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邹母重复一句,然后说:“不可能,付家肯离婚我才不信,你看谁家能让这样的丑闻发生?”
邹父摇头:“你自己看着吧!”然后甩袖走了。
邹可心也不信付鹤会跟她离婚,毕竟在这件事之前两人的相处还是很好的!
“可心,走,妈带你去医院!”邹母拉住女儿也往外走。
“妈,我不去医院,这让人怎么看我啊!”邹可心别扭地说。
“行,行,不去,回家妈先给你看看啊!”邹母说道。
“嗯!”邹可心点点头。
付良庭与付鹤坐在车上,沉默了半天付良庭才说:“付鹤,是爸对不起你啊,我真没想到可心是这个样子的!”
付鹤冷笑,“我也没想到!”
“后面,你打算怎么做?”付良庭说罢,沉吟了一下说:“要是你想……离婚,我也不反对,你自己看着吧!”
付鹤还真没想到以后要如何,他想了想说:“看可心什么表现的吧,再说!”
乔沐希与裴逸坐在车里往家里走,她靠在他的臂弯里叹声气说:“好大的一场闹剧!”
裴逸说:“要不是来晚了,大家全到了,我非得把那女人揍一顿不可,我忍她很久了!”
“行了老公,人家都鞠躬了,还怎么着呀?再说我也没怎么样!”乔沐希说道。
裴逸看她一眼说:“要是有事我宰了他也不足以泄愤!”
她捂他的嘴,“说话别那么粗鲁,教坏了孩子!”
裴逸笑着摸了摸她的肚子,“宝儿啊,爸爸一不小心说话粗鲁了些,你可千万别学!”
乔沐希笑了出来,这个大男人,刚刚还是冷冰冰的,现在跟小孩儿似的。说实话裴逸要是真冷起来她也有点发怵。
“怎么还不会动呢?真笨!”裴逸咕哝。
“还不到四个半月呢,哪儿那么早?当初爱爱也是四个半月才会动的!”乔沐希不允许裴逸说自己的孩子笨。
裴逸笑,“你是大笨蛋!”说着还捏了捏她的脸蛋,怜爱之意十足。
她吐了吐舌头,手下却掐他一把!
后面的车子,裴成方会在里面不断地笑,罗萍瞥上他几眼,然后终于忍不问:“你发什么神经呢?笑什么?”
裴成方有点得意地说:“今天看到我们裴家的地位了吧!”
罗萍想想刚刚的场面,其实她心里也挺满意的,她也得意地说:“要不我儿子就是有本事,他当家主,比你可辉煌多了!”
裴成方笑意一冷,马上反驳:“那是因为希希,你以为是因为裴逸啊?”
“这更是我儿子有本事,娶了希希这么优秀的老婆,不像某些人搞三搞四的,要是某人当初对我好点,我也尽力地去帮他!”罗萍瞄着他说。
“切,你的能力可比不过希希,别没事儿抬高自己了!”裴成方不屑地说。
罗萍这次也不气,说道:“咱们对着干了一辈子,我现在才想开,跟你一般见识什么呀,你的心反正也不在我身上,我自己找乐子算了,现在这个社会也不像过去了,离个婚不算什么,你看咱们邻居,多少是再组家庭呀,不也过的不错?”
裴成方听到出了一些端倪,这女人最近跟老头走的很近,难道说……
他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说:“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折腾什么呀,就当做个伴将就过吧!”
罗萍感叹,“你跟我将就了,祝绮丽怎么办?她可是你的心头好呀,我看你还是守着她过吧!”
裴成方沉默,罗萍以为他变卦了,也没再说什么。
快到家的时候,裴成方才开口说道:“我既然当初给了你裴太太的名号就不会变的,你不要多想,我跟绮丽……这辈子也够了!”
罗萍感叹道:“过去当宝捧在手里的现在想想真没什么,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值得我为此虚度一生吗?似乎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就是培养了个优秀的儿子,别的竟然什么都没有,成方,我只想过过正常的夫妻的生活,我想……”
“罗萍,我们现在不正常吗?我们都住一起了,还怎么样?”裴成方打断她的话说。
罗萍看向他问:“正常吗?我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位第三者,不……或许在你看来我才是第三者,不管谁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我想尝试一下,我的丈夫眼里只有我一个人,那样的滋味是如何的,而你……永远都给不了我,你对祝绮丽就算没有爱了也是有责任的,再说还有裴默的存在,现在又有了景驰,你说我都六十多了,都说七十就知天命,我只想让自己的人生不那么遗憾,成方,不然我们离婚吧!”
这些天向魁不断对她游说,对她也是极好的,年轻时她从不珍惜向魁对她的宠,可后来她追求一辈子裴成方也没追到宠爱,现在老了才发现这些居然倍感珍贵,她也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对于女人来讲,如果得不到你最爱的,那就接受受你的,或许你在不断的宠爱中会爱上对方也说不定,哪个女人不希望男人的宠爱?
于是离婚的念头在她心中越来越强烈,她与裴成方这辈子就这样了,向魁的出现使她想尝尝恋爱的感觉,在裴成方身上没有得到的,可以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得到。
本来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好好谈谈的,没想到现在给说了出来,说了说说了吧,省得总憋在心里不舒服。
裴成方没说话,他总以为这辈子就如此过下去了,可没想到他也会有被离婚的一天,他一向看不惯的罗萍突然要离婚了,要放他走了,他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总之有些发堵。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裴成方似乎找到一个离开的借口,他打开门下车快步走进门,步伐快而凌乱,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罗萍在后面慢慢的走着,其实“离婚”二字说出来也不那么可怕,她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看来这段婚姻给她带来的也不是幸福,或许放手就意味着另外一段幸福吧!
