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战听见寒渊叫自己爹爹,早就是乐得心上开花,虽然他多年来一直不愿再提及与寒冽的往事,但是既然是儿子想知道的,他也不再拒绝吐露出内心尘封的往事与秘密。
那是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故事。
恋人的痴爱敌不过命运之手的拆离,当殷战讲到自己与寒冽是如何被上一任大将军强行拆散的时候,寒渊的眼里已是蓄满了泪水。
「你没有不要我们,只是你也没有办法,对吗?」
寒渊紧紧抓住殷战的双臂,死死地盯着他。
殷战怜爱地看着这个多愁善感,心地善良的鲛人儿子,伸手轻轻地揽了对方的腰,坚定地点了点头。
「在我心中,你们永远都是最宝贵的。不过……当年我的确没能保护好你父亲也没能好好留住他,这一件事,真是让我感到万分愧疚。孩子,如果你不能释怀此事,要恨的话,就恨我吧,毕竟,你的祖父已经过世了……」
寒渊含着泪摇了摇头,终於卸下了自己满身的戒备,他一下就扑在了殷战的怀里,冰蓝色的发丝顶着对方的下巴,轻轻地蹭动。
「我不恨你,你也尽力了。而且父亲也从未怪过你,他还叫我日後若是能与你团聚,一定要替他好好爱你。」
爱人留下的遗言让殷战的心再一次撕裂般的疼痛,他深吸了一口气,懊悔着因为自己当年的懦弱与无能,使自己所爱的人以及儿子都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正在殷战闭起眼默默地愧疚之时,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嘴被一副柔软而略带冰凉的唇轻轻压住了。
原来是寒渊抬头发现殷战看上去实在太过悲伤,让他深深地不忍,毕竟,现在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爹爹了,怎麽还忍心看到对方露出这副难过的表情呢?
鲛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是很单纯的,只是寒渊面对不同的对象用错了方式,而这也不能全然怪他,谁叫寒冽还没来得及教他一些长大後该知道的事情就不幸被处死了,留下孤独可怜的他懵懵懂懂地生活在白海里,为自己能变出一双人腿也雀跃不已。
不知道方式对不对,但是寒渊隐约记得自己上次身体很难受的时候就对殷战这麽做过了,对方似乎还挺享受的呢。
他也不知为什麽主动地就想这样去咬咬对方,而现在他也终於算是明白上一次殷战为什麽会在水池边「生吃」自己了,原来这样唇舌纠缠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很充实。
「唔……」
殷战又一次愣住了,他原以为上次寒渊是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所以才做出了勾引自己的举动,可是这一次对方明明是清醒的啊。
这孩子……莫非真地这麽喜欢自己吗?
跨坐在殷战的身上,寒渊的神色最初还是有些害羞的,可後来他想想这男人可是给了自己血肉和人形的爹爹啊,虽然多年不曾见面,但是骨血里的情分怎能忘记。
既然父亲叮嘱过自己要好好替他爱这爹爹,那麽自己便努力地好好爱爱他吧。
但是爱这个字,对寒渊来说说得简单,若要做起来却似乎有点难。
化身为人形之後,寒渊的身体构造自然也变得和普通男子无所相差,而他那根裸露在外的性器也因为摩擦在了殷战的大腿上而渐渐有了些许快感。
察觉到寒渊居然在自己大腿上就开始发情之後,殷战的脸色变得更为尴尬。
「孩子,你这是怎麽了?」殷战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寒渊的亲吻,深吸了一口气,然後焦急地追问起来。
莫非对方体内的淫毒还未解除吗?不过按理说那样的毒没可能滞留在体内那麽长的时间啊。
寒渊摸了摸自己变得湿润的唇,殷战的气味还留在他的嘴里,让他算是慢慢品味起了爹爹的味道。
他看见殷战瞪大了眼,自己反倒是变得有些奇怪。
「怎麽,爹爹,你不喜欢我这样爱你吗?」
「爱我?」殷战顿时哭笑不得,不过被寒渊亲吻的感觉还真是让他有了种魂牵梦萦的感受,那是寒冽曾留给他的美好记忆,如今他的儿子让这记忆再一次重现了。
殷战嘴角的笑纹难免变得有些沧桑了起来,他叹了一声,抬手抚弄了一下寒渊的长发,认真地问道,「是谁告诉你这麽做就是爱我的?」
寒渊眨了眨眼,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胯间渐渐撑起斗篷的地方,说道,「难道人族之间不是这样表示爱吗?我以为是的……」
「是倒是……可是,我们是父子啊。」
殷战念及上次在药性下对寒渊做出的疯狂情事,眼神又是一暗。
他当时怎麽就没把持住呢?
寒渊闻言,随即轻声一笑,俊美的美目亦是微微一舒。
「这便行了。父亲留下话来要我替他好好爱你。那麽爹爹,你也别推拒了……」
说完话,寒渊又是一口亲上了殷战的脸。
「孩子,你等……唔唔……」
殷战显然是对寒渊忽然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这只冰蓝色的鲛人在前一阵还对他如冰山一样冷漠,可现在这情况,即便对方是自己儿子也未免有些太过激烈了吧。自己果然是不该向他说出真相的吗?!
