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终成为武学中的一代宗师,创立了如今武林六大派中的“华山派”,自创一套“华山紫阳剑法十三式”,为人豪爽,经常为穷苦百姓办事,喜欢调戏官府跟富豪,此人愤世嫉俗,他的一句“算来名利不如闲”更是为人所津津乐道。
于飞龙在未出道之前就在骊山老家听过他的大名,在当盟主之后更想挑个日子亲自去华山拜访他,没想到陈传倒是先邀请他,于飞龙没听完熊大能念的经,便直接跑到房内收拾东西去了。
他在身上多带了些盘缠,然后又骑上自己的那匹劣马,向西直往华山赶去。经陕州、虢州过潼关来到华州,也就是华山脚下的华阴。此时已是傍晚十分,于飞龙牵着马漫步在华州城内,心里颇有几分难受之意。
因为华州离于飞龙的老家骊山不过一日路程,那里是他的出生地也是他亲人的葬身之地,华州和骊山同处关中故也算得上他半个老家,这是于飞龙两年多以来首次回到关中,回到故土。
于飞龙当晚就在城中一家客栈内投宿,第二天于飞龙早早的起来,花钱雇了一顶轿子,将自己抬到华山。到了南天门抬轿的伙计就不抬了,于飞龙下轿便问轿头道:“这位大哥为何到了山门就不抬了,你把我抬到山腰上,钱我加倍给你。”
轿夫看了一下天上的日头道:“公子,我们把你抬到山门已经不错了,这华山是什么地方?是陈道爷修行的地方,陈道爷是谁?是当今的活神仙,当年朱温亲来华山拜见陈道爷,他老人家也是到了山门便下马亲自从山门走到道观内拜会的,道爷那会儿正在清修连理他都没理,那会朱温可是皇帝呀!您到这儿也得从山门走到观内以示尊敬,这是华山不成文的规矩。”
“哦,知道了。”于飞龙把轿钱苻过后,便顺着山阶向山上走去。于飞龙一边走着一边看风景,这华山真可谓一个“险”字,它不像泰山那样站在山顶就有一览众山小之势,此山是一峰连着一峰,山峰与山峰之间是万丈的深谷,而且峰与峰相互只通一条路,如果是半夜行在山路上,一步留神就会跌入深渊之中,那可就死定了。于飞龙看着山势,口中直说道:“自古华山一条路此言果然不虚。”
于飞龙行至山腰,放眼向上一望便可看到一座规模宏大的道观,青砖红墙很是气派,渐进道观时忽从山路旁一颗松树上跳下一名道童,年龄不过十二三岁,他站在比于飞龙高出几节的山道台阶上,先拱手行礼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是于飞龙,于少侠?”
“正是。”
“那就好,我奉师祖之命在此恭候您多时。”
“让你辛苦了,真不好意思。”
“少侠真是客气,我师祖正与青城派的何昌先生在下棋亭对弈,恐怕您得多等几个时辰,我想于公子还是先到小观内一边品茶一边等吧!”
“不拉,我还是在这儿等算拉。”小道童见请不动于飞龙,便只好由他去,自己先回了道观。于飞龙站在台阶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陈传的影子,于飞龙心说:陈老道摆的谱可真不小,再等就到晌午吃饭的时候了。他便亲自到下棋亭找人,于飞龙人生地不熟的找了半天才在一座小亭子里看到两位年约七旬的老道在下围棋。
他心想:这二人中定有一个是陈传。便上前要行礼可又见二人下棋时都达到了忘我之境界,于是不忍打扰便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亭子旁有颗三丈多高的松树,便一个轻功跃到树杈上倒身呼呼大睡。
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于飞龙在梦中隐约听到“叮当、叮当”的兵刃作响声,他迷糊的醒来,拔开树枝向下望去,但见刚才那两位下棋的老者在亭外的一片开阔地上打了起来,穿青衣道袍的老者手持一柄黑铁剑,另一位身着灰白道袍的老者手握一把三尺青钢剑,剑身刻满了铭文,二人的剑法一个剑式中带足了内力,一个剑招中充满了刚阳之气,相斗之境宛如出水蛟龙与山中猛虎在厮杀,亦幻亦实深不可测,剑法中的寒气直逼四周。
于飞龙趴在树上看的发呆,心说:二人的剑法真是高啊!如若我用乾坤刀法的招式与他俩当中任何一位相斗,绝无取胜的把握,他们必是陈传与何昌,看来江湖中把“西华山,东少林”比作武学泰斗,此言非虚,那何昌也不愧是青城派的掌门,想想以前跟我斗的四大名枪还有南宫超的武艺,可真是他妈的狗屁。
两位道人在比武之时,口中都是不是的夸奖对方的剑法,其中穿灰白道袍的老者对穿青衣道袍的老者道:“老不死的,才三年没见,你的剑法倒是退步了不少,看来陈图南真是老啦!”
