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低;而具有特殊天才和时运的人所能从事的投机买卖是这样的广泛,使他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积聚大量财富。
这种变动主要由于二个原因;第一,财富的普遍增长;第二,新的交通工具的发展,借着它,人们一旦获得了支配地位以后,就能把他们的组织天才或投机才能运用于比以前范围更大而所涉及的区域更广的那些事业上。
几乎只凭第一个原因,就能使某些律师收取极高的费用;
因为事关他的名誉、财产,或二者兼而有之,一个富有的委托人不惜以任何高价聘请最好的律师。也正是这第一个原因,能使那些具有特殊才能的马术师、画家和音乐家获得极高的代价。在所有这些职业中,在我们时代所得的最高收入,是史无前例的。但是,如人的声音所能达到的那种歌唱家的人数极其有限,则任何歌手并不是不可能获得一万镑,像前世纪初期毕灵顿夫人据说在一个季节中所赚得的,几乎和当代企业界的巨头所赚的收入一样多。
这两个原因结合起来,就使大权和巨额财富操于现代美国和其他国家的企业家之手,他们有头等的天才,又有运气。
的确,所获利益中的很大一部分,在有些场合,是来自竞争中失败的投机对手的破产。而在另一些场合,它们主要是由一种伟大组织天才的高度节约力而获得的,这种天才在处理一个新的重大问题时能运用自如:例如,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创始人,把纽约中央铁路系统搞得有条不紊,他对美国人民,所节约的也许超过他自己所积累的。
第十二节 进步对劳动工资提高的促进作用比一般想像的要大些,而且也许减少了,而不是增加了自由劳工的就业无常。
但这些财富是例外的;教育的普及,和人民群众中的节约成风,以及新的企业方法给小宗资本所提供的保险投资的机会,对中等收入日渐发生影响。所得税和房捐报表,商品消费统计,政府和公司中各级职员的工资卡,都表明中产阶级的收入比富人增长得快;技工的工资比自由职业者阶级增长得快;强健的非熟练工人的工资甚至比一般技工增长得也快。富人的总收入,现在比从前,或许不占英国全部收入的较大部分。但是,在美国,土地的总价值正在急剧上升;优秀的劳动人民正在把土地转让给劣等移民,财政寡头日益获得大权,财产所得总额,比劳动所得有所增加,富人的总收入增长得最快,这也许可能是真的。
不能否认,工资的上涨,如伴以失业现象的增加,就会失去它的部分利益。就业的无常,是一种奇灾大祸,应当引起公众的注意;但是,几种原因凑在一起,就使它有所夸大。
如一个大工厂部分开工时,消息传遍邻里,也许报纸把它传遍全国;但是,当一个独立生产者,甚或一个小业主一个月内只能有几日的工作干时,却很少有人知道;因此,在现代,工业上不论发生什么纠葛,似乎比以前更加重要。在以前,有些工人是长工,但没有自由,是在体罚下来进行工作的。我们没有充分的理由来设想,中世纪的技工经常就业。
现在欧洲最严重的就业无常,存在于西部最带有中世纪色彩的手工业和东欧与南欧中世纪传统最浓厚的那些工业中。
在许多方面,雇工中实际上成为长年工人的部分,是在节节上升。例如,这在发展最快的许多运输业部门中就是一个通例。运输业在某些方面是十九世纪后半期的典型工业,如同加工工业在前半期一样。虽然发明的迅速进步,式样的千变万化,尤其是信用的不稳定,的确给现代工业带来一些扰乱因素,但是,如我们立即就知道的,其他影响正在向着相反的方向起着强大的作用,因此,似乎没有充分理由认为就业无常整个说来是在增加着。
经济学原理……第十三章 进步和生活程度的关系
第十三章 进步和生活程度的关系
第一节 活动程度和欲望程度;生活程度和安逸程度。一世纪以前英国安逸程度的提高可以通过节制人口增殖的办法大大提高工资。但由于从新开发国家中易于取得食物和原料,所以很少向那方面发展。
首先让我们进一步继续在第三篇讨论活动与欲望时所遵循的思路。在那里,我们有理由认为,经济进步的真正关键,是在于新的活动,而不是新的欲望的发展;现在我们就当代具有特殊重要性的一个问题加以研究;即在生活方式和所得率的变动之间有什么联系?其中之一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视作另一个的原因?而在多大程度上又可以视作它的结果?
