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力的旅行上的便利。这些工具,辅之以电力,就使得那些气候不是热得使人们萎靡不振的国家中的大众有可能享受文明;同时不仅是为一个城市如雅典、弗洛伦斯或布鲁日的全体居民,而且是为一个大国,甚至在某些方面为整个文明世界的全体人民的真正自治和统一行动而铺平道路。
第六节 进步提高了英国城乡土地的价值;虽然它使大多数物质生产工具的价值有所降低。资本的增加降低了它应得的收入,但没有减少它的总收入。
我们已经知道,国民收入是一国所有生产要素的纯产品总额,同时又是支付它们的唯一源泉;国民收入愈大,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每种生产要素所得的份额也愈多,任何要素的供给量增加一般地将降低它的价格,以利于其他的要素。
上述一般原理,特别适用于土地。供应某市场的土地的生产力的增加,首先使那些拥有其他生产要素以供应同一市场的资本家和工人获利。在现代,新的交通运输工具所加于价值的影响,在土地史上所表现的最明显不过了;土地的价值,随着与农产品销售市场的交通的每次改善而上涨,也随着较远地区参加它的产品市场而下降。不久以前,伦敦附近的六郡害怕修好公路会使英国偏远地区在供给伦敦粮食方面和它们竞争。而现在英国农场的优势在某些方面由于粮食的输入而正在减退,这些粮食是经过印度和美国的铁路,由轮船装运到英国的。
但是,如马尔萨斯所主张而为李嘉图所承认的,凡能增进人民福利的事,在长期内也能增进地主的福利。的确,在十八世纪初期,当连年歉收袭击着无法输入粮食的人民的时候,英国的地租大涨。但是,这种上涨,就其性质来说,是不能进一步持续的。十九世纪中叶,谷物自由贸易的实行,继之以美国麦田的扩大,这就迅速提高城乡土地的实际价值,这就是说,提高所有城乡土地所有者用总租金所能购买的生活必需品、安逸品和奢侈品的数量。
第七节 续前。
虽然工业环境的发展,大体上有提高土地价值的趋势,但是,它也往往降低机器和其他固定资本的价值,如果它们的价值可以和它们所在地的价值分开的话。繁荣的骤然到来,的确能使任何一业中的现有资本品暂时得到极高的收入。但是,可以无限增加的东西,是不能长期保持稀有价值的;如果它们是些相当耐久的资本品,例如轮船、高炉和纺织机,则它们很可能由于技术的迅速进步而大大贬值。
不过,有些东西像铁路和码头的价值,在长期内主要取决于它们的位置。如果位置相宜,则它们工业环境的进步,即使除去使它们的设备保持现代化所需的费用以后,也将使它们的纯价值有所提高。
第八节 续前。
政治算术在英国可以说是十七世纪开始的。从那时以来,我们知道,人口中每人所积累的财富数量是在节节上升着。
虽然人还多少有些不耐烦等待,但是,他牺牲现在而为将来的安逸或其他享受的这种意向却逐渐有所增加。他获得了较大的“远视”力;这就是说,他预计将来和防患未然的能力增加了;他比较勤俭,比较克己,因此,也就比较乐于重视将来的不幸和利益,这些名词一般是用来包括人心的高尚和卑贱的感情的。他较不自私,因此,也较愿工作和等待,以便使他的家庭无后顾之忧;光明的未来,已隐约可见,那时,人们一般都愿意工作和等待,以便增加公共财富和使大众有机会过一种较高的生活。
虽然人比过去的时代更愿意为了将来的利益而忍受现时的不便,但是,我们现在是否能发觉他为了肯定的快乐(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的)而愿意付出更大的努力,这是值得怀疑的。许多世纪以来,西方世界的人不断地变得更加勤勉——
假日减少了,工作时间增加了,人们由于自愿或被迫而愈来愈不愿意在工作范围以外寻求乐趣了。但是,这种动向似乎已经达到了极点,而现在正在下降。在除了最高级的各种工作中,人们对于休息比以前更加重视,而对于过度紧张所引起的疲劳则越来越不耐烦了;一般说来,他们也许不如以前那样为取得现在的奢侈品,而愿意经受长时间工作的不断“折磨”。这些原因就使他们不如从前那样乐于辛勤地工作,以应未来的需要。如果不这样,则他们预计将来的能力,甚至增加得更快,也许(虽不无怀疑之处)对于因拥有少量积累起来的财富而获得社会地位的那种欲望也会大大提高。
每人资本的增加,有使它的边际效用降低的趋势;因此,对新投资的利率下降了,虽然降得不一致。据说在中世纪很长一段时期内,利率为一分,但在十八世纪上半期却降低到三厘,后来工业和政治上大量需要资本,这又使它有所提高,而在大战时,利率是相对地高的。当政治上的用款停止以后,当时黄金的供给虽又很少,所以,利率下降了;但在十八世纪的六十年代,由于黄金的产量增加,和建筑铁路与开发新国家需要大量资本,它又上涨了。1873年后的和平时期,再加上黄金供给量的减弱,就使利率下降了。但是,现在它又在上涨,部分原因是由于黄金供给量的增加。
第九节 不同工业阶层的所得变动的性质和原因。
文明的发展和对青年人的责任心的提高,使国家大部分增加着的财富从物质资本的投资转向培养人材方面去了。结果使技能的供给大量增加,这些技能大大增加了国民收入,并提高了全体人民的平均收入。但是,它却剥夺了技能一向所具有的大部分稀有价值,并使它们的所得相对于一般进步(确非绝对地)有所降低。同时使不久从前算作技术性的而现在仍然叫做技术性的许多工作在工资上与非熟练劳动并列。
