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眼珠一转:“你说,风云乱那厮躲在后方是在干些什么?为什么只派傅尘那个油盐不进的货出来抢城?”
“还能是为什么?”潘凤冷哼一声:“他铁了心要抢占城池,自然是觉得理亏,没脸来见主公了呗!”
“哈哈哈!”
耿武一阵大笑,与潘凤对饮一杯,心情无比的舒畅,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鼓声阵阵,金戈铁马之声让人的热血瞬间沸腾,他们对视一眼,皆道:“程奂出战了!”
话刚说完,忽然外面鼓声骤停,营中一片混乱,片刻后有一员小校掀帘而入,边跑边喊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主公!”
韩馥微微一惊,沉声道:“不要慌乱,有什么事从实道来!”
那小校应了一声,一脸惊慌的道:“程奂……程奂将军出阵不到十合,被敌将一刀斩于马下!”
“什么?程奂战死了?”
这一下就炸开了锅了,举座皆惊,所有人的眼里都闪动着骇然和无法置信的光芒,程奂也是一员少有的武勇之将,居然被人在阵前立斩,这也太霸道了!
田丰长身而起,连忙追问:“敌将是何人?可曾通名?”
小校不敢隐瞒,如实道:“那将好像叫做花天涯!生的人高马大的,武勇惊人!”
“你先下去吧!”
韩馥挥退小校,急的在帐中来回踱步,嘴里骂道:“花天涯!你斩我大将,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张颌和田丰等人同时面色一苦,因为他们知道战斗已经无法避免了,韩馥这个人虽然平时懦弱,但最是小气,还爱面子,如今花天涯在万军之前斩杀了他的大将程奂,顿时让他颜面无存,这还能有好?
果不其然,韩馥越想越怒,愤然道:“可恶的花天涯!可恶的傅尘!可恶的风云乱!你们焉敢斩我大将?我韩馥在此立誓,不灭你们誓不为人!”
“这个……主公!阵前斗将本就是各安天命,程奂是阵前被斩,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不能怪他人啊!”张颌为难说道,武将对阵本就是各凭本事,何况此次还是程奂主动前去挑战,被杀了也只能说是自己运气不好而已。
他这话说的是没错,但韩馥正处在暴怒之中,哪会听他解释,转头暴怒吼道:“住口!”
耿武和程奂亲若兄弟,听到这话也老大的不是滋味,阴阴的道:“张颌啊张颌!你先是劝说主公将三座城池尽数让给风云乱,如今又为敌将开脱,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莫不是风云乱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已然投诚叛变?”
他这句话字字诛心,张颌大惊之下连忙叫道:“绝无此事,你不要信口开河,冤枉好人!”
耿武却不理会他,顾自冷笑道:“是不是冤枉的你自己清楚,不要把我们和主公当成傻子,当成你肆意欺骗的傀儡!”
“哼!”正在气头上的韩馥也怒哼了一声,他本来没觉得什么,现在听耿武一说觉得还真有些道理,不由的对张颌心生怒意,越看越不顺眼。
张颌见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朝韩馥道:“末将跟随主公多年,从未有过半点反叛之心,这一点天地可证!若主公不信,末将愿意以死明志!”
他这话说的极重,韩馥一听怒火更盛了,伸出一根手指来颤抖的指着张颌:“你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了?我告诉你张颌,我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还没瞎!”
说着,他手一挥:“你不是要以死明志吗?刀斧手何在?给我把张颌押下去,斩首示众!”
张颌闻言浑身一冷,只觉得万念俱灰,自己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却没想到换来如此下场,实在是可悲可叹,不过这一切又该怪谁呢?怪有小人作祟?又或者……怪自己没找到一个好主公?
他闭目等死,但却有人不干了,高览连忙上前一步,也跟着跪倒在地,急道:“俊乂绝无反叛之心,他只是一时心直口快,望主公从轻发落!”
麴义也走了上来,道:“两军尚未开战,我军已损一员大将程奂,如今又要斩杀张颌,唯恐军心摇动,还请主公网开一面,让他戴罪立功!”
田丰等人也来劝说:“麴义将军言之有理,临战斩将有损军心,望主公能够饶他一命!”
看到这么多人都为张颌求情,耿武的眼睛里冷芒一闪,一时也无不好再说什么,这时只见韩馥又来回踱了两圈,怒火也渐渐的削弱了少许,这才挥手道:“张颌心存异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命人拉出去打五十军棍,压入牢房中严加看管,待我收复三城,活捉风云乱,再来与他计较!”
眼见韩馥主意已定,高览等人也唯有无奈苦笑,看着面如死灰的张颌被人带下去行刑,他们忽然心里有些戚戚焉,升腾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觉。
见到张颌被压下,耿武冷冷一笑:“张颌此人处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总是说些霍乱军心之言,此番终被严惩,足见主公赏罚分明,乃圣明之主!”
韩馥闻言一笑:“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如今程奂将军被贼将斩杀,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潘凤冷笑连连,径直走到巨斧旁边大喝一声,竟单手就将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巨斧给提起来扛在了肩膀上,那天生的神力让在场所有人都暗自赞叹,只见他取了战斧来到帐中,铿锵道:“花弄影?无名鼠辈尔!请主公下令,某立刻取其首级来,献于主公帐下!”
韩馥大喜:“有无双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如此就让我随你一同前去,也好为你掠阵助威,让你旗开得胜!”
“谢主公!”
潘凤狂笑三声转身大踏步走出帐去,他身高体沉再加上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大斧,走起路来那是虎虎生风,如同地动山摇一般震撼人心,韩馥眼里的喜色更加浓郁,招呼众人一同到阵前观战,要看潘凤斩杀敌将,为程奂报仇!
