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书院(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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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书院(女尊)- 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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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司徒端敏又指着那女孩道:“就像这女孩一样。她骂为娘和你,也并非真的因为血统问题。而是因为康王府派人行刺你,等于与娘结怨。娘将她们抓来,她们自然认为我会对她们不怀好意,处于对自己尊严和骄傲的维护,所以要安个恶名给我们,这样才好证明她们自己的正义。”

小和宁问:“那娘抓她们来干嘛呢?”

司徒端敏笑道:“为娘在来的路上听说康王府又派人行刺,所以也去了一趟,将他们两个抓出来,本来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看到这女孩对弟弟舍身维护,又不向娘示弱屈从,觉得实在难得。考虑之下,觉得留她们一条性命或许更好,因此就一起带回花山了。”

女孩听得此话,原本愤恨的脸上又多一份不屑和嘲讽,仿佛在鄙视司徒端敏的话太过虚伪。

许璞听到这里扑哧一笑:“你倒还是不改性子,都多少年了。”

她素来明白这人的性子,并不如女孩般以为司徒端敏放出的是虚言。韩琴在齐国当众奚落刁难司徒端敏,也不过被吓了一下,关了数天禁闭就放了出来。花山书院惜才不论出身,立场,甚至品性,只要能够最终导入正途的,就不会轻易放弃。

司徒端敏说本来想杀人并非是假,齐国三王府在她手上数年时间便飞灰湮灭,早就证明了她不是个畏用血腥手段的人,甚至近几年,许璞从请报上隐隐感觉她的威势日重,已经远远超过曾经那个最年轻的花山书院山长。

“花山出来的哪个不是这样?”司徒端敏不以为然,眉梢轻挑,似想起什么往事,眼角淡淡的暖色。

“你打算怎么安置这两个孩子?留她们在书院念书?”许璞道。

“也要她有那个本事考进来才行,你不会以为我会不忘了花山的规矩吧。”司徒端敏转过头,又对上着女孩敌视警惕的眼睛,收敛了笑意,认真问:“我问你,我可曾杀过你康王府的人?”

女孩瞪大了眼睛,确认了一番司徒端敏的意图,没有发觉她语言里有什么陷阱,于是把脸撇来,不予理睬,只是脸上有着不符的心虚。

“我可曾夺你康王府的财?可曾占你康王府的地?又或者说过康王府的坏话?”司徒端敏也并不求她回答:“我从不曾冒犯过你康王府,但据我所查,从我女儿出生之日起,前来行刺的人能够确认的至少有七波是来自于或者受雇于你康王府——最早的一次是在我女儿三个月的时候!那个时候莫说燕国,便是齐国知道我身份也并没有几个人。你口口声声说我女儿该死,可那个时候,她还是燕国嫡亲王、镇西将军陆颖的遗孤。你且告诉我,有什么理由让你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行刺一国亲王遗孤,将军后人——一个三个月的孩子,你康王府有什么动机非知她于死地不可?!”

女孩显然是听懂了其中的道理,自知不管从什么方向讲,母王的作为都站不住脚。但是子不言母过,她也只能咬着嘴唇,不言不语,神色之间的桀骜之色消散了许多,看向怀里弟弟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无奈。

司徒端敏见这女孩的反应还算理智和冷静,并不是被娇惯坏了不懂黑白世事的纨绔小儿,心中不由得又生一丝欣赏。

小和宁敏感地看了母亲一眼,虽然并不明白母亲对这个女孩说这番话存了怎样的用意,但只觉得母亲看女孩的眼光有些不同,下意识拉紧了母亲的手掌,向母亲靠得更近了些,再看向女孩的目光变得更加明亮。

司徒端敏察觉了女儿细微的变化,心中暗暗发笑,也握紧了女孩的小手。

“和宁是我和平南郡卿的孩子,与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便应有承受风险的觉悟。因此和宁若真有所损伤,我只会恨,却不会怒。可实际上,我现在却并不仇恨,只觉得生气。气你母亲不争气,太愚蠢。”

司徒端敏不管女孩瞬间划过眼底的不服和愤怒,继续恶言恶语,“你母亲如果稍微有点脑子就应该想得到,她动不了和宁。为何?只燕境之内,便有老师,花山,平南郡王府,南夷十六族四股力量都在和宁身边护着,比皇宫更甚!如果这样和宁都能出事,那燕国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既然动不了和宁,她这般惺惺作态作态又做给谁看?一句所谓的叛逆,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欲加之词就能糊弄了老师,拉拢了朝廷,掩盖了她的野心?”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母亲万一成功的杀死了和宁,你认为康王府上下还有几天好活?认为老师这样就会被逼把储位给你母亲?你母亲先杀了储君,换了谁都知道她下一步要杀的就是皇帝吗?老师宁愿自己要一个孩子也不至于让你康王府得逞的。至于和宁的父亲,他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平南郡王府的军队你康王府可打得过?南夷人的手段你康王府上下可能躲的过?”司徒端敏面色如霜,她还没有说赵谪阳一怒之下,一个人都能屠了康王全家。

“——更何况,我还活着。若和宁出事,你怕我不会带一支齐国铁骑踏平你康王府?”

女孩面色数变,越来越苍白,但在司徒端敏的步步紧逼下,只是以保护的姿态抱紧了弟弟,依旧以沉默抗拒着众人。

“和宁被刺,我虽担心,也不过是出于一个做母亲的患得患失的心情。但从理智上来所,我担心你母亲的头脑清醒程度更甚于担心和宁的安慰。因为我是在想不出康王府能有什么手段能在来自老师,平南郡王府,南夷十六族以及我所派出的军队围剿下继续存在?既然没有,想必你母亲是想拿康王府上下数百人的鲜血来弄脏老师和我的手,然后自己在九泉之下得意洋洋?”

