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碎了那么大片的月色,让那如玉皎洁的光芒,凌乱成白色的颤抖。不是这样的,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当月慕白的指尖穿过水面来碰到兰溪的手臂——兰溪下意识转身就想逃。可是她是旱鸭子,她不会水,她转身迈步得太急了,脚下就不知踩下沙坑里去。情急之下她凭着本。能便叫起来,“啊!——小天,救我!”这样的兰溪,这样明明向他发出了邀请的兰溪——却在这一刻喊着别人的名字,想要逃开他!月慕白惊讶震怒,一个大步便攥紧了兰溪的手腕!
她是他的了,他不会松开手。
“啊——”兰溪在迷蒙之中,本。能尖叫!
小天,你在哪儿啊?又像你当年忽然消失了那样,在我呼唤你的时候,却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是么?
兰溪绝望地闭上眼睛——
可是就在这一瞬,月慕白的注意力都集中的眼前去,就没留意到背后。不知从哪里打横猛地挥起一根大树枝,竟然毫不留情地就照月慕白的后脑直接砸了下去!
兰溪惊讶中隐约看见了,虽然犹豫,却还是喊出声来提醒月慕白——“月老师,小心啊!”
却终是晚了,月慕白一声闷哼就朝前栽倒下去。
好在眼疾手快,在月慕白面部浸入水面之前,接住了他。
水面的月光被更凌乱地打碎,就像是洒下了漫天的琼花。兰溪大口大口呼吸着,惊讶地望着那立在水中,一双黑瞳燃烧如火的男子!
——他从哪里来?他不是该远远地跟着同事们去登东山望月?
他这时不是该在公司一众美女的簇拥下,追逐着萤火虫?
他怎么会听见她这样遥远的呼唤?他怎么会一步就跨越了这样遥远的距离?他怎么能宛如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忽然就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这是,在做梦么?
那七年里,无数个夜晚的梦境中,仿佛也是这样立在水色月光里,她小心地呼唤着他,“小天,小天?小天是你么?小天你在哪里啊?”
却没人回答她。有时甚至是她喊着从梦中坐起来,然后回应她的,除了贺云的不满,就是满室幽暗的夜色,与闹钟那仿佛永生永世都不会停止下来的令人发狂的滴答声。
月明楼深深凝着兰溪,却转身走向岸边去。
水声破碎地哗哗哭泣着,兰溪却站在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冷水里,自嘲地笑。
杜兰溪,你哪里有资格在梦里呼唤小天的名字?他不是你的,从来不是你的,永远不该是你的……
你看,就连梦里,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你远去。
兰溪就笑得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笑得俯下了身子去,想要将滚烫的面颊这样沉浸沁凉的水里去。虽然她是旱鸭子,虽然她控制不了水,可是这一刻,便是被淹死,她都已经不怕了。
这世间,哀大原本莫过于心死。
。
身在岸边的月明楼扭头看见了这一幕,他惊得将手中的月慕白直接就扔到地上,顾不得去看五叔是否会摔着,他转身就奔向兰溪,大喊着,“傻妞,你要干什么!你怕水,难道忘了!”
兰溪被叫醒,抬起身来迷蒙地望向他的方向。
他急急踏水而来,两眼的鬼火,面上是宛如恶魔一样的狠戾!
真的,是他来了么?
兰溪忽地觉得好奇怪,想不起来刚刚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两手扯着自己两边长发,傻兮兮地朝他乐,“总裁?您怎么来了?唔,月老师呢?我还要跟月老师鸳鸯戏水呢,怎么月老师就突然变成了总裁呢?”
“杜兰溪,你死定了!”月明楼听她这样说,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透过被水湿透了的衣裤,一块一块地贲张着。
兰溪觉得自己的眼睛随着他身上的线条起伏,她的喉头也在莫名地干渴起来。她便忍不住迎着月明楼走过去,贪婪地伸出手去,用掌心平贴住他身上的贲张,一寸一寸地游移。
月明楼粗浊地喘息,低头狠狠瞪着她的身子,“你这裙子,怎么回事?”