生活程度一词在这里指的是适应需求的活动的标准。因此,生活程度的提高,意味着知识,能力和自尊心的增加;在开销方面更加审慎,只满足食欲而不增加力量的饮食,避而不用,有损于身体和道德的生活方式,加以拒绝。全民生活程度的提高,将大大地增加国民收入和各行各业所得的份额。
任何一业或一行的生活程度的提高,将增进他们的效率,从而增加他们的实际工资,它将使国民收入稍有增加;并使其他行业能以比其效率稍小的成本得到帮助。
但是,许多学者曾认为对工资发生影响的不是生活程度的提高,而是安逸程度的提高;这个名词含有祗增加人为的需要之意,其中低级趣味也许占优势。的确,安逸程度的总的增进,很可能带来一种较好的生活方式,并为新的高级活动大开方便之门。而从前既没有生活必需品又没有生活方便品的人们,由于安逸的增进,无不生气蓬勃,干劲冲天,不论他们对这种安逸所持的态度如何粗陋而偏重于物质因素。
因此,安逸程度的提高,也许将引起生活程度的某些提高;如果这样,则它有增加国民收入和改善人民生活的趋势。
不过,当代和以前的一些著作家的看法不止于此,他们认为,仅是欲望的增加就有提高工资的趋势。但是,欲望增加的唯一直接结果势必使人们比以前更加痛苦。如果我们把它在增加活动或用别的方法提高生活程度方面可能发生的间接效果撇开不谈,则只有减少劳动的供给它才能提高工资。这点应该加以较详细的讨论。
第二节 续前。
如已经所指出的,在一个粮食不易进口的国家中,如果人口历代都是以很高的几何级数不断地增加着,则劳动与资本向自然资源所索取的总产量仅够维持和培养新生一代的费用。即使我们假定几乎全部国民收入都归于劳动,几乎没有任何份额分配给资本家或地主,则上述命题也是真的。如果定量在该水平以下,则人口增长率势必下降;除非维持和培养费用缩减,结果降低效率,从而减少国民收入,因此减少所得。
但事实上人口的迅速增长也许得到较早的节制,因为一般人多半不会把他们的消费局限于生活必需品;一部分家庭收入无疑地要用在与维持生活和效率关系不大的那些满足上。这就是说,多少超过维持生活和效率所必要的那种安逸程度的保持,势必使人口增长的节制,比家庭支出和养马或蓄奴的支出所用原则相同时所达到的那个阶段要早得多。这种相似还有更多的方面。
维持充分效率所必要的三个条件——希望、自由和更动——是奴隶很难办到的。但是,狡猾的奴隶主照例出资搞一些简单的音乐或其他娱乐,其用意和他供给药品相同。因为经验表明,奴隶生活的单调,像疾病或煤渣拥塞炉道那样浪费。如果奴隶的安逸程度提高到这样的地步,除非供给他们以昂贵的安逸品,甚或奢侈品,虽处罚和死亡的恐惧也不能使他们工作,那末,他们就会得到这些安逸品和奢侈品。否则他们就像一群不能自食其力的马一样,而行将消失。果真劳动者的实际工资主要由于获得食物的困难而被迫下降,如英国一百年以前的情况那样,则劳动阶级只有减少他们的人数,才能摆脱报酬递减规律的压力。
但是,他们现在不必这样做,因为这种压力并不存在。
1846年英国港口的开辟,是铁路发达的许多原因之一,这些铁路把南北美和澳洲的广大农田同海口连接起来。在最有利条件下生产的小麦运给英国工人食用,其数量足以维持他的家庭,而所用总成本只占他工资的一小部分。人数的增加,提供了许多新的机会,使为满足人们的需要而共同运用的劳动与资本的效率有所增进;因此,倘新事业所需要的资本品增加得足够快的话,则它可以使工资在某方面的提高相当于在另方面的下降。当然,英国人并不是不受报酬递减规律的影响的;他不能用像靠近广大的处女地时那样少的劳动获得自己的粮食。但是,它对他的成本,现在既然是主要由新开发国家的输入量所决定,所以大都不受本国人口的增加或减少的影响。如果英国人能使自己在生产换取进口粮食的那些产品上的劳动效率提高,那末,他将能以少于自己所用的实际成本获得粮食,不论英国人口的增长迅速或迟缓。
当全世界的麦田利用到极点时(如果粮食不能自由输入英国,这个时期的到来甚至更早),则英国人口的增加的确可以降低工资,或起码使因生产技术不断完善而来的上涨受到节制。在这种场合,安逸程度的提高,只能由限制人数的增加,才可以提高工资。
但是,当英国人民现在获得丰富的进口粮食的时候,他们安逸程度的提高,并不能只靠它对人数的作用来增加他们的工资。此外,如果工资的上涨是由于采取了某些压低资本利润率的措施,而这种利润率甚至低于吸收资本的能力比英国大的那些国家中所能有的水平,那末,它就会节制英国资本的积累,并加速资本的输出。在这种场合,英国的工资,较之其他国家,不仅会相对下降,而且会绝对下降。反之,如果安逸程度的提高使效率大大增加,那末(不论它是否伴随着人数的增加),它会使按照人口的国民收入增加,并使实际工资的上升建立在持久的基础上。例如,工人人数减少十分之一,而每个工人所做的工作和以前一样多,这不会使工资有多大的增加;因此,每人所完成的工作量减少十分之一,人数不变,一般会降低工资十分之一。
上述论点当然是和这一信念一致的,即一个工人团体能够在短时间内用使他们劳动稀少的办法,牺牲社会其他成员的利益,以提高自己的工资。但是,这种策略的成功远不能持久。他们所建立的那种防止他人分沾利益的反社会的障碍不论多么坚固,渔利者总是有机可乘:有的人回避这种障碍,有的人在这种障碍的掩护下,有的人却利用这种障碍。同时发明开始用别的方法或从其他地方获得该团体认为在生产上拥有局部垄断的那些东西;而对他们甚至更加不利的是,新东西的发明,和推广使用,这些东西几乎满足相同的需要,但不使用他们的劳动。因此,在短时间以后,力图以垄断巧取豪夺的那些人,就会发觉他们的人数不是减少,而是增加,同时对他们劳动的需求总量却缩减了。在这种场合,他们的工资就大大下降。
第三节 通过缩短工作时间来调节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