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像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似曾相识,司马平就像离家的游子,心潮澎湃,望着远处掠过山头的一头苍鹰,这一刻只想快点回家。
臂弯处穿过一只温暖的臂膀,却是傅夫人毫不避嫌的挽住了他,丰满而坚挺的胸紧紧挤压在司马平的手臂上。司马平一阵心慌,心中起伏的感慨顿时烟消云散。蓝天白云,满眼苍翠,俩人紧紧依偎,宛如情人。彩云和红霞两个丫头紧跟在俩人身后,脸色如常,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司马平心里纳闷:这傅夫人乃有夫之妇,光天化日之下和自己挽手同行,难道这里的风俗就是如此?凭感觉这傅夫人并不是淫荡的女子啊!
好长时间,司马平的感觉只有那手臂上传来的温暖,偏偏傅夫人伸出的手再也不肯收回去,司马平只能提神凝气地忍着――这一段风景看得好辛苦!
望着眼前起伏的群山,傅夫人仰起娇俏的脸,另一只手自然地搭上司马平的肩膀,俏声问道:“仙长啊,你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呢?”
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激荡的心情,司马平沉声答道:“我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我们那里把它叫做地球。那里的人类文明的历史很短,才几千年而已;那个星球上生活着几十亿人,分成几百个国家,国家间不时有战争;那里几乎没有人修道,但是现在已有了高度发达的科技,凭借机器,人也可以在空间飞行。”看着四周美丽的山色,司马平接着说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和家乡的非常相像,还有你们的服饰、建筑,分明是我的国家数百年前的流行,怎么会这样呢?”审视着眼前三张娇俏的脸,司马平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彩云好奇地问道:“师父,你说我们的先祖会不会是从地球上迁来的?”
“听先辈说过,我们好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只是迁来的时候都是婴儿,对故土只有朦胧的记忆。”傅夫人若有所思,下巴自然地搁在司马平的肩上,眼睛凝视着司马平的侧影,“这勾蓝星上十几个门派,每一个都是罗天上仙特意创建的;如孔雀城的创立者是麻姑上仙,五梁城的创立者是梁乙上仙,这虽然是各派的机密,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地球上的环境确实不适合修真,难怪仙人要把稚童迁到这里来。”司马平感慨道。
抬起下巴,傅夫人看着身边的两个弟子,缓缓说道:“人类是仙界的根本,我敢肯定,还有其他星球上也有人类在生存;你俩人紧记,只要品行端正,再加上勤修苦练,渡劫之时上仙自然会来接引的。”
“真的吗!”俩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采。红霞挤到司马平的身边,好奇地问道:“地球到这里有多远呢?那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呢?”
天边云层在渐渐堆积,风轻弄着女孩的裙裾,一缕发丝掠过司马平的脸。司马平甩了甩头,回答道:“地球上的科技水平已经很高了,人类发现在距离地球十万光年的范围内应该没有如人类一般的高级生命体存在,想来这里应该在十万光年之外了。”
“十万光年!,那是多远啊?”彩云瞪大了眼睛,连傅夫人也好奇地转过头来,看着司马平。
司马平轻轻笑道:“光在一秒钟,差不多一挥手的这一段时间可以走出三十万公里,就是六十万里。这星球和地球差不多大小,那么这一挥手之间,如果用光的速度走,就可以绕这个星球八圈。光年嚒,就是光走一年所经过的距离。”
“啊!”三个人都脸色微变,十万光年,那是多远的路程啊!彩云和红霞甚至还在偷偷地数着手指,看着司马平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好像是在看一只出土的乌龟。
司马平自嘲地一笑:“我到这里没有用多少时间,我是借神器走的。”
看着三人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司马平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很想知道究竟要走多少时间!俩手轻轻地合拢,在司马平的两只手之间,能量凝成一个大大的球,就像那女巫的水晶球,球体上不停地闪过地球的景物――高楼大桥、飞机火箭、汽车军舰、奇装异服、雪山荒漠,就像放幻灯一般,把三个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傅夫人虽然年长识广,可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勾蓝星,其她俩人更是年轻识浅,司马平用制幻的手段将地球上的事物描绘出来,真是让她们大开了眼界。一时间问题一堆一堆的,把司马平回答得嘴都酸了。
天渐渐阴了下来,司马平指着天上堆积的乌云说道:“天好像要下雨了,看样子我们该回去了。”
傅夫人也看了看天色,回报司马平一个娇媚的笑脸,柔柔地说道:“仙郎做一回俗人吧。那边是月如平时修炼的陋室,可略避风雨,我们就去那儿暂歇。”晶莹的手指指向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山谷。
山谷在五梁城南百十里处,谷中疏林碧草,百花争艳,一道山溪七转八弯地在谷中穿过。溪边建着三间石屋,里面橱柜妆台,一应俱全。房间很是进深,挂着几道竹帘。地坪竟然是木制的地板,铺着厚厚的地毯,在这冬暖夏凉的所在真是很实用;
这里是傅夫人平时静修的地方,青叶门的属地,外面还加了多重禁制,非常的幽静、安全。据傅夫人所言,这星球上大概有十多个门派,也就是有十多座大城;像青叶门这种门派其实是五梁派的分支,在五梁派中,这样的门派有好多;五梁城所属方远上千里,四周还散布着几十座小镇,人口也就百万左右;其他各城的情况大体相当。这里的人们不管是农夫、商贩、妇孺,自懂事起都要修道,若能小成就可归入一个门派深造――这是一个修真的星球,地广人稀,像这样幽静的地方实在是很多。但如果在地球上,可能会沦为一个旅游的景点,整天受人指指点点。
