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爱(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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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爱(师生)-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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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太傻太天真了,我还真以为他是缺床单。事实上,只有我这样五讲四美的好青年才会保持如此艰苦朴素的想法。
  而顾长熙显然是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我可以想象得到他在发这条短信时,肯定在偷笑。
  我干瘪瘪地回了他五个字:哦,让您失望了。
  很快,他的短信又来了:我很喜欢那套餐具。
  我眨眨眼,盯着屏幕,出了半天神,一股暖暖的甜甜的感觉在心里弥漫开来。
  此次临近中秋,隐隐可见远处的天空挂着个半圆的月亮。今晚上楼下有男生弹着梁静茹的《勇气》,琴音款款,歌声悠扬,歌者的思念和情怀在校园里荡漾:“爱真的需要勇气,去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轻轻扬起了嘴角。
  回什么好呢。我是不是应该说:“您喜欢就好。”还是简单的发一个笑脸的符号,在对话美好而恰当的地方,适可而止?
  正想着,手机又响起了短信声。
  顾长熙:今天上午在系里碰到你,是因为这个事么?
  我知道此刻我并没有面对这顾长熙,而脸却局促地红了。我踌躇着,是实话实说,还是云淡风轻地告诉他只是偶遇呢。
  犹豫的时刻,手机快刀斩乱麻地帮我做了决定:屏幕一黑,没电了。
  真是应了雷一楠那句话,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赶紧摸出另外一块备用电池,悲催地发现也没电了,学校宿舍是11点断电,女生宿舍此刻黢黑一片,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着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顾长熙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礼貌。
  我坐在床边发呆。
  白白正好要过来睡觉,见我还坐她床边不动,揉揉我的头发,问:“思春啦?”
  “去去去。”
  白白环顾了一眼四周,跟我咬耳朵:“小宁有什么事儿你别瞒我,好玩的说出来分享一下,倒霉的说出来我开心一下。”
  我推了她一下,表示了心中的不满,她笑着躲开,又问:“刚刚见你在阳台上站了好久,干嘛呢?”
  “发短信。”
  “骗谁呢,发短信能发这么久?”
  “我又不是编辑一条长短信。”
  “聊天?我更不信了。”
  “短信怎么就不能聊天了?”
  “要文字聊天你就用电脑,打字多快;要说话聊天你就打电话,直截了当。用电话做电脑的事儿,又耗时间又少钱。”白白认真地跟我算着账,“电话60秒才一毛二,你能说多少句话?短信一条要一毛五,又能说几句话?就傻子无聊时才用短信聊天。”
  完了还瞥我一眼,那眼神,极其不屑。
  我当场炸毛:“董白白我今晚要在你上铺跳踢踏舞!”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面对着某个人,
  心怀忐忑,
  字字斟酌。
  说多了,怕出差错;
  说少了,怕词不达意。


☆、2727

  学校有个内部论坛;每日都会置顶最火热的帖子。我们学校以理工科为主,所以火的帖子一般都有呈现闷骚蛋疼需排忧解难的的特点;比如:“给□(diao)丝男的忠告!”“怎知浮生不是梦”;或者“忽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
  今天最火的是依旧是一篇跟表白有关的帖子。
  楼主是一位在线等解答的痴情汉子;大体情况是这位汉子喜欢上了一位妹纸;却一直羞于表白;俩人关系一直处于游离暧昧边缘。现在汉子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请大家来支招。
  我浏览了底下的回复,挺逗的。
  一楼:洗洗睡吧。
  二楼:洗洗睡吧。
  三楼:洗洗睡吧。
  四楼:洗洗睡吧。少说多做!
  五楼:洗洗睡吧。少说多做!
  ……
  队形一直保持到第十楼;才有个叫“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说了句正经的话:你俩平时如何联系?
  楼主大喜,终于有人指导;道:短信。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她肯回么?
  楼主:基本是一问一答。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有戏;鉴定完毕。洗洗睡吧!
  我对着屏幕笑起来,说了等于白说。
  笑过之后,我心里一动,眼睛不自觉就扫到桌上的手机。
  昨晚手机停电,我和顾长熙的短信被迫结束。其实同时我也有点庆幸,这样正好不用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今早上起来已经时隔好几个小时,这样,应该也不用回了吧?
  我想起白白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话,内心深处好像被轻轻勾动了一下。
  好像,确实很少有人用短信聊天;至少老师们应该是吧?辅导员通知我们往往也是一通电话,清楚明了。去事务所实习,大家也很少用短信。一般工作了的人都会觉得短信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很是麻烦。
  刚上学那会儿,同学之间还流行发短信。而随着年纪地增加,出了群发通知,我们也很少用短信了。
  更何况是你来我往,闲着聊天的。
  就像,帖子中说的那样。
  而昨天,我却和顾长熙,似乎是这样聊天了?
  我数了数,昨天顾长熙一共回了我四条,不多不少。出了中间解释床单问题的那条字数较多,余下每条都只有一句话。
  这个结论,又让我有点莫名的、小小的失落。
  正想着,白白扯着破喉咙在背后无比兴奋地冲我吼了一嗓子:“小宁,国庆去甘肃玩,去敦煌,好不好!”
  我吓了一大跳,“白白你中邪了?”
  她兴高采烈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道:“不是中邪,是中奖了!”说着掏出一张礼券来,我定睛一看,不由愣了,继而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白白前段时间在苏宁给家里买了个热水壶。当时苏宁在搞推销,满100就可以参加抽奖活动,二等奖是敦煌双飞双人游。没想到,董白白平时一副不靠谱的样,还走了狗屎运,中了个二等奖!
