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了,现在已由‘虎威将军’他们围困外侧,呼唤询问他等的来历呢!”
“嗯!我方才已全然亲见经过,过去看看情况吧!”三人疾掠向混战的鬼雾之方时,激战一团的鬼雾又已一分为二,厉鸣尖啸相对中,大有再度混战之意。
此时已有一名魏朝将军正与“虎威将军”相晤交谈不知说些什么?也不知有何约定?突见“虎威将军”扬手疾挥,霎时只见“射骑将军”的右翼阴兵,突然成两列并行疾冲入一方鬼雾内,接而一分为二,分向左右合围,竟将那团鬼雾冲成两团围攻。
“虎威将军”再度扬挥左手,霎时又见左翼“虎贲将军”所属分为四列冲退出战场,列阵应变。
只见一片片的鬼雾化为轻烟消散无踪,也见一道道的金光冲升天际消逝不见。不到片刻,“虎威将军”又朝身后所属插手斜指,吴时千余阴兵分列八排疾冲入四团鬼雾内,再度分成八团攻杀。
于是“射骑将军”及“虎贲将军”所属,再度先后列队冲杀,已将原本一大片的鬼雾冲围成三十二团,逐一轻易的尽歼。但是三十二团鬼雾中,有数团内隐有魔基高深的凶厉恶鬼,因此使阴兵损失甚迅,尚幸已由为首军将支援拦杀,才稳住阵脚。
一场激战约有两刻,才将为数千余的凶魂厉魄尽歼,化为飞灰,但“虎威将军”之方的阴兵也已损失两百数十名.尚算是大获全胜。
尔后,那名魏朝的“卫武将军”率着六百余所属阴兵,经由“虎威将军”引见,拜见了“儒道”
柳志宏。原来“卫武将军”也是历代镇守边关的军将之一,而且全属出关巡曳以及抗拒外番频攻边关阵亡,因位属与外番交界之处,阵亡军将少有收殓安葬,全然沉埋风沙之下,故而皆成无归的孤鬼游魂。
名登“鬼录”之下,在寿终正寝时,自有“阴司冥府”的鬼使前往拘魂,然而阳寿未尽且横死外乡之人,“阴司冥府”便无从拘之,除非由道、释法师超度引往“阴司冥府”方能勾注“鬼藉”重往轮回。
(现今依然有在外横死之人,须有道、释法师至横死之地引度亡魂,再经由醮法度往“阴司冥府”,但是尸身若曾移动他处,并非原横死之地,恐怕就难在尸身上收摄亡魂了,而亡魂便在他处成为孤鬼游魂,纵然亡魂也能自行寻返家中,依然成为游荡阴世的孤魂;另有一说,某某遭弃的神尊法像,常成为孤电游魂隐聚之处,以便获得世人的供奉,若是善鬼能知恩图报佑护供奉之人,否则……)
即是阵亡边关又未曾收殓超度,因此孤魂野鬼多不胜数,历经数代已有上千万之众。
也因此之故!正是“噬魂鬼王”所属时时现踪据捉孤鬼游魂之地,以供鬼王吸食增进魔基,或是摄出“魂精”逼胁报效。
如今历代军将亡魂,被掳捉者侥幸未被鬼王吸食者,也已成为鬼王所属,有些则因抗拒恶鬼,迫害拼战得魂消魄散,有些则是侥幸得善心道、释法师作醮度往“阴司冥府”,有些则是隐匿逃避恶鬼逼害,但最尚有数百万军将亡魂,如同在阳世一般聚合为盟,抗拒暴强的迫害,但夜夜与恶鬼拼战,魂消魄散及被掳捉者众。已然只余两百余万了。
“儒道”柳志宏耳闻之下,已是叹息连连,知晓历代军将离乡背井,远至边关卫护国土,十有六七皆命丧边关,为国尽忠,但是家人仅能悲泣哀伤,遥祭爱子、夫君。
如今已为阴魂,尚要遭到阴世恶鬼凌虐迫害,若被家人知晓,又将是何等的悲痛?
因此!“儒道”柳志宏便设坛作醮,逐日将军将亡魂逐批度往“阴司冥府”轮回转世。
但是原本便是“噬魂鬼王”所属时时出没之地,也常在激战中掳捉一些军将亡魂离去,但是突然不再遇见聚合为伍的军将亡魂,因此又疑又奇的四处寻找?
果然在一个丘陵顶端发现了异状!
