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橱里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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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橱里的女尸-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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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再次亲吻了她。

“老师……”绫子喃喃自语似的叫着。

“对不起,对你做这种事。”安东难为情似的笑了。

“不,没什么。”绫子再次埋头在安东怀里,模模糊糊地感受着男人特有的汗味和体臭。安东的心跳声和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产生出微妙的共鸣。

“你是个好女孩。”安东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绫子闭上了双眼如在梦中。

然后从安东的口中得知了他和妻子岐子之间并不和谐的事。听了安东的诉苦后,绫子不禁感到阵阵心痛。

“也许有了孩子就好了。”安东说,“但是,对于岐子来说她的教师职业才是这世上的头等大事。凡是阻碍她的事业发展的一个也不想要。孩子也不例外。对岐子来说,她不能挤出时间来浪费在这种麻烦事上。”

“没有想过分手吗?”

“离婚吗?——但是,我们双方都是老师呀,离婚是比较难的。所以结果我就只能忍耐了。”

“可是……要一直这样下去……”

“你还年轻。才十九岁吧。”

“是。”

“但我已是上年纪的人了。不能误了你的青春呀。”

“老师,没有——”

“好了。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什么时候我一定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而且,岐子每天都会在学校留到很晚。也许哪一天我会输给了自己的欲望。你还是从这个家里出去吧。”

“不要。我要留在老师身边。”绫子再次投身于安东的怀中……

从今天开始我要为他做晚饭,绫子喝着咖啡想着。他家的晚饭总是凑合解决,原以为是因为自己和珠美在的原因,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岐子是因为觉得做晚饭是“麻烦事”才不做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结婚就好了嘛。绫子生气地想。安东老师真可怜呀……

“你说谁真可怜呀?”

突然听到声音,绫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神田初江进来了。

“啊?什么呀?”

“刚才你不是说什么人真可怜吗?”

绫子才知道刚才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说出口来。“没什么,那个……是那个人的事。”

“哪个人呀?”

“啊。就是上次我们说的那个人呀。在这里工作,被杀了……”

“啊,水口淳子呀。”神田初江一边适当地取纸复印,一边说:“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她的事?那么,你也被中年男人诱惑了吧。”

私事被对方一语道破,绫子慌忙把注意力转回到复印上。

“不过嘛,和中年男人交往也确实不坏。”过了一会儿,一起复印的神田初江说,“可是,如果习惯了和中年男人交往就可怕了。年轻的男人就不能满足你了。怎么说呢,因为就是做爱也是中年男人更有经验呀。”

“是,是吗。”反正绫子一谈到这方面的话题,若以现代的水平来论,就只能排在小学低年级里了。所以她立时红晕满颊慌了神。从她对安东的思念来看,可以说爱情和性的知识是不成比例的。

“——说起来呀。”神田初江说,“前些时候我去了酒店。”

“是去旅行吗?”

“当然不是啦。是情人酒店呀。”神田初江笑了起来。

“啊。”绫子也知道有这种酒店的存在。

“以前,我在那家酒店发现过她哟。”

“她……。”

“当然是水口啦。”

“那,是和男人一起吗?”到这里绫子才算明白了。

“是呀。是不是交往的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从背影来看,是个十分高大健壮的男人呢。”

那果然不是爸爸,绫子想。因为爸爸的体形修长清秀。“从公司去那家酒店很方便。出租车只要基本费就够了,而且非常清静,是个不显眼的地方。费用也不是很高。”

“是吗。”绫子想问是在哪里叫什么名字的酒店,但因为害羞难以开口。

“所以我想水口可能也去过吧。哎,大概是我对她的事不太热心吧。反正同在一家公司的人总是要碰面,或互相闹别扭嘛。”神田初江就此打住,没再往下说。

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什么也不说,没办法了绫子问:“然后——怎么样了?”

“哎?——啊,是呀。刚才说什么了,我忘记了。不,在那之前说的是去那个酒店。这样说的话,再之前是发现了和水口一起去的男人。……哎,怎么啦?已经复印完了呀。”

“啊,这个——”绫子正想是否要说出自己的真名,以便向神田初江打听更详细的内容时,门开了。

“神田,男朋友打电话来了。”

“是

“神田,男朋友打电话来了。”

“是呀。那,想早点儿见面嘛,你说些温柔的话呀。这样的话你高兴啦。和那些男人之间很单纯呀。想起来就问吧。”神田初江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向绫子抛了个眼色,走了出去。

绫子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又想索性就照夕里子的话做吧,还是全都交给她来做比较好。虽说是长女,竟然说出了这种一点出息都没有的话,不过绫子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因为至今为止,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根据自己的判断而进展顺利的先例。而且,神田初江对与警方合作这件事有抗拒心理。现在她只是把绫子当成打工的学生,所以才那样喋喋不休地说闲话,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许就会说“别再提那件事了”。

“还是交给夕里子处理吧。”

一下了这种决定,绫子又继续喝起咖啡来。——思绪再度回到了安东的身上。

第七章贴完啦!

第八章和“国王”的会面

“真是奇怪呀。”警卫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夕里子坐在警卫人员的警卫室小屋里。

“是什么奇怪?”