第304章 四十三:三城会战(三)
大军阵前,安邦城下,花天涯正自横刀立马,冷笑满面,而他面前的地上正伏着一具无头尸体,看那样子正是刚刚出战的程奂无疑。
花天涯是能征惯战的猛人,武力值虽然没有破入80点,但也仅仅一步之遥罢了,而程奂的武力也就七十多点而已,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交手不到十招就被斩杀于马下,做了无头之鬼。
城门楼里,傅尘哈哈一笑:“天涯果然是一员勇将,武力过人啊!”
花弄影和花男也都含笑,对于自己的兄弟感到十分自豪,认真说起来花天涯可能是继张凡之后第二个斩杀历史名将的人了,不过没有系统提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总而言之他的武力已经不输给一般的历史武将,真正拥有了冲锋陷阵的资本。
“二哥,回来吧!”花男笑着喊了一句,就他所知韩馥军营里还是有几个猛将的,这些人武勇惊人,花天涯恐怕暂时还不是对手。
花天涯摇了摇头,他刚胜了一阵,正是兴奋的时候,手里长刀在震颤,似是渴望更多的鲜血,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退却?
花男失笑,对傅尘说道:“不回来也好,可以趁机打探一下韩馥的虚实!不过我怕他有失,还请大帅派周仓将军给他掠阵!”
傅尘自然应允,不多时城门又已经洞开,周仓策马而出,远远的跟在花天涯身后,为他掠阵助威。
经过烈焰峡谷一战,周仓对于自身能力的把握更加到位,武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他的武力已经到达了88点,相信不日就有机会冲击地武大关,成为无双大将!
自从跟随张凡以来,周仓从没有打过一次败仗,浑身上下满是自信与威严,当真是一员铁血战将,千军难比!有他往那里一站,花弄影的安全也有了保障,大家都放心不少。
没等多久,自韩馥军营中走出大队人马,这些人盔明甲亮,一看就是精锐之军,他们簇拥着几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影来到近前,忽然一人开口叫道:“风云乱何在?你们为何杀我大将?”
傅尘盯了他一眼,心里早就猜出了这人的身份,当下回道:“风将军不在这里,我是此地主帅,名叫傅尘!至于你的那员将嘛,是他自己出营来挑战,我们原也没想着要杀他,只是他的武力实在是稀松平常,花将军一时没收住手,这才将其错杀,还请韩州牧莫怪!”
“失手?阵前斗将哪有失手的道理?”
韩馥大怒:“你就不要再信口雌黄了!既然风云乱不在,那我就帮他好好管教一下下属,免得日后吃亏!”
说着手一挥,前排士卒顿时让开了一条道路,潘凤肩扛着战斧施施然策马而出,他气势慑人,如恶兽临世,胯下战马通体漆黑,显然也是一匹良驹,否则绝不可能背他作战,要知道潘凤肩上的开山大斧可是有足足一百八十斤重,寻常战马早就被压趴下了,哪还有余力作战?
“来将通名!”花天涯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妙,隔着老远就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迎面而来,他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一只洪荒凶兽,心里面竟有些恐惧。
他征战日久,亲自奠定了彼岸繁花的基业,从未知道恐惧是什么东西,没想到在这里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种感觉很是不好。
“某不与死人通名!”
那边潘凤轻蔑一笑,根本就不理会他,手中缰绳一抖,胯下战马忽然仰天一阵长嘶,风驰电掣般狂奔而来!
与此同时,潘凤手中大斧也被他用双手持在了手里,自上而下那么一挥,径直就朝着花天涯的脖颈处抹去!
斧还未至,猎猎劲风已经扑面而来,这一击势大力沉,偏偏还极为迅速,花弄影心里一惊,只能横刀硬挡,但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他手里的长刀陡然被打的弯曲成一个恐怖的弧度,险些断裂开来!
“好大的力量!”
花天涯的脸瞬间涨的通红,要不是关键时刻他奋力撑住了长刀两侧,恐怕他这一次真的有可能直接被斩首,被瞬杀!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被这巨大的打击力轰的连人带马后退了好几步,虎口处一阵剧烈的疼痛,更隐隐有鲜血流出!
“二哥小心!”
花男在城墙上大吼,这个时候谁都已经看出来,花天涯绝不是敌将的对手,再战下去唯有身死一途而已!
潘凤在冷笑,一斧没有砍死对方只能算敌将运气好而已,当下再度策马扬鞭,手里一百八十斤开山巨斧划出一道霸道痕迹,再度朝着花天涯攻杀而去。
花天涯可不傻,刚才的碰撞他就已经知道对手天生神力,而且武力远在他之上,自然不可能再选择硬拼,于是策马往旁边横移,同时长刀出手,试探着潘凤。
潘凤根本就不理他,大斧在他手里当真有开山之势,大开大合之下几招就把花天涯逼入绝地,他大喝一声“受死”,手里大斧化作雷霆落下,要将花天涯斩杀当场!
生死关头,在一旁掠阵的周仓终于出手,掠阵武将出手也就代表承认己方将领落败,但此时也顾不了太多了,救人要紧!
周仓也是一个猛人,关键时刻的一刀还真的就把潘凤的大斧给击的偏了一偏,成功把花天涯从必死之境下救出,两人也不后撤,而是围绕着潘凤攻杀起来,三人三骑走马灯似的战在了一处,虽然是同时面对周仓和花天涯两人,但花天涯那点武力还真没放在潘凤的眼里,只是周仓稍稍有些难缠而已,所以他把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了周仓的身上,对其实施重点打击,而周仓的武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