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这酒能乱性,待会儿回去入错了哪个女人的房间可就不好了。”御魄封似有些幸灾乐祸,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劝着酒。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郁殊荷纤细白皙的柔荑,压低了声音轻言:“殊妃这手果然不同于其她女子,朕发现只是摸摸,便会上瘾呐……”
“皇上说笑了,臣妾不敢。”头埋得更低,郁殊荷语音竟有一丝明显的轻颤,竟似……害怕……
充耳不闻某些无聊之人的冷嘲热讽,御翊直接越过林宛如,走向一旁端坐的安淋沫。
手一伸,便将她从宴椅上一把拉起。
许是用的力过大了些,安淋沫踉跄着,一下子便跌入了他的怀抱,刚想要退离,却被他硬生生地锁住了腰身。
“儿子醉了,就不打扰娘的雅兴了。”
语毕,也不待人回应,直接便揽着安淋沫的腰肢离去。
林宛如怒视着那暧昧离去的一双身影,手上的银箸掉落,发出一声轻响:“让皇上看笑话了。”回首,朝着御魄封的方向温和一笑。
御魄封回之以笑,举杯:“姑姑多虑了,翊的性子本就如此,朕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齐齐而坐的侍妾中有人见得安淋沫独宠,自是不甘,一心想要巴结的男人却对她们置若罔闻,寂寞难耐已久。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了,盛装打扮之下企图能盼君至,一夜承恩,不想却空欢喜一场。
如今见得御魄封丰神俊朗,皇帝的身份比王爷更为尊贵,且一旦受宠,妃子的地位远比王府侍妾的地位要高得多。
有人不怕死地献媚敬酒,对着明黄之人频频挑/逗。
沈依玟不屑于那几个转移目标到御魄封身上的女人,黯然神伤的同时,视线不经意流转,却对上底下一人一瞬不瞬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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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端端的何必跟老夫人闹别扭呢……母子没有隔夜的仇……”
走出轩榭,安淋沫脸上巧笑倩兮,对着御翊不时地劝解道。
“沫儿,此事你无需管。”一句话,冷然,直接便将安淋沫接下来的话扼杀腹内。
一张原本还因喝了酒染上一丝绯红的容颜溢上几许苍白。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重了,御翊安抚般压*的唇,唇舌缱/绻,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惜:“乖,什么都不要管。”
“王爷……”一声轻吟,其余的话消融在彼此的唇间。
安淋沫只觉得酒气上涌,那丝*因着御翊此刻的举动愈发猖獗起来,势不可挡。
不知是谁起了头,衣带一松,那紧贴的衣衫也随即落地。
暗夜仿似最好的掩护,只是稍稍几个步子,两人便掩到了一处楠木之后。
高大的树干,茂盛的枝桠,直接便挡住了所有。
手指辗转,火势绵延,贴身的衣服被顺势剥落。
燎原之火,一触即发。
“御翊,你给我出来!”
不知是谁的声音响起,带着愠怒,阻断了那蓄势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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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霸王的是好银,恬恬二更奉上……
正文 六十、凭谁错牵挂
御翊?
呵……整个王府,敢这般唤他的,仅有一人。
只不过,这个声音,虽然清冽中染了一丝怒意,却并非此刻脑际所徘徊的那个人的……
御翊眸光微闪,缓了进程,身子悬于一旁,欲发不发。
安淋沫气息不稳,*愈甚,迷离的眸不解地望向他,却在听到那近在耳畔的声音时一怔。
这个声音……
熏婉兰?
那个……横空出现的女人……
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
看到她身后总是跟着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原以为她对御翊不感兴趣,如今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安淋沫思绪回笼,光滑的美背被压在粗大的树干上,那粗糙的树皮摩挲,隐隐的,有着一丝痒意。
身前,御翊的手已然停顿,欲下不下。
知道此事只得在此告一段落,心里虽有不满,却也只是娇笑着握住御翊的手,附在他的耳畔低言:“王爷,不如……”
接下来的话,消磨在两人的唇齿间。
“继续!”低沉的嗓音,磁性惑人,却似,夹杂了一丝难解的复杂。
身上的火,旺然。
最后的束缚褪去,已然一发不可收拾。
“这外头还有着女人的衣物,明明就是我刚刚在晚宴上看到的那位安侧妃的衣服……看来有人又忍不住了,躲在这林子里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坚定的女声带着一丝不满,再次响起。似是在与谁述说,语气生生地拐了一道嘲讽的弧度。
御翊面上有着一丝愠意。这个女人,带着那个所谓的废材闹腾,一刻都不知道消停吗?
