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牧夜摸摸他的皱著的眉头,疑惑不解,“你觉得可能有诈?”
“我担心那个混蛋……”他几乎无语──这个人倒是对多罗放心得很。
“多罗吗?”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其实,你对他的误解太多了,多罗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我才不相信!”那个人明明就一副恨不得把他吞进去的模样!
“至、至於吗?”他只不过换了个衣服和头发而已。
白启眉头皱更紧了:“我都快忍不住了……那个已经三天了是不是?”
不提也就算了,一提牧夜的脸红的更厉害了──现在他身体里放了两根药浸了的玉条,是苏颜找来的方子,说是这麽养著比较好。
第一次要三天,今天,就是第三天。
牧夜顿时觉得自己小肚子上有热热的顶著,他迟疑了一下,跳了下来,“那个,会弄怀弯弦好不容易弄好的!”
他、他忍!
多罗在那里又换了一杯茶,“闲来无事,打个赌吧,他们要多就才回来?”
苏颜丢个干果进嘴里,“估计尚早,要不先各自散了吧。”
“我觉得倒也不至於。”多罗放下茶杯,“那小子有多厉害?”
“反正我是见识过了,三天没放人啊!禽兽!”
弯弦脸红红的真不知道应该怎麽办才好,她觉得很有兴趣,又觉得插不上嘴,憋的够呛,最後还是悄悄问了一句,
“他们、做什麽去了?”
多罗和苏颜笑而不语,丢给她一个“小孩子不懂”的眼神,“去,换壶茶来!”
等她换了茶来,白启和牧夜已经回来了,她上下打量了牧夜半天,发现没有什麽……古怪的痕迹,难道他们没有……
“我们是说以牧夜的纵容程度,要多长时间才能把人哄会来,你想什麽呢!”苏颜了然的弯起嘴角。
她叹了口气──感情又被耍了一把,还被主人瞪了一眼……
这个苏颜真是个大坏蛋!
至於白启的女装出现,大家其实反而没那麽惊豔了──这个人平时已经漂亮的不像样子了,男女装似乎也没有什麽明显区别,一旦看到他那张脸就被勾走魂了,也没时间去注意他究竟是男是女了。
好吧,除了像发现个大宝贝一样的牧夜,围在他跟前转来转去的,就差流口水了!
白启那张时常面无表情的脸也终於收不住了,露了红,却勉力绷住自己的嘴角,半怒半羞的瞪他一眼:“看什麽看!没见过啊!”
“见过见过,”牧夜话一出,白启就开始皱眉头,却被他下一句话直接抚平,“只是没见过这麽漂亮的,嘿嘿……”
“傻样!”白启也笑了,伸手将他抱过来,“喜欢就多看看,反正,也就这麽一次。”
“那我可要看个过瘾!”
“笨蛋……”
多罗和苏颜在远远看著,忍不住啧啧出声──这麽一看,还真像磨镜……
作家的话:
谢谢觉心大的礼物 每次都超级可爱呢
☆、(10鲜币)初探虎穴
玩笑是玩笑,正事才最要紧,於是一行人就彼此演练了一番,然後到了那天,几顶轿子来,将他们抬了很久。
“这是要去什麽地方啊?”
和多罗在一起的牧夜有些不安──抬轿子的人也好还是来接他们的人也好,全部都不苟言笑,这轿子遮挡的很严实,看不见外面是到了什麽地方,开始还听见点声音嘈杂,现在也安静了,总是让人觉得和不安。
而且他们还和苏颜白启分开走,虽然说可以减少嫌疑,但问题是也没了个可以商量的,多少让人觉得不舒服。
比起来牧夜,多罗倒是很轻松,一边把玩著腰上挂著的玉佩一边神秘的笑了笑,将他拉过来,点住他的鼻子,
“怎麽,担心了?”
面对多罗,自己的老大,牧夜也只有乖乖回答的份,况且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他也就乖乖点点头:“确实有点……不知道这是要去什麽地方……”
多罗好笑的将人拉著坐下,在他耳朵边上压低声音轻轻道,“你想想我们出来先觉得不很稳对不对?”
