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来计算的。因为货币的实际价值前十年与后十年有所不同,并且年年都有急剧的波动,所以僵硬的货币标准不能成为真正的标准。使这种标准具有适当的灵活性,如果不是不可能的,也是困难的。这就是反对极端运用共同章程的一个理由,因为这将不得不使用如此僵硬而不完善的一个工具。
上述考虑之所以更加迫切,是由于这一事实,即在短时期内使价格上涨并使货币购买力下降的信用膨胀的过程中,职工会有要求增加标准货币工资的自然倾向。那时雇主们甚至对那些尚没有达到完全正常效率水平的工人也情愿支付很高的工资(用实际购买力计算很高,而用货币计算则更高)。
这样,只具有二等效率的工人也获得很高的标准货币工资,实现了参加职工会的愿望。但是不久信用膨胀停止,继而出现了衰退,物价下落,货币购买力上升,劳动的实际价值下降,而它的货币价值降得更快。膨胀时期所形成的货币工资的高标准,现在高得甚至使那些充分有效率的人也不能提供适当的利润。而在效率水平以下的那些人更不值这种标准工资了。
这种错误的标准化对该业有效率的成员并不纯粹是一种灾难,因为它有使对他们劳动的需求增加的趋势,正如年长工人的被迫赋闲使对他们劳动的需求增加一样。但是只有通过缩减其他工业部门的生产,从而缩减它们的劳动需求,才能有这样的增加,职工会越坚持这种政策,国民收入所受的损害越大;而按适当工资的全国就业总量就越小。
如果各工业部门发奋建立几种劳动效率标准和相应的工资标准,一俟物价高涨的巨潮过去以后,就赶快降低适应这种暴涨的高额货币工资标准,则在长期内各部门都会获得较大的利益。这种调节是有许多困难的。但是如果对通过阻碍任何工业部门的生产而取得的高额工资势必增加其他部门的失业人数这一事实有普遍而明确的认识,则也许会很快获得这种调节。因为对失业唯一有效的药方就在于不断地使手段和目的相适应,这样才能使信用建立在相当可靠的预料这个坚固基础上面;信用的任意膨胀(一切经济病症的主要原因)才可以限制在狭隘的范围内。
这个问题在这里不便加以论证。但是略需加以解释。穆勒说得好,“构成商品支付手段的东西仅仅是商品而已。各人用以购买他人产品的支付手段是由他所拥有的那些东西构成的。一切卖主不可避免地都是买主(就此词的意义来说)。如果我们能把全国的生产力立即增加一倍,那末,我们就会使各个市场的商品供应增加一倍,但是同时我们会使购买力增加一倍。各个人的供给和需求都增加一倍,各个人所能买的东西增加一倍,因为各个人拿出交换的东西也增加一倍”。
虽然人们有购买能力,但是他们也许不愿使用它。因为一旦破产动摇了信心之后,资本便不被用来成立新公司或扩大旧公司。兴修铁路,无人问津,船只停航,新船定单绝迹。
对掘凿机的工作几乎没有任何需求,对建筑业和发动机制造业的工作的需求也不大。总之,在任何生产固定资本的企业中,工作很少。这些行业中的资本家和熟练工人所赚极少,从而购买其他行业的产品也极少。其他行业发觉它们的商品销路很小,生产减少;它们的收入减少,因此,它们的购买量也减少。对它们的商品的需求减少,使它们对其他行业的商品的需求也减少。商业恐慌弥漫全国,一业的恐慌使他业失常,而他业又对它起着反作用,并加深它的恐慌。
这种灾难的主要原因是缺乏信心。如果信心可以恢复,并用它的魔杖触动所有的工业,使它们继续它们的生产和它们对其他各业商品的需求,则这种灾难大都会立即消失。如果生产直接消费的各业同意继续开工,并像往常一样互相购买商品,那末,它们就会互相提供获得适当利润率和工资率的手段。生产固定资本的那些行业也许不得不等待较长的时间,但是当信心恢复到这样的程度,以致有资可投的那些人决定了如何投资的时候,它们也会获得雇用的。有信心就会使信心更足;信用增加了购买手段,从而物价有所回升。已开业者会获得适当的利润,新公司将要成立,旧企业将要扩大;不久甚至对那些生产固定资本的企业的工作也有适当的需求。关于重新全部开工并为自己的商品相互提供市场一事,各业当然是没有正式协定的。但是工业的复苏是通过各业信心的逐渐而往往是同时的增加来实现的;一俟商人们认为物价不会继续下降,工业就开始复苏,而随着工业的复苏,物价上涨。
第十一节 关于社会进步的可能性的临时结论。国民收入的平均分配会降低许多技工家庭的收入。社会的最低层需要加以特殊对待。但是提高非熟练劳动的工资的捷径,莫过于使各阶层人民的性格和才干受到如此完备的教育,以致一方面它大大减少那些只能胜任非熟练劳动的人的数量,另一方面增加那些善于进行独立思考(这是人对自然控制的主要源泉)的人的数量。而真正的高生活程度是不会达到的,除非人学会了善于利用空闲时间:这是剧烈的经济变革为害的许多迹象之一,如果这些变革超过了人类从长期自私自利和斗争中继承下来的那种性格的逐步转变。
分配论研究的主要意义是使我们知道:现有的社会经济力量使财富的分配日趋完善;这些力量是经常起作用的,日益壮大的;它们的影响大多是积累性的;社会经济组织比乍看起来要更加微妙而复杂;考虑不周的巨大改革会引起严重的后果。它特别提醒我们,政府占有全部生产资料,即使这种占有是逐渐地稳步地实现的,像较负责的“集体主义者”所提倡的那样,对社会繁荣的损害比初看起来要大得多。
