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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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门- 第2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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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蔓的态度让李香草稍稍放了心。

可李香玉瞧见这一幕,却深觉刺心,她本就病着没胃口,此刻,小女儿端着汤喂她,她也只喝了两口,便一头歪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不动了。

“算了,你吃吧。”田宁安吩咐妹妹。

——

本来该是很欢愉的一顿午饭,结果因为田家人的突然到来,气氛一直压抑到了极点,饭间,除了田宁安偶尔愤愤的骂几句赵家人之外,其他人竟是一句话都没有。

饭后,李画带着李蔓上楼休息,李香草跟田宁英将李香玉扶到了自己房中,其他人一起到了老屋那边。

李墨看了,三间茅屋,受损还是有的,尤其是厨房,靠灶台那边塌了,要生火做饭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另外两间,只是屋子里有些潮湿,打扫打扫还是能住人的。

于是,一下午,表兄弟几个就开始拾掇这两间屋子。

——

新屋二楼,李蔓坐在李画房里,闲来无事拿起笔来想写字。

李画看她写了几个,却不似往日那般随性洒脱,就抽走了她的笔,坐到她身侧,道,“我知道你为大姑一家的事不开心。”

“难道我该开心?”李蔓挑眉看他。

李画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心里有疙瘩,忙解释,“要是我,我也会不开心。”

李蔓撇撇嘴,没再说话。

李画又道,“可咱们有了孩子,为了他们,让咱们的孩子跟着一起不开心,是不是太亏了?”

“额——”李蔓想想也是,可再一想,郁闷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李画,我一见到你大姑,真的开心不起来。”

“那就无视她。”李画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

李蔓无奈摇头,“好难。”毕竟现在还在一个屋檐下呢,如今,她家连房子都没了,还不知要在这里住多久呢,老天,她可不想一个孕期都要天天对着这个大姑,那样,她会天天不开心的。

李画伸手抱住她,“不喜欢就别在意她,咱不看她,不听她的,眼不见心不烦,你若是再控制不住自己,那就。。。。。。看我吧。”

“看你?”李蔓轻轻推开他,定眼看着他清雅飞面庞,发现他似乎比以前更俊美了些呢。

“嗯,看我啊,难道看我不比看大姑强?”李画笑着,一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反正,我看你是一辈子都看不够,你看我呢?我

发现,你平时很少看我呢,难道我不好看?”

“谁说我少看你了?”李蔓觉得他这话有失偏颇,她常常看他会看的呆住好不好?他看书的时候,他写字的时候,他缝衣服的时候,他睡觉的时候,甚至。。。。。。他动情拥吻她的样子,她都偷偷睁眼痴迷的看过呢。

“呵呵,那你还挺爱看我了?那就看吧,我以后的时间都给你,好不好?”李画说着,就吻上了她的眉心。

李蔓朝他做了下鬼脸,“那我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就看着你啊,眼睛得看花了不可。”

“看花了好,那就再也看不得别人了。”李画乐了。

“不要。”李蔓娇嗔瞪他一眼,突然,又往前一碰,在他唇上碰了下,“我不看别人,你也不许给别人看。”

“那是自然。”李画笑着,一手罩在她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待李蔓气喘吁吁受不住时,他才松开,看她酡红的面颊、迷蒙的双眸,就知道,她心里将不悦之事怕是早忘的干干净净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李蔓待静下来之后,细想想,李香玉虽然讨厌,可是人家如今已经落魄至此,想嚣张也是不能的,她犯不着再为一只落水狗而招自己不痛快。

生活还是要继续。

李香草将姐姐带到了自己房里,给她擦了擦身子,又换了身干净衣裳,再给好好的盖了被子,却瞧着李香玉一直圆睁着大眼睛,怔怔的样子,只得哄道,“姐,过去的事就别乱想了,现在,你赶紧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她。。。。。。真的有了孩子?”眼珠子转了转,李香玉木然的转过脸,直直的瞅着李香草。

第二百二十四章 妥协

“她。。。。。。真的有了孩子?”

“嗯。”李香草挨着炕沿坐下,也深深的瞅着自己姐姐,继续道,“大夫已经看过了,蔓儿怀的还是双胞胎呢。”

“那个就是表嫂吗?她长的好美哦。”边上,田宁英想起李蔓的样子,眼睛里透着惊艳的光芒。

李香草笑了,“是呢,你表嫂生的好看,谁见了都说好。”除了这个脾气臭硬的大姐之外。

可李香玉仍旧眼睛直直的,似乎对李蔓怀了孩子,甚至还怀了双胞胎的事觉得很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怀上孩子?恍”

“姐,你这是什么话?蔓儿为什么不能怀孩子?”李香草对大姐的反应十分不悦,语气透着责怪之意,“以前,没怀的时候,你背地里总是怨她,现在怀了孩子,你又说这种话?我可告诉你,这话千万别让老大他们听了去,不然,你以后真的别想再踏进这家门一步了。”

“你当我想来啊?”李香玉嘴硬的哼着刀。

田宁英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瞧出了事情的端倪,“娘,我看嫂子人很好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好了?哼,我们如今落了难,她怕是心里不知怎么得意呢。”李香玉瞪着眼睛,吼起了小女儿。

田宁英撅起了小嘴,有些不服,“那是因为娘也不好啊,你经常在背后说嫂子坏话。”

“你个死丫头。咳咳咳。。。。。。”李香玉伸手就要打田宁英,但稍一动弹,就咳个不住。

李香草赶忙帮她揉着背,又气又无奈,“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何况,英子的话也没错,我就不明白了,蔓儿有什么不好?你干嘛非得处处针对她?”