他点点头。
“那是因为他们在绕圈子,想绕晕我们,但是他们绕的圈子太小,所以出来总共绕了三圈,算下来是向西走的,除了咱们住的东阳门向西走,会路过选锺寺,你也听到适才锺声,然後咱们向北走了一小段,听见水声了。
这里天都城统共两处有水声,一是护城河──但是现在城门已关,所以不会出城,那也就剩下文瀛湖。
咱们适才觉得微微前栽,那就是下桥了,现在又拐向东一次,你有没有闻到什麽味道?”
牧夜抽抽鼻子,恍然大悟──这一股子醋的味道:“我们在鼓楼的东三条!”
多罗赞许的点点头,靠了回去,揉揉他的耳朵,“红成这个样子,耳根子太软,将来一定回吃亏的。”
牧夜这才捂著自己的耳朵尴尬的坐会去──刚才一激动,又被老大捉弄了一回!
不过,也确实,不再担心了。
多罗调皮的勾起嘴角,“希望那边也还顺利啊……”
至於白启和苏颜这边,气氛基本就有些冷了,苏颜苦於对方是自己的王,想说两句缓解一下气氛,又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是啊,对方那张漂亮的脸拉著,大有“冰山轿中坐,千军不敢来”的气势,想搭话也打不上啊!
挨,真是命苦,要是和牧夜一起多好,现在说不定温香玉软抱满怀,逗逗小可爱,不知道多惬意……
苏颜斜了一眼不知道想什麽的白启,觉得十有八九那人和自己想得一样。
最後他还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白启转过头来看他一眼:“这都到了护国寺後面,还能要多久?”
就带著他们绕圈子,连自己人也不相信,真是够呛啊!
苏颜耸耸肩:“我不过是靠得比较近而已,也不是核心人员啊!”
白启气恼的倒不是这些人带这他们兜圈子,而是担心和那个冰山混蛋在一起的牧夜是不是有“贞操”危险!
那个家夥从来就对牧夜不安好心,还、还差点就……
想起来他都想抓狂啊!
牧夜这个时候会不会已经被那个混蛋这样那样了?!
苏颜其实很想笑,但是也只能拼命压抑住,不敢真笑出来,可是鉴於在这麽憋下去自己有内伤的可能,於是只好开口转换一下话题:“走这麽久,不知道牧夜有没有觉得很担心你和我打起来?”
这话一出,果然让几乎绷起来的牧夜放松了下来,他沮丧的将自己握紧的拳头放松了,然後坐下整理一下裙子,叹了口气,
“我不会打你的,我答应过他。”
一句话好悬没让苏颜的汗毛竖起来──感情您老人家真的想过动手啊?!天,他基本上打不赢苏容,而苏容基本打不过白启,也就是说,苏颜绝对打不过白启!
这个式子可真吓人啊!
不过还好牧夜交代过了,这个人再怎麽冲动,至少有一点就是听话,多少让他放心一点,最後也只能悄悄松了口气──牧夜,回去以後我在谢你!
就这样,在外面人全然不知里面什麽样子的情况下,两顶轿子分别从不同的地方接近了目的地。
等到多罗和牧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到了一个很雅致的园子里,四周都是修剪精心的树木,三层小楼掩映在错落有致的花丛後面,让人错觉是这小楼在散发著清香,让人有一丝惊喜,月上中天,隐约丝竹之声飘来,真个别致的去处。
多罗点点头,跟著那个去接他们的人一起迈了进去,而牧夜装扮的小侍女也赶紧根了进去。
这外面看这别致的小楼,里面却见奢华非常,光滑的地面几乎可以当镜子用,门廊都散发这一股沈香,丝帘垂天接地,让人行走其中,有一重恍然迷失楼中的错觉。
又上了一段台阶,就见四个青衣貌美女子碰著拂尘站在门口,一见他们上去,便跪了我下来,细细与他们拂去味尘。
才走进内门,就又有一样衣著的女子端了热水白巾与他们擦手,又为他们衣服上染上水涎香,这才换了人引他们进到里面去。
牧夜紧跟著多罗转过一道大山水屏风,才见眼前豁然开朗,巨大的厅内燃了若干手臂粗的花烛并油盆,将这里映的如同白昼,四周的雅座已经坐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品茶对酒闲谈两句,看著中间婀娜舞娘且歌且舞,身边各自有人服侍,真到像是个神仙府邸!