从国民收入的增长取决于发明的不断进步和费用浩大的生产设备的不断积累这一事实出发,我们不得不想到,使我们驾驭自然的无数发明差不多都是由独立的工作者所创造的;全世界的政府官吏在这方面的贡献是比较小的。中央政府或地方政府集体所有的几乎全部贵重生产设备,是用主要借自企业家和其他私人储蓄的资金购置的。集权政府在积累集体财富方面有时也作了巨大的努力,也许可以指望,在将来先见和忍耐将成为大部分劳动阶级的共同财产。但是事实上,把进一步控制自然界所需要的资金的积累委托给一个纯粹的民主政府,也会引起巨大的风险。
因此,显然有很强烈的理由害怕,生产资料的集体所有制,除非在实行以前,全体人民已养成现在比较罕见的那种忠于社会福利的能力,会挫伤人类的积极性和阻碍经济的进步。虽然这个问题此刻不能加以讨论,但是它也许把私人和家庭生活关系中最美丽而和谐的东西毁其大半。这些就是使那些慎重的经济学家一般认为经济社会和政治生活条件的急剧改造是害多益少的主要理由。
此外,我们不得不想到,国民收入的分配虽有缺点,但不像一般所说的那样多。实际上英国有许多技工的家庭,美国这种家庭甚至更多(尽管在那里曾发现了巨大的宝藏),它们会因国民收入的平均分配而受到损失。因此,人民群众的境遇虽然通过废除一切不均而在短时间内自必有很大的改善,但是甚至暂时也决不会改善到社会主义者所憧憬的那种黄金时代给他们规定的水平。
但是这种审慎的态度并不意味着对现时财富分配不均的默认。许多世纪以来,经济科学越来越相信,极端贫困伴随着巨大财富是没有实际必要的,从而,在伦理上是不对的。财富的不均,虽没有往往被指责的那样厉害,确是我们经济组织的一个严重缺点。通过不会伤害人们的主动性,从而不会大大限制国民收入的增长的那种方法而能减少这种不均,显然是对社会有利的。虽然算术提醒我们,把一切所得提高到超过特别富有的技工家庭业已达到的那种水平,是不可能的,但是不到该水平的应加以提高,甚至不惜在某种程度上降低该水平以上的所得,自然是合算的。
第十二节 续前。
对那些在体力上、智力上和道德上都不能做一整日工作赚一整日工资的“社会残渣”(它的人数很多,虽然现在有不断减少的征兆),需要采取迅速措施。这个阶层,除了那些绝对“不能就业的”人以外,也许还包括一些其他的人。但那是一个需要特殊处理的阶层。经济自由制度对那些身心健康的人来说,不论从道德或物质的观点来看也许是最理想的制度。但是那些社会残渣却不能善于利用这种制度。如果让他们按自己的方式教育儿童,则盎格罗撒克逊的自由通过他们势必贻害后代。把他们置于像德国所流行的那种家长制纪律之下,对他们有利,而对国家更有利。
要解决的祸害是如此紧急,以致迫切地需要一种反祸害的有力措施。这样一个建议很早就引起学者的注意,即:政府当局给男工和女工都规定一种最低工资,在这种工资以下,他或她都可以拒绝工作。如果行之有效,则它的利益是如此之大,以致人们会欣然接受,而不顾它会引起某些副作用,和在某些毫无理由的场合下把它用作要求严格的虚拟工资标准的手段。虽然最低工资计划的细节,最近,尤其是近二、三年以来,曾有很大的改进,但是它的基本困难似乎还没有得到正视。除了澳大利西亚的经验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经验可作为我们的借鉴,在那里,每个居民都是大地产的部分所有者,近年来,有许多年青力壮的男男女女都移居到那里。而这种经验对我国人民来说也用处不大,因为他们的活力曾为过去的济贫法和谷物条例所伤,为工厂制度(当不理解它的危险时)的滥用所害。任何实用可行的计划必须建立在对那些赚不到最低工资,从而不得不请求国家补助的人的人数统计上面;特别要查明其中有多少人大体上可以维持生活,如果可能听其工作并在许多场合下以家庭而不以个人来调节最低工资的话。
第十三节 续前。
讲到那些身心相当健康的工人,大致可以作这样的估计。
只能胜任非熟练劳动的约占人口的四分之一。适宜于低级熟练劳动,而不适宜于高级熟练劳动,又不能在责任重大的岗位上行动迅速自如的,占人口的四分之一左右。如果一世纪以前在英国进行同样的估计,则比例会截然不同。除普通的农业工作外,不适宜于任何熟练劳动的,也许占人口的一半以上,而适宜于高级熟练劳动或责任重大的工作的,也许还不到人口的六分之一。因为那时并不把人民教育当作国家的义务,和对国家的一种经济。如果这是唯一的变动,那末,非熟练劳动的迫切需求势必迫使雇主对它支付几乎和对熟练劳动一样的工资。熟练劳动的工资会略有下降,而非熟练劳动的工资会上升,直至这两种工资大致相等为止。
尽管如此,非熟练劳动的工资涨得比任何其他劳动的工资,甚至比熟练劳动的工资还要快些。如果完全非熟练劳动的工作没有被自动机器和其他机器代替得甚至比熟练劳动的工作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