“我针对她?”李香玉猛咽了口水,这才觉得好受些,又朝妹妹嘶吼起来,“你没瞧见吗?她都骑到我头上来了,还想我咋地?”

“我是没瞧见,我只瞧见你一来就到处找不自在。”李香草也没没好气的说,现在,李蔓怀了身子,若是大姐一直这样的态度的话,还不如让她离开的好。

“你?”李香玉被她这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又趴在枕头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娘。”田宁英赶忙也帮着拍着母亲的背,声音软了下来,“娘,你别生气了,咱不说话了,你先歇着吧。”

李香玉咳的面色褐红,好一会才缓过来,只盯着李香草,然后,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李香草见状,心里头亦是不快,但,姐姐若一直以这样的态度住在这里,必是不行的,李蔓现在是有了身孕,大夫说了,万不能受刺激的。

所以,知道姐姐不爱听,李香草还是尽量放缓语气,把事情的轻重摆出来,“姐,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或者对蔓儿怎么不待见。但是,她现在怀了孩子,那可是李家的后,你再有不满,都得忍着。要是蔓儿和孩子有个好歹的话,不止是老大他们那,就是哥哥们那里,你也难。。。。。。。”

李香玉猛的睁开眼睛,眸底猩红一片,死死盯着李香草过后,方幽幽道,“你当我那么不懂事?”

李香草松了口气,知道她吃软不吃硬,于是,又放软了语气,哄道,“大姐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对蔓儿,你也是想要多教导她,想让她做个称职的媳妇,也是希望她能跟老大他们好好的过日子,日子过的越来越好,是吧?”

这话明显有给她戴高帽的感觉,李香玉怎会不明白,只是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对李蔓,她还真没有多少想教导的意思,纯粹是不喜,第一眼就是不喜,因为只要一见李蔓,就会让她想起李墨他们的娘亲,也就是她的弟妹。

对于那个弟妹,如今时隔多年,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一开始,只是讨厌她的矫情和小性,将她的弟弟们死死的拿捏在手心里,而且非常的不会过日子,她原也知道,这种事,她这个做姐姐的,是不便多管的,可是,爹娘去世的早,弟弟们也是她拉扯大的,她就看不得那女人拿捏弟弟们的样子,因此,平日里多会找那女人的不自在。

可是,谁会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若不是那个女人太任性,大雪的天,还挺着肚子离家出走,她的弟弟们怎么会突然死去?

她恨那个女人,几乎将所有的错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甚至,在人前也是如此,认定就是那女人的错。

可是,多少年了,午夜梦回之时,她心里的悔和痛不是假的,若当年,她能再忍一些,那天没跟那个女人拌嘴的,她估计就不会离家出走,若她不走,弟弟们也不会出事。

那么,归结一切,都是她的错么?

可是,她是不愿承认自己有错的,即便,时常被那种痛和悔折磨的五脏六腑都疼,她还是不愿承认。

见她没有再说话,李香草拉了田宁英过来,“英子,你好好照顾你娘,小姨要忙一会去了,晚上,咱们吃饺子。”

“嗯,小姨,你忙吧

tang。”田宁英懂事的点点头,等李香草出门去了,就乖乖的坐在炕边的小凳子上,守护着母亲。

李香玉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可是,内心的煎熬,唯有她心里清楚。

被赵家人坑了,是她认人不清,让她有种将心剖出来,到最后却被人肆意的践踏在脚底的感觉。

只是,这种痛还不是最厉害的。

赵家毕竟是外人,伤她不过也就是皮外伤,大病一场,病好之后,也许时间久了,就能将那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东西忘了。

可是,李家人却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啊。

李家——,曾经一度,她觉得自己是李家的恩人,爹娘去世,是她一路支撑了这个家,给弟弟们娶了媳妇,有了这些侄子们,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悔了李家的人也是她。

事实上,她才是李家的罪人,若不是她,弟弟们不会去世,小五不会刚一出世就没了爹娘,李墨他们更不会小小年纪承受着生活的苦难,还有,那个女人。。。。。。她死的时候是那样的凄苦惨烈,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女人死后还圆睁的双眸以及眼角滑落的泪珠。

“娘,你怎么了?”田宁英看到母亲眼角滚落的泪珠,吃惊的问。

李香玉深吸一口气,翻了个身,将被子拉上,蒙住了自己,她心里很乱很痛。

——

一下午的时间,李墨等人将老屋的两间房从里到外都收拾了一翻,虽然简陋,但住人是不成问题的。

收拾好之后,田宁安便到新屋,将被褥等物全部搬了过去,李香玉也挣扎着起来,扶着小女儿,要一起去老屋。

李墨试图挽留,毕竟李香玉病着。

但李香玉坚持,后来,见她走不稳,李墨只得背着她,将她送到了老屋,见那边被褥单薄,回来,又重新拿了两床厚棉被过去,亲自帮她铺好了。

李香玉靠在炕梢,看他忙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自从被他撵走之后,她心里一直都是埋怨李墨的,骂他是白眼狼,可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李墨到底有多善良。

李墨铺好了床铺,扶李香玉靠过来,从头至尾,他仍旧没有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做着他该做的事。

这边安顿好了之后,李墨就走了,李香玉巴巴的望着,可是,从他离开,他都没开口跟她说一个字。

李香玉几次张口欲主动与他示好,可是,最终,秉性使然,她还是开不了口。

罢,恨就恨吧。

——

天色将晚,神女沟不时响起鞭炮声,喜庆的气息陡然浓烈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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