青衣老者一边对招一边苦笑道:“下棋我都输给了你,就别说比剑,谁让我收个不孝的徒弟呢?奶奶的分心呀!”
“呵呵,你老是说这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又说粗话,亏你还是武学泰斗,看我何昌如何斗你,看剑。”二人又斗了二十余招便止招不斗。于飞龙禁不住失声道了句:“精彩。”
二人抬眼一望,只见于飞龙从树上一跃到了两位面前。陈传看到于飞龙的轻功,便上前先拱手道:“不错的轻功,就是不利索。”一旁的何昌见有人偷看自己比剑,一脸不高兴道:“哪里来得无名杂草,胆敢擅闯华山。”
于飞龙忙向二人施礼,报出自己的名字道:“在下丐帮于飞龙,拜过陈道爷、何道爷。”何昌听得于飞龙的名号忙又换了一个脸色,笑道:“原来是在泰山之上一举夺魁的于盟主,失敬,失敬。”
陈传还礼道:“于盟主果然是少年英才,在下实是佩服,刚才与何先生在下棋亭一叙,结果害的于盟主在树上等了半天,真是不好意思。”
“陈道爷,陈前辈真是言过其实,我于某人只是个无名鼠辈,得的这个盟主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撞运气,当日若不是陈前辈与何前辈还有其它各派的前辈不来或不出手,哪儿有我夺盟主的事情。”
何昌一旁陪笑道:“哪叫瞎猫遇到死老鼠?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们这些老骨头早晚都会见阎王,将来必是像于少侠,不应改成于大侠这样的年轻人统领中原武林啊!哈哈。。。。。。”何昌是川人口音重,把“侠”说成“虾”,于飞龙很别扭。
陈传道:“我与于盟主初次见面就见盟主实是少年英才。。。。。。”还没等陈传把奉承话说完,于飞龙就打断他的话,道:“我们不是初次见面,而是二次见面,上次是在泰山那日比武时,陈道爷拦住您手下弟子不让打擂,结果却使我得了这盟主之位,其实我当时看到此景没在意,后来听您那位年轻弟子叫您师祖,所以我就断定那位老者定是您,在华山派中还没有人像您这样能有威慑力的人物。”陈传一听此话,心中大惊,心道:那次我偷上泰山根本没有别的门派知道,当时也没人能认出我,可这小子却还记得此事,看来他实是颇有能耐。
陈传道:“于盟主,这小山小亭的,不是说话谈天之地,还是到我得玄贞观一叙。”便将于飞龙迎到道观中。
三人进得观中紫阳殿内,这是道观中的一座正堂大殿,里面供奉着道家鼻祖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李耳。
此时已是午时,陈传命手下弟子摆了一桌酒席,上面放的全是素菜绝无荤腥。陈传三人在桌旁坐下,摆的酒却是地道的陈年佳酿,席间几人谈的也不过是江湖中的奇闻异事,三人是放开了胃口的喝,二十杯酒下肚,何昌便不行了,殿内伺候的小道士忙把何昌扶到殿后小厅休息,只剩下陈传与于飞龙还在喝酒。
但是此时陈传却是已有八分醉像,满口晕话。于飞龙还是很清醒,他道:“陈道爷,在下素闻您爱谈天下事,不知您对当今的世道,有何看法?”
