帧!
众人坐走后,林珠珠把饭菜端出来。
林老头笑道:“大家慢用,这些菜都是王大嫂亲手做的,王大嫂的手艺可是远近驰名的。”
营长他们尝尝,果然好吃,连鱼肉郎中也说了几句。
其实,同样的菜,鱼肉郎中可做出更好的口味,只因在山上,煮来煮去就是那几样菜,吃了一年多,那能不厌。
鱼肉郎中方提议要请王有田的老伴一起用餐,有人推门进来了。
“唷!这么丰盛的午餐!”
另一个姓陈的老头指着来人骂道:“你来干什么?”
来人年纪四十左右,长得一付土豪模样,后面还筋着六七个打手型的人。
来人道:“大表哥,何必嘛!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陈老头城道:“张河东,你给我出去。”
张河东笑道:“大表哥,这你就不对了,有人占了我的房子请客,我来看看都不行吗?
陈老头怒骂道:“那儿有你的房子,这间竹屋是和生的,和生死了,房子也轮不到你霸住。”
张河东叫道:“大表哥,和生生前筋我走的最近,这大家都晓得,他被土匪杀了,房子当然归我管了。谁想住进来,可以,拿二十两银子来!”
王石田道:“阿东,你说的没错,但现在和生他爹来了,房子当然要留给他爹。”
张河东楞遗:“和生他爹乎是这个老头吗?我看他是无家可住,随便来冒充的。”
林老头那扬病还没痊愈,真像个没有估恃的穷人。
林珠珠生气道:“这真的是二叔的房子,他真的是我二叔。”
一个打手着她竟敢辩解,一巴掌打下来。
楞头青就坐在一旁,他手一牵,握住了打向林珠珠的手,然后手腕往下一拋,“喀喳”两声,打手抱着断了的手腕,喊爹叫娘。
张河东骇道:“你们是谁?”
楞头青怒道:“山上来的,怎样?”
张河东差一点跪下来道:“小的奉命在三多镇探听消息,今天早上才回来,不知几位爷在这儿,多多冒犯,还请见谅!小的告退。”
营长喊道:“等等!”
张河东心口猛一跳。
营长道:“你是探听珠子的消息么,事情怎样了,还有没有第三颗?”
张河东安下心来道:“鹰爪还聚在那里不散,全部就只有那两颗,昨天已由舍弟陪三大爷送回山上了。”
包光光对夜明珠念念不忘,这一回答多少伤了他的心,却也确定张河东是大金山青云寨的人。
包光光道:“没事了,不过你要记住,我们几个是奉密令出来的,以后你不论碰到什么人,都不可以让我们来过;还有,下次不准你到这儿来耍老大,听见了没,要注意你的大头,带着你的手下滚吧!”
张河东乖乖的带着手下离去。
包光光知道他和张河东的谈话,使王有田他们起了疑心。
于是,故意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一时撒谎,竟然套出张河东和大金山的强盗有勾结,幸好我最后用了一招,不准他筋别人提起今天的事,否则可惨了!”说着又苦笑了下。
陈老头气得发抖道:“这个混帐东西!”
营长笑笑道:“没有关系,他以后不敢再来这儿了,如果有事情,可以留下消息在那大树干上。”
陈老头听林家祖孙谈过这件事,保镖的最怕和强盗有纠缠。
而这些以“保镍”为生的小哥儿们,竟把事情拉到自己身上去,真是“义薄云天”,令人钦佩。
林老头道:“为了老朽的事,又让诸位操心了,来一老朽敬大家一杯!”