第二天一早,乌云密布的邹家门铃响了,邹父以为是付鹤,赶紧让人去开门,管家开了门,见是一位陌生男人,他问:“这位先生,请问!”
男人开口说:“您好,我是司徒少爷的手下!”他说着从怀中拿出来一个信封,说道:“这是昨晚损坏家具的帐单,司徒少爷让我送过来!”
邹母一听就炸窝了,站起来说:“老邹,他们太过分了!”
邹父摆摆手,说:“管家,给他!”
管家点点头,接过帐单一看,迟疑地看向邹父说:“老爷,是……一百万!”
邹父的眉抖了一下,邹母问:“怎么这么贵?”
门口的人倒是很有礼貌,他说:“是这样,谁都知道我们茶馆里的家具都是古董,这上面有明细,我们还可以把损毁的家具拿过来,您可以找人鉴定,然后再赔付!”
“不用了,管家,拿支票来!”邹父说。
管家听令拿来支标,然后邹父签好,管家拿出去给了对方。
门关上后,邹母叹气说:“这事儿太憋屈了!”
邹父这次也真是被气坏了,他没力气骂,说道:“这次的事儿真是你不对,女儿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既然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就算了,现在不仅把付家得罪了,还把裴家跟司徒家全得罪了!”
“你说付鹤衣服上有香水味儿,这才多长时间就出轨?”邹母有理地说。
“有香水味儿就是出轨了?就算个女人在公众场合可能也会粘上烟酒味的,还有,你怀疑谁不好?怀疑乔沐希?裴逸是什么人?他能允许自己老婆出轨?还有啊,乔沐希那人外界风评可是人品极高的,别看那么多男人追她,她一向都是坦荡荡的,她要是那种女人早就有绯闻了,再说她还怀着孕呢,你是女人一点常识都没有?”邹父问。
“我那不是没看到她怀孕啊!”邹母咕哝道。
邹父叹气:“要说你是女人还真是女人,你不知道乔沐希现在背景多雄厚,你说司徒家在y市的地位的?司徒堑现在不还是一听说乔沐希有事儿就巴巴赶来了?”
“那不是裴成方在这儿呢?”邹母不以为意。
“你傻!那是表面,司徒堑明白啊,乔沐希背后那个干哥哥,不是普通人!”邹父忧心地说。
“那这事儿就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邹母说。
“不算怎么样?你想事事都占上风,那就得有那个本事才行,要说起来可心跟乔术希家世都是相近的,邹家比乔家也不差,本来付家比裴家也不差,本来我们两家相比都不算差的,可如今你看出差距了?为什么出了事付家不站在咱们这一方?说到底还是咱们的女儿啊,不会做人!”邹父今天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以前他是没见过乔沐希,所以不了解,他觉得自己女儿是极好的,今天看到了,才能明显看出差距来,他靠在沙发上缓缓地说:“你瞧瞧昨天,那么多人都给她出气,她一言不发,这样自己既不会有过错,也显得委屈,就连事情经过也不是她开口说的,如果一样的事儿放在咱们女儿身上,我想她应该是闹的最欢的那个吧!女人,有的时候就要女人一点,表现太强势你把男人放在哪里?如果昨天女儿知道示弱一些,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以后怎么办?你说付家什么时候来?”邹母问。
“我看是够呛,昨天付良庭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本来我是想给女儿一个机会的,可让你生生给毁了,你说对方不接人,咱们怎么让孩子自己回去?”
“那……”邹母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有主意了。
邹可心倒是一早就去上班了,昨天被摔的身上到处是伤,最后还是叫来了医生把身上的瓷碎片给挑出来然后上药,她一向要强,就算是受伤也带伤去上班,装修公司的纠纷,还有付氏楼盘的监督装修,哪一样没了她不行?
纠纷的事她一想就头疼,所以还是决定先去付氏项目看看,大早晨的她到了工地,看到自己的人都站在空地上,为首的拿着手机正打算给她拨号,结果看到她时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邹可心挑眉问。
“邹总,付总临时下通知,说不让我们跟这个工程了,他派了自己的人来接管!”
邹可心瞳仁紧紧一缩,还没开口,身后就有人叫道:“付太太!”
邹可心回头,看是冯诗,她有点惊讶,然后说:“付鹤把你都派来了?”
冯诗笑道:“一大早就被派过来,莫名其妙的,我们也没办法,付太太,要是有事您就问付总吧,他也没说为什么!”
她知道这位老板太太的脾气,所以话先说在前头,省得为难自己。
邹可心二话不说就走了,直接去付氏,这是什么意思?两人的恩怨给闹到了工作上?是不是太公私不分了?
付鹤知道邹可心会来,所以是有准备的,一见邹可心冲进来就淡然地说:“是为了工程的事吧!”
“付鹤,这是私事,你不要带到工作上来!”邹可心道。
付鹤摇头:“这已经不单单是私事了,这个工程是和希翼签的,现在你和乔沐希闹到这个地步,让你做监工不合适,你找了毛病人家会以为你故意刁难,还是避嫌吧!”
邹可心痛心地说:“付鹤,我才是你老婆!”
付鹤道:“你别公私不分,我这完全是为了公司考虑,与私事无关,这件事我已经定了,你再说也没用,还有,你的装修公司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