一座丈二高的法坛上,四象旗分立四解,招魂幡、摄魂旗分立法案两侧,法香烟雾袅袅,一身八卦道衣的“儒道”柳志宏,手执“太昊剑”步罡踏步、口念祭文,黄符凌空骤然飞坠地面,一道道亡魂便开始由招魂幡上曳出,在祛坛下躬身为礼后,便没人黄符飞坠之处的地面深洞内。
深洞底端“阴司冥府”的“五方鬼帝”及六司主簿”以及众多鬼卒,则各执一册古旧“生死簿”逐一核对亡魂“鬼籍”由鬼卒引往“阴司冥府”。
法坛位居“两仪位”,两丈之外则有“虎威将军”
等阴兵围护,而众阴兵之外尚有八根木柱耸立围绕法坛。
突见远方有大批鬼雾由四面八方滚涌而至,阴风惨惨、鬼嚎尖啸厉鸣,响彻荒野,且逐渐将法坛围困在中。
距法坛尚有十丈时.突由鬼雾内飘出数十个狰狞恐怖、令人心畏的凶厉恶鬼,凄厉尖啸嚎鸣后,鬼雾内的鬼啸声便逐渐息止,且逐一现出成千上万的厉鬼魂影,可见那数十狰狞恶鬼乃是为首者。
法坛上的“儒道”柳志宏视而不见,毫不理会四周厉鬼围困,仅是默默的望着“招魂幡”上连续曳出的魂影。
突听“八卦伏魔阵”之外,传来数声凄厉鬼啸,并听尖锐话声传至:“桀……桀……
啾……小道你是何方道士?竟敢在此设坛作醮,将此方游魂渡往冥府?断了吾等擒捉阴魂之事?还不快停法散出阴魂?否则吾等必将尔等全然吸食!”
“哈……哈……哈……在下‘儒道’柳志宏,只因远行及此,惊见历代阵亡军将十之七、八皆成为孤魂野鬼,故而心生不忍,设坛作醮,将众孤魂度往冥府轮回转世!尔等也属游荡阴世的阴魂,在下也愿为尔等施‘黄录斋’消厄九幽,度往冥府,不过尚须此斋之后方能重行设斋,因此尔等暂且退返来处,旬日之后再前来听法消灾。”
“桀……桀……桀……原来汝乃时时与吾等作对的‘儒道’柳志宏?既然如此,就莫怪吾等要将汝及那些顽劣阴魂全然吸食怠尽了。”
正当众厉鬼围聚法坛四周时,“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强,竟已悄悄的在众厉鬼后方,分别插立了八根划有朱砂卦位及符录的巨木,而内圈法坛四周的阴兵,也在“儒道”
的喝令下骤然旋起阴风,将插立在阴兵前方八根木柱上的一面布罩卷飞,霎时现出木柱上的朱砂卦位图及卦符。
此时“儒道”柳志宏已然施符念咒,霎时只见十六根木柱上,同时暴射出赤红符录光芒,将四周成千上万的厉鬼尽罩在内。
众厉鬼骤然遭符录光芒罩射,霎时如遭烈火炙烧,痛苦不堪,魔基浅弱的已然魂魄松动欲散、惶恐不安。
尚不止此,正当众厉鬼惶恐散窜之时,十六根木柱上的符光更为凌厉,并且开始有了闷雪之声轰然响起,并已形成一条无形的网罩,将散窜的厉鬼尽速其内难以脱逃。
数十个厉鬼乃是魔基尚高深的凶魂厉魄,尚不惧一个八卦阵的罩束,但也知所属恐难抗拒凌厉的符光罩炼,因此立时厉鸣尖啸令众鬼聚,鬼雾疾涌而起,立将众鬼围罩在内抗拒符光的罩炼。
虽然鬼雾遭符光逐层炼为飞烟消散,但尚未能伤及鬼雾内的厉鬼,而且在为首厉鬼的率领下开始狂急冲向木柱之方,欲冲出阵势攻击守护法坛的阴兵。
“儒道”柳志宏眼见众厉鬼开始冲突破阵,顿时微微一笑,并且立时燃起一道黄符,在法案上的一片八卦牌上虚空一旋,口内也响响念咒催动阵势。
霎时只见赤芒暴涨更形凌厉,将十丈宽阔的环状地带全然束罩炙炼,顿使鬼雾散消更迅,并有部分厉鬼承受不住化为灰烟消散无踪。
为首厉鬼率领所属冲阵时,竟然被无形光墙阻挡甚难推进,而且符光骤然暴涨后更是坚若金钢,甚而已有依卦位演生的烈日、狂涛、烈火、惊雷、飓风、暴雨、岩山、覆土,罩击涌卷向鬼雾,打得鬼雾层层散消时,并也将部分所属击卷得魂飞魄散。
当为首厉鬼狂骇震惊时,这才知“儒道”并非阳世中的寻常道士,而是习有高深符法的半仙之体,所以才能施展出不同寻常,具有凌厉道符的阵势。
但是已然被罩柬阵内,遭到卦位符法浚厉攻击着不尽早脱困,必将被炼消魔基魂消魄散了!