雨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品着红霞沏上的香茶,隔着一道竹帘,看着山谷中朦胧的雨景,司马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红尘中如果一直能品味到这样的生活,当初绝不会选择离家隐居的――做神仙毕竟是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三个女人已避入内屋好久了,独自一人对着满山的风雨,听着越来越响的流水声,一时间司马平忘了身在何处。身上的能量在轻微地波动,好像外面的风雨也打进了心湖里。
室内飘荡着幽雅的香味,好像是熏衣草,又好像是夜来香,总之非常的好闻。身后传来裙裾带风的声音,司马平回过头来,一瞬间好像被雷电击中,目瞪口呆地愣在那儿,一股暖流在全身乱窜――三个女子全部换了行头,卸下了满头的珠翠金玉,打开了发结,用丝绦轻松地扎着飘逸的秀发,发梢还带着水气。身上都换上了宽松的内衣,那傅夫人是一件绛色的抹胸,领口开得极低,洁白豪挺的酥胸露了大半。外披一件翠绿的绣花大氅,腰里随便地扎了根丝带;彩云和红霞都是淡绿的抹胸,外披月白的风衣,两人虽然没有乃师那样的豪乳,却也露出深深的乳沟;赤着双脚,三人手里都端着果盘,含羞带笑地向司马平行来。
门在司马平身后自动关上,一颗明珠随着傅夫人的手升起,却放出黄澄澄的光。风雨声好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这一刻满屋都是春色。
白玉杯中斟满了琥珀色的液体,纤纤的玉指、润白的藕臂,鲜艳的红唇,傅夫人浅浅地尝了一口,对司马平说道:“这是傅家自酿的百花蜜,俗世间没有什么好东西,就请尝尝这个吧。”四人席地而坐,傅夫人和司马平就隔着一只小小的茶几,红霞和彩云一边一个,在边上伺候。
司马平身上暖暖的,未饮先醉了。这样的一刻,以前是做梦也做不到的;一口饮尽杯中的百花蜜,口中不住地赞好:“太好了,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多谢夫人盛情。”
“小女子姓纪,小名月如。”傅夫人轻轻说道,“仙郎称呼奴家月如就好了。”
“月如。”司马平随口念道,看着红霞执壶的素手,有点不好意思,“你们三位能不能多穿点衣服。”
彩云和红霞的脸一下子红了,头也沉了下去。傅夫人轻轻地一笑:“这是大热天,我们穿得少吗?”
“可、可是……”司马平脸也微微发烧,“夫人啊,实不相瞒,我修真的时日很短,基本上还是个凡人,定力很差的!你们不知道自己是多么诱人吗?我怕坐久了我会出丑。”
傅夫人的脸上荡漾着笑意,举起酒杯说道:“仙郎请再饮一杯,让月如为你弹上一曲。”离席而起,就在旁边架起瑶琴。音乐如流水般在指尖划过,天籁重又在周围生起。司马平对音乐并不是很精通,小时候却也胡乱地学过民乐,隐约也能感受到那高山流水的意境。琴声时而空灵,时而迅急,时而优雅,时而狂暴,司马平的心随着琴音,又溶入窗外的风雨里。
琴音嘎然而止,傅夫人的脸上飘过一抹红色,手指轻扣着琴弦,眼中忽然垂下两行泪来。司马平的心情还没有从刚才的音乐中醒来,不知傅夫人好好的为何要垂泪,吃了一惊;看边上两个女孩,也捂着脸在轻轻抽泣,司马平想不通了――好好的哭什么呀!行到傅伏夫人的旁边,审视着傅夫人梨花带雨的脸,问道:“为什么?”
素手轻弄着琴弦,但琴音再也不成曲调,傅夫人抬起泪眼,回望着司马平,悲声道:“仙长救我!”脸上浮起一抹怪异的血红。司马平这一惊非同小可,那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前兆,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搂住傅夫人的纤腰,能量在一瞬间就把她包裹起来,把她经脉中狂乱的内息强行压服下来。
柔柔地靠在司马平胸前,傅福人轻轻地道了声:“谢谢。”
司马平仔细地探测着她的经脉,只觉得内息错乱、凝涩,并且在胸腹间重重淤积,非常的惊讶,问道:“怎么会这样?”
傅夫人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青叶门就像一片树叶,自己是不成一脉的,尤其是女子,所炼的功法必须有男人辅助才能大成,所以青叶的女子成年后必须找到双修之人。月如不幸,夫君是个生瓜,十数年来只能独自修练,以至内息淤积,生死只在瞬息之间。”
司马平紧皱双眉,傅夫人的内息其实已经错乱得很严重了,若不马上着手调理,绝对坚持不了几天的。可是如果就这样进行梳理,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完成。看着怀里的美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好像知道司马平在想什么,傅夫人的脸上飘过一片红云,羞怯地说道:“仙长若能给月如一点元阳,月如很快就会好的。”
司马平心里一震,敢情今天一整天都是一个美丽的圈套,亏自己还忍得这么辛苦,怪怪地看着傅夫人。傅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挣扎着坐直身子,说道:“月如并非淫贱之人,十多年来守身不移。其实我早已是无夫之妇,十几年前就是了。只是女儿尚未成年,所以还留在傅家。月如败柳残色,不入仙长慧眼,彩云和红霞还年青,未经人道,还望仙长垂青,莫让她们重蹈我的遭遇。”
彩云和红霞此时都抬起泪眼,悲声叫道:“师父!”
司马平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三人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司马平努力平摄着心情,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傅夫人俏丽的脸,喃喃自语道:“我真傻,真傻!”轻轻吻了一下傅夫人晶莹的耳垂,叹道:“夫人啊,我压根儿就是个凡人,仙佛都不要的。夫人的美丽司马平早已羡慕不已,能得垂怜实是司马平之幸,只盼司马不会让夫人失望。”
三个女人的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