“裙子?嗯,裙子怎么啦?”兰溪自己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痴痴地笑,“总裁的意思,是要我脱掉裙子么?好,那我脱……”
她便含笑去脱裙子,可是裙子浸透了水,变得黏稠而厚重,都紧紧缠裹在身上,脱气来好麻烦。她便忍不住懊恼,立在水中发脾气,“啊,它缠着我,像蛇一样!”
她再转眸望他,像小孩子一样委屈,“小天,我没有办法了。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真笨,是不是?”
她的话,几乎将月明楼的心给狠狠揉碎!月明楼推开水面走过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眼睛里闪烁起碧蓝的火光,“不用脱了,这样穿着,更好看……小傻瓜,其实无论你怎么样,都那么好看。”
这样原本已经尽数透明的衣服,将她的身子都暴露了出来。这样的欲盖弥彰,更挑动他的渴望。她更不知道,这两年里,虽然她总是穿着样式最古板的套装,梳最不受人待见的发髻,可是他的眼睛却也总是忍不住绕着她转——他依旧觉得她好看,让他转不开眼珠地、该死地好看!
“嗯?那好啊。”
兰溪在药力的驱使下,不知自己怎么会一直娇媚地笑,更不知自己的手怎么会沿着他的身子开始游走。他男性的激凸,在她的掌心里慢慢凝立而起。
兰溪便笑起来,迷蒙地望着他的眼睛,“总裁说,我有红豆冰淇淋。其实总裁自己才藏着红豆哦,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月明楼的呼吸立时便急了,只狠狠凝着兰溪,沙哑着问,“你,想吃么?”
“想!”
兰溪就像个伸手要糖吃的小孩子,眨着大眼睛,俏皮地吐出舌尖儿。月光都映入她眼底,而她周身都沐浴着水色粼粼,天真而又性。感。
月明楼身子一紧,心却迟疑下来。
这样的兰溪,定然已不是正常的兰溪。从前见过她这样的模样,就算从前还不敢肯定她是怎么了;可是此时却早已该明白。月明楼知道自己又被推上一个天人交战的悬崖边缘——这样的兰溪,他是放开手,还是尽情地要了她?
兰溪却没理月明楼的挣扎,她低下了头,伸出柔嫩的舌尖儿,沿着他被水浸透了的衣裳游走,轻轻绕着他的男性凸起打转——月明楼站在夜风里低低嘶吼,兰溪听见了便觉得更加开心,舌尖打转的同时,缩紧了她小小的柔唇,吮着他的红豆……“小傻瓜,你这是——找死。”
月明楼被她含着,那两颗红豆莫名地产生了陌生的知觉,感受到了她舌尖的嫩软,感受到了她柔唇的紧缩……
“嗯?找死么?”兰溪醉意萌萌地笑,就在他的目光里,放肆地用舌尖舔弄着他的峭凸,妙目纯真又邪魅,不闪不躲,“可是我怎么觉得,好快乐?”
她的话彻底撕碎了他的犹豫——不管是怎么了,正常也好,被药物所迷也罢,只要她是快乐的,那么做什么又有何妨?
月明楼嘶吼,双手不再停顿,一边一个将她的ru都纳入掌心来,垂下头去咬她的耳珠,“告诉我,我说今天要给你几次高。潮?到现在,还差几次?”
兰溪身在迷茫里,仿佛身子与神智分离。身子被他邪恶地搓。揉着,神智还在努力追忆他今天说过的话。想起了,便吃吃地笑起来,更挺起ru来,让她们全都纳入他的掌心,任凭他用力搓。揉,带给她快乐的疼痛,“总裁说,今天要给我7次高。潮。已经给过2次喔,还有5次。”
身子深处,仿佛有一个邪恶的小妖精缓缓苏醒在她的身子里,她挑着妙目,舌尖舔着自己的唇,若娇若蛮地瞟着他,“总裁,时间已经这样晚了,半个晚上你怎么能做到再给我5次高。潮?”