“没什么,因为在那个群体里很少会发生这种事件。”警卫说,“虽然那副样子被大家厌恶,路过时都躲避他们,但其实他们中间大多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学者、哲学家等。当然说不上是什么上等的团体,但首先大家通常所说的暴力事件一般他们是不会做的,如抢包或强暴妇女之类的。”

“那么,你是说我在说谎吗?”夕里子对他大叫起来。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警卫慌张地说,“现场的情况是我亲眼看到的。确实如您所说的一样。只是,我总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

“对不起……”夕里子呼出口气来,把脸埋起来,“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还没有从恐惧中脱离出来。”

“没什么,那是当然的嘛。不过,刑警先生可真慢呀。”

夕里子拜托这里的警卫给国友打了电话。她已经连打电话的力量都没有了。被袭击的时候只顾了忘我地拼命挣扎,深深的恐惧感直到现在才慢慢由心底升上心头。而且,衣服和裙中被乱摸乱碰的感觉还记忆犹存,想起这些夕里子不禁全身颤抖。

国友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国友先生……”

“还好吗?”国友气喘吁吁地问,“因为高峰期车被堵住了,我是中途下车跑过来的。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要打起精神来哟。”

夕里子忍不住猛地扑倒在国友的怀中,然后就那样让国友抱着一动不动地伏在他胸前呆了一阵子。但泪水却流不出来,夕里子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极为贫乏。如果能稍微掉两滴眼泪的话,也许更能赢得国友的同情,会被紧紧抱着吧……喜欢的时候就流泪的本事,夕里子可是完全没有。

“干这件事的那群人怎么样了?”国友问警卫。

“刚才我查了一下。是三个人,都是这一带的熟脸,所以我想大概我知道。”

“真是些粗鲁的家伙,竟对这样的女孩无礼!”国友轻轻地抚着夕里子的头发。夕里子离开国友的胸前露出了微笑,“会笑了。已经没事了吗?”

“嗯。我才不会退缩呢。”

“好。这才像你嘛。”

“国友先生,对不起,可以借钱给我吗?因为全部在包里被抢走了……。”

“可以呀。现在要吗?”

“我想买些东西。”

“那,你说吧。我去帮你买。”

“不行,那是……”夕里子脸一红,“是内衣……我想换。感觉很恶心呀。”

“这样呀,我明白了。——这些够吗?”

“对不起。可以借洗手间让我换一下吗?”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卫说,“这里面有值班室,那儿有淋浴设备。在那里洗澡舒服一下怎么样?”

“那我太高兴了!就这么办吧。”夕里子手里握着钱,飞奔出了警卫室。

夕里子买了内衣和衬衫回来后,进了警卫室里面六张榻榻米大的和式房间。在换洗室里洗了个热水澡后换上衣服的夕里子,已经完全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恢复了冷静后细细推敲,警卫说的话令夕里子也产生了同感。为什么那三个人会突然袭击夕里子呢?当然也可以认为是件意外。但如果不是意外呢……

用手理直了稍微有些湿润的秀发,夕里子一回到警卫室就有些吃惊地站住了。椅子里坐着一个模样奇怪的男人。有多大年纪呢?看起来从六十岁到四十岁都像。半长的花白头发垂到肩部,覆盖着脸的下半部分的胡须直垂到胸前。穿着的是,西装——不,是从前的西服,应该说是旧衣服,磨起的毛闪着滑溜溜的光。一块毛毯像斗蓬似的从肩上披下来。鞋子也是已分辨不出原色的旧鞋,再仔细一看,左鞋和右鞋还不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不管怎么看他都是一个流浪汉,只是并没有那种令人目不忍睹的肮脏感。衣衫褴褛却不令人联想到肮脏。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其他流浪者大不相同。不是那种毫无生气充血的眼睛,也绝非精光四射,但却冷静充满了知性的神采。这双眼睛正温和地看着夕里子。

“啊,舒服了吗?”警卫问。

“嗯,谢谢您。”

“脸色也恢复过来了。太好了。”站在旁边的国友说。

“啊,我来介绍一下。”警卫以手示意坐着的男人,“这位就是‘国王’。”

夕里子极自然地点头致意:“我是佐佐本夕里子。”

“这个人在地下街区的流浪者中被称为‘国王’。无论哪个团伙都会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吩咐,发生什么纠纷也都会去找他解决。现在这个地下街区里有多少人,他也全都知道。如果从远处来了新的流浪者,能否加入也都由他来决定。——‘国王’的称号好像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叫起来的。自地下街区建成以来,他在这里已经生活近十年了。”

夕里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国王’。其实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只是周身都充满了叛逆的气息和领导者的威严。

“您就是遭那个团伙袭击的小姐吗?”“国王”问,那份温和与直接令夕里子吃了一惊。

“啊,是,是我。”夕里子点了点头。

“真是万分抱歉呀。”是和缓而富于情感的说话方式,“都是我监管不力的缘故。我会让他们都来给您赔罪的。”

“不,不用……谢谢。”夕里子窘迫地说。

“这全都是我的责任。把我逮捕也好,让我入狱也好,都不为过,可是我们是那种进了监狱反而会因为有了家而高兴的人。这样的话,对你们反倒不公平了。”

“算啦,不用了。”夕里子说,“把钱和包还给我就可以了。不过——我还想问问他们,袭击我是临时起意还是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那,你……”国友说。

“我给国友先生打电话是为了那件事。”夕里子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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