陈传一声苦笑,脸喝得通红道:“天下无非是一片混乱,北面是契丹,南面是蜀国、吴国,现在的朝廷是不汉不胡的李唐,都是俗人,俗人啊!百姓根本没好日子过,当年我来到华山潜心学道,为的是用道学济世救民,盼着有一天能有个像太宗皇帝、唐玄宗这样的好君主,可是四十年拉!我初上华山时,自己亲手种的松树都长大了,可中原还是混战打仗,朱温那个贼君收重税害百姓,李存瑁这个胡儿天天看大戏不管民生,真是东望关外烽烟起,转眼唐梁又复唐。今日我王明你皇,百姓年年都吃糠。呵呵!”他这一笑,不知笑出多少的无奈。
他喝了口酒又续道:“亏我是个好脾气,要是我是何昌,也像他一样杀尽天下害民的狗官,他曾一年内杀了天下二百一十九个赃官和欺压百姓的恶人,只是他没那个杀尽天下狗皇帝的胆。”
于飞龙一边喝酒一边听,心中对他更起几分敬意,见他杯中已无酒,忙拿起酒壶又给填满,又道:“道爷,敢问您是否知道南宫。。。。。。”没等于飞龙把话说完,陈传便道:“盟主肯定是要问,江湖中的六大派为何收黑钱,呵呵!”
于飞龙一听不敢再往下说,陈传晃晃脑袋,说道:“六大派收南宫家族的银子,目的各不相同,丐帮收钱是为了将本帮的势力扩大把南丐帮灭了,泰山派跟武夷派就是一帮杂碎贪财鬼,少林派是为了办粥场赈济流民,青城派的实际掌门人已是何老道的徒弟,他对本派的事情从不过问,如今的青城派已是一个地道的黑道帮派啦!再不是当年风云巴蜀报答不平的青城了,我们华山派收的银子全给少林寺了帮他们赈济灾民,少让老百姓死几个人,唉。。。”
第十五节 华山行2
陈传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于飞龙又问道:“道爷,我在树上偷听您跟何道长说什么徒弟,我不明白,为什么泰山上见到的那位年轻剑客不是您徒弟,那您的徒弟呢?”
他摆手道:“徒弟?呵呵,我徒弟都死光了,跑了,全投靠北契丹了。”
于飞龙不解道:“怎么会这样呢?”
“三年前,我带领手下的二百名弟子,到塞外讲学,到了契丹上京遇到那阳教教主耶律朝宗,他将我们迎到他府中待如上宾,名义上让我给他的手下门徒讲经说法,我见他身为契丹王爷,又是国师,对我们这帮从中土来得牛鼻子老道如此礼遇,心下十分感激,以为他是一名礼贤下士的名士,便一来二往与他成了朋友,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也喜欢听我讲中原的民生疾苦,每次给他讲,只要是说道动情之处,他都会泪如雨下,大叹自己不是汉人的王爷,还说如果他是就会为黎民造福,我当时听了他一番感慨之后对他更起敬意,在上京住了近一年与他成为莫逆之交,我见他对武学颇为爱好,便将我得紫阳剑法传授于他,然而正是这个莫逆之交,他用计让我那二百名不成器的徒弟全部与二百名契丹美妇住在一起,唉!说来惭愧,我那几百号徒弟都是人那!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一时间长,妈了把的,竟同那些女人作出了违背道家之事,春试播麦种,秋试来收割。有十几个人有了孽种,直到最后我才看出耶律朝宗之所以对我们如此厚待,是要让我华山一派为他契丹国所用,对付咱们汉人,当我醒悟过来时已经晚了,我最后是扮成要饭的才溜出上京的,自己孤单一人回到华山,此事在江湖中广为传播,若不是我陈传的威名还在,华山早就成了中原武林的笑柄了,直到一年后我才听说我走后,我那二百名徒弟,大部为阳教所用甘心做了阳教的奴才,我那长徒修真子李真当了阳教的护法,他可是我培养了三十年的徒弟啊!如今只剩下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