鲛人的学习能力很强。
寒渊的吻技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富有技巧。
几乎每天他有事没事都会一把扑上去吻一吻殷战,然後笑眯眯地看着爹爹的唇上,脸上乃至身上都被自己留下一些发红的痕迹。
这就好像海里的章鱼哥似的,每次对方要是找到什麽喜欢的珊瑚礁,总会拉下一堆章鱼屎,以作标志。
而自己给喜欢的父亲留下的标志便是这一个个的吻。
而这些鲜明的痕迹让殷战几乎都不敢上朝了。
因为知晓他与寒渊秘密的杨淮总会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脸上,脖子上被吻得发红的痕迹,流露出野狼一般的目光。
「你骗我!那只鲛人一定不是你儿子!」
某日下朝後,杨淮拉住了想马上开溜的殷战。
殷战轻咳了一声,理了理自己厚重的毛领挡住脖子上被儿子新吻出来的痕迹,镇定地说道,「杨兄,我殷某从不骗人。我多谢你成全我父子一段情,可你有些话却不好乱说。」
「哪有儿子天天这样亲吻自己爹爹的?殷战,莫非你如此禽兽不如……」
「没有的事!那孩子只是特别粘人而已,只是亲亲罢了,有什麽了不起的。若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恕我先行告退了。」
说完话,殷战赶紧一瘸一拐地拖着他那只伤腿飞快地想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境地。
站在他身後的杨淮不解气地看着殷战逃离的背影,暗自握了握拳,兀自说道,「等着吧,总有一日,我要你也和我玩亲亲!」
尾声
「阿珠姐姐,我想问一下,你们一般表示爱都会做些什麽啊?」
现在的寒渊已经渐渐习惯了生活在陆地上,也渐渐习惯了自己那两条白皙光滑的人腿,但是身为一只鲛人,他还是喜欢化身鱼尾躺在水池里游来游去。
阿珠正在替寒渊准备他的下午点心,她将一条条皇帝虾剥壳後的嫩肉放在扇贝上然後再一起烘烤,那味道真是香气四溢。
听见寒渊忽然提出这个问题,阿珠的俏脸也不由有些发红,她还没有找到所爱之人呢,有些话怎麽好给这位鲛人公子爷乱说。
「其实也没什麽啦,就是送送东西啊,一起吃个饭,看个大戏什麽的。或许还可以牵手去河畔走走呢。」
「就只有这样吗?」寒渊想想爹爹都送了好多东西给自己了,而且每晚也都和自己一起吃饭,想必已是充分享受了这些示爱的方式了吧。
阿珠偷偷地看了一脸疑惑的寒渊一脸,娇俏的面容变得更加绯红了,她似乎明白了寒渊想知道些什麽。
「自然还有别的……」阿珠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一般了。
「别的,是指亲亲吗?」寒渊想到自己每日都会包含爱意地亲一亲爹爹,这肯定让爹爹的内心大为喜悦吧,因为自己是如此爱他呢。
亲亲!天,这只纯洁的鲛人怎麽都会说这两个字了,还有最近老爷脸上总是无端出现的吻痕,莫非就是……
阿珠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颤抖起来了,怎麽可以这样!她家的鲛人公子实在成长得太快了!
看见阿珠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寒渊就知道自己问的问题该是如何答案了。他思虑了片刻,一把扯过扔在岸边的袍子挡住自己的下身,然後变回人腿坐到了岸边,两只脚轻轻地踢起了水。
这些日子不知为什麽呢,他总是觉得自己以前那根乖乖的小东西总有些不安分,似乎在期待着什麽,而自己身体上那处隐秘的肉穴也变得有些怪怪的。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那个他已快不记得的与父亲一同度过的夜晚所开始的。
「唔,阿珠姐姐,你一定懂很多吧?」
「其实还好啦,寒渊少爷,您还有什麽要问的吗?」阿珠听见寒渊没再追问那些羞死人的话题,这才松了口气。
寒渊低头抚弄了几下自己的男根,突然将它从袍子下摸了出来,对着阿珠问道,「为什麽我这根东西最近总是有点痒痒的呢?好像有什麽东西想从里面出来似的……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吗?」
我那根东西……
阿珠一下没明白,然後她不幸地转过了头。
殷战刚一回家就听到了阿珠的惨叫声从後院传来,他以为是寒渊出了什麽事,连外套也来不及脱,就拖着踉跄的步子直奔後院水池而去!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阿珠哭着跑了出来,她指了指里面,话已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地往外逃去,那样子活像见了鬼似的。
剩下寒渊一个人呆呆愣愣地站在水池边,他一手提着袍子半掩住了自己的下身,一手仍没有放弃抚摸着那根让他觉得越来越不舒服的肉棒。
「真是的,我怎麽又把阿珠姐姐吓跑了……」
果然,人类就是麻烦,下身还要穿什麽裤子,像他们那样有一身鳞片多方便啊。
「渊儿,你又在做什麽?」
殷战一进院门就看到了有伤风化的儿子,赶紧抬手挡住了想一同冲进来的侍卫们。
寒渊自然记得殷战的教训,他赶紧用袍子将自己裹好,然後站了起身。
「爹爹,你回来了?」
看见寒渊一脸纯真无害的样子,殷战真是想教训他一时也说不出口,只好上前将他拉到一旁,亲自替他裹紧了袍子,低声问道,「怎麽阿珠又哭着跑出去了?」
寒渊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鲛人一族中并无男女之间的忌讳,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三番屡次让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性器是一件如何大不了的事情。
「我只是想问阿珠姐姐一些事情,没想到她居然就哭着跑掉了。」
「只是问一些事情,只怕没那麽简单吧?」殷战做了十多年的大将军,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他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止问了阿珠什麽那麽简单,从他进院子时看到的情况来说的话,这鲛人儿子又没穿裤子才是……
被袍子盖住的下身依旧是鼓鼓涨涨不舒服渴望发泄的感受,寒渊在爹爹的面前也不再隐瞒。
「我问了她人族如何表达爱意,还顺便问了下为什麽我下面这根东西最近有些怪怪的呢?」
说着话,寒渊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摸一摸自己胯间那根暴露出来的肉根,对他来说,人类的身体构造实在有些奇怪,那根鲛人们藏在鳞片里的东西竟就这样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