文达?”
还是没人答应。
蒋青又挨个叫了影卫的名字,什么人都没有,后来他放弃了,干脆就问,“有没有人啊?”
依旧没人回答。
“究竟怎么回事啊?”蒋青郁闷地看身旁的嗷呜,嗷呜坐在一旁舔爪子。
蒋青想出去,但是他只穿着里衣,还没穿鞋,这出去了成何体统啊?!想来想去,蒋青一把抓住嗷呜,对它他比划,“嗷呜,去帮我弄件衣裳来!”
嗷呜哪儿听得懂蒋青说什么呀,就是歪着颗脑袋看他,一脸的茫然。
蒋青无奈叹气,继续比划,“衣服啊!衣服知道么?”
嗷呜眨眨眼,似乎是明白了,转身跑了出去,蒋青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就见嗷呜蹭开门回来了,嘴里果然叼着一样东西,但是不是衣服——而是一只白色的,肥嘟嘟但是吓坏了的小猫咪。
那猫咪抬眼,看见了蒋青就喵呜喵呜直叫。
蒋青赶紧伸手将那猫咪抱过来,对嗷呜说,“是衣物,不是猫!”
嗷呜眨眨眼,就见蒋青对它比划,“衣服衣服!”
嗷呜想了想,又转身出去了。
蒋青无奈叹了口气,看了看怀里那只小白猫,就摸摸它,问,“你是哪儿来的?怎么让嗷呜抓住了?”
小猫亲昵地蹭了蹭蒋青,喵呜喵呜地叫了几声。
“哦。”蒋青点点头,“你叫喵呜啊,和嗷呜就差了一个字。”
又过了一会儿,嗷呜还是回来了,这次……他叼来的是文达……
“哎呀,嗷呜,你干嘛呀。”文达被叼着挣扎半天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