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找我?”解应宗挑眉,“我的收费可不低。”
“习小姐肯定请得起。”殷晟懒洋洋道,“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不是普通的白领。”
解应宗意义不明的“哦”了一声,随即看了看殷晟。
“你怎么在局里?”
“嗯?”殷晟不知道他怎么话题跳跃那么大,一时没反应过来。
“据我所知,你总是能窝在家里不动就不动,怎么最近好像很勤奋嘛。”
司徒一挑眉,也打趣的看向殷晟,殷晟眯了眯眼,脸上露出一点狡黠来。
“情人节找不到伴陪你的话,我推荐邱骆。”
一直坐在旁边走神的邱骆茫然抬起头,张了张嘴,“啊?”了一声。
解应宗眉头抽了抽,站起身来,“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说着,推开门径直走了。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远去,司徒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殷晟:“故意挑别人的痛处来说,这可不像你。”
“是他先惹我的。”殷晟漫应道,随即又补充:“怎么,你要是想跟他去派对,刚才就收下邀请啊。”
司徒一愣,随即笑起来,“你知道我不会答应去的。”
殷晟哼了一声,看上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嘴角却悄悄勾起满意的弧度,捧着咖啡杯转头看还在茫然中的邱骆。
“我们说正事吧。”
“正事?”邱骆不解,“案子你们刚才不是说完了吗?”
他还以为找他做证人呢,结果什么都没问他。
“说说你发现那女人时的情况。”殷晟问。
“唔……”
邱骆想了想,理了理思绪才道:“我在发传单,那是我兼职的一份打工,每天站够12个小时,将手里的任务发完算完。”
“我做了一星期了,今天被派到这边的街口来做,刚发了没多久,突然就听到一声惊叫。”
邱骆抬手笔画了一下,“就在我身后,距离不到2米,吓了我一大跳。”
“我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女人双手捧着一个盒子,那盒子一直在淌血,看上去有些吓人,但是那女人好像不敢松手,但是拿着好像又要崩溃了,于是她一边惨叫一边蹲了下来,盒子就落到了她的怀里。”
“她一直没敢松手是吗?”殷晟抓住关键词问。
“是。”邱骆也才反应过来,“是啊,为什么不丢开呢?”
“解应宗是怎么拿开那盒子的呢?”司徒问。
“他就那样……”邱骆伸手在虚空里抓了一下,“就很普通的拿起来了。”
“然后那个女人一直不敢靠近那个律师。”说着,邱骆还迟疑了一下,“他姓……?”
“解。”殷晟接过他的话,“他叫解应宗,是个不怎么有职业操守的律师。”
“呃……”邱骆显然没想到有人会这样介绍别人,何况自己对对方并不熟悉,这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你靠她那么近,你都没发现吗?”殷晟转开话题,“那个盒子不太寻常。”
“巧克力盒子?”说到这个,邱骆还头痛,“那是我打工的公司生产的巧克力,这一下事情可闹大了,公司会不会破产啊,我工资还没拿到……”
司徒忍不住笑起来:“没那么容易就破产的小子,你想太多了。”
邱骆脸上一红,点点头,“那个盒子怎么了?”
“我去鉴证科看实物的时候,感觉到一种不好的气息,带有恶意的。”说着,殷晟便不再接下去了,邱骆反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你是说恶意?散发着恶意?”
邱骆皱眉思索了一下,摇头:“我当时什么都没感觉到。”
随即脸上露出一些挫败来,“我果然能力还不够……”
殷晟拍拍他肩:“你没感觉到的话,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也不一定。”
他显然很相信邱骆的直觉,安慰道:“也有可能是你当时太慌张了,所以忽略了。”
“不过。”
殷晟严肃起来,“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解应宗最近可能会有麻烦。”
邱骆也点头,“他接过了那个盒子,可能会沾到不好的东西。”
殷晟点点头,随即突然勾起一抹笑:“所以解应宗要去的那个什么派对,就拜托你了。”
邱骆脑袋有些拧不过来,眨眨眼:“什么?”
“按照你道家准则,难道你会放着有危险的人不管?”
“当然不会!”邱骆瞪大眼,随即意识到殷晟是要他去保护解应宗,干脆点头:“好,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腐女节快乐(^o^)/~~~~隔壁《全世界撒谎》今天是双更~希望大家看的满足!
48
48、Ghost。48 。。。
晚上从警局出来,已经立春的天气却依旧让人觉得寒意渗人。
昏黄的灯光像蜿蜒的长龙盘旋在公路上,司徒照旧开车送殷晟回了家,死乞白赖的跟上了楼去要讨杯茶喝。
殷晟拿他没办法——这人,有时候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有时候又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大孩子。
开门进了屋里,殷晟首先打开了空调,关上房间的门窗,银懒洋洋从猫窝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自从殷晟以防它饿着,在食盆里直接放足了一整天的猫粮和水后,银在短短半个月内体重就直线上升,如今已经从一只姿态曼妙的美猫,变成了圆脸大肚子的肥猫了。
“这样下去不行吧?”
司徒坐在沙发上,和跳到茶几上的银互相对视。
“会不会生病的?”
殷晟也有些担心,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司徒,弯腰抱起银揉了揉肚子。
“找个时间去趟宠物医院吧。”司徒建议,一边看了一眼杯子里的白开水,无奈苦笑:“晟,你就拿白开水打发我?”