“有这么急色的人吗?老夫人的寿宴还没完呢就带着女人鬼混……”
“哼!回头让我哥开一剂方子,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做那劳什子令人眼红心跳的事了。”
“御翊……你给我出来……人家跟你说话呢……”
……
索性也不理会外面的叽叽歪歪,御翊的唇在安淋沫一览无余的身上游移,好整以暇般,眯着眼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沫儿,可喜欢本王在你身子上留下的痕迹?”烦躁划过心头,似乎是有意将林子外的声音给掩盖,御翊的声音也带着不正经的促狭。
霎时便惹来安淋沫一阵娇羞。身上的粉色,愈发鲜明。
“费了半天劲居然还不理人……王爷的派头还不是一般大……素兮姐姐……我给你进去把他抓出来……”
分明,便打算将那乱嚷嚷的声音拒之耳外的,只是……那熟悉的两个字眼入耳,竟犹如洪钟,声声罄入心尖。
御翊眸中微动,明明便已做好了*然一击的攻势,可望着被他压在树干上的女人,竟迟迟没有沉*子。
“走吧……”
恍惚间,熟悉的声音真切入耳,带着飘零的冷然。
仿似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御翊浑身一震,只觉得有什么,脱离自己的掌控,越行越远……
“素兮姐姐你别走这么快……小心那蛇毒复发……”
“让我扶你啦……”
“其实我也只是从几个小厮那里听来的……这会儿也许碧菊那丫头还好端端地在宴席上侍候着呢……素兮姐姐你先别急嘛……”
撒娇的声音,带着关切。
步子远去,却在转瞬间,那丝女声变得格外尖锐。
“不行!不能再走了……脸色这么苍白,我刚刚给你吃的解毒丹药根本就没有起效……我马上带你去西苑……”
“王府那么大,养的大夫却只有那三个。如今两个都有事告假了,仅剩的那个又被急急地给召到西苑给那谁谁谁瞧身子去了……至于吗?肚子都还没有鼓起来就急得跟什么似的……我娘跟我说了,她怀我的那会儿,可是在三个月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的……爹爹还因此不知怎样心疼她的傻呢……”
声音,一点点远去。
可极佳的耳力,却还是将那点滴的声响,一一纳入耳中。
两人的到来,他自是知晓。
原以为是熏婉兰带着她那个美其名曰捡来的男人故意捣乱,竟不曾想,自己居然听岔了。
熏婉兰尽管习过武,却是个半吊子,步履迈动依旧是沉重至极。
只不过那跟随着她的男子,却是深藏不露,步伐轻盈矫健,自不必说。
刚刚听得那两种不同的迈步声,原以为那虚浮的步子出自于那所谓的废材。
可是这会儿……却是恍然。
蛇毒……
竟是因为中毒……步子才会如此这般无力吗?
剑眉,揪起。
俊颜上的忧色,将那因着酒意而起的欲色悉数压下。
哪儿来的毒?
怎就会中毒?
“素兮姐姐你别晕啊……我一个人背不动你啦……废材!废材你给我出来……关键时刻就不会出现吗?……”
声音入耳,仿似霹雳。
心神震荡,再也顾不上其它,便要急急地冲出遮掩的密林。
只是,当下一瞬感觉到*的异样时,却是对上一张已然绯红一片的容颜。
“沫儿,松开。”沉了沉声音,也不待她反应,兀自将她的脸从他身上移开。
不知是不是可以说,男人给女人脱衣服的速度,永远都要超出给他自己脱衣服的呢?此刻的他只是衣带松了,随随便便一系,衣服归位,便已然如同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反观安淋沫,身无寸缕,白皙柔滑的肌肤毫无遮掩地*在空气中,蒙上了夜的寒气,却也无甚大碍,反倒是满面红意,止不住的*。
“本王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留下一句话,人便已不知去向。
茂密的林间,但闻淅淅簌簌的声响,有风起,带动无限凉意。
远眺那逐渐没入暗夜之中的身影,安淋沫的眸不自觉地便湿了。
面上露出一丝傻笑,口中呢喃般哼唱着那旋绕耳畔的曲子。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
都道是她安淋沫一曲《朱砂泪》,名动天下。
又有几人知,其中深意?
凭谁……错牵挂……
白衣染霜华,谁为谁舞剑,谁为谁抚琴,谁为谁痴,谁为谁醉?
究竟,是谁,为了谁?
又是谁,错牵挂了谁?
点点晶莹落在那赤/裸的肌肤上,幻化出最唯美的冰花……
眼眸一闪,却在对上那背着月光迎面走来的颀长身影时,露出一丝欣然:“王爷……”我的……阿郎……
正文 六十一、两片腊肠
因着是急匆匆去救人,却又顾及今日是林宛如寿辰,素兮急急忙忙间便随着春兰做主穿戴上了一件淡紫色的袒襟云锦纱曳地长裙,发丝也来不及梳理,由着熏婉兰搀扶便赶去了轩榭。
如今昏迷,那半边青丝散落在身侧,衬着白皙的面庞更为苍白,急煞了一旁的熏婉兰。
“废材,你不是会轻功吗?倒是快些啊……要是素兮姐姐有事我非跟你急……”
“不用等到她出事,你已经跟我急了。”
恍惚迷离间,听得的是熏婉兰急切焦虑的声音,还有,那漠然的男声。
怀中倚靠的,却并非那个熟悉的胸膛。
亦,没有那熟悉的气息*周身。
耳畔有风拂过,带着微微的刺痛。
睁开眼,她强自笑着一张颜,对上那不甚陌生的男子俊颜:“有劳了。”
回答她的,是熏婉兰的一声惊呼:“素兮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疼?你等等啊……废材现在带你去解毒……马上就会没事了……”
只不过是小小的蛇毒罢了,她……又怎会放在心上?
“碧菊……”
刚开口,却被头顶的男声蓦地打断:“她没事。”
“她……”
“五十大板被人暗中拦下了。”简短的一句,却不再继续。
不过仅仅这些,却已然能令素兮安心。
“那个暗中拦下的人是谁?”熏婉兰疑惑的声音响起,素兮竭力想要听清男子的回答,良久,却只入耳二字:“自己去查。”
不甘不愿的声音,隐约中竟还带着赌气的成分。
素兮微愣,意识渐失,也不再多言……
“喂!说话讲半句留半句,你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吗?臭废材,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对,你已经卖身为奴给我了,我是你主子……瞪什么瞪?白纸黑字在那儿写着,我一没拿剑逼你,二没拿毒迫你,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按下的手印……”说到最后,女声竟渐渐弱了下去,“好吧……我承认那忘忧散是我一不小心洒到酒里的……但绝对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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