一席下来,大家都酒足饭饱,林珠珠为大家端来茶水,大家便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
三、四个月前,有一群土匪窜到小金村,小金材的壮丁组成乡勇以抗,虽然抵挡不住,也将小并材的损失降低不少。
林老头约二儿子和媳妇,都在那时被土匪所杀。
营长他们在林家祖孙心中,是最好的“镖师”,营长当然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一直吹牛说自己保过什么镖,走过什么地方,遇到什么坏人,盖得天花乱坠,还不时捧捧楞头青。提到迭关范大将军失窃“白玉八骏”一案,他把协助官兵追捕神偷世家,会战巫山三鬼,说得英雄盖世,口沫横飞。说到紧张处,林珠珠骇得直捉住她爷爷的手,两眼却不时往楞头青看,只有王有田欲在心里,不敢大笑出声。
时至未时,军师提醒大家,再坐会儿就要回营去了,在山里摸黑走路可不大方便,所以不能太晚回去。
营长他们也了解,所以只有向大家告辞。
林珠珠一直送他们到村子口,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此行令他们重感温情,发觉当强盗虽然“有趣”,如果能偶尔做些好事,那就更快乐了。
在路上,他们都猜想大嘴巴一个人看家会做些什么?
练功夫?睡大觉?不论如何,没有人筋他那个大嘴巴说话,他一定会受不了。
鱼肉郎中打下了二只野鸡,说要回去补补张无子的大嘴巴,免得刚回营里,就要听他的念经。
第六章
当营长他们一行五人兴高彩烈的回来。快到洞口时,突然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来人,把这小子梆起来,我要好好整治他。”
声音是由洞口方向传来,众人一惊,难道有人侵入快乐营吗?
军师制止大家的冲功,做了个噤声的手,然后挥手叫大家前进。
果然有人侵入快乐营,大嘴巴被绑成四脚朝天,一个褐衣老者,留了一排山羊胡,站在大嘴巴身旁,洞口站了四个黑衣握鬼头刀的壮漠,胸前绣了个青色云字,另外还有十个面目森冷穿着没绣黑字的中年汉子,从洞内走出来,他手上拿了两颗夜明珠。
中年汉子对褐衣老者道:“刘注法,找到了!”
刘护法摸摸胡子笑道:“杨老弟,夜明珠你就收着,我来整治这个大嘴巴,看他下次辽敢不敢骂老夫。”
说着,一脚踢开大嘴巴受制的昏穴。
大嘴巴一能动,马上开口骂道:“王八蛋,老山羊,我睡过你娘、你老婆,你女儿是我跟你老婆生的。”
刘护法一脚踢歪他的嘴,怒道:“你再骂骂看!”
大嘴巴又骂道:“绿帽子,是你叫我骂的,老乌龟,你不是男人,你还敢踢你爹,养子不教父之过……”
刘护法喝道:“你再骂?”
大嘴巴冷哼道:“快乐营的人,不受威胁。”
说完又开骂。
营长他们藏身在空地边的大树上,看大嘴巴这等英雄,不禁流下泪来,他是快乐营伟大的勇土。
刘护法一气之下,拿过一个黑衣壮汉的刀架在大嘴巴的肩上,刀刃触着脖子,狞笑道:“骂啊!”
大嘴巴背脊一凉。
他道:“大爷,饶命!”
刘护法楞住了。
营长等人呆住,然后手一松,全掉下树来。
四名黑衣肚汉迅速围住他们。
杨姓中年汉子对刘护法道:“这五个都是快乐营的人。”
营长拍拍屁股道:“你们探听的蛮清楚嘛!”
鱼肉郎中丢下山鸡道:“大嘴巴,丢脸啊!”
和尚也对大嘴巴道:“佛祖爷爷的疯师父说:“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嘴巴越大的人越不能当朋友。”
楞头青也道:“别告诉别人说我认识你。”
军师:“伊伊啊啊!”(你去死吧!)
大嘴巴大骂道:“娘的;都你们勇敢,刚才怎么躲在树上不下来,还以为人家踢假的,不会痛?老子看你们全窝在树上就一肚子气;老子何必充硬汉,骂人像唱歌,老子爱说,人家爱踢!”
