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倒副驾驶位上用安全带绑牢,司徒醒脸上的笑意更浓。甘一诺苍白的脸色被他气得泛起红晕,作势要下车,被司徒醒一句话逼得打消了挣扎。
“如果你就这么上去的话,我不介意让大家再次欣赏好戏。”他不急不缓地看着她,眼里唇边虽然噙着笑,但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甘一诺别别扭扭地坐好,一脸的不甘,怎么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司徒醒满意的笑笑,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甘一诺视线始终望着前方,脸色依然别扭地冷着,不知怎么的,她的视线无意间扫到男人的手,他的左手还缠着一小圈绷带。
记忆的碎片里,貌似事情爆发的那天,他的手也缠着绷带的,想到那天她戴着拳套照着他不管不顾狠狠攻击的那天,那时候他戴着拳套的手上是不是也缠着绷带。他竟然不管自己手上有伤,也要陪她泄愤,一时间,甘一诺心里五味陈杂。
她何德何能,可以让他这样呵护备至?
“司徒醒,你不累吗?”她转过头,像是叹息一样的问他,面对一个人那么直接坚决的拒绝,还坚持往前不后退,是什么让他这么充满斗志。
司徒醒转头对她笑一笑:“怎么?心疼我了?那就不要想太多,好好享受被人照顾的感觉就好。”
他说到做到,时间已近中午,他将她带到一处隐秘的处所,甘一诺说起来也是土生土长的b市人,竟然不知道繁华的闹市处,竟有这样一处僻静之所。
司徒醒停下车,早就有人迎了上来,接过他的钥匙,帮他停车去了。
司徒醒一把拖过女人柔软的手,笑着说:“进去吧。”
他的手此刻像是铁钳一般,甘一诺怎么也挣脱不了,一路挣扎着被他拖了进去。
普通的门面里面倒是藏着别有洞天,不过,甘一诺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靓丽的服务生,很显然早就认出了司徒醒,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司徒先生,还是老地方吗?”
司徒醒微微颔首:“嗯。”
服务生引着他们来到一处位置极好的包间,殷勤地倒好茶,静待一边。
司徒醒也不提菜单的事,略略沉思了一番,薄唇微启说了一溜儿菜名。
等到服务生走了,甘一诺才瞪着他问:“司徒醒,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醒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喝了一口茶,他无辜地看了她一眼:“吃饭啊,你看不出来?”
甘一诺气闷,现在跟这男人说话怎么有股重拳揍进棉花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教授先森有越走越偏的阵仗,额,貌似这种路线,比较能镇得住甘别扭。
看我无辜的双眸
第29章 情敌较量
司徒醒真是跟她杠上了;等菜上齐了甘一诺还在瞪着他;司徒醒嘴角微微上扬;一向斯文的人摆出一个无赖的笑:“你再这么瞪着我,我就当作你在邀请我。”
甘一诺收回视线,觉得自己也是荒唐;她跟他较个什么劲?她站起身,恢复了冷静。
她起身拉门;身后却有只手撑过来顶住;不让她得逞。
她背对着他,声音冷冷的:“司徒醒;让开。”她的事不想他管。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但是拉门的动作力道加深。
司徒醒不急不恼;不闪不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说:“吃饭!”
然后他不容置疑地将她拖回桌上。她不吃,他就喂她,她想走,他制住她。这么一来她一下被他逼着吃下了不少。
甘一诺被他逼得要暴走,可惜,教授先森一改脉脉温情的政策,将无赖无畏走到底。
文斗不过,武斗更是毛毛雨,教授完败师姐。
司徒醒已经摸清了脉络,这女人不过是纸老虎,对付她就该厚脸皮一些。
两人出来时,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司徒醒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她的晚餐,且,他已经在这家私房菜馆为她定下了一个月的餐,都是清淡,营养又养胃的。
因为司徒醒还有工作,他没有再逗留,准备送她回去就回学校。
在她准备下车时,司徒醒叫住了她,直直看着她,他表情郑重的说:“甘一诺,相信自己!”
甘一诺解安全带的动作滞住,停了一会儿才顺利的解开,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极为震动。她现在的确需要一个人告诉她,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一直坚持的信念没有错。她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司徒醒。
不知为何,她从他的眼神里面找到了一种让她安心的信赖,不由自主地确定,他并不是在似是而非的安慰她。
她不需要安慰,那是对整件事情无可挽回的认定:她的榜样的确做了不该做的事,她一直以来坚持的所有不过是个笑话。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这个男人却说相信她!
司徒醒看她沉思的样子,不免想要逗她一下:“怎么,被我感动了?那快点跟我一起如何?”
甘一诺刚要出口的谢谢被他噎了回去。
这样一幕落在某人的眼里,反而成了两人郎情妾意的暧昧画面。
陆非眼睁睁看着两人的互动,只觉得心里有把火一直在烧,人也不管不顾地往这边走。
他从甘一诺这里回去后,一直坐卧不安,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要回来好好照顾她。
谁知,不过一转身的时间,她就不见了。他电话打得快没了电,人还是一点消息没有。他又怕错过她,就一直等在楼底下。正五内俱焚之际,没想到竟然让他看到这样一幕。
他整个人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车子跟前,拉着已经下车的甘一诺,大声质问:“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别告诉我你跟他一起出去了。你说,是不是因为他,你才跟我分手分得那么痛快!啊!”