牧夜暗按咋舌──这个人可真会享受,想他们在外出生入死,一但殉职也就出点钱打发便是,怎比得上这里几分淄铢!
多罗才一进去,就有一黄须细眼之人站起来迎上来,“多罗大人,走了这麽久想必累了,坐、坐,来人,上酒!”
多罗装了一副豔募的点点头,“大人客气,真不想大人这里倒快活似神仙,好生让人羡慕才是。”
☆、(10鲜币)开始行动
说著,他就被带到一处坐下,立刻就上来两个妖娆美姬前来伺候,多罗挥挥手,牧夜会意的上前接过酒壶,趁著没人注意放了些白色粉末进去,然後才倒给多罗──
谁也不知道这酒里究竟有什麽,所以最好还是多防范一点。
一杯酒下肚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就听见周围忽然一下安静了,甚至连丝竹都停了!
牧夜悄悄叹了一声──这还用得著看?一听就知道妖孽来了……
苏颜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但是众人的眼睛都扒在他身後动弹不得──
天,他们看见的,是人吗?!
那明明一股子漂亮的如同清水妖的女子已经无法拿语言来形容美丽了,简直是,摄人心魄!
这、这都不想是天地间该有的造物啊!
那眼睛,如同黑色的旋涡,能把人生生吸进去!
冰冷、无情、漠然,没有温度……
但是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就像是你明知那是深渊,也只能一头载进去。
那样的神秘又致命,带著一股让人无法靠近的威严……
只要看过那双眼睛,就会忘记周围发生的事情,时间也暂且停住了。
虽然只有那麽一瞬间,但是也足够那些大人们尴尬不已了──这些自诩见过美人的大人们现在惭愧的,拒绝发表评论。
於是这气氛,就更加的诡异了。
苏颜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笑意,却没多显露,跟周围的大人们打过招呼以後,就坐到了自己惯常的位置上,顺手将白启拉进自己怀里逗弄著,同时为自己到下一杯酒,然後还悄悄告诫身体僵硬的随时准备爆发的白启先冷静一下,同时又将酒咽进自己肚子了……
真是完美──苏颜决定给自己打个满分,同时做了这麽多事情一点纰漏也没有,只可惜怀里的人美则美矣,却是彻底不能碰的,於是多了一丝遗憾,瞥了被服侍的自在的多罗一眼,也只能感慨一下自己生不逢时了,
“牧夜可真可爱啊……”
僵硬的快要爆炸的白启侧起头来看了一眼正冲自己眨眼睛打气的牧夜,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抱住他好好宠爱,只可惜现在只能先按兵不动,看他把那个冰山混蛋伺候的就和是皇帝一样,尾巴都翘上天了!
等等,混蛋你干吗?!做什麽拉他的人坐你腿上?!
苏颜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瞪了一眼那个正笑的猖狂的混蛋,心说你在这里添什麽乱啊!还嫌不够麻烦吗?!~
他顺便还要不动声色的按住随时要扑过去的白启:“冷静一下,周围人都在看,你不想连累牧夜也遇到危险吧?现在数他最没有力量保护自己了!”
苏颜就知道这世界上最好用的就是牧夜在两个字,果然,白启稍稍冷静了下来,深呼吸一下,冲著明显担心的牧夜轻轻摇了摇头,然後像没骨头一样从苏颜怀里慢慢趴起来,坐好,然後懒洋洋的捻过一颗葡萄,修长的手指以慢的几乎是折磨人的速度扒掉皮,然後放进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