原来大嘴巴挨了一脚,人也滚到树林边,刘护法一刀架上,大嘴巴刚停下就看到他们,难怪会锐气全消,冒出那句话。
和尚知道误会了,忙替大嘴巴解开绳子。
刘护法不怀好意的笑道:“依老夫看,绳子就不用解了,否则等会又要重绑一次,那多麻烦。”
营长也笑道:“不解不行,我们的绳子只够绑五个人,如果不解开这条,那你这只老甲鱼就没绳子绑了。”
刘护法道:“想不到你们快乐营的人,功夫不行,只会嘴巴上讨便宜,杨老弟你替我教训这小子。”
杨老弟走上前,拍拍双掌道:“来来,不要怕,杨大叔空手让你!”
和尚突然问道:“姓杨的,你是否来过这儿?”
杨老弟笑道:“和尚你好记性,那天晚上你还当我是你的部下,杨大叔当时忘了要你更正,让你占了便宜。”
和尚骂道:“好啊!真是你,害怫祖爷爷真以为有几只应声虫跟在屁股后,差点闹笑话,得找你讨回来!”
杨老弟道:“那来啊!杨大叔先让你三招。”
和尚拿出一颗铁球,像是信手一拋。
刘护法喊道:“小心!”
杨老弟早已伸手去接,铁球却先一步撞中他的心窝,又飞回和尚手理。
刘护法看姓杨的吐出一口血来,伤的不轻,怒骂道:“臭和尚,少林疯僧是你的什么人?”
和尚道:“疯和尚是家师。”
刘谌法道:“想不到疯僧也有当强盗的徒弟。”
和尚道:“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爷爷都敢吃了,当个强盗也不算什么,再说留下来,一为保命,免得饿死;二为救生,防止快乐营的人妄杀善良。
此正是我佛以身喂虎的牺牲表亲,哎呀!越说越觉得怫祖爷爷的伟大,阿弥陀佛,以后佛祖爷爷准会升天成佛。”
刘护法实在是哭笑不得的道:“疯僧疯的乱七八槽,想不到你这个王八和尚,比你师父还宝十分。”
和尚要没几分青出于蓝的地方,疯和尚也不会放他出寺了。
营长道:“老甲鱼,这次营长我原谅你了,留下夜明珠,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开快乐营,下次再敢来,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刘护法道:“你们这些小鬼头,还敢打夜明珠的主意,前天青云寨的三寨主就是被你们破了一身功夫,还被你们激得血气四溢,无法练回气功;老夫这次来,就是要将你们活捉到青云寨,还不束手就擒。”
和尚骂道:“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刘护法笑道:“老夫就先拿下你。”
和尚看他举步走来,铁球以十成功力射出。
刘护法对疯和尚的绝技早存戒心,他一看和尚的手动了,身形拔起,运掌凌空对和尚击下。
和尚-时大意,“三丸飞弹”只拿了一颗在手,待他右手迅速的往衣内再拿两颗时,刘护法已至面前,和尚左手一档,却被他右手拨开。
和尚来不及挥出右手,刘护法左手正拍而下,和尚脖子一缩,只能激起九层金光头以保护自己。
刘护法正庆幸一招得手,那知左手像是拍在铁球上,手碗震断,身子一坠,背后被飞回的铁球打个正着,方才功力被散,再来这一下就像雪上加霜,一口血喷得和尚满脸都是,整个人摔在地上直吐血。
大嘴巴恨他踢了自己几下,一看有死鱼可捡,忙拔起飞刀,用力一甩,刀刃整个没入刘护法的心房。
那四个黑衣壮汉冲了上来,楞头青和鱼肉郎中迎了上去,而包光光则以最快的速度闭了和尚全身经脉,再取出随身的小药瓶,倒了三粒“护心丹”纳入和尚口中,自己坐在和尚后面,帮他疗伤。
榜头青和鱼肉郎中很快的制住那四个人。
军师拿出绳子把他们和杨老弟一起绑起来。
大嘴巴看刘护法的左手断得只有少数的皮肉相连,惊叹于和尚的头功,突见包光光满脸通红,汗流如雨,运功的双手开始抖动,知道是包光光的内功太钱,无法救醒和尚,便喊道:“楞头青快来,营长他撑不住了!”
楞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