  “白白,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我平时那么疼你!”
  “哎呀,你真恶心!”白白抹了一把脸,“会长癣的!”
  “我不会嫌弃你的!”我立刻表白,“天涯海角,我都不弃不离,何况是敦煌!”
  白白憋住笑,“小声点,我可是正常性取向。”
  “我俩都非法同居快四年了,你还装什么纯洁?”
  扑哧一声,远处桌的胡楠也忍不住笑起来。
  白白这个消息太好了,就像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让我俩足足激动了一个星期。苏宁只提供来回的飞机票,到那里具体要怎么玩儿,还得我们自己定。我俩上网又是查攻略又是定住宿,终于赶在国庆预定高峰前,把所有的事儿都落实了。
  吴欢抱着被子,蜷在床上,跟乔娜道:“瞧她俩那小样。”语气冷淡。
  乔娜万年不变地举着手机,头也不抬:“搞基么不是。”语气冰冷。
  我和白白捂嘴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9月30号晚上,学院在学校会堂举行迎新活动。
  我们作为大四的高年级学姐,自然不会再被拉去当观众。可人就是这么奇怪,当初大一大二的时候,让你去参加这样那样的活动,硬性的又不能请假,心里怨念颇深;而到了大三,凑人数不在需要你,你又觉得自己好像被冷落了。
  从澡堂回宿舍会经过会堂,我提着澡筐看到会堂灯火通明,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喧嚣,鬼使神差地移动了步子,萌生了进去瞅一眼的想法。
  会堂早已没有了位子,门口堵着一堆人。前排是不指望了,我扫了一遍后排,看到倒数第二排的左数第三个位子没有人,上面只放着个书包。
  我走了过去。
  “同学,请问这里有人么?”我笑眯眯地问。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的。”回答我的是一个长相憨厚的小学弟。
  “这样啊……”我有点遗憾,有点可惜,打着商量的语气说了一句让人无法拒绝的话:“没关系,我就坐一会儿,你朋友来了,我就起来。”
  小学弟脑子里还在拐弯时,我将湿漉漉的澡筐就地一放,将书包塞给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主持人正在报幕,这会儿文艺节目告一段落,马上进行的项目是颁发“最受欢迎老师”的荣誉。
  每一年教师节前后,学校都会在各个学院组织学生投票,评选出一名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今年也不例外,主持人每念道一个学院的老师,这个老师就会上台,自己学院的学生就会爆发了一阵欢呼声。就像亲友团一样,欢呼声越大,就说明这个老师越受欢迎。我竖着耳朵听主持人念名字,念叨我们学院时,漂亮的女主持人声音出现了一丝波动:“建筑城规学院,顾长熙老师。”
  我的心也波动了一小下。
  紧接着,在全场轰鸣暴动的尖叫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仍是不紧不慢的步子,登上了舞台。
  难得的,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色西服。
  那日在系里碰见顾长熙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一是因为不再上他的课,二是因为大学的班主任也确实不必日日围着同学转。隔着远远的距离,他似乎没怎么变,冲同学们含蓄地笑笑,不知是聚光灯的问题还是服装的问题,他显得儒雅而绅士,好像又好看了一些。
  也许是因为周围的老师要么矮要么胖,所以衬得他格外出众。
  当然,也不排除为了上台他去刻意化了妆。
  前面有人高举着IPHONE对着舞台照相。我也掏出手机,拉近了焦距,可由于坐得太远,手机像素又太低,照片上每个人都被灯光照得惨白惨白的,跟被铺了面粉似的。
  这时主持人已经念完名字,老师们都站到了舞台上。我想顾长熙作为我们的代班主任,我是不是该上去献个花?
  而遗憾的是此刻我刚洗完澡,脚上穿着一双拖鞋,头发**的滴着水,整个一包租婆的形象,更何况我也没有准备鲜花,总不能送他澡筐吧?
  可显然我是杞人忧天了,一位美女各捧着一大把的鲜花,冲上舞台,直奔顾长熙,弥补了我的遗憾。
  我认出来,那是张欣。
  能评上“最受欢迎的老师”还是挺不容易的,这是学生的最大的认可。有的老师激动地说着自己的人生座右铭,有的老师颤抖着说着自己从业的艰辛困苦,以亲身经历鼓励学生继续努力,有的挺有哲理,有的就挺啰嗦的。轮到顾长熙的时候,他接过话筒,微笑着扫过底下千名学子,待大家安静下了后,平静地说了三句话:
  “谢谢大家的厚爱。我叫顾长熙,有空选我的课,交流更多。谢谢大家!”
  观众一时愣住。
  顾长熙说完便将话筒递给下一位老师,一两秒后,大家恍然大悟,继而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有热情的学生还吹起了哨子。我也忍不住笑起来。旁边小学弟一边鼓掌一边问我:“这是哪个学院的老师,有意思!”
  我颇有点得意地道:“我们学院的,建筑学的!”
  想着还要回去吹头发,颁完奖后,我便离开了。
  刚出演出厅大门,便碰到顾长熙捧着束花从后台走到大厅。
  “顾老师!”我喜滋滋地道。
  “程宁。”他看上去心情颇好,“来看晚会?”
  “对,刚刚看到你在台上领奖,比其他学院老师都帅!”
  “就你爱拍马屁。”顾长熙笑,“那怎么不给我送束花?”
  “我?”我拎了拎手中的澡筐,无奈地道,“我要上来只能给您送尼龙澡花,您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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