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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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笔记-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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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好象并不愿意伤害我,他那样挣扎,也许正是在反抗着控制他身体的魔鬼也说不定。”

祁峰沉吟了一下,道:“絮儿说的有道理,我绝对相信顾天。不管怎么样,絮儿回来了就好。至于顾天……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希望他能没事。”

我有些哀哀地道:“可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玉坠没有了,这老君观能不能呆下去也说不定,就算能呆,我们也不可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啊。”

“老君观当年就是为了收伏青姑而建,现在青姑又出来作恶,王道长他们没有道理袖手旁观的。”祁峰沉着地道,絮儿也点头道:“祁峰哥说的没错。再说了,如果我们的假设是对的,那么,既然顾天被厉鬼控制后都能进行反抗,我们便一样能做到。我就不信,老天爷会对我们这么残酷。”我看着她,心头一热,忽然感到我们的小絮儿已经长大了。

我正要开口,外面的风陡然间大了起来,呜呜的风声从四面八方涌进耳朵里,让人心惊胆战。从门缝窗隙钻进来的冷风在房间里肆虐地穿行着,像一把把刀割上我们的肌肤。桌上的灯火被刮得乱摇起来,眼看就要被吹熄,我们还没来得及伸手护住火苗,只见灯火挣扎着晃了几晃,终于灭了,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三个人一下子站起来,祁峰在黑暗中摸索到我们的手,将我们拉到身边。

“怎么办?我的打火机已经丢了。”祁峰道。“去找张师父的话,我又不放心你们呆在这屋子里。”

“那我们一起去吧。”我刚说完,就觉得谁拉了我一下,只听絮儿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听,好象有人走过来了。”听得她的话,我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可是仔细听去,果然象有轻微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在由远而近,我紧紧靠着祁峰,大气也不敢出。

“可能是张师父。”祁峰轻声道。可是那脚步声逐渐近前,到了门外,突然消失了。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如果是张师父或者王道长,他们应该会敲门或者说话的。我握紧了祁峰的手,越来越紧张。正在这时,房顶上传来“哗”的一声,我被惊得一颤,祁峰厉声道:“谁!”

然而,除了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呼啸的风声,回答他的只有死寂,我们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心里祈祷着那声音不要再出现,可却又不由自主地支着耳朵,像是等着那声音的再度响起。我不敢确定那是一种什么声音。观里的房顶都是用瓦盖的,那声音听起来,像是金属和瓦顶摩擦所发出的,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有一根粗大无比的铁链,重重地在房顶的瓦背上扫了一下发出的那种声音。

正想着,“哗——”的一声,又从背后的墙角处传来。我们猛地转身,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却直觉地望向墙角的方向。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尖叫——这次再清楚不过了,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那的确是铁链从地面拖过的声音!可是这一次,那声音却没有再停下来,哗的一声过后是悉悉索索作响的拖着链子的声响,还有那沉重无比的脚步,黑暗中听起来特别的清脆和清晰。我们听着那铁链沿着墙角,哗啦啦地一直拖,一直拖,直到拖到门口,我们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竟连呼喊都忘了。

沉寂了几秒钟,木门上陡然传来砰砰的几下,竟然是用铁链使劲敲打在门上的声音!

絮儿一下子尖叫起来:“啊——救命啊——道长——”

空空的静寂中回荡着铁链的哗啦声、嘭嘭的撞击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我手足无措地呆立着,祁峰则紧紧地将我们揽在怀里,一时间都失去了主意。玉坠掉了,失去了玉坠的保护我们还能那么幸运吗?道长呢?张师父回来了吗?他们能赶来吗?就算能,又救得了我们吗?

扣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可王道长却仍然没有出现。我只觉得门窗甚至整间屋子都在这重击下瑟瑟地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谁!你是谁!”我陡然喊起来,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两位道长了,可是,就算老君观再大上一倍,从絮儿的尖叫开始,他们也应该到了!

我突然浑身发起抖来——难道王道长和张师父已经被害了?还是被困住了?否则在这道观里,邪魔怎么能这样嚣张?!祁峰感到我的颤抖,伸手揽过我的肩,坚定地道:“琅琅,镇静点!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不会!”我抬起头,黑暗中看不见祁峰的脸,只有几丝月光从门窗的缝隙中透进来,使祁峰的眸子微微地闪亮着。

絮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姐,我们不会死的,我相信!”我茫然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想,会有奇迹么?我们会像那些故事片的主人公一样,总是在最后关头奇迹般地绝境逢生么?王道长呢?为什么他还不来救我们?

正出神间,只觉得身旁的祁峰轻轻在我脸上吻了一吻,我一怔,突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失声道:“不!”伸手想抓祁峰,祁峰却已经放开我们,我感到他迅速地退出一步,从絮儿身边掠过去,径直走向房门。絮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一把抓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

在急促的拍门声中,只听祁峰大声道:“不管你是谁,想怎么样,我现在就出来,你要怎么样就冲我来吧!”