“你住嘴,你不过是一个齐人,有什么资格管我燕国的事!”女孩终于受不了司徒端敏无情的言辞摧残,咆哮出口。

“我是一个齐人,可和宁是我女儿,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这件事!”司徒端敏嘲弄得看着女孩,“再则,我父君是赵国柔岚帝卿,从血缘上算,我是你的亲表姐,管管你一个小小的表妹,绰绰有余。”

“少乱攀亲戚,我没你这个表姐!”女孩咆哮道。

许璞见司徒端敏欺负女孩上瘾了,不由得咳了两声:“好了,你这么大一个人跟个孩子吵什么?”

司徒端敏有些不好意思,重新牵起小和宁的手,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别以为到了花山就能够进书院。镇上我会派人给以安置一处宅院,再有专人负责你们姐弟的饮食起居和学习用的书籍笔墨。你若能考入花山,书院的规矩自然会保你无恙。若你考不进去,八年之后也就可以滚回康王府了。但是,”

她顿了顿,“这个人质要不要当,你自己决定。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之后你还是决定回康王府,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姐弟平安回府。那个时候如果你不能劝服你母亲歇了不该有的心思,不管老师如何,我是不会再给任何机会了!康王府上下几百人的性命,我和老师还想留下的些许不值钱的名声,还有一旦内乱总会被波及的百姓——你自己好好想想。”

小和宁跟着司徒端敏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了看那女孩,眼含异色。那女孩也正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司徒端敏,却正好迎上小和宁的视线。两人不经意对望一眼,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对撞了一下。小和宁抿抿嘴,扭头跟娘走了。女孩则侧头看向男孩,陷入沉思。

陪着小和宁拆了一晚礼物,又抱着她说了半宿故事,司徒端敏终于累并幸福得哄得女儿睡着了。

她望了望窗外,给女儿掖了掖被角,和了外衣出去。

许璞正在院子里摆了一壶茶等她,淡淡的月色给茶碗抹上一层薄薄的莹光,使得瓷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细腻。

司徒端敏拉着衣服,在她对面坐下。

“和宁睡了?”许璞轻声问。

“睡了。不睡我也不能出来。”司徒端敏低声笑起来。她面有倦容,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许璞看着她脸上祥和的喜色对比着月光下半透明的皮肤,忍不住道:“你虽然不说,我也知道你这几年在齐国过得不怎么样,尤其是两年前。”

“再不好也过去了。我这七年多辛苦就是为了今天,想想我这错综复杂的身份,能够有今天,这七年也不算白忙,至少结果还不错,和宁没有那么怨我,”司徒端敏直视着许璞,“你们待我也一如往昔,我……觉得很高兴。”

许璞倒了两杯茶,递了一盏过去:“贺你平安回来!”

司徒端敏笑着饮尽,才道:“怎么不备酒?”

许璞轻笑:“一会你还要进去陪孩子,难道要弄得一身酒味?”

司徒端敏点点头。

“这次回来,除了见和宁和郡卿,你还有什么打算?”许璞问。

司徒端敏望了她半晌,放下茶盏,没有说话。

许璞也不介意:“不能说便罢了。”

司徒端敏皱了皱眉头:“对你,并非不能说。只是这件事情,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不能做成,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

许璞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催促。

司徒端敏酝酿了一番,深吸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我在齐国登基的日子也不远了。登基之日,我想立和宁为储。”

许璞目光一闪,没有说话。

司徒端敏继续道:“老师曾经误会我为赵楠,意欲离我为储,后来则是和宁。但不管是我还是和宁,如果老师心意未变的话,那么将来,至少和宁,将成为燕齐两国的共主。”她握紧了手,“燕齐两国很有可能史无前例的无战而合!”

她抬起头,观察着许璞的表情。

许璞沉默了一会:“据我所知,这两年并没有听到皇上改主意的消息。”顿了一顿,又道,“你刚刚说,至少是和宁——莫非你想在和宁之前,就实现这件事吗?”

司徒端敏望着她:“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觉得接受不了?”

许璞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如果是你的话,倒也还能接受。”

司徒端敏苦笑:“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许璞轻轻一笑:“正如你自己说了,和宁是你的孩子,也是齐国未来的继承人,如果皇上主意不变,和宁将名正言顺地继承两个国家。从你还活着的消息回来的那一天起,我就想过这个可能——你这两年鼓励促成两国的往来,不正是为了两个国家合并在努力:互市增强两国对对方的民生依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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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学生是加强文化的交流传播和相互了解。如果说以前你还在燕国的时候提出燕齐合约时,还是只是为了两国的相安无事,那么后来你恢复了齐国储君名义后,掌握齐国政局后,还没有其他的想法——我也是不相信的。”

司徒端敏微微点头。

许璞低头握着茶杯,声音沉静:“当时我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其实也是有些骇然。但是我再细想,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可行性。从血统上来说,你身负燕齐两国皇族血脉,让两国的子民对你有一种本能认同,名义上便是有一重保证,第二,你和你老师手握燕齐两国朝政实权,从实力上来说又有一重保证,第三,你和你老师多年师生情谊,堪比母女,若谈到并国,两国从主君到朝廷,抵触情绪会降到最低。第四,十多年的燕国生活让你视燕国如家,而你的声望在燕国也极高,所以齐人忌惮你亲近燕国,而燕人一面敬你又一面惧怕齐人铁蹄以及你手中的无坚,既然你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国家的百姓相信你会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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