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他,这世上难道还有人可以值得我刘邦这般崇拜吗?”刘邦傲然道。他的眉锋一跳,整个人仿佛一变,隐然有王者风范。
纪空手突然叫了起来:“我明白了,那一日你在淮水遭官兵追杀,想必就是从陈地回来,这么说来,你一定亲眼见过陈胜王!”
他与韩信的脸上流露出一股艳羡之色,在他们的心里,自从听说“陈胜王”三字之后,就一直把陈胜当作天人一般看待,想到刘邦竟然看到过他们最崇拜的偶像,那份心情着实激动。
“是的,你猜的一点不错。”刘邦微微一笑道:“我不仅见到了陈胜王,而且蒙他不弃,还与之同席饮酒,共商大计。”
韩信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你说的杀头大罪,就是造反呀!”
刘邦望望四周道:“我已经与陈胜王约定,五月十六那天,我们在沛县联合七帮起事,竖起抗秦大旗,而陈胜王派一部兵力进入泗水,牵制慕容仙的秦军。本来双管齐下,大事可成,却想不到竟然在如此紧要关头走漏了风声,打乱了我们事先部署的计划。”
纪空手掐指一算道:“今日已是五月十三,明日七帮会盟,揭竿而起,在时间上也不过只提前了两天。假如精心布置,虽然慕容仙率众而来,但坚持两日未免就没有可能,只要陈胜王的军队一到泗水,慕容仙自然会不战而退。”
他善于思考,是以话一出口,倒也头头是道,合乎情理。但刘邦的眼神一暗,幽然叹道:“我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但是我们起义,是在七帮的基础上谋求发展,如果得不到七帮子弟的全力支持,令出而不遵,只能算是一帮乌合之众,又怎能抗衡训练有素的大秦军队?”
这一直是刘邦心中的一块心病,他花费了十年的时间,投入大量的财力,终于赢得了七帮首脑大多数人的支持,而且江天、莫干已死,剩下的对手也就只有章穷了。从种种迹象表明,他都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七帮会盟的新盟主。
但是他并不为表象所惑,深知自己的阅历太浅,人又年轻,缺乏声望资历,很难得到七帮子弟的全力支持,加上七帮之中素无往来,又都历史悠久,根系庞大,如果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要想将七帮揉合成一支共同进退、打拼天下的力量,似乎比登天还难。
当务之急,当然是要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刘邦绞尽脑汁,依然束手无策。如今形势一变,时间更加紧迫,直让刘邦感到了一种火烧眉毛之急。
纪空手眼中现出一丝疑惑道:“以刘大哥的为人,行事作风,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怎地会遇上这种麻烦呢?”
刘邦苦笑一声,明白纪空手虽然颇多急智,但毕竟年纪尚小,不懂江湖世故,当下耐心解释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特别是江湖之中,谁也不可能轻易服谁。在这个排资论辈的年代,人们首先看中的是你的资历,你的声望,你过去的辉煌,而不是你身上那股实实在在的能力,在这样的一种背景之下,你很难想象像我这样一个年轻人,要想成为让数千人都完全信服的统帅有何等艰难。”
纪空手与韩信不得不承认刘邦所说的一切正是非常残酷的现实,彼此相对,默然无语,一阵清风吹过,突然刘邦抬起头来,昂然道:“不过我想,世上的事总是事在人为,也许到了明天,我就可以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空想无用,我们还是做好今天该做的事情吧。”
纪空手道:“今天该做的事情?”似乎不解刘邦话中的用意。
刘邦的眼睛眯了一眯,从眼缝中挤出一道迫人的杀气,缓缓而道:“在完成一次刺杀之前,如果先去体验一下被别人刺杀的经历,相信一定可以从别人的得失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的话非常突然,弄得纪空手与韩信一头雾水,找不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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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哎……嗯……”
一阵近乎呻吟的声音从厚厚的舱板缝隙中传入方锐的耳际,令方锐的心躁动不安,感觉心里似乎藏了一只小老鼠,有一种莫名的骚动。
一听这种撩人魂魄的声音,方锐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张盈那丰满惹火的胴体,那形如白蛇扭动的身躯,那迷离若雾的眼眸,那半开半启、鲜艳欲滴的红唇……无不体现了一个成熟女性充满性感的丰韵。
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浑身躁热无比,为了舒缓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他只有走上甲板,企图摆脱这带有魔性声音的诱惑。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可半点不假,用到张盈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方锐这样思忖着,一想起此刻那张大床上的风情,他就觉得不能自抑,心里涌出一丝酸酸的感觉。
对于床上戏,方锐算得上是一把好枪,人虽过五旬,但也曾经创下了一夜连御三女的记录,身为张盈的属下,他有幸成为张盈的入幕之宾,虽然只有那么一次,但是他在销魂之余,终于发现自己在张盈面前,永远都是丢盔弃甲的败者,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一个如此悍勇而淫荡的女人,在方锐的记忆中,似乎还是生平仅见。记得那一次他从张盈的身上爬将起来,毫无精神地走出门时,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不仅浪,而且饿。”
张盈的淫荡与她的美丽一样,都是入世阁中非常出名的。方锐之所以认为张盈很“饿”,是因为她可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甚至不分人,只要一有机会,她就肆无忌惮地与人交合,索求无度。就像此时此刻,在她舱房里的那张大床上,有两名童男正伺候着她,她只是把男人当作了一种泄欲的工具。
不过那两名少年却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是别人的泄欲工具,反而正为自己的艳遇感到莫名兴奋。他们都是富家子弟,乘船经过时,忽然发现这艘大船的舱窗半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正笑吟吟地直往他们身上抛着媚眼。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更像一个深藏闺中的怨妇,她的一颦一笑无不透着一股骚到骨子里的风情,逗弄得这两个少年好不痴迷,糊里糊涂地跨过船来,进入到了这个艳妇的舱房。
纵然这两位少年见过世面,但当他们面对着艳妇房中的奢华时还是为之一震,更加相信这名艳妇的来头不小,可是他们此刻已是欲火中烧,根本不知进退了。
舱房布置得有如王侯寝宫般奢华,帷幔似锦,云纱为帐,最瞩目的还是当中的那张大床,锦被簇拥间,一位佳人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正媚态撩人地斜卧床上。
两位少年忍不住吞了一咕噜的口水,放眼望去,只见她粉颈雪白,小蛮腰堪可一握,两条玉腿丰满修长,托着微翘的丰臀,极是迷人。
张盈见得这两位俊美少年,早已有心一试,那双水灵灵的明眸流波一转,媚态顿生,故意带出三分羞涩,透出勾魂摄魄的魔力。
那两名少年早已魂不守舍,心猿意马,其中一位凑上前道:“在下马壮,听闻小娘子叫唤,不知有何事相求?”