凶狠残历的为首恶鬼哪有什么情义可谈?竟然连连将身侧所属吸食增进魔基。
为首厉鬼的所为自然已遭其他所属发现,自是骇然的退避远离,但依然有逃避不及的厉鬼被吸食不少。
在阵外的“儒道”及众阴兵、阴将仅见到阵内鬼雾恍如怒涛骇浪般滚涌翻腾,并不知大鬼吸食小鬼之事,尚以为鬼雾是被阵势符法炼罩才如止匕。
凄厉无比的鬼啸尖鸣,偶或见到一些厉鬼冲出雾外,但立时被符光罩炼逐渐化为轻烟。
鬼雾逐渐浓缩,凄厉的尖啸啾鸣也已逐渐减少,但却更为凄厉。
突然“虎威将军”疾幻至法坛前禀报道:“启禀法尊!众厉鬼群中突生变故,竟然有厉鬼相互吸食……。”
“咦?相互吸食……怎会如此?”
“儒道”柳志宏闻言颇为惊疑,但尚未明了是怎么回事时,倏听阵内传出数声极为凄厉的惊天尖啸,并有十余团鬼雾冲天而上。
“啊!我明白了,他们相互吸食乃是一些较凶厉的恶鬼,为了增进抗拒符阵罩炼的魔基,故而吸食较弱的厉鬼……不好……”
就在“儒道“柳志宏恍悟之时,十余团鬼雾盛旺的厉鬼,连连冲突赤红无形光罩,竟然已有两团鬼雾损耗近半,裹身鬼雾冲破赤红光罩,并已疾涌向法坛之方。
法坛上的“儒道”柳志宏尚在主持“黄录斋”
将收聚在“招魂幡”及“摄魂旗”上的历代军将亡魂,依序度往“阴司冥府”因此不能擅离,但是两团鬼雾乃涌至法坛不及三丈之处了。
就在此时,守护在法坛四周的阴兵、阴将,已有上百疾升而上迎战两团鬼雾,立时在空际展开激烈攻击。
而在此同时,阵内又有三团鬼雾冲出赤红将光之外,但是倏有一赤色烈焰法物及一片金光,劲疾凌厉的罩攻两团鬼雾,正是“紫晶心”及“金光梭”,而另一团鬼雾也被“射骑将军”率阴兵拦挡住厮杀。
相继冲出阵外的鬼雾内,全然是吸食了无数所属厉鬼,增强了自身魔基的为首厉鬼,因此已甚为凶厉残猛,非阴兵、阴将所能抗拒。
因此围攻三个为首厉鬼的阴兵、阴将,竟然已有不少化为一道道金光冲升天际,甚而有些被突伸出鬼雾的巨大鬼爪抓人鬼霎内吞噬。
此方已然展开激战,而阵内尚在冲突符光的十余团鬼雾,竟又冲出两团?ㄌ持接恐?
使得情势更为危急。
倏然由法坛上疾幻出一道精亮光幕,“儒道”柳志宏已祭御出淬炼数年的“天劫刀”凌空疾射入两团鬼雾之内。
蓦然两声惊天凄厉尖啸连响,“天劫刀”精光疾闪而出时,那两团鬼雾已迅疾随风消逝无影无踪。
极为凄厉的两声尖啸,同时震惊了激战中的双方,俱都不约而同的转望向凌空飞旋的精亮刀形法物。
就要此时突见“天劫刀”化为一道九天惊电疾射而下,一团刚冲出阵势束罩的鬼雾,已被“天劫刀”疾射入内,顿见鬼雾内精光闪烁,凄厉鬼啸尖鸣,鬼雾狂涌骤锻爆散化为轻烟,已然魂飞魄散永无轮回了。
“众阴兵、阴将退,待本法尊诛除那三个恶魂!”
“是!谨遵谕!”
“末将遵谕!”
“退!众兵退守。”
围攻三个凶厉鬼的阴兵、阴将依今疾退时,那三个厉鬼已知法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