抄写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的确,办公室中的许多种工作需要智力和品质的高度结合,但是,几乎每个人都能很容易地学会录事的工作,也许不久以后,英国人不论男的和女的都能写得很好。当大家都能写的时候,一向比几乎任何一种体力劳动所赚工资都要高的缮写工作,将成为普通的工作,而不算作技术。事实上,较好的技工工作对于一个人的教育意义较大,而且比那些既不需要判断力又不需要责任心的职员工作的报酬优厚。就一般而论,技工对他儿子的最大贡献莫过于培养他从事他手边的工作,从而,他可以了解和它有关的机械、化学及其他科学原理;并对于该工作的革新发生兴趣;如果他的儿子有相当的天资,即他从一个技工比从一个职员更容易显露头角。
其次,一个新的工业部门往往是困难的,只因为它是一般人所不熟习的;其中需要有巨大精力和技能的人来做的工作,一旦成为常规,一般人,甚或妇女和儿童也都能做。它的工资开头很高,但是,随着这种工作的普及而下降。这就造成对平均工资的上升的估计不足,因为事情是这样,许多统计,似乎是工资的一般变动的典型,其实是根据那些行业作出的,这些行业在一二百年以前是比较新的,而现在却为那些实际能力低于他们的先驱者的人所掌握。
这些变动的结果,势必增加从事于所谓技术性工作的人数,不论技术一词现在用得适当与否。高级行业中工人人数的不断增加,使得全体工人的平均工资比各业中平均典型工资上涨得要快得多。
在中世纪,虽然某些有才能的人终身为技工,并成了艺术家;但是,当时技工作为一个阶级,比现在更近于非熟练工人。在十八世纪中叶工业新纪元的初期,技工丧失了许多旧有的艺术传统,并且在校术上和在精确完成困难任务方面所具有的准确性和机敏性上都不及现代的熟练技工。前世纪的初期,开始了一种变化,观察家都由于熟练工人和非熟练工人之间日益扩大的社会鸿沟而震动;技工的工资上涨到一般工人工资的两倍左右。因为对高度熟练劳动需求的大量增加(尤其在冶金业中),使劳动者中的优秀分子和他们的子女迅速参加到技工队伍中来。当时技工旧有的排外性的消除,使他们成为工人贵族,较之以往,由于才能者多,而由于出身者少;技工质量的提高,使他们在长期内所得的工资率大大超过一般的工人。但是,有些较简单的技术逐渐丧失了它们的稀有价值,因为它们不复是新奇的技术了;同时对那些习惯上认为非技术性职业中的人的能力的需求是在日益增加着。例如,路工和农业劳动者越来越使用着昂贵而复杂的机器,而这些以前却被认为熟练劳动所垄断,这两种有代表性的职业中的实际工资上升得很快。如果现代观念在农业区的传播未曾使那里许多最有能力的儿童离开农村而参加铁路或工厂,或进城当警察、车夫,或脚夫,则农业劳动者的工资上涨得比现在还要显著。留在农村的那些人所曾受的教育,比以前完善,虽然他们的天赋也许不及一般水平,但所得的实际工资却让他们的父亲高得多。
有些需要责任心的技术工作,如铁工厂中的炉前工和转滚工,需要有强壮的体力,且引起很大的不便,它们的工资很高。因为时代的趋势使那些能从事高级工作并能轻意获得优厚工资的人,除了很高的报酬,是不愿意忍受折磨的。
第十节 续前。
其次我们应当讨论的是,男工(老年和壮年),女工和童工工资的相对变动。
工业条件的变动是这样的快,以致长期经验在某些行业中几无用武之地,而在许多行业中它的价值远不及迅速掌握新的观念和使人的习惯适应新的情况。一个人在五十岁以后,比在三十岁以前所赚的工资势必有所减少;这种情况引动那些技工向非熟练工人看齐,他们早婚的自然倾向,往往受到那种愿望的鼓励,这种愿望是,在他们的工资开始缩减以前,他们的家庭维持费可以减少。
性质相同的第二种倾向,甚至是更加有害的倾向是,童工的工资相对于他们父母的工资有上涨的倾向。机器曾代替了许多工人,但并不是代替了许多童工;把儿童排除于某些行业外的那些习惯上的限制,日益消失;这些变化同教育的普及一道,差不多在其他各方面都有所裨益,而在这方面却是有害的,即它们使男孩,甚至使女孩有可能蔑视他们的父母,而自求生路。
女工的工资,较之男工,由于相同的理由而上升得很快。
就其有发展她们才能的趋势这一点而论,这是很大的一个优点;但是,就其引动她们忽略在建立美满家庭和大力培养自己儿童的品质和能力方面所应尽的义务这一点而论,却是一种损失。
第十一节 特殊才能的报酬。
中等能力(虽然经过慎重的训练)所得收入的相对下降,由于许多格外有才能的人的收入的上升而显得更加突出。在过去,中等油画的售价从来没有现在那样便宜,而上等油画的售价也从来没有现在那样昂贵。一个具有平均能力和一般时运的企业家,现在从他的资本所得的利润率,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低;而具有特殊天才和时运的人所能从事的投机买卖是这样的广泛,使他能以前所未有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