殷晟没搭理他,兀自抱着银去墙角边的体重器上称了一下。
“重了3斤。”殷晟捏捏银的耳朵,“我给你放多少你就要吃多少么?合理安排一下啊。”
司徒差点笑出声来,“你要是这样喂大黄,我估计它不到一个星期就可以把你给吃穷了。”
狗的胃是个可疑的黑洞,司徒一直怀疑它们压根没有“吃饱”或者“吃撑”了的相关神经,否则为什么只要你给,它们就可以一直吃呢?
银像是有些不满变成话题讨论的中心,喵呜一声从体重器上跳下来,抖了抖尾巴,一溜烟跑回楼上去了。
没有了“第三者”在场,房间里的气氛霎时有些尴尬起来,殷晟坐到电视前的躺椅上,随手按开电视,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我……”
“不准。”
司徒刚开口,殷晟就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还没说完!”司徒不满抗议。
“……那你说吧。”殷晟眉头微扬,目光一直看着电视机,换台时屏幕间隔的一瞬漆黑,倒映出身后男人握着杯子的样子。
“让我留宿。”
“不准。”
司徒:“……”
“晟……”
“别那么叫我。”殷晟放下遥控器,侧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喝完就回你自己家去。”
“后天情人节。”司徒不放弃道:“我们去看电影?”
“为什么?”殷晟皱眉,“情人节和我们去看电影有什么关系?”
这种对答是多么的熟悉。
司徒简直想扶额长叹一声,他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置身在去年的情人节前夕里,不过现实情况是,去年两人之间的相处显然比今年要有进步得多。
司徒想明白这一点,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想法,用另一种方式道:“就当不关情人节的事,后天一起去看电影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殷晟接受这种说法显然要快得多,不过他还是摇头。
“后天我有约了。”
轰——
司徒觉得黄石公园火山爆发也不过如此了——“你说什么?!”
“谁约你?!”
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约他的人?大黄没有吃撑的神经系统,约殷晟的人难道也吃撑了没事做吗!
殷晟当做没看到司徒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漫应道:“乐章比你早约了我,我答应了后天和他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司徒听到乐章的名字,怒气稍微消了点,但随即而来的还是满满的嫉妒。
那家伙居然这么轻易就约到殷晟了!
“去龙门山。”殷晟知道不说清楚,司徒是不会放弃的,只得道:“那边好像最近要开一个拍卖会,我和乐章对要拍卖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拍卖会……”
司徒没脾气了,两人浪漫电影加烛光晚餐居然不如一个山头里的拍卖会有吸引力。
不过如果这么简单就被打败,那司徒早就该心灰意冷了。他很快振作精神,将手里的杯子放下,站起来道:“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
殷晟不解:“那些东西你不感兴趣。”
“谁说的?”
司徒一瞪眼,“我最感兴趣的人就在那里,我当然要去!”
殷晟有时候搞不懂司徒的大脑思维究竟是怎么长的。
就好比现在,司徒突然爆发出惊人告白一样的说法,殷晟瞬间失语了。
好半天,他才感觉到自己从耳朵到脖颈都一片火辣辣的烧灼感,心里不知道什么情绪,像打翻了五味瓶,又有点甜,又有点辣,还有像是银的爪子在心头上挠来挠去。
司徒的俊脸上也浮现了一点可疑的暗红色,他咳嗽一声,绕过茶几走过来,蹲到殷晟的躺椅前面。
男人半蹲的视线和殷晟一上一下的重合,殷晟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僵硬的气氛,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司徒总是有本事把自己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有些不甘心。
“晟。”司徒舔了舔干燥的唇,有些紧张道,“你知道吧,我……”
殷晟的心一下又慌起来,像被什么人抓住了,勒的他喘不过气,他觉得不能让男人把话说完,赶紧打断:“你……该回去了。”
司徒眼里滑过一丝失望,手指无意识在躺椅的扶手上摩挲了一会儿:“你不是想知道你失忆前的事么,你真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殷晟一愣,下意识的想听,可是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似乎又在抵触。
“你两年前第一次来这个城市,也是冬天,这边难得下了场大雪。”司徒兀自说起来,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是警局的上层将你介绍到刑侦队来的,当时我们手里已经积攒了许多无法破获的悬案,你来的时候,我还觉得警局的人都疯了。”
殷晟心里的紧张感逐渐升高,脑袋里有些东西呼之欲出,但仅仅只是“欲出”,它们像被锁在了某个抽屉里,奋力挣扎却未果,能听到脑袋深处记忆将门撞得咚咚的声音,直撞到心尖上。
“你第一次帮我们破了一个悬案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你带着你那些神奇的理论,对世界独特的看法走进我的世界里,颠覆了我从未涉及过的领域,也颠覆了我的感情观。”
“司徒……”
殷晟从椅子里微微坐起来,他的眉头轻蹙,这样快速说着话的司徒让他觉得陌生,仿佛对方怀抱的强烈不安也影响到了他。
“我们一起合作了两年,经历过许多事,还有佟陆的哥哥佟伍。因为他,你用了你从来不会用的能力,结果被那能力反噬造成重伤……”
“司徒!”
司徒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