张盈柔声道:“有事无事,莫非就叫你不得么?”她笑中含嗔,顿让马壮骨头都酥了大半。
“叫得,叫得,别说是一声叫唤,就是让我作牛作马,那也使得。”马壮闻着女人体内透散出来特有的香味,笑嘻嘻地道。
张盈斜他一眼,抿嘴笑道:“你若是真能做得了马,倒也罢了,就不知你是否有壮马的本钱?”
她此言一出,顿时让两个男人喜出望外,没有想到这个艳妇竟然会是这般放浪,开口便是如此艳情。
马壮笑道:“有没有那样的本钱,说了你也未必肯信,不如请小娘子试上一试,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张盈身子往前一挺,纱帘轻撩,嘴上轻哼一声道:“你既有意,那就上床来吧,若是真的遂了我的心愿,奴家可要重重赏你。”
另一位少年心中着急,抢上一步道:“在下姓卢,名大,愿意为小娘子效犬马之劳。”
张盈一手将他搂过,扑哧一笑道:“你的名儿倒也好听,真正是应了驴大的行货的那句俗话,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思,就一齐放马过来,奴家就喜欢这样的阵仗。”
当下三人宽衣解带,眨眼间精赤条条,一丝不挂……
这张盈果真是天生的尤物,嫩滑的肌肤一近男身,便发出一种极富韵律的震颤,毛孔舒张,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汗随之而出,使得床第间蓦生淡淡幽香。
张盈已然情动,一声轻腻的娇吟……
但饶是如此,马壮坚持了十来个回合,依然败下阵来。奇怪的是,他们之后竟然不能如往日那般迅即再振雄风,望着如魔女般让人痴迷的荡妇,再看看自己并不争气的行货,只有徒乎奈何。
“原来两个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惹起奴家心中欲火,却又解不得渴。”张盈心中欲火难消,好生难受。玉腿轻抬,将这两个不中用的男人踢飞窗口,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们乘坐的船舱中。
原来张盈喜欢与人交合,缘于她精通一门养颜驻容之术,借着男人的精气,以调理肌肤功能,从而达到青春永驻的目的。对她来说,淫荡并不是她的本性,她之所以一步一步沦落至今日放浪的地步,更多的是为了报复,报复一个曾经让她伤心的无情男子。
这是一段让人伤感的故事,其中的苦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品尝。当她无法忍受这份情之苦时,她情愿让自己陷身欲海,用一时的快感去掩盖心中的痛。
她赤体盘坐,调匀呼吸,将刚才吸纳的男人精气运入肌体,一切完毕之后,心中依然难忍如火焰腾升的欲火,不由幽然叹息一声,望着自己这般撩人的胴体,只恨无人消受。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一动,仿佛听到了甲板上传来的一阵浓重的呼吸声。她听音辨人,知道门外之人正是方锐。
她与方锐有过合体之缘,只是因为她这采阳补阴之术过于霸烈,大损男人精气,是以她对入世阁中人的交合一向有所节制。方锐虽然年纪偏大,但也正应了“老而弥坚”这句老话,他在床上的功夫颇得张盈的欢心,此时正是欲火难耐之际,张盈顿生了再度春风之心。
当方锐一把抱起张盈柔滑腻软的胴体时,他仿佛还是头一遭接触一般,依然透着那么新鲜,那么充满诱惑力。看着床上零乱的锦被,他的心头涌出一股亢奋的激情,已经冲淡了刚才那种吃醋的酸味。
张盈轻吟一声,呢喃轻语道:“姜还是老的辣,真要解馋,还得靠你。”
方锐突然心头一震,似乎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刚要撑起身体,却被张盈阻止,情热之际,不容分身。
“张先生,刘邦已经出现了,此刻他的人到了玉渊阁。”门外正是卓石和丁宣,他们都是入世阁的高手,此次随张盈前来沛县,担负起行动组织的重任。
张盈的身体依然在不停地扭动,呻吟着道:“有……你们……在,一个……刘……刘邦难道还……啊……还摆平不了吗?”
卓石与丁宣心中暗笑,知道张盈最忌“办事”之时有人打扰。听了张盈的话后,两人心中一动,忖道:“凭我们的身手,区区一个刘邦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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