“不——”我和絮儿同时往前扑去,黑暗中却忘了面前的桌凳,两人都被绊倒在地,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膝盖上传来,没等我们起身,敲门声突然消失了,一片明朗的月光从门外洒进房间——祁峰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门外一个佝偻猥琐的矮小物事却嗖地倒退出几步,微微地晃动着毛发蓬乱的硕大的脑袋,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手中一条粗大的链子哗啦啦地拖过去,声声都像扣在心口上,格外惊心。

祁峰踏前几步出了门,那东西也跟着再退出了些,只听祁峰厉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声音中竟带着几分惊讶。

“祁峰哥!你小心。王道长说过的,老君山里的厉鬼不止青姑一个!”絮儿从地上一跃而起,顾不得叫疼,又过来将我搀起,一瘸一瘸地往门口走去。

祁峰本来身量很高,那东西和他比起来更显得矮小,看起来只有一米不到的样子。正好又背着月光,我们看不清楚它的样子,却清清楚楚地看见它身前的地面并没有留下它的影子。我心中一紧,不错,这大概又是一个我们先前没见过的鬼物了,我不由得又愤恨起来——为什么?难道全老君山的厉鬼都想来索我们的命?它们究竟在图谋什么?“天衣”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

我和絮儿来到祁峰身边,祁峰转身扶住我,低头看到我的裤子在膝盖处破了一个大洞,鲜血不断地浸出来,眼神里瞬时充满了关切和柔情:“疼吗?”我摇头道:“不疼。”祁峰叹气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他。絮儿在一旁望着我们,眼睛里满含着泪水,也微微地笑起来。

此刻,我们好象什么都不怕了,不在乎了,既然这么多厉鬼都在打我们三个人的主意,那我们是逃无可逃,怕什么呢,就算是死,那我们也能死在一起,这已经够好了。

我回过头去,望着那猥琐的东西,它依然摇晃着脑袋,尖尖的爪子握着那铁链,弄出轻轻的响动。见我和絮儿过来,又噔噔地退出几步,像是在观察着我们,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絮儿皱了皱眉头,赌气似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你要我们的命,那就拿去吧,还磨蹭什么!”可那东西却仍不作声,只越发的往下佝偻下去,更显得矮小。我望了望祁峰,心下一动,伸出右手往膝盖上的伤口一抹,手上顿时黏糊糊的都是血。

我本是想到,祁峰受伤时也曾用血来保护自己和应雪,如果这东西也怕血,那就好了。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那东西一见我沾满鲜血的手扬起,陡然发出咕噜的一声,竟然转身便朝院子外逃去,哗啦一阵铁链曳地的声音响起,瞬间便没了影子。我本是想将手上的血向它甩去的,一下子没了目标,手停在半空中,一脸愕然。

祁峰和絮儿也转头望着我举在空中的右手,我们三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错愕间愣了半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祁峰搂着我,一付不可置信的样子,絮儿更是笑得捧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本来抱着必死的心情,却一下子有了这样的变化,这样戏剧性的结果,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更别说这样毫无顾忌地纵声大笑。可是,这却不是开心的笑,笑着笑着,我的泪水抑制不住地直往下滴,祁峰和絮儿的眼里也闪着晶亮的泪花。三个人抱在一起,我们又逃过了一劫,可是欧阳呢?洪晓、顾天、应雪他们,为什么就没能逃过?!我们逃过了这次,那下一次呢?下一次又该怎么办?!

相拥着哭了一会儿,祁峰擦干眼泪,安慰我们道:“好了,都别哭了。看你们这大花脸的样子,难看。”

絮儿抬起泪眼望着我和祁峰,破涕为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只知道笑话别人。”我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笑了笑道:“哭一场,好像心里轻松多了。谁也别笑话谁,大家都差不多。”

祁峰转头四下望了望,渐渐的又皱起了眉头:“奇怪,王道长究竟到哪里去了,张师父也不知回来了没有,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絮儿先是有些迷惑,继而也生起气来:“是啊,如果他们在的话,刚才我那么大声的叫救命,他们不可能听不见的。”

我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回想起刚才那铁链从房顶上拖过的声音,仍然心有余悸,照道理说,王道长和张师父不应该听不见我们的呼救,更不可能听若惘闻,置之不理的。可是他们没有现身相救,却又是事实。

“张师父不是出去了吗?王道长是不是也出去了?”我道,随即又苦笑,王道长如果出去,至少会跟我们讲一声,而且青姑和秦君怀现在步步紧逼,情势危急,他们是没有道理不声不响地将我们丢下不管的。

“祁峰,我们去找找王道长他们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些担心……”我提议道,祁峰点点头,絮儿却拉住我道:“等等!”转身跳进黑漆漆的屋里,不知道要做什么,片刻见她跳出来,手上拿着些布条和药物,蹲在我面前为我包扎膝盖上的伤口,嘴里道:“幸好早上给你清洗伤口的时候剩下了些,房里太黑,也只找到了这么点。”一边包扎,一边嗔怪地数落我:“姐,你看你自己一身是伤,也不觉得疼啊。”祁峰也在一旁帮着忙,我看着他俩,鼻子一酸,又想掉眼泪。包扎好了,两人站起来,一左一右搀着我,步出院子往正殿那边走去。

灵异笔记正文第十六章绝境逢生

清幽幽的月光照着这古老而幽深的院落,本应是极美的景致,可在经历了这几天来种种的惊险和恐惧之后,我们的神经变得极其敏感而脆弱,总觉得好像任何地方都潜伏着未知的危险,和一双双不知道属于谁的窥视着我们的眼睛。

絮儿带着我们往王道长他们住的地方走去,她说上午张师父曾带着她去过一趟,给我拿纱布和药物。穿过几个小小的院落,絮儿停下来指着一个小四合院道:“就是这里了。”那四合院的院门紧闭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

“王道长,张师父——”絮儿喊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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