她说着,邪邪地垂眸望了一下他腰下,“一个男人,是做不到的哦。”
“坏蛋!”月明楼的男性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用手指故意夹疼了她的ru尖儿,然后在她若欢若痛的吟哦里嘶吼,“好,那我在水里给你2次;回到床。上去,再给你3次!”
兰溪就吃吃地又笑起来,“总裁大人,真的那么——棒?”
月明楼被刺得再次低吼,忍不住挺刺了她一下,“你看我,不棒么?”
兰溪大惊小怪地笑起来,柔媚缠住他的腰,“棒……原来总裁大人,还随身带着一根棒子喔。”
“杜兰溪……”她这一声,险些就让他直接按捺不住而宣泄出来!她这个,小妖精!
月色底下,她是杜兰溪,却又分明不是杜兰溪。或者说她是两个人的合。体——身子是杜兰溪,可是活在骨子里的却又是当年的那个小妖精……
她野起来,又蛮又嗲,她那混合了天真的性。感、糅合了狂野的娇柔,只有他知道。
月明楼垂首凝着衣衫完好,却又全身透明的兰溪,咬紧牙关,“蒲公英,第三次,来了——”
“嗯?”兰溪迷蒙张大双眼,微微撅起嘴唇,懵懂却又妩媚地凝着他。
月光在水,水色映天,他就站在水天月色里邪邪微笑。凤目微眯,斜睨着兰溪,没有用语言给兰溪答案,而直接用手指告诉了她——
兰溪惊慌叫起,“你你你……”
“是的,我来了。”月明楼深吸口气,手指坚定前行,挑开了她小裤裤的边沿。
他趋前,轻咬她的耳珠,呢喃着You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鱼儿来了,鱼儿在水里,游啊游……”
水流脉脉,粼粼无声,他的手指穿透波纹,像是一条淘气的鱼,钻进了她的小裤裤。仿佛戏耍在水草与珊瑚之中,揉。捻撩。拨她的花瓣与花径……时而轻戏,时而环绕;时而款摆不停,时而,绵长抽出。
他的喘息越发灼热,舌尖伸进她的耳廓,用另外一种形式侵入她的身子,“鱼儿好喜欢水啊。那水呢,喜不喜欢鱼儿游来游去?”
兰溪全身都酥软下来,被他邪恶的话逗得魂都飞走了。
从外头看起来,两人只是静静对立,而在水下,他竟然在对她做这样邪恶的事。兰溪喘息得无法站立,便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此时才知道,原来他表面的冷静之下,手臂也是肌肉贲张,脉搏突突地跳动。
原来他的激动,绝不亚于她呢。
兰溪便笑了,在水色月光里歪着头,挑眉去看他的眼睛,微微夹紧了自己的腿……他果然浊喘一声,面上的平静碎落水面。
兰溪咬住红唇,藏住得意的笑,这次反而分开了腿,给他敞开更宽的花径,引着他的手指更向深处来……
他额头上的血管都在跳动,兰溪发誓她真的看见了。尽管月光幽幽,她也看见了!
这个发现鼓励了兰溪,原本由他启动的攻势,渐渐落入她的掌控。她便更高地翘起眼角,放眼波飞起来,飘舞向他。
她的得意让月明楼咬牙切齿,因为主动侵占的成就感竟然被这小妮子给抢走了一半!他决定不再这样放。纵她……跨前一步,他左手便悍然托住了她的臀,而右手,便在左手的帮助下,更深向内!
“嗯~~”兰溪终于发出臣服的嘤咛。
月明楼夺回了主动权,薄唇终于满意挑起。左手除了用力,更辗转碾压起她柔嫩的臀。瓣;而手指,除了更深刺入,更开始百转千回,惹得兰溪深处阵阵颤抖,身子越发站立不稳,要十根手指紧紧扣入他手臂肌肉里,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呻。吟却控制不住,就在这潋滟的月色里,细细碎碎地在水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