尽管分手了,下意识里,他还是将甘一诺归为自己的所有物,现在看着她居然跟另一个男人走得这样近,心里尤其吃味。他心里对她的那些歉意,现在已经被熊熊妒火烧得消失殆尽。
甘一诺怒极反笑:“你再说一遍!”
陆非表情一僵,就算是告诉她,他跟田甜的事儿时,她也没有用这种表情看他呢。
她脸上虽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双眼迸发着森冷的寒光,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司徒醒已经下了车,表情颇冷。
“陆先生,如果我没记错,她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应该牵手的人。”他故意停下来,不经意地看他一样,“恐怕,另有其人吧。”
一番话,直戳某人软肋,杀人于无形。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有什么立场说话!”陆非被他戳到痛处,怒意已经越来越浓,双眼好像快要喷出火来。
司徒醒并没有急着争论立场问题,只是嘴里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眼里的不屑意味很浓。
陆非脑中理智的弦终于在这一刻崩盘,他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用力挥出拳头。
司徒醒技巧地侧身躲过这一击,挽起袖子,也不甘示弱地准备开战。他想揍他很久了,上次那一拳根本不够。
两个大男人幼稚地打成一团。陆非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现在他完全是用不要命的打法,攻击力也不小。
司徒醒这次毫不留情,每一拳都虎虎生风,一定要痛殴伤害他女人的人。
“你们两个给我停手!”一旁的甘一诺被这两个人气得满脸通红,这是大白天呢,他们不要脸,她还要呢。
听到她的呵斥,两人才勉强分开。
甘一诺甩下一句:“你们现在马上消失,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就转身上楼了。
疯了!她懒得管他们。
鉴于某女人正在暴走的边缘,司徒醒选择暂时避过风头。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变回斯文有礼的形象,潇洒地回到车里。
陆非脸上挂着彩,心里憋闷到不行,临了还是要警告他:“你离她远一点!”
司徒醒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再看他时,眼神里面竟然带着一丝怜悯。
可悲的男人,还在做困兽之斗,不知道局势早已经变了?真还做着男主角的梦呢?不知道甘一诺的人生已经跟他无关了吗?
————
甘一诺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家里的座机就想起来了。
她懒懒地接起,放下电话,她整个人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甘一言出事了。
她打了车来到电话里说的地方,这里离甘一言实习的医院很远,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电话里是个年轻的女声,只说甘一言快要被人废了,让她快点来,具体什么事并没有说。
这是一家不算很豪华的酒店,甘一诺按照女孩说的房间号找了过去,房门紧锁,她怎么敲都不开。
她又火急火燎地找了服务生过来,告诉她里面要出人命了,小姑娘才慌慌张张地拿出备用卡开门。
房门咔哒一声开了,甘一诺第一个冲了进去。
房间不大,这时里面挤满了人,甘一言被围在中间,被两个男人压制着,脸贴着地趴在地上。发号施令的男人,正悠然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儿。
虽然不过只是几面之缘,甘一诺还是认出了荀俊。
看到弟弟被人这么欺负,她哪里还沉得住气:“住手,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荀俊眼神狠戾地扫了一眼身后的女孩:原来刚才上洗手间是给人通风报信呢,很好,果然跟这个小子的关系不一般。
荀俊认出来人是谁,稍稍诧异,这世界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小子竟然是她弟弟。
“王法?”荀俊淡淡一笑,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他缓缓站起身,几步踱到甘一言跟前,鞋尖踩在他被按住的左手背上,用力碾下去。
“刚才你是用哪只手牵着她的手的?嗯?”
甘一言痛苦地叫出声,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大骂:“不爱她就放了她!”
荀俊脸色一变,脚上的力道加重。
“不知死活!”
甘一诺看他完全没有要谈判的样子,急得要冲过去,被几个身高马大的保镖拦了下来。
她虽然功夫不错,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急得她只能大声说:“荀俊,住手!你这是在犯法。”
荀俊不闻不问,如果换了别人,他也许还会好心地给她留一点说话的机会。可她是甘一诺,不阴不阳的吊着他的好哥们儿,他早就看不顺眼她。
如果是换了别的事儿,他也不至于做这些,他不是个喜欢恃强凌弱的人。可是,这小子犯了他的禁忌,他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女人的头上,废他一只手,还是轻的。
甘一诺眼睁睁看着荀俊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她急得像只困兽,拼尽全力挣扎,几乎要将压制她的几个保镖掀翻。
不行,甘一言的手不能废!
“荀俊,要是你今天非要废一个人的手才能解气,那就废我的。”
这时候吓得瑟瑟发抖的颜如昔也开了口,她从没有见过这么狠的荀俊。虽然怕得要命,她还是开口求他:“求求你放了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他见面。”
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荀俊本来